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魁禍首
我明白是我給她留的那句話太深刻,讓她心有恐懼,或許她隻是覺得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我沒有說話,帶著林鋒徑直進入她家,她乖乖的關上門,一語不發站在門前。
我站定,頭也不回的問她,你既然愛他又為什麽要害他?
沐雪聲音顫抖的說,我沒有,我沒想過要害他。
我猛地轉過身,雙眼淩厲的看著她,雖然我覺得恐嚇一個女人是不對的,但是現在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
“你沒有?如果不是你帶著人去給他下了鎖魂咒,他現在早已經醒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在哪裏?”
沐雪呆呆的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冷笑說好,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耿明本已經要蘇醒,是你帶去的那個人,他對耿明施了妖術,如果這術法不解除,他永遠不會醒來。
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你在騙我,不會是那樣!沐雪有些慌亂,說話語無倫次,像是在崩潰的邊緣。
我大喝,你現在告訴我,耿明還有醒來的機會,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說不行,我不能告訴你,不然耿明會死,他會死的。
林鋒冷哼一聲說,葉楓你別問了,耿明如果死了,也是因為她,這份因果,應當由她自己去承擔。
沐雪猛地抬起頭,雙眼開始被淚水淹沒,問我,葉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心中一軟點了點頭,你如果知道我,就告訴我,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會害他。
沐雪哽咽說我告訴你,都告訴你,你一定要救他。
她說在三天前,一個人找上了她,說能夠讓耿明蘇醒,不過前提條件是將我引出來,那人可以先去給耿明治療,等抓到我後再讓耿明蘇醒,她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後來也帶那人去見了一次耿明。
當晚她給耿明的媽媽打電話,得知耿明的病情好轉,對那人更加信任。那人還告訴她,不能讓我知道,否則就會殺了耿明,讓她痛苦的活著。
沐雪說著還有些疑惑說:“本來昨天他讓我引你出來,不知道他給我聞了什麽我就昏睡過去,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倉庫裏,直到今日才回來。”
她這段記憶的模糊,是我所為,但那記憶並沒有消失,或許有一天她能夠記起來,這也說明了她沒有說謊。我也不去點破,就問她,那個人叫什麽?
她躊躇了一會才說叫於建波。我皺眉,於建波?不是文地泰嗎?難道真有兩個人。
沐雪說:“我不知道什麽文地泰,不過好像昨天於建波身旁跟著一個人,於建波叫他文兄。”
對了,於建波就是那晚死在酒吧於斌的父親。
我怪異的看著她,這麽說來她以前不就是於建波的小三嗎?這個女人還真是蠢,背著情夫偷漢子,結果情夫找上門來告訴她,能救她偷的漢子,她竟然也會相信?
我問她要地址,她說可以帶我前去,被我一口拒絕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於建波設的一個局?既然知道我是鬼差,就會對我有所防備,而我則隻有出其不意,才能一舉將他拿下。
她將地址寫給我,地址所寫是一片富人區,住在那裏的人最低也是得有個過億身家。我對林鋒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她先睡一覺?
林鋒說簡單,走到她身旁不等她有所反應就在她肩膀上捏了一下。沐雪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我看向自顧躺在沙發打瞌睡的詹酒九,說這次確定了,兩個,黑白巫術都會,有沒有把握?
詹酒九朦朧間給我打了個OK的手勢,示意沒問題。
我深吸了口氣,目光漸漸變冷,今日就將這個隱患徹底解決掉。
我想到此又問林凡,殺了人有沒有辦法解決?林鋒說要是殺普通無辜人,還真沒有辦法,不過對於這種人嘛,盡管殺便是,我先打個電話。
詹酒九好像聽到殺人來了精神,探頭過來問我,楓哥你殺過人沒?我搖頭說沒有,等下還要靠你。
他搖頭我也不行,然後指著林鋒說,你得找他,他殺人的手段幹淨利落,無痛苦。
林鋒拿著電話瞪了他一眼說你個臭小子,等這事一了趕緊把酒給我戒了,好好跟唐姑娘過日子。
說完,他的電話也接通了,口中說道:“陳局長,是我林鋒。”
五分鍾後,他掛了電話說沒問題了,我們走吧。
這裏離於建波所住的地方不遠,想來以前也是為了方便二人**,我們三人換成步行,詹酒九本來還想喝點,卻被我製止了。
路上我們找了個靈事店,買了些東西,桃木劍、糯米、紅線都是必不可少的,這些不是為了對付於建波二人,而是為了對付他們的巫術。詹酒九說,黑、白巫術都可以驅使行屍、鬼魂,萬一遇到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為此,我們還買了兩個黑驢蹄子,這玩意對鬼不好使,但是對行屍一類的,那可是大殺器,尋常懂些門道的盜墓者,都會帶著這個東西以備後患。
隻是這家靈事店沒有類似秦老板那種高人坐鎮,所畫的符不過是擺設,桃木劍也沒有經過咒語、符文的加持,作用不大。林鋒說隻有等晚上再去了,剩下的時間他將法器加工加工,再說白天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對方可不是什麽善類。
入夜,天空昏昏沉沉,被烏雲遮蓋,有些沉悶。路上行人很少,今夜有雨,多數人早已回到自己的安樂窩。我與林鋒、詹酒九,早已混進了這座小區,靜待時機,這裏麵的房子不像別處,幾乎都是一座座小型別墅,有房有院。
於建波的住所,在這小區的東北處,那裏僻靜、寬敞。按照詹酒九的說法,在這小區裏麵屬於極陰位,利於養屍。我說他在大城裏麵養屍做什麽?詹酒九給了我一個很無語的答案,看家護院。
像這種有錢人,最怕的就是死,修煉巫術本是會遭逢孤、貧之劫難。這也是學會超自然力量,而付出的代價,不過一些道行高深的大拿,與命運叵測之人,或許能夠逃脫這種命運,道行越高受到的束縛則越小。
而養金蠶蠱的人,譬如詹酒九,則無論如何不可能逃脫的出孤、貧、夭三種之一。
如此說來,這於建波身懷巫術,擁有數十萬身家,且還有子嗣,說明他道行已是非同一般,必是相當珍惜自己的性命。不過他那兒子早夭,或許也是一種遲來的報應。
接近淩晨之時,我們潛伏到了於家外,從外麵看去,家中一片寂靜,唯有在這小別墅的第三層,有一間還亮著燈。
我低聲問開了天眼的林鋒,有沒有什麽異常?林鋒搖了搖頭,手一撐靈活的像隻猴子,從低矮的牆麵翻了進去。這種高檔小區安保工作本是做的十分到位,但偏偏於建波家的牆上沒有一點阻攔的東西,這一點讓我不解,但很快又釋然,或許他是仗著自己有行屍看家。
我與詹酒九也都煩了進去,弓著腰向別墅門跑去。我二人到了門前時,林鋒早已經到了,我目光越過他,見到門已經打開了一道縫,我對他豎了下拇指,為他點讚,誰知道他卻指著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並不是我開的。
砰,一聲細微的輕響從房中傳出,我身體一緊,側耳傾聽,然而接下來卻什麽聲音都沒了。
啪,後麵的詹酒九突然用力推了我一下,讓我碰到了房門,發出聲響。我有些惱怒,這家夥怎麽這麽不靠譜,轉頭想要瞪他,卻發現在我們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三道身影,靜靜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