蘇清漣終於得以脫身回房,本來想換換衣服就出去看蘇清漣,卻發現皇上已經一身便裝坐在她的房間裏看書了。

“皇上,你已經來了很久了?”蘇清漣一邊說,一邊還看了一下外麵的夕陽。

心裏迷糊著:還這麽早,皇上怎麽就來了?

孟邦一把將她攬在懷裏,責備道:“寡人來早了,你不開心?不知道寡人有多想你嗎?”

話說完,孟邦已經霸道的緊緊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然後一陣狂吻。

“皇……”蘇清漣想說話都沒來得及,唇齒之間就已經被人霸道入侵。

這還這麽早,皇上他就想……

蘇清漣紅的臉,在孟邦的懷裏乖得像一隻貓。

“我隻愛你,清漣……”孟邦在蘇清漣的耳邊喃喃著。

燥熱而又濕潤的呼吸在她的耳邊,癢癢的。

……

天空飄著小雪,遠處的樓台亭閣處於一片迷迷茫茫之中。

夕陽的餘暉殘留在天際,讓天空的烏雲呈血紅色。

風冷冷的吹著,豔夫人那長長的睫毛上甚至沾上了一片雪花……

宮女走近了,壓低了聲音:“夫人,有人發現春香和許武走的很近。”

“許武?”豔夫人凝了凝眉:“就是許狐的二哥,那個傻子?”

宮女點了點頭:“確實是的,兩個人好像在交往。”

豔夫人的嘴角出現了一絲鄙夷:“他們兩個都夠傻的,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夫人……”宮女有些猶豫,頓了頓還是問了一句:“你就不擔心她說出馬蜂的事嗎?”

豔夫人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擔心什麽?擔心皇上會為了我將這件事情追根究底?我們當初自信過頭了……”

宮女咬了咬下唇,眼睛微眯,那目光卻顯得異常冷戾:“沒想到皇上那麽偏袒那個賤人,即便我們用了苦肉計,他也沒當回事……”

豔夫人那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披風,在風中微微發抖:“所以我的感覺沒有錯,什麽皇後娘娘什麽胡夫人,還有我這個豔夫人,通通都是皇上手裏的一個棋子,他真正愛的是那個賤人!”

眼神冰冷,卻又有多少的失落和無奈。

宮女嘴巴一撇,笑容顯得有些輕蔑:“皇上真是審美獨特,居然喜歡一個到夜香的。他利用胡夫人和皇後娘娘我倒也能理解……”

回過頭,宮女看著豔夫人欲言又止。

豔夫人的眼睛紅紅的,臉上帶著淒然的笑意:“世人覺得皇上最寵愛我,其實他對我才是最狠的……”

娘家沒有什麽勢力,卻背上皇上寵妃的名聲,豔夫人遲早會成為後宮的眾矢之的。

“是的,皇上對你太無情了!”宮女的嗓音有些沙啞:“為了保護那個賤人,他將你推在風口浪尖……”

豔夫人輕咬朱唇:“回去吧,天冷了,別人不疼我們,我們得自己疼自己……”

宮女點著頭:“是啊夫人,天冷了,我們快回去吧。”

豔夫人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腹部,目光卻顯得很迷茫,嘴角出現一絲冷笑。

皇上,我一定會讓你盡快回到我身邊的……

……

“師妹,我們真的定過親?”

裴越眼神迷茫地望著方綠蘿,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她的話 。

方綠蘿白了他一眼:“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難道還會編造這樣的事情?姓裴的,在你心裏我到底有多麽不堪?”

方綠蘿這麽一說,裴越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很奇怪為什麽定親這樣的事情,我腦子裏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不會想賴賬吧?”方綠蘿瞪著眼睛誇張的看著裴越:“你想對我始亂終棄?”

“我……”裴越欲言又止。

方綠蘿一跺腳,捂著眼睛大聲幹吼:“我怎麽就遇到這樣的白眼狼了?都睡了我了還不想要我……嗚嗚嗚嗚……”

方綠蘿的這一係列表演讓裴越心煩意亂卻又不敢說什麽。

靈兒一直躲在裴越的袖子裏貪戀著冬日裏的溫暖。本來已經睡意朦朧,聽見方綠蘿的表演,它從裴越的袖子裏鑽出來了,小黑豆似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方綠蘿,甚至咧了咧嘴,多少帶著威脅的意思。

方綠蘿,你別演得太過分了!我這個證人還在呢!

方綠蘿狠狠地瞪了靈兒一眼,那目光凶巴巴的。

娘呀!她那麽凶,是想吃豚鼠肉嗎?

靈兒趕緊縮回裴越的袖子。

方綠蘿還大聲的說了一句:“聽說豚鼠的肉味道很鮮美,還能補充人體所需的各很多種營養素……”

紅果果的威脅。

靈兒鑽在袖子裏,連動也不敢動了。

裴越有點莫名其妙:“別嚇唬靈兒,又不是它讓我失憶的……”

“我還想把它煮著吃了呢!我養了它這麽久,在這種時候它也不替我作個證,任憑你懷疑我,它連點反應都沒有……”方綠蘿說著,又假裝哭了起來。

“師妹你別這樣……”裴越一臉的無可奈何,趕緊討饒:“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遷怒於靈兒。我沒有懷疑你,我真的沒有那樣想……”

“你沒那樣想才怪!你的眼睛已經背叛了你的心……嗚嗚嗚……”沒有眼淚,方綠蘿卻吼得淒淒慘慘的。

裴越一陣慌亂,但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行了,師妹你這樣吼的我頭疼……”

話說完,裴越就往外走。

“姓裴的,我都快嫁給你了,你對我就是這種態度?”

身後傳來方綠蘿歇斯底裏的叫喊。

可是裴越不想理她,一個人往雪地裏走。

靈兒雖然躲在袖子裏,卻知道自己的主人在想什麽,用腦袋輕輕的蹭了蹭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裴越仿佛在喃喃自語:“為什麽?為什麽我總是夢見和一個白衣女孩走在大街上?她一直拉著我的衣袖……”

裴越知道,夢裏的白衣女孩絕對不是方綠蘿。

從他昏迷醒來以後睜開眼睛那一天起,他就看到方綠蘿什麽時候都是一身綠衣。

這說明方綠蘿是一直都習慣穿綠衣服的。

可夢裏的女孩很多次都是一身白衣……

她到底是誰呀?

為什麽每一夜都出現在他的夢裏?

隔著自己的衣物,裴越撫摸了一下靈兒:“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她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