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飛滾,油門踩到底。季辰剛剛就是這麽趕往餐廳的。
今天天麗萊查出了前任總經理萬天成虧空公款的大事。把季辰弄得焦頭爛額。讓他接女兒放學耽擱了些。
剛剛離開公司沒多久。他就接到姑媽季藍的的電話,告訴他他那個花花公子哥大舅子把季天晴和羽嫣然帶走了。
季辰當即電話裏大叫句“什麽!”
急轉掉頭,油門踩足。車往白驍經常混跡的那幾個地方去了。羽嫣然他們用餐的地方是季辰找的第四個地方。
車聽停到門口時,他心急得都快冒了出來。
這是個高級的會所酒店,高檔的餐廳和精致的客房並存。
這裏,白驍經常帶女人來的地方,最後都會停留到天亮。
季辰對他這個大舅子的行為不敢恭維,他任意瀟灑對待感情和對女人都極其遊戲,算算季辰在白家這幾年,知道的他弄哭過的女人都有好幾個了。
最近,因為四個月前。白氏合作商的女兒上家裏鬧了場大的。為了這,合作商撤銷整個和白氏的合作。
要不是林茂和林慧父女倆攔著,白宏圖差點在公司把白驍當場剁了。那次以後白驍消停了很久,過起了清湯寡水的生活。
季辰闖進餐廳時隻想趕緊把羽嫣然帶離白驍,什麽後果都沒想?
白驍別看是個花花公子,但為人聰明冷冽得很,那天在白家單獨叫住了季辰,說了些刻意的如同警告的話。
讓季辰隱約感受到白驍對羽嫣然動了歪心思,他還沒想到的是他就下手那麽快!
白驍久經沙場,什麽女人沒泡過?女人對於他來說就是件衣服。羽嫣然···季辰不敢想象!
車子奔馳在路上。
季辰冷峻的麵龐氣鼓鼓的,一句也不言語。
羽嫣然抱著季天晴在後座,也不說一句話。
季天晴這小妮子是吃飽了就睡,上車就在羽嫣然的懷裏睡著了。
“季先生,你是要送我回家嗎?”羽嫣然輕聲的問,怕吵著季天晴。
季辰沒有回答。
“季先生,回家之前能送去趟笑哈哈嗎?我的包還在那裏,我室友這幾天出差了。我家的鑰匙在包裏,沒有鑰匙進不去。你可以帶我···”
羽嫣然話還未講完,季辰的車掉頭了。
羽嫣然笑了,這是去往笑哈哈的方向。
“謝謝!”
“離他遠點!”
季辰的聲音幾乎和羽嫣然同時響起。
“誰?”
“白驍。”
羽嫣然沒有接話,她盯著他的後腦袋莞爾一笑。嬌羞的小模樣盡顯,柔柔的說“我可以認為你在吃錯嗎?”
季辰頭微微動了動。“我沒吃醋,隻是擔心你的安全。”
“沒吃醋,隻是擔心我。”羽嫣然笑著自語。
“別誤會。你是晴晴的老師,我不想你有什麽事?”季辰稍稍側頭說。中央後視鏡裏,他能看到羽嫣然開心羞澀的模樣。他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真的是擔心她被白驍···才去的。
“不管怎麽樣?你在乎我了。”羽嫣然好像是故意的,挪到了後視鏡正對的位置。
她的笑臉清楚的映在了裏麵。
“剛剛那個地方,他經常去,而且經常···帶女人去,那上麵有客房,他們經常待到天亮才走。他帶女人去那,一般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你···”季辰話說的很含蓄。
“怕我被他睡了?”
羽嫣然驚語橫出,季辰車子猛然刹車。
要不是正好趕上路口紅綠燈,交警的罰單該來了。
季辰沒想到她這麽直接說出來了!
“嗯!”急刹車讓在羽嫣然懷裏睡著的季天晴醒了。
“總之,你離他遠些。他對於你來說太危險了。”女兒醒了,季辰想提早結束這段談話。
“放心,我不會和他睡的。要睡也是跟我喜歡和喜歡我的人睡!”羽嫣然捂住了季天晴的耳朵。
嫣嫣,你怎麽這樣?女孩子的矜持呢?
自從開啟了追愛之路,羽嫣然就給自己築起城牆般厚的臉皮。矜持、害羞什麽的通通見了鬼。
這會兒她自己還沒臉紅心跳呢?季辰臉紅得都無語了!
“嫣然老師。你和我爸爸說什麽呢?”季天晴好奇的眨巴眼。
“說今晚和晴晴的舅舅一起吃飯了。”羽嫣然笑。
季天晴盯著羽嫣然好一會兒。突然說“嫣然老師,以後別理我舅舅。”
季天晴的話讓季辰和羽嫣然都驚訝!
“為什麽?”羽嫣然。
“姨媽說舅舅是個危險的花心大蘿卜,隻會讓女人哭,哭了以後隻會給錢擺平的笨蛋。我不想讓你哭,我喜歡看你笑。”季天晴。
羽嫣然心裏暖暖的高興,她親了小丫頭一口。
季辰此刻心裏很想找白希林算賬。為什麽她老和女兒說這些與她年齡不符福利邏輯?
