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啊,五百萬你們要的太多了!太過分了啊!”
林母無奈的勸說道,“你們有手有腳的現在都還在工作啊,而且我們一家也不欠你們什麽,願意給你們一點補償也是仁至義盡了!”
林大牛冷笑:“仁至義盡!哼,林昭用什麽手段賺了那麽多錢,有了這麽好的莊園,我們不知道,但我們要是把這件事情捅到網上去,到時候林昭幹了什麽都能被查出來!”
這是林大牛唯一能製裁林父的把柄,他堅決不相信林昭有滔天本領,剛出獄就能有上億的身價,絕對是用了什麽不合法的手段!
“五百萬多嗎?一點都不多!你要是不給錢,就別怪我們把這裏砸了!”
林大牛直接砸掉了手裏的杯子,杯子的碎片濺了一地。
這可把林父給氣慘了,即使林大牛用林昭的事情來威脅,林父也沒想過撕破臉,想著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幫襯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沒想到這些人得寸進尺的,簡直太過分了!
“你們簡直是太不要臉了,真以為這是你們村子裏嗎?敢這樣胡攪蠻纏!”陳靜很清楚,這些人講道理根本行不通!
“你個小賤人,你不過一個下人,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嚷嚷!信不信老子扇你啊!”林大牛已經酒勁上頭,有些昏頭,搖搖晃晃走到陳靜麵前,揮手就要教訓陳靜!
可他的手沒有碰到陳靜就被肖烈攔住了!
肖烈的眼中已經有殺意沸騰,林大牛被肖烈抓著手腕,感覺一陣劇痛,嗷嗷大叫,肖烈扭頭看向林父:“您現在看到了吧,這些人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林先生沒有對不起他們什麽,他們卻得寸進尺的既要又要!幫他們是情分不幫他們是本分!”
林父苦澀的搖頭:“可是他們如果把事情鬧大,昭兒他會受到影響的!”
肖烈嗤笑道:“您太天真了,林先生的實力您一點兒也不了解,就憑這些垃圾,還想影響到林先生,簡直是癡人說夢!”
哢嚓!
肖烈擰斷了林大牛的手腕,林大牛痛的跪在地上,叫的無比淒慘,這會兒他酒醒了,一抬頭就對上肖烈那雙恨不得殺人的眼睛。
“你們想幹什麽?想殺人嗎?”林大牛看似在怒吼咆哮,實則卻沒有一點兒底氣。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敢動手,他現在有點怕了。
肖烈指著大門的方向:“現在離開的人,有車送你們下山,今天的事情你們閉緊嘴巴,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不想離開的人,下場隻會比他更慘!”
肖烈手指下移,指著林大牛。
林父慌了:“你不能這樣做啊。”肖烈這樣做,以後他回村子裏就抬不起頭了啊!
林母攔住林父:“你就別瞎摻和了行嗎?本來很小的事情都被你弄得複雜了,就讓小陳和小肖來處理吧,你別插嘴了。”
林父被林母懟的啞口無言,低著頭不再說話,他這麽做也是為了兒子好啊!
東蜀之地罕見連日暴雨,這樣的暴雨有人歡喜有人愁。
薛涼是歡喜的,雨越大,就能把痕跡衝刷的越幹淨!大家派來追殺他的人,他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波!
他躲在一戶人家家中,趁著主人不在家的時候,翻出了醫療箱,用紗布包裹傷口,還順便洗了個澡。
現在的處境比他在境外好了不知道多少,在境外的時候,可能連續好幾天,他都碰不到一點熱水,還得露宿荒郊野外!
薛涼習慣在身上揣點值錢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他把一塊玉石放在桌上,算是對借用東西的感謝。
這玉石在國內市場如今至少是五位數的價格,隻希望這家主人識貨,不要把玉石當成垃圾扔了!
留下玉石,薛涼換上幹淨的衣服,離開了這家。
他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因為那樣會容易被人追上,也會給他暫時停留的人家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薛涼在雨中漫無目的的走著,三日之約隻剩下兩天時間,那些人現在肯定都在找他!
休息夠了,他也不想再東躲西藏!
他故意拐進一條死胡同,高高的圍牆擋住了他的路。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黑影,臉上的笑容晦暗不明:“你們的狗鼻子是真靈啊,這麽快就追上來了!”
其他人薛涼不認識,但是黑影後麵站著的人,他見過。
是段家那個位處龍榜的高手山魈。
“你們段家是不是沒人了呀?連你都派出來了?”薛涼唏噓道,“還是說他們覺得,隻有你能製服我?那天在成家,你是沒吃夠苦頭是嗎?”
“你小子廢話真多!”山魈壓著心頭的怒火,他自詡他的實力已經少有對手,可是那天在成家,這個叫薛涼的家夥竟然將他逼退。
“那天是我掉以輕心,才被你鑽了空子,今天,我絕對不會再讓你三分了!”
薛涼仰頭大笑:“讓我三分?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好笑呢?你怎麽不幹脆直接說是故意放我一馬呢?”
“昨天追殺我的那些人,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們的下場吧,沒關係,我很快送你們一起去見麵!”
山魈被薛涼的狂妄激怒了,他朝身後大手一揮:“包圍他!”
這是條死路,隻要他們把薛涼堵死在這裏,薛涼就無處可逃!
那些人傾巢出動,帶著必殺的決心,薛涼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空氣,即使自己已經被包圍,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雲雲小姐的命令,讓我們活捉你回去!活捉在我看來,隻要人活著就行,缺胳膊少腿,或是瞎眼,都沒什麽區別!”
山魈一聲令下,猶如奪命的號令。
他的手下立刻朝著薛涼衝去,如此狹窄的空間,即便薛涼再厲害,也不可能施展開全部的力量。
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出薛涼的破綻,隻需要一點破綻,就能擊敗薛涼!
薛涼將手中的傘扔出,尖銳的傘柄猶如利箭,刺穿迎麵而來那人的胸膛!
側身一轉,偷襲的刀幾乎是擦著薛涼的耳邊過去,薛涼一眼看向那人,手中短刀揮出,將那人的喉嚨直接割破。
鮮血飛濺而出,但是很快就被雨水衝刷!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但薛涼依舊站得筆直。
薛涼的臉上沾了不少的血,被雨水衝掉了,又沾上了。
他看著山魈,笑得猶如鬼魅:“你還不打算出手?等著我把這些人全部殺光嗎?”
山魈咬牙:“本想給你留條活路,你偏要找死!”
薛涼搖了搖手指:“你錯了,活路是我自己的,不需要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