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男這個小人!
不敢自己來抓人就派家丁來了。
許狐正在心裏罵人,那兩個人不由分說就將她拎回去了。
正逢亂世。
兩個彪形大漢在大街上抓一個小女孩,大家居然見怪不怪。
任許狐喊破喉嚨,那些人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跟沒看到沒聽到一樣。
“救命啊救命啊……搶劫啦殺人啦……”許狐叫了一陣,喉嚨都有點痛了。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壓低聲音:“別叫了,沒用的。現在人都明哲保身,自己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誰還管你這些閑事。”
“周亞男他真的能隻手遮天嗎?竟敢在大街上強搶民女!”許狐有點氣急敗壞。
“周亞男?”抓他的人有點不解了:“關周亞男什麽事?是丞相家的表小姐要找你。”
“原來是那個表……”許狐已經知道魯稚找她所為何事了,所以變得淡定了很多,接著剛才的話:“子……找我何事?你們聽一個外人的話在大街上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動腳的,就不怕魯丞相責怪?”
兩個人若有所思,但最後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你一個縣令的女兒,也沒什麽得罪不得的。但表小姐就不同了,她是會被丞相送到皇宮裏去的,早晚是個娘娘,我們對她不敢有半點違背。”
泥馬,這些狗腿子要不要那麽現實?
許狐倒也不擔心什麽,魯稚雖然飛揚跋扈 ,但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的人。量她也不敢在丞相府裏橫行無忌。
那兩個人將許狐抓進丞相府,直接就送到魯稚那裏去了。動作實在太粗魯,將她一把推進去,害得許狐摔了一跤。
“啪!”
以五體投地的姿勢。
摔的聲音很清脆,膝蓋和手掌火辣辣的痛。
“呃……哦……”
許狐皺著眉頭從地上爬起來。
“哈哈……”
房間裏有一個紗簾,裏麵坐著魯稚。見許狐摔了個狗吃屎,她居然笑了起來。
“疼嗎?烏鴉嘴。”說話的聲音充滿了傲慢。
揉揉自己的手掌再揉揉膝蓋,許狐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男的,你把我弄進香閨幹嘛?”
“妖女,我現在懷疑三天前你在我身上下了毒。”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魯稚臉上戴著麵紗,看不清她的麵容。
但那一雙秀目狠狠的瞪著許狐。而且她說話這目中無人的調調跟前幾天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毒?”跑江湖那麽多年,許狐可不是嚇大的:“想碰瓷兒是吧?我那天都沒挨著你,怎麽給你下毒了?”
許狐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漫不經心坐在椅子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你沒下毒?”魯稚生氣的一把扯掉自己的麵紗,瞪著眼睛:“那我的臉怎麽回事?”
唉呀……
魯稚那本來英氣逼人的臉上居然有巴掌那麽大一塊疤。有些地方好像還有水泡潰破了,惡心的流著膿水……
許狐隻看了一眼,心裏就止不住的幸災樂禍:誰叫這個禍水那麽狗仗人勢囂張跋扈?
真是活該!
也不過是相爺家的親戚,她甚至比魯無為還要擺譜。
當然,許狐對她的討厭,還有一丟丟的先入為主。因為知道她在曆史上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這個女孩子美是美哉,可惜是個蛇蠍美人。
所以許狐對魯稚的態度也就不會好了,二郎腿晃啊晃的,眼睛裏分明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本小姐掐指一算是老天爺在警告你,希望你不要仗著你的美貌就忘乎所以。老天給你的東西,隨時都可以拿回去。”
她這是在詛咒人嗎?
“你……”魯稚氣得咬著牙關:“閉上你的烏鴉嘴!什麽女神算我才不信你那套!絕對是你為了在我伯伯麵前證明你是先知是神算,故意給我下的毒。”
那雙秀目微眯,透著一股子陰狠。 本來臉上就有那麽赫然的一塊疤,再加上她那狠狠的目光,越發讓人覺得醜陋不堪。
相由心生,難怪她雖然長得漂亮,但許狐第1次見到她就沒有半點好感。
咧著嘴,一臉嫌棄,許狐的身子後傾一下:“咦,你別這樣看著我!好惡心啊!”
“你居然敢說我惡心?”
“難道不惡心嗎?你臉上還在流水……嘔……”許狐誇張地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
“你……”
被嬌寵習慣了的魯稚哪裏承受得起別人這樣看她?上前給了許狐一個耳光。
“啪!”
打是打了,其實魯稚還是有點心虛的,看著自己的手,仿佛有點後悔。
“你居然敢打我!”
許狐從來不是怕事兒的人,挨了打當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站起來狠狠的推了魯稚一把:“得意個球啊!不就是魯家人送給別人的一個禮物嗎?跟過年過節送人的二斤豬肉有啥區別?”
魯稚壓根沒想到許狐敢推她,所以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紮紮實實的摔了一跤。
“哇……”也許因為吃痛,也許本就是存心故意,魯稚叫得很大聲:“來人啊,我快被打死了……”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趕緊破門而入。
見到麵前的景象,那些人也不問青黃皂白,三下兩下就把許狐給綁上了。
“別胡來呀。”許狐一點也不慌張:“就算相爺也要給我幾分薄麵,不想死,你們趕緊把我給放了。”
可是那些家丁哪裏會聽她的話?為了在“遲早要做娘娘”的魯稚麵前掙表現,他們非常利索的找了一條大板凳,將許狐綁在上麵,然後回過頭,充滿討好的笑:“表小姐,打多少板子你說了算!”
“打到她討饒為止!”
魯稚一聲令下,那些家丁就圍了上來。可是從魯家的後院又傳來一陣咳嗽聲,接著有個非常虛弱的聲音道:“姐姐,莫惹事。爹回來了會生氣的。”
“妹妹你別管,我這是在替伯伯教訓刁民。”
話說完,她使了一個眼色,板子就一陣劈裏啪啦的落到許狐的屁股上。
裏麵的人又一陣咳嗽,再也沒有了動靜……
好痛啊!
除了痛,許狐還覺得屁股一陣火辣辣的,好像被塗上了辣椒水一樣。
氣得不得了,許狐大叫:“魯稚,你這個蛇蠍毒婦,相爺不會饒過你的……”
這麽囂張跋扈的一個女人,怎麽會有機會坐了皇後的位置?
那個傳說當中後來稱帝的孟邦,是不是瞎?
“嗬嗬……”魯稚陰狠的一笑:“我是相爺的親侄女,就算他生氣,大不了也就說我兩句,你以為我會怕嗎?”
之後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板子落下。
痛……
很痛很痛……
許狐就跟殺豬似的叫,但那些打她的人一點也沒有手軟。
沒多會兒,她的屁股就被打得快開花了。
就在這時候,魯無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