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鬼嬰破門
劉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拉著玲玲的妹妹走了出去,也好在玲玲的妹妹渾渾噩噩,沒有反抗。
等她們走後,我麵對存放屍體的那個房門,心情異常的凝重,接下來我就要想法暫時遏製鬼嬰的戾氣,將它封在屍體內,然後找林鋒尋求幫助,想法將它消滅或送走。
遏製戾氣的辦法也有很多種,比如黑狗血、開光佛像封煞很管用,最接近生活的糯米也能抑製煞氣,再加上驅邪煞咒,應該可以暫時壓製。
驅邪煞咒,我的《司命太極玄真經》裏就有,我將它拿出翻開了一下,牢牢記在心裏,然後對兩個斜眼看著我的警察說,能不能幫我找一下有沒有糯米?我很嚴肅帶著一絲焦急,沒有一絲作假的意思,這兩位如果還不配合我就沒辦法了。
可能是我這會製造的氣氛過於凝重,李隊長與我對視一陣後,點了點頭說,好!方林,去找一找,我倒要看看他能鼓搗出什麽幺蛾子。
方林嘴裏咕噥了兩句,我模糊的聽到他說,如果沒事,看我怎麽治你。
不一會,在我密切聆聽房中動靜的時候,方林從廚房出來,捧了一把白米說,喏,給你米。
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搖頭說,這不是糯米,是粳米,對我無用。
方林一聽反駁道,都長一個樣,你怎麽知道不是糯米?
我說糯米闊而短,成橢圓或者卵形,你在看看這個米粒平滑細長,絕不是糯米。還要勞煩你下去幫我找找,我有大用。
方林火了,對我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去我就去?
“咚咚”
他話音一落,死屍所在的房間內就傳來兩聲輕響,我心中一凜,壞了,鬼嬰要醒了。
什麽聲音?誰在裏麵!李隊長反應很迅速,他臉色一變,就想闖進房中,他以為是那個凶手去而複返。
我趕緊攔住他說,不能進去,裏麵不是人。
李隊長哪裏肯信我的,不是人?還能是鬼,快讓開,不然別怪我告你妨礙公務。
一旁的方林早已對我不耐,一把將我推一邊去說,待會再收拾你。
我雖然很氣憤,但終究是兩條人命,再度上前攔在門前急聲說,你們真不能進去,裏麵的確是鬼,進去就沒命。
這下可惹急了方林,從後腰掏出來配槍指著我,厲聲道:“讓開。”
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家拿槍指著,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當時就愣住了,任由李隊長將我一把拉開,然後他打開了房門...。
臥槽,他剛進去就突然爆出一聲粗口,方林瞪了我一眼,隨後拿著槍進去了。
瑪德,這是什麽鬼東西,沒過幾秒鍾,就聽到方林破口大罵。回過神來的我很疑惑,難道是我弄錯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房門前,我探著腦袋,看房內的情景,李隊和方林兩個站在床邊,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像是在仔細觀察著什麽東西。
我悄然走過去,便看到那女屍的肚子脹得鼓鼓的,而且還在不斷蠕動,我大驚,這是鬼嬰要出世的征兆。
快走啊,還愣著等死啊!我低聲說著,自己也往後退,兩個警察聽到我的聲音終於回過神來,驚慌的退了出來,我將房門關上,將中指咬破,在門上寫了一個“敕”字,冰冷的木板磨得我傷口生疼。
大..大師,那是什麽東西?說話的是方林,這小子被嚇得不輕,話語都在顫抖,現在沒有了方才的氣勢,向我服軟了。
我說你看不到嗎?我沒說嗎?是鬼,還要我說幾遍你們才信?
李隊還算冷靜問,現在怎麽辦?我們先走?
我說你可以走,不過等它出世,這棟樓裏沒有幾個能活下來,到時候你也別想幹了。
去找糯米來,越快越好!說完,我就地盤坐在房門前,雙手結法界道印,口中準備念驅邪煞咒,不過此時我感覺到他兩個還沒動勁,就轉頭喝了一聲,還不去?
等方林走後,我開始念咒:“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通驅邪煞咒念下來,裏麵又傳來咚咚的聲音,我暗喜這說明有反應,便又開始念咒,想借此堅持到方林回來,李隊長什麽忙都幫不上,站在門口看著我,像是準備有什麽情況隨時跑路。
當我念到第三遍的時候,前方的房門突然響了一聲,這種響聲就像是人用手指敲門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的傳入我耳中,我不由得一顫,口中的咒語也停了下來。
接著,又是一聲敲門聲,與方才一般無二,我愣住了,後方的李隊長也愣住了。
誰再敲門?答案隻有一個,鬼嬰!他竟有如此神智,懂得敲門?這一發現讓我心中發寒,如果他很聰明,又十分凶惡,那就更難對付了。
李隊長顫顫巍巍的說,我去看看方林回來沒,我一聽忙說不行,你是皇家侍衛,有皇氣護身,站在這裏能多一份保障壓製鬼魂。
皇家這一說是在古代,然而在現代政府就相當於皇家,為其辦公執法之人總有一絲國運加身,國運無形無色是一種無形的氣運,官越大國運越濃,隻是對付普通的鬼魂還行,對付惡鬼沒有一點作用,就如同人的陽氣一樣。
當然現在是聊勝於無,讓我自己在這,我也會害怕。
敲門聲響了幾下又歸於平靜,我尋思著是不是我的血產生了作用,讓它害怕不敢硬闖。剛想完,前方的門就“哐當”一聲,好像被什麽東西猛烈撞擊一樣。
我嚇得一個哆嗦,一個翻身就站起來,向後退去。
哐當哐當,裏麵的鬼嬰好像有些不耐煩了,一下下的撞著房門,不過還好,房門雖然抖動的厲害,並沒有被撞破。可是這樣下去,早晚都會被破,我沒有糯米,不敢再上前,隻得跟李隊長兩人站在門前,門破之時,就是我們跑路之時。
一時間房中除了門響之聲,就是我倆急促的喘息聲,氣氛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