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烤肉吃完,一旁又遞來一盤烤肉,偃師師頭未抬,伸手就接:“謝謝。”
剛接到手,忽然發覺不對,盤子從左邊遞來,桑格坐在右邊,這方向似乎不一樣。她抬頭看去,姬夜辰正看著她,而這盤肉自然是他遞過來的。再看桑音,此時正安靜的坐著,兩手藏在袖中,似乎到現在還不敢表示。
唉,偃師師恨鐵不成鋼啊!看來還是本姑娘出馬才行。
“噓噓……”偃師師噓聲引來桑音的注意。
桑音望來,偃師師使了使眼色,暗示她:給他!給他!
桑音輕咬唇畔,搖搖頭,偃師師又是比手畫腳:給啊!給啊!
“你在做什麽?”姬夜辰瞧她舉止怪異,弄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麽。
“沒什麽,我不是跟你說。”偃師師繼續無視他,接著又朝桑音努努嘴。
桑音在她一陣慫恿下,終於鼓起勇氣,將手中緊拽的香囊遞給姬夜辰。
“姬大哥,我……我……”她心中緊張,到嘴的話語卻說不出口。
姬夜辰好像明白了,接過她的香囊,原來師師和桑姑娘比劃這麽久就為了這個。
桑音隻道是他接受了,又驚又喜,然而還沒等她體會那份喜悅的心情,下一刻驚超越了喜。姬夜辰將香囊遞給了偃師師。
偃師師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把香囊放在自己手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難道不知道這是桑音給他的定情信物嗎?他怎麽可以隨便給她。
再看桑音,臉色蒼白,偃師師覺得有必要告訴他才行。
“這是給你的。”偃師師道。
桑格聞聲回過頭來,便瞧見偃師師手中握著一個精致的香囊,小臉泛著紅暈。
“給我的?”桑格問。
誤會啊!偃師師著急解釋:“不是,桑大哥,這是……”桌上的杯子被她擺動的手打翻,響聲引來了無數的目光。
眾人隻道是這姑娘想將信物送給桑格。對麵瑪琪雅更是如此認為,她豁然站起,徑直朝這邊走來,麵如冰霜。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偃師師覺得,她現在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瑪琪雅站在偃師師麵前道:“姑娘,請賜教吧!”
偃師師不解:“賜教?什麽賜教?”
瑪琪雅冷聲道:“姑娘,你是我們部落的客人,可能還不知道,在我們部落若是兩個女子選擇了一個男子,男子做不出選擇,那這兩個女子就要決出勝負,輸的一方自動退出。”
偃師師想,自己誰也沒選啊!這姑娘莫名其妙的是幾個意思?她正準備出聲詢問,桑格已經開口。
“瑪琪雅,你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桑格,你選她還是選我?”聽得桑格這麽說,瑪琪雅更是氣憤,兩人青梅竹馬,他竟看上外人。
眾目睽睽之下,桑格竟不知道怎麽回答。
偃師師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這姑娘是以為她喜歡桑格,可是,這真的是個誤會。
是誤會就要解釋清楚,偃師師道:“瑪琪雅小姐,這個香囊其實是……”
“不就是定情信物嗎?我又不是不懂。”瑪琪雅打斷她的話,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攤在手中道:“桑格,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你收不收?”她一直不肯訂下婚事,就是想等桑格表示,可如今,她等不了了。
族長哈提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瑪琪雅,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桑格?”
瑪琪雅不答,隻是堅定的看著桑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桑格正為難之時,突聽一個聲音由遠而近:“族長,族長,不好了……。”一個護衛飛奔而來。
桑格鬆了口氣,問:“出了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
“桑格大人,水,水,水怪又出現了。”那護衛一臉驚恐,語無倫次的回道。
“什麽?”剛放鬆的心情又提起,桑格猛然站起來,麵前的桌子翻倒在地:“你可看清楚了?”
“是,是水怪。”
原本熱鬧的人們聽聞水怪都停了下來,臉上現出驚恐的表情,有人說道:“水怪不是死了嗎?”
“是啊,水怪不是被庫奇爾大人殺了嗎?”
“水怪又出來害人了。”
“族長大人,我們怎麽辦?”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眾人七嘴八舌,有的婦孺更是哭喊出聲。
族長哈提雷抬手製止眾人,望向那名護衛:“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護衛顫聲說道:“族長大人,我們剛在湖邊巡邏,突然湖中跳出一隻巨大的水怪,咬住在岸邊喝水的馬兒,馬兒拚命的掙紮,我們跑過去拉住韁繩,可那怪物力大無窮,硬是……硬是把馬兒拖入湖中。”
聽到此處,瑪琪雅突然轉身向外跑,桑格喊道:“瑪琪雅你去哪?”說著跟著追過去。
見此,族長下令道:“都散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湖邊,你們幾個去把人找回來。”
幾個護衛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