車子載著羽嫣然去笑哈哈取了自己的包,又載著她回了家。
快下車時。羽嫣然惡作劇般的從車後座湊上前,猛地親吻了季辰的臉頰,車門一推飛快的跑了。
留下季氏父女在車內呆萌。
···
公寓門前,羽昭陽已經在那等了。
今天下午他給羽嫣然打電話想說晚上過來看看她。結果是她同事接的說是她的手機落在辦公室了。
不知道妹妹去哪了?了解妹妹不會去鬼混的。索性他就在門外守株待兔了。
剛剛他在後樓梯那抽煙。從窗戶那,看到了羽嫣然從一輛轎車上下來。他很好奇想看清轎車裏是什麽人?車牌號是多少?
他知道妹妹這半年多都在相親,遠遠的通過妹妹的肢體動作,他能看出妹妹很開心。他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回來了?”電梯門剛開,羽嫣然還沉在剛剛親了季辰的得意中。羽昭陽就叫醒了她。
“哥!你怎麽來了?”羽嫣然驚訝羽昭陽的出現,他們兄妹好幾個月沒見了。
“別廢話,快開門。都冷死了。”羽昭陽拎起剛剛放在地上幾袋子吃的。
羽嫣然看他手裏拎的東西,心裏樂開花的說“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羅伊都來看過我了,你都沒來。看來全天下的賊都等你去抓!”
羽昭陽沒回她。
確實,他在羽嫣然搬家後、受傷後。都在一心忙著案子的事,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就往羽嫣然手機裏裏發了好幾個紅包就完事了。
這次他被選進了一個要案的專案組。他特地在明天進專案組之前,過來看看她。這大案一忙活起來又得幾個月了。
公寓裏的燈全打開了。
羽昭陽將那幾個袋子放在茶幾上。他仔細掃視了下妹妹的新居所後,坐下了。
“不許犯職業病,打聽我這、打聽我那的。”羽嫣然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隨後衝了杯熱奶茶給他。
“不打聽,今天就是來看你的。明天我要進專案組了,會很忙,沒時間來看你。”羽昭陽接過熱奶茶喝了口。
他心裏有些愧疚,兩人都在上海。他平日裏顧著那些案子,又住在刑警隊的宿舍裏。答應了家裏要照顧妹妹,卻從沒做到。
“哥,你頭發該剪了。一會兒我幫你剪吧。”羽嫣然撥弄了下有些搭拉下來的劉海。
羽嫣然很擔心他。羽昭陽簡直是繼承了爺爺當年衝鋒陷陣不怕死的精神,抓起那些窮凶極惡猛得很。
“嗯”羽昭陽點頭。
“羅伊也和你一起嗎?這次?”
“嗯”
“哥保護好她,也保護好自己,還有別抽煙了。”
“每次見你都是這老三樣!”
“那你每次來還不是這老三樣!麥乳精、辣條、大白兔!哄小孩呢!老三樣對老三樣登對!”
兄妹倆互懟著都笑了。閑聊一會兒,羽嫣然幫著給羽昭陽剪頭了。
“剛剛送你來的誰?是不是羅伊說的你看上那個?”羽昭陽低著頭問。
“哦。那是我學生的家長。”羽嫣然手中剪子頓了下,接著趕緊補充“我在教他女兒彈吉他,他送我回來的。”她可不敢說她在追個單親爸爸,她現在還拿不準家裏什麽態度?允不允許她找個二手男?
“你那水平還教人呢?”羽昭陽不客氣的懟她。
“我不教了你嗎?你不就靠這招把羅伊勾走的嗎?再質疑我給你後麵剪個缺!”羽嫣然仔細的給羽昭陽修剪著後腦勺的頭發,嘴裏不饒人的回。
“哎呦喂!當初孟清霽教你的時候,我在旁邊都學會了。你那會兒我是給你麵子,裝裝樣子不會的。我們啊,都是孟清霽的徒弟。”羽昭陽說著激動轉了下腦袋看羽嫣然。
羽嫣然雙手把頭又掰過去。“你怎麽提起他了?不是那年我們去廣州沒找到他,你再也不提了嗎?”
“氣還能生一輩子啊!再說我們那年是自己冒冒失失要去的,人家可沒邀請。斷了兩年多的聯係了,人早不見了,我們還能怪人家嗎?妹子,咱們處理問題成熟點!”羽昭陽毫無波瀾起伏的說著這話。
“我一直很成熟。就你最生氣!”羽嫣然把他的頭往左邊掰了掰,接著剪。
“還成熟呢?那年是誰在廣州的火車站哭得稀裏嘩啦?還說哥,孟清霽他們家人是不是都死了?拽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問。旁邊的人看我倆跟看戲似的!”羽昭陽說著說著來勁了。
羽嫣然想起這事就覺得丟死人了。羽昭陽非得說,她故意的哢嚓一下給羽昭陽剪了一大塊頭發,他全然不知。
“行了!別惡搞我頭發了!其實我今天來,還想和你說的是我有孟清霽的消息了。”羽昭陽抓住了妹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