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對他的誓言
宮清羽幽冷的看著藍均勝,渾身釋放著駭人的冷意,捏著他衣襟的手指哢嚓作響:“我母親是怎麽死的?”
藍均勝嘴角流出鮮血,臉上陰冷的笑不減反增,譏嘲的看著宮清羽:“小孽種,你母親是死在我**的,哈哈…說起來,你這小孽種應該叫我一聲爹…哈哈…”
宮清羽黑眸閃過一道怒氣膨脹的琉璃紫光,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指幾欲捏碎藍均勝的衣襟:“老、**、棍。”
看到宮清羽陰沉的臉,藍均勝笑道愈發解恨,嘴邊的鮮血也越湧越多,塗滿了他整個嘴唇下巴,看上去隨時會嗝屁的樣子,他喘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不僅如此,你母親背上…光滑的美膚…還…還…”
“還什麽?”宮清羽急促的問道。
“還…還…被…”藍均勝口中猛湧出很多血,接著七孔也流出學來。
宮清羽心下一驚,手中夾著銀針就要往他身上大穴刺去,藍均勝忽然眼白上翻,一口氣斷開了。
就這樣死了?
鐺…。
銀針從宮清羽手中滑落地上,發出低微的脆響,宮清羽黑眸沉的可怕,像一個幽冷鬼窖。
半刻之後。
砰的一聲巨響,藍均勝睡的石床像地裂一樣炸開來,粉塌下去。
宮清羽青筋暴突的拳頭上一片血紅,他忽然掐住藍均勝已經變硬的咽喉,發狂的怒吼:“還被什麽?你給我起來把話說完。”
小狸貓被嚇的魂飛魄散,看到主人比魔鬼還恐怖的臉,它一溜煙竄了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
紫淩走了進來,當看到石室中的景象,她心中微訝。
石室中一片狼藉,滿地的血腥,斷指,肉塊,內髒,腦漿,眼珠,皆有,宮清羽低著頭跪坐在血腥中央,渾身釋放出一種詭譎的幽冷,那種幽冷提醒著任何人不許靠近。
被分屍的這人是誰?
宮清羽從來不殺人的,為何這麽殘忍的將其碎屍萬段?連腦漿都打出來了…。
紫淩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某讓她有點擔心的白色身影。
“誰?”幽冷的聲音透著危險,他頭未轉,一根銀針已朝紫淩飛射而去,透著毀天滅地的殺氣。
紫淩瞳孔猛的一縮,小臉已經嚇的蒼白,他對她下了殺心?
“清羽。”她唇瓣顫動,聲音很低,這枚銀針來的太快,她想要閃躲,腳跟卻像粘在了地上一樣,不能移動半步。
宮清羽猛然回頭,看到來人是紫淩,幽冷的黑眸閃過驚慌,手掌施力於地,一瞬間,白光閃過,他的身影已經移到她的身邊,雙指一抬夾住飛射而來的銀針。
這速度快的就像瞬間移動,就是武功不低的紫淩也沒看出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宮清羽收了指間的銀針,看著懷中臉色發白的小人兒,眸中升出一股惱怒:“看到危險,你就不懂避開?”
紫淩從未見過宮清羽如此厲聲的對她說過話,以前他生氣時,總是一副清冷的樣子,就是氣急了也會一聲不吭的冷著臉出去,而非今天這般對她怒吼。
紫淩心中有些委屈,剛才小狸貓找到她時,她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提著一顆擔憂的心跟著小狸貓來到了這裏,看到他安然無恙,她才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他會忽然對她出手,還這樣對她怒吼。
他不覺得自己這樣很過分麽?
紫淩眼眶有些紅,倔強的朝上抬了抬,把眼淚逼回去,冷冷的說道:“是,我反應愚鈍,這樣可以了吧?”
說完,她推開他,轉身朝石洞外走去。
紫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或許蠢女人就是像她這般,男人什麽都不告訴她,暗地