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他丫的是個受虐狂吧。”胡勁聽見動靜轉過頭來,就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抖了抖。
旁人不知,他還不知?
聖女看著孤傲冷清,實則骨子裏是個極為強勢的。
一向拿實力說話。
之前山上有幾個不知好歹地跟她表白心意,被拒後惱羞成怒。
結果被魏青衣打得親爹都認不出來了。
臉上刻了幾個王八蛋,血肉模糊不說,還被極為強橫的靈陣困在懸崖上。
丟進臉麵不說,估計以後都對女人有陰影了。
果然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
胡勁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媽的,什麽東西,也配想聖女?”朱開陽當下就怒了。
起身就要跟那人分個高低。
一隻手,卻忽然摁住了他的肩膀。
朱開陽疑惑地抬頭,看見那張熟悉又討厭的臉,登時沒了好顏色,“幹嘛。”
“你打不過他。”蘇陽挑眉,實話實說道。
“你踏馬放屁!”一聽這話,朱開陽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劉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趕忙調和道:“開陽,你就別跟著添亂了。”
“且先看看再說,聖女不是菟絲花,她能解決。”
朱開陽這才冷靜下來。
而前頭,那男人已探出數個虛招。
幾乎是交手的刹那,魏青衣就知道了兩人實力間的差距。
他居然比她足足高出了幾個小境界。
魏青衣打出的所有招式幾乎都能被他看穿。
這人臉上始終掛著抹陰邪的笑容。
魏青衣咬緊銀牙,簡直是卑鄙無恥!
“冰魄掌!”不過一息間,她周身氣息瞬間變的寒涼不已。
白皙的掌心隱有寒氣冒出。
“你是青鸞宗的?”男人臉上興味更濃厚了,“小美人兒,哥哥且來會會你!”
實力又強,長相又美,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他!
說罷,男人回身借著巧勁就拽上了魏青衣的小臂。
粗短的手指隔著衣衫摩挲她肌膚。
剛喝下去的粥,她都差點吐出來。
“你今日必死!”魏青衣眸中殺氣湧動。
冰魄掌卻在拍上男人左肩的那一刻打偏了。
魏青衣愣了一瞬,怎麽可能?
她從未失手過!
不遠處,幾人眼睛眨也不眨地觀戰。
“聖女好像落了下風啊。”劉明略有擔憂。
朱開陽早就屁股紮了針似的坐不住了。
反觀蘇陽,還在悠哉地喝粥。
心裏越來越氣,直接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是急得不行,哪像大師兄啊,跟沒事人一樣。”
蘇陽淡定地將碗裏最後一口粥喝完。
“嘿嘿,認輸吧,跟了我如何?”男人呲著黃牙,笑得極為自信。
他口腔裏的肉腥口臭幾乎要噴在魏青衣臉上。
胃裏的隔夜飯都留不住了!
魏青衣咬牙,渾身氣勢綻開,“做夢!”
然而,丹陽一重與九重的修為,還是差太遠了。
男人看著魏青衣那窈窕的腰肢在眼前晃動,眼中**邪光芒愈盛。
暗中伸手探向她的腰帶。
女人失了貞潔,便隻能跟著他了!
等魏青衣發現探向自己腰間的手時,為時已晚!
電光火石間,一根筷子穩準狠地插進了男人的手背!
直接貫穿!
“啊啊啊!我的手!”
男人猝不及防挨了這一擊,痛感席卷全身。
眨眼功夫,身下地板便已匯聚了一攤血。
他半條胳膊都跟著發涼,毫無知覺。
“師兄。”魏青衣收了匕首,站直看向身後。
蘇陽老神在在地起身,眼神卻犀利諷狠,“跟我師妹切磋也就罷了,但你這點歪心思是當我們哥幾個瞎?”
明明薄唇勾有弧度,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笑意。
男人與蘇陽對視的瞬間,如墜深淵。
這、這男人好強!
僅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他動彈不得。
出手之快,他更是沒有絲毫察覺。
胡勁幾人直接被蘇陽這一手帥呆了。
我靠……真是被大師兄裝到了。
朱開陽黝黑的臉爬上一絲羞愧,不自然地低下頭,別別扭扭地嘟囔道:“誰讓他不早說,我剛才也是著急了。”
“挑事兒是吧!”男人的同伴見狀,拔劍就衝過來。
胡勁眯了眯桃花眼,甩袖就飛出幾道細小黑影。
“握草,這什麽玩意兒啊!”
“疼疼疼,他媽的這東西在咬我,啊好疼!”
周圍有不少人循聲望來。
卻並沒有在幾人身上見到傷口。
隻見到幾隻細小黑亮的蟲。
在陽光照射下,好似泛著青霞光。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們身上迅速遍布黑紅血絡。
從手臂到脖頸,蔓延至全身。
看上去十分可怖。
眾人眼神略帶驚恐,看向胡勁的眼神充滿畏懼與忌憚。
這少年看著人畜無害,出手就是毒。
讓人防不勝防啊!
前頭,魏青衣臉上浮現一絲紅暈。
抬眸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蘇陽,頎長高大的背影,瞬間撫平她的焦躁。
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感覺麽。
魏青衣心跳加速,垂下了眼睫。
撲哧!
要說這男人也是個狠人。
直接咬牙把穿透手背的筷子拔了出來。
鮮血飛濺,他飛速從懷中拿出瓷瓶。
靈力碾壓成粉,敷在了傷口上,迅速止血。
“呸,多管閑事!”男人怒目而視,看向蘇陽的眼光不善。
本就凶相的臉,此刻更是戾氣橫生。
“是麽。”蘇陽倏爾笑了聲。
鬼魅身影快到在原地留下殘影!
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男人的脖子忽然被人狠狠掐住!
脖頸軟骨被死死扼製住,氧氣被剝奪,臉色也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
一開始,男人還有力氣撲騰。
雙手緊緊握著蘇陽的手腕。
奈何,蘇陽紋絲不動。
根本不是他憑一己之力能撼動的。
“救,救命……”男人求救的目光看向同伴。
可他們自身難保,如何顧及他?
蘇陽偏了偏頭,“放心,你死了,馬上就讓他們下去陪你。”
男人額頭有冷汗低落。
他切實感受到了實質化的殺氣。
“別,別殺我,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幾位!”
“求這位爺給我留一條生路啊!”
男人用盡渾身力氣,才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兩句。
站在後麵的魏青衣眉心蹙起,上前冷聲說道:“師兄,不必為這樣的雜碎髒了自己的手。”
“廢了扔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