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下詛咒的人,回家!

我爭辯說怎麽可能,明顯的五顆星你看不到?我看是你傻了吧。其實這也不怪我,一直過著**絲的生活,將軍肩膀上幾顆星,誰知道啊?又沒去關注過,五星將軍還是電視裏麵聽說的呢。

林鋒說其中有一顆是肩章上的扣子隻起到固定的作用,你沒看到有一顆偏遠了些,模樣也有所不同,以後遇事觀察清楚後再說,不然多丟臉是不是?

我臉皮抽搐了一下,這家夥是在鄙視我啊,五星四星的有什麽區別?不都是將軍麽。我說你這是著了相了,佛曰萬物皆虛相,這種閑事不要太過計較。

沒多久趙明朗首先出來了,板著個臉看來心情不是很好。我欲開口詢問時,陳國華也隨後出來了,手裏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隻鬼,被打的顯形了的鬼,那隻鬼則是在裏麵麵壁思過的張小花。

我暗道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忙說陳局長,放了她吧,這隻鬼我們已經審訊完了,原因不在她身上,今晚她就會去投胎。

陳國華沒有理會我,而是盯著林鋒說,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林鋒皺了皺眉,說葉楓已經說了,這隻鬼隻是偶然間上了楊小姐的身而已,錯不在她,她亦有投胎的權利。

陳國華說,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道義?

我這才想起了,龍虎山奉行遇鬼必殺,顯然林鋒沒有除掉這隻差點害了楊玉的鬼魂,讓陳國華很不滿。

林鋒淡淡道:“師兄你別忘了,在去龍虎山之前,我所學的是茅山道術,我能夠分清,哪種該殺,哪種不該殺。”

原來林鋒身兼茅山、龍虎山兩家之所長,怪不得道行如此精深,要不是他今天說出來,我還真不知道。

陳國華凝視他片刻,說既然如此,那就隻好由我親自出手了,她差點害了無辜之人,無論如何都該受些懲罰。

張小花在他手中瑟瑟發抖,聽到這話,張牙舞爪的想要逃走。我說陳局長你這是要把好鬼逼成厲鬼,人有人道,鬼亦有鬼道,她也是被吸引而來,這件事情的起因其實全在楊將軍身上,與她真沒有關係。

楊明朗怔了怔,說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開口將詛咒之事告訴他,他聽完愣愣發呆,問這是真的?

陳國華也向林鋒投去詢問的目光,見林鋒點頭,他鬆開了張小花任由她逃走,神色嚴肅,說:“難道就沒有解決辦法嗎?”

林鋒想了想說,此事你或許可以回去請教師父,順便替我給他老人家問個好。

陳國華歎了口氣,說你就打算永遠不回去了嗎?師父他可是一直牽掛著你。

林鋒沉默片刻說,等過些時日,我會回去的。

我不知道林鋒與他師父之間發生了什麽,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來看,想來這其中有不少故事,有時間非得讓林鋒給我講一講。

楊明朗自從的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就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麽。我怕他年紀大了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安慰說:“楊將軍,您老吉人天相,也別太擔心,天下奇人多不勝數,總有能夠破解此術的法子,林鋒他師父是個高人,說不定會有辦法。”

楊明朗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我是在想,到底是誰對我下了這麽個詛咒,如果不出所料,應該就是那人了。

是誰?我們三人同時開口問道。

楊明朗虎目閃爍不定,低聲說,玄學大師,呂明東。

呂明東的名字,是我第二次聽到,從荀太平口中我知道他是詭異神秘的閻羅教之人,也是荀太平的接頭人,我們最後闖入荀太平家裏,也可能將我們的相貌暴露給了他。

我說原來是他,你什麽時候見過他?

楊明朗有些驚訝,說你們認識他?我搖頭說不認識,不過他可能認識我們,而且並不是一路,而是敵人。而且據我所知他背後的勢力很大。

楊明朗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他說,那一次是他的夫人請來呂明東為他祈福,那天他睡了半天,隻有呂明東獨自在他身旁,應該就是在那時候下得咒。那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接觸玄學。

我說這家夥的道行看來比荀太平還要厲害,下的這個咒,連林峰也束手無策。陳國華冷聲說,我們早已在監視著他,隻是時機未到,不便輕舉妄動。

楊明朗漠然說,說著詛咒能解便解,不能解就算了,但這顆毒瘤卻不能不除掉,以免再去害人。

他說這話,讓我肅然起敬,深感佩服,恭維道:“楊將軍能舍己為人實乃可敬,那人與我們也有仇怨,如果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會助將軍一臂之力。”

之前我害怕他勢力大,羽翼豐滿,不敢生出絲毫與他對抗的念頭,可現在有一位大將軍、x國安與我們同氣連枝,而且那貨可能已經在盯著我們了,與其等著他找來,不如我們先打他個措手不及。

楊明朗點頭笑了笑,說道:“現在卻也不急,等到出手的時候,我會讓小陳通知你們。我聽小陳說,這裏屍患嚴重,還希望你們能快些解決,還此地人們一個安寧,我也是平凡人走過來的,深知百姓的苦楚。”

陳國華說,楊侄女既然已經無事,那我就帶他們先走了,去鬧屍患地方查看一番。

我們跟楊明朗道別,出了酒店,我便跟陳國華說,想先去見見我的家人。陳國華當即答應了,驅車前往我家所在的村子。

我的家鄉雖不算富裕,但也並不窮困,小康生活還是有的。不過在路上,我看到馬路還是與幾年前一樣,坑坑窪窪的,顛簸的人想吐。

我說日子越過越好,卻連個修路的都沒有,現在的官都想著怎麽撈錢了。

陳國華笑而不語,因為他也算是個官,而且是個很大的官。

我問他屍患的消息沒有傳出去吧?農村人迷信,這要是被知道了,就不安生了。

陳國華說放心,早已封鎖了消息,離得近的都撤離了,你們村算是遠的,暫時不會受到波及。

四五輛奔馳s600開進村子,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衝動,村裏的房子大多都重新翻蓋了一下,或者從前沒有房子的地方也多了幾棟,讓我有些陌生的感覺,不過去我家的路程我還是記著的,遠遠的看去,唯一沒變的就是我家,房子還是90年代的樣子。

陳國華早已派人通知了我家人,我父母五十餘歲身子骨還算硬朗,看到他們後,我鼻尖開始微微發酸,古人說近鄉情怯,離開了這麽多年,每次回來都要看到父母的容顏蒼老一分,讓人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楚。

林鋒拍了拍我,露出一個笑容以示鼓勵。我們停了車,村長帶頭圍了過來,我這陳國華的手就是一陣寒暄,然後又跟我打招呼,我對他比較陌生,愣了愣也不知道該叫什麽。

他笑著說,你這孩子,連你李田叔都不認識了?我尷尬不已,叫了一聲叔。

他噯的應了一聲,拉著我到了我爸媽跟前,說你爸媽聽說你要回來,都高興的不得了,這下有出息了,能夠光宗耀祖了。

我爸是個暴脾氣,但是從小就對我們特別寵愛,很少會動手。他看著我,嘴角翕合兩下,說回來了?我嗯了一聲,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時卻不知該怎麽開口,這種對話反而讓我們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