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安宏寒看得心發慌,席惜之抬手就想推開他。
手掌剛一伸出去,她自己就愣住了。那雙猶如削蔥根般白淨潔透的手指,是誰的?胳膊的骨骼比之前修長了很多。
以前席惜之隻有**歲外形的時候,身材微胖,摸著非常有肉感。而當骨骼變修長後,身材反倒苗條不少。
但是……這些都沒讓席惜之忽略一個問題!
為什麽早不變身,晚不變身,偏偏要選擇在和安宏寒擠在一個浴桶裏的時候?這不就是引人犯罪嗎!
趁著席惜之出神的空檔,安宏寒已經伸手按住她的肩頭,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吐氣。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席惜之的耳邊,仿佛跟一根羽毛似的,不斷在那裏撓癢。
安宏寒的手掌順著席惜之的肩頭,慢慢往她後背滑去,一路沿著脊背,撫摸席惜之的光滑水嫩的肌膚。
凡是安宏寒手掌所過之處,席惜之都覺得仿佛被人點燃了一把火。嚇得縮緊了脖子,這麽曖昧這麽誘人的場麵,如果席惜之不知道安宏寒想要做什麽,那就是傻瓜中的傻瓜。
“你放開!”席惜之紅著張臉,衝安宏寒喊道。上一世同樣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的她,不知道這時候該如何處理。但是這一切都不該在進行下去!
要是和安宏寒那啥那啥了,以後她還怎麽能安心修行,該用什麽態度麵對安宏寒!
“你身上哪一點,朕沒有看過?朕為你順毛,難道不舒服嗎?”安宏寒的手掌繼續在席惜之的肌膚上遊走,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他娘的,我渾身上下哪兒有毛了!想揩油,直說!竟然還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席惜之的臉蛋跟煮熟的螃蟹差不多,至少螃蟹還有兩個大鉗子,可以夾人,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隻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安宏寒宰割。
打,又打不過安宏寒。逃,又逃不出安宏寒的魔掌。
席惜之的兩條柳葉般的秀眉,緊緊皺在了一起。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席惜之咬著唇,豁出去的擠出一句:“那個……你會負責吧?”
一說完,席惜之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各種想要抬手,煽自己一巴掌。
安宏寒一直忙於挑逗席惜之,突然聽到這句話,險些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眼神愈加深邃,嘴角也漸漸浮現笑意。
反問一句:“你說呢?”
席惜之咬緊了牙,誰知道你的心思啊!她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窄小的浴桶內,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安宏寒在席惜之的臉蛋,印下一吻,“朕之前所做的一切,莫非不足以說明朕的心意嗎?”
自從某隻貂兒來到他身邊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後宮一步,就連每三年舉行的選妃,都被安宏寒搪塞打發了。
一想到昨晚突如其來的的大雨,還有在浴桶時,安宏寒周身覆滿的鱗片,席惜之眼色一變,看向安宏寒,“你的身體……還有昨晚的事,你怎麽解釋?”
席惜之說得斷斷續續,有些遲疑。
安宏寒臉色未變,低頭看著懷中的人,“你也猜到了,不是嗎?朕身體裏流淌著安氏先祖的血脈,理所當然能夠繼承他的龍珠。”
這也是為什麽每代帝王,都會不斷尋找那個秘密的原因。
隻是安宏寒沒有告訴她,在最初的那段時間,他根本對那個秘密不太熱衷。一切都是在席惜之出現後,才激起安宏寒想去尋找的心。
他不滿足於一世,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那麽你會不會因為吞下龍珠,變得不再是……”席惜之盯著安宏寒的胸膛,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
“不再是人?”安宏寒接了下去,下巴抵住席惜之的額頭,輕輕說道:“吞下龍珠後,朕的身體確確實實發生了一些改變。甚至連朕,也不敢保證以後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席惜之和他都親眼所見。至於他會不會脫胎換骨,羽化成龍,那就無從得知了。
“沒關係,無論你以後變成什麽樣,有我在你身邊,是不是?”總之,你不會寂寞。
最後那一句話,席惜之沒有說出口,選擇吞進了肚子裏。
安宏寒輕輕吻了一下席惜之的額頭。
外麵漸漸變得吵鬧起來,司徒飛瑜和劉傅清剛一見麵,又爭吵不斷。這會沒有陛下在,他們兩個人更加沒有收斂,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不休。
席惜之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襟,從他懷裏下去,剛落地,席惜之就催動靈氣,變回了一隻貂兒。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疑心,席惜之還是安安分分以貂兒的麵貌示人,比較妥當。況且,要是無緣無故有一個少女從安宏寒的房間裏走出去,多惹人懷疑啊?
安宏寒一件件的穿戴衣服,整理完畢之後,抱起小貂,拉開了房門。
薩那間,司徒飛瑜和劉傅清的爭吵聲消失。
“大清早就吵吵鬧鬧,你們的禮儀都丟哪兒去了?”安宏寒抬腿跨出去。
司徒飛瑜和劉傅清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做聲。
安宏寒也懶得理會兩人,吩咐林恩去叫小二準備早點。
待吃完糕點之後,他們一行人又繼續趕路。
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停下來休息,馬車直朝灃州駕去。
席惜之呆在馬車內,閑得無事,就探查自己的靈力。結出內丹之後,席惜之感覺靈氣和以前簡直有天差之別。以前隻要靈力一用光,席惜之便再也無計可施。可是現在有了內丹,她便可以通過內丹,直接跳動天地之間的靈氣,再也無需把靈氣儲存在體內。
一連好幾天,席惜之都在為自己的修煉進步,而洋洋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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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親們,你們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