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兩者間的聯係

我被她那語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說明白了。

我們各自回了房間,不多時,老孫就興衝衝的跑過來道:“大侄子,我老孫的目光就是沒錯,這是豪華套房啊,老孫我一輩子都沒住過,真是托你的福啊。”

我敷衍了幾句將他打發走了,又找到了林峰問他:“這到底啥意思,為什麽要讓我們輔佐他,全真、正一不是不和嗎?”

林鋒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師兄這麽做肯定有含義的,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說好吧,這個張法劍你有沒有聽說過?

他點頭說自然知道,全真教南宗首徒,北宗修外、南宗修內,他的道行雖然趕不上方元極內外兼修,但也是不低。

我笑著說:“從你們交手來看,他好像就那樣嘛,我跟他比如何?”林鋒撇了我一眼,三招之內必敗。

我惱羞成怒說不帶這麽損人的吧,雖然我是個半吊子,但好歹也修了月餘了。

林鋒道:“月餘算什麽,這些入室弟子哪個不是從小就開始修煉,你的路還長著呢。”

我聽後啞口無言,說好吧,不提這個,問你個事,你知不知道棲鳳枝是啥?

林鋒說自然是梧桐木,鳳凰隻落在梧桐木上的傳說,你不會沒有聽過吧。

我膛目結舌:“就這麽簡單?”林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不然呢。

我說那該死的的玄癲,說話也不說清楚。林鋒不解,我便詳細道與他聽,連七爺八爺囑咐我的事情也一並告訴了他。

林鋒沉思之後,說:“棲鳳枝的確可以融魂,我也曾在書上看到過,但並不是說普通的梧桐木,那應是一件非木非石之物,上麵雕刻有鳳佇立,非是凡品。”

我問:“在哪裏能找到?”他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此物之前已經流失,不過曾有傳聞在海外出現過。

海外?我失望之極,怎麽會在海外,難不成我要出國找去?林鋒又道:“後來好像被國內一人買走了,可以讓師兄幫你查查。”

我點頭說隻有這樣了。

這幾日的時間我們都比較悠閑,老孫更是除了吃就是睡,我則天天關在房間裏麵修煉,爭取提高一些是一些。

第五天的時候,陳國華終於露麵了,他麵容有些憔悴,好像多日沒有好好休息了。而且他是喬裝打扮之後過來的,第一眼都差點沒認出來,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

陳國華來到之後,就是一陣苦笑,道:“怠慢你們了,真是抱歉。”我問他這是做什麽,玩變身嗎?

他歎了口氣說:“我現在自身難保啊,被人監視的死死的,沒辦法啊。”

我驚訝的問誰這麽大膽,敢監視你這個x安局大局長。他說他現在名為局長其實下麵都快被架空了,都是考古隊惹的禍啊。還好楊明朗力挺他,才讓上麵的人有些忌憚,不過這麽一來楊明朗則危險了。

我不滿道:“你找那個全真教的小子來做什麽,還讓我們輔佐他?還有你那個助理,簡直目中無人,難道林鋒的名聲、道行比他差嗎?”

陳國華幹笑兩聲,說:“這都是我的意思,你們不要怪她。在這之前你們要保存實力,才能出奇製勝,高調的事情就讓他去做好了,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你們也不想挨槍子吧?”

老孫擊了一下掌接過話來道:“好,這位局長,俺老孫就喜歡你這種人,費力的事自然讓別人去幹,咱們等著撿便宜就行了。”

林鋒問他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陳國華聞言臉色漸漸嚴肅,說:“我得到消息,今晚會有人對楊將軍不利,所以才來請你們幫忙,不過你們一定不要暴露身份,我會安排你們以工人的身份,進入楊將軍家,暗中守護他。”

我疑惑的問:“為什麽要這麽麻煩,我們又不是不認識楊將軍。”陳國華說楊將軍身邊有內應,之前的消息全都走漏了風聲,你們突然出現,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楊將軍的意思是這次要將他們一窩端。

一鍋端?說的倒是輕巧,如果是閻羅教的人,就靠我們三個,端個茄子。陳國華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神秘一笑道:“閻羅教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龍虎山也不是沒有人,放手去做吧。”

聽他這意思,好像還從龍虎山請來了人。林鋒則不能淡定了,說你把他老人家請來了?陳國華望向他道:“師父還是不放心你,不然以他的性格,我怎能請的來。”

我驚喜的說林鋒你師父來了,那真是太好了。林鋒卻不怎麽歡喜,反而有著淡淡的憂愁,不知因為什麽。

陳國華走後,他的助理柳夢琪又找到了我們,這次的態度截然不同,雖然還是很嚴肅但語氣已經好了很多。她負責將我們安排進入楊明朗家,正好楊將軍家正在施工,我們可以趁機混進去。

施工隊的衣服,她也早已準備好,讓我們換好衣服後,她強調如果不是危及到楊將軍性命,切記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會功虧一簣。

老孫斜了她一眼說:“你這女娃娃,跟我大侄子一樣能墨跡,我看不如給他做媳婦吧。”我抽了這不正經的老小子一下,忙對人家說抱歉。

柳夢琪沒有太在意老孫的話,隻是說:“此次的事情太過重要,絕不能因為你們的一絲差錯,而毀了我們整個計劃。”

我問那個法劍兄去哪裏?她說張法劍負責貼身守護楊將軍,不過你們才是最後一道防線。

我點頭說明白了,不會辜負黨和組織對我們的信任,保證順利完成這次任務。

隨後我們出了酒店上了一輛在酒店門口等候的裝潢車,車上滿是油漆味,特別熏人。我跟林鋒還受得了,隻是老孫一個勁咒罵:“那女娃娃是想害死我們。”

到了楊將軍府邸的時候,我低聲跟他說進去之後安靜點,別出什麽幺蛾子,不然要是誤了事,立馬給我滾蛋。

說到這個問題,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小尾巴,他立馬嚴肅起來,一聲不吭,真是個性格多變的人。

我們走的是後門,那位曾經在酒店裏對林峰拔槍的士官前來迎接。他是楊將軍的心腹,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微微點了點頭,又對林鋒笑了笑,倒有些冰釋前嫌的意思。

我們跟楊將軍也算是一路人,自然不會與他為難,也回以善意的笑容。

提著東西進了門後,我低聲問他:“現在楊將軍情況如何。”他歎了口氣說,將軍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但是找遍了名醫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將軍時常自語他時日無多了,真讓人擔憂。

我聞言心裏也有些黯然,他中了這個咒,連林鋒都解不了,天下能夠解去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但讓我不解的是,他既然命不久矣,那些人為什麽還這麽針對他。

老孫說這位小哥,我看你們將軍家裏要什麽有什麽還裝哪門子修啊?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也對,這裏臨近郊區,是單門獨戶的大院,地處很僻靜。而且房子從外表看來,都像是是新蓋不久的,怎麽還要來裝修?

那士官說:“這是要給將軍已故的千金修祠堂,一是為了給你們遮擋身份,二來也好讓那侄女有個安息的地方。”

我這才想起,楊明朗還有一個已經死去的女兒,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家。先是大女兒走了,二女兒又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而楊將軍本人,也是命不久矣,或許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已經耗盡了他一生的氣運,現在開始還債了。

士官將我們帶到左角幽靜處,那裏立著一座祠堂,隻是還沒有掛牌,裏麵隱隱有檀香味飄出。士官告訴我們,暫時先在這裏裝裝樣子,等到晚上,會帶我們到將軍鄰房休息。

我們自然也明白所謂的休息就是保護他,白日裏楊明朗身邊的情況肯定會被探查的一清二楚,到了晚上,我們則能夠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我們三個進了祠堂,老孫四處打量了一下說當官的人就是不一樣,就這麽個祠堂修的比我家都好十倍,真是不公啊。

我說:“你個狗窩就別提了,咱們還是先幹幹活吧,免得有人在四周監視。”

老孫四處打量了一下,嘿嘿一笑道:“不錯還有吃的,想的真周到”然後徑直走向人家排位,伸手去摸供奉著的水果。”

我趕忙喝止他,走過去說:“你幹嘛,這時給人家的供品你也吃?難道不知道死者為大……。”說著我轉過頭去看那上麵的排位,一看之下我頓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腦海中炸裂開來,一瞬間心思如同泉水般湧上心頭。

“大侄子,你咋的了?見鬼了不成?”老孫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捏了捏我的臉,一副奇怪的樣子。

林鋒走過來問怎麽了?說著他也向排位上看去,看到之後,他也是怔了怔,滿臉的怪異。

老孫急不可耐的問:“你們這是幹啥?到底發現了什麽快說出來,快急死俺老孫了。”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讓我心痛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裏。牌位上的幾個字:愛女楊嫣之靈位,看到它的一刻,我不止如同五雷轟頂,沉寂許久的情蠱也在這一刻轟燃爆發,蠶食著我的心。

林鋒扶著呼吸急促的我安慰說,你別想太多,應該隻是同名之人。

他將我攙著走向一遍,我慢慢沉靜下來,心疼減緩,但也讓我滿頭是汗。老孫有些著急不停的問大侄子你哪裏不舒服,老叔給你揉揉。

我不知道他是怕無法跟老爹交代,還是我若出事他就沒了依靠,卻也讓我有些感動。

我對他說沒事,老毛病了。他這才放心,拍了拍胸口說:“你可嚇死老叔了,什麽病趕緊去治治,看你這疼的。”

我沒再理會他,而是問林鋒:“你覺得這隻是巧合嗎?”林鋒說多半是這樣,你不要多想了。

我搖頭說:“不是,這其中必然有蹊蹺,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陳國華說的話。他說什麽話。”

我看了看牌位,緩緩道:“陳國華曾說一直都未查明楊嫣的身份。”林鋒皺眉說,那又如何,跟這又有什麽關係?

我盯著他問,沒關係嗎?陸恒與閻羅教有接觸,楊明朗也遭了閻羅教的暗算,他女兒之死難保不會跟這有關係。

林鋒沉思片刻道,你是說他們先害死楊嫣,又冒充她的樣子去接近你?

我難以確定,又想起了那晚楊嫣的魂魄失蹤,這事情越發的離奇,我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聯係,或許從楊明朗那裏和楊嫣的屍身上能夠找到些線索。

老孫探頭過來,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麽,好像很深奧的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