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引誘
最後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前去尋找林鋒,想讓他幫我想想辦法。當我敲開他房門的時候,一個黑影嗖的一身竄進我懷裏,正是子晨,用臉蛋親昵的蹭著我。
我說不上生氣還是高興,一手抱著他另一隻手在他小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幾下,說下次再亂跑,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子晨一副委屈的模樣,泫泫欲泣讓我於心不忍,隻得又用盡好話來哄他。林鋒讓我進去,將門關上,坐定之後,就問我想怎麽處置他?
我想了想說,還沒打算好,暫時就留在我身邊吧。林鋒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太久,鬼性衰,隻會給你帶來黴運,還是早點送他去投胎,也好讓他快些做個正常人。
我一陣無言,本來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看到他這般可愛,又生出了不想讓他離開的念頭。林鋒又苦口婆心的勸我,說你不能太自私,他也有做人的權利,你這樣對他,並不是為他好,而是在害他。
我點頭說知道了,我會盡快送他去投胎。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將他多留一段時間。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林鋒都將自己關在房內,閉門不出,我看到馮齊拿了兩個長盒子,進了他房中,一直沒有出來。
詹酒九在房中醉生夢死,一進屋就一股濃烈的酒味將我逼了出來。我也樂的清閑,沒有再去找他們,在房中逗弄著小子晨,玩的很開心,這幾天我多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歡樂,這或許就是膝下承歡的樂趣吧,不過我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能持續多久,他早晚是要走的。
第三天早晨,也就是距離上次命案整整一周的時間,林鋒將我叫醒,他兩個肩膀背著兩個滿是花紋的長盒,像是有些年代的老東西了。
我問他做什麽,他說趁著是白天先去布置一番,為晚上做準備。詹酒九隨後跟來,睡眼朦朧的,略顯憔悴。我忍不住跟他說,以後少喝點酒,不然你早晚死在酒上。他點頭答應,但我知道這等於廢話。
我們再次到了女生宿舍,白日間看去,這間宿舍就是普普通通的樓房,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我總是心中些許不安,裏麵有什麽東西,我們最清楚不過了。
進了宿舍,裏麵很安靜,白日裏剩下的學生也都出去了,宿舍裏幾乎已經變成空樓,倒也讓我們少樂許多麻煩。
徑直上了七樓,林鋒說這層樓最有可能是我們與它決戰的地方,東西就布置在這裏吧。他在剛進走廊的時候,就放下了盒子,將其打開,我探頭看去,一個盒子中放著一把古劍,帶鞘的那種,外鞘黝黑古樸,深藏其鋒。
我問林鋒,那是什麽劍?他言道,鴉九劍。我說沒聽說過啊,拿來做什麽?他說,對付這種鬼妖,用桃木劍是不行了,得用這種古代名劍,暗含氣力,對鬼怪妖魔有很強威懾力,十大名劍最好,但是弄不到。
另一隻盒子裏麵,裝著一柄如意、一麵令牌、一把拂塵,還有一團捆在木柄上的黃繩,古樸的八卦銅鏡,全銅的那種正反兩麵都可以用,絕不是現代之物。另外還有大量的符籙,整齊的堆在一起,我大為驚訝,說你怎麽弄到這些東西的?
林鋒說全都是陳國華送過來的,他也知道鬼妖的難纏,送了些道教法器過來。
他用以黃繩,將八卦銅鏡吊在走廊之上,可以將整個走廊都鎮住。在《本草綱目》中有記載:鏡乃金水之精,內明外暗,古鏡如古劍,若有神明,故能辟邪魅忤,凡人家宜懸大鏡,可避邪魅。銅鏡無毒,辟除一切妖邪,飛屍蠱毒。
林鋒掛好了銅鏡,便開始貼符咒,過道兩旁,每隔一米便貼一張,全都是正了八經的道教鎮邪祟符。
我也拿起符咒,幫忙張貼,瞅了一眼,就覺得符上寫的字更像是畫,我看不太懂。在走廊上我們三個一語不發的貼著符,好為晚上的惡鬥占據有利的先機。
嗚,一陣陰風出來,讓我不由自主的起了雞皮疙瘩,手中拿起的符咒,也停住了,左右看了一眼,林鋒二人並無異常,仍然在張貼著。我心想莫非是我太疑神疑鬼了,也就不甚在意。
剛想收回目光繼續張貼,我就看到了一副怪異的景象,在離我不遠處掛在走廊頂的那麵銅鏡,微微搖晃,鏡麵上映照著一個身影似真似幻,正向我走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跳加速猛地轉身大喝一聲,誰!然而當我轉身的時候,卻空無一人,空****的走廊,連隻鳥的影子都沒看到。
林鋒與詹酒九跑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我指了指銅鏡說剛才從裏麵看到一個人。林鋒與詹酒九轉頭看去,鏡子裏麵就隻有我們三個。
林鋒說我給你的玉佩呢?我掏出來道在這呢。他說將它含在嘴裏,默念淨心咒,眼觀鼻鼻觀心,不要去想。
我不解問為什麽?他說你昨晚沒休息好吧?容易被幻覺控製,那東西可能就在附近。他這麽一說,我立馬將藏有小鬼頭的玉佩含在嘴裏,心裏默念淨心神咒。
林鋒又對詹酒九說,你與葉楓一起貼,白日裏有陽氣製約它不敢出來,但也不能大意。
他這句話聲音很低,說完就直盯盯的看著我,好像是小心翼翼的警告我們。但我卻從其中聽出來了不尋常的意思,另一層意思就是現在它狀態不佳,若能引出來,我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必能大勝。
我心想著家夥不是讓我當誘餌引它出來吧?沒等我說什麽,林鋒轉身繼續去貼符咒,我讓詹酒九去我對麵貼,心裏尋思著怎麽能夠將它引出來。
含著一會玉佩,我便將它吐了出來,既然要引那就讓我再用一次影帝級的演技吧。我轉過身來開口大聲說,小酒,還說那天那個真不是你?你小子跟我玩捉迷藏,也分個時候了。詹酒九轉身愣了愣,說楓哥你又發什麽瘋。
我說我一想到那天就來氣,是不是你跟林鋒合謀好了來耍我?詹酒九大呼冤枉,說不是都澄清了麽,是那個鬼妖在作怪。我大喝狗屁的鬼妖,哪裏來的鬼?要是有我還能活到現在?咱們糊弄糊弄別人就算了,你現在還來糊弄我?
詹酒九苦著臉對林鋒說,他瘋了。我看林鋒也露出詫異的目光,顯然也被我這一招唬住了,心中略微得意,我走了幾步,拿著手上的符說,你看看,這個符籙不知從哪個地攤買來的,能捉鬼?捉個蛋。
說完我將符籙一撒,飄落滿地。噔噔,突然,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是從樓梯口傳來的,我看向他們,見他們也將目光轉移到了樓梯口,說明這並不是幻覺。我們一動不動就那麽看著,過了幾分鍾,一個腦袋從樓梯口探了出來,俏麗的麵孔,有些熟悉。
我看到她露出一絲驚訝,竟然是我在五樓遇到的那個於詩。不過礙於真假難辨,我還是保持著警惕之心,走了過去。
我問她:“你怎麽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下麵聽到樓上有聲音,就跑上來看看。得,這是又引錯人了,將她引了過來。
我說:“你怎麽還留在這裏?沒去上課?”她說有功課沒做完,朋友們都出去了,她還要等等。我凝重的告訴她,今晚出去,就不要回來了,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切記。
她傻傻的看著我,可能看我說的認真,也沒問為什麽,哦了一聲說那我先走啦,你們慢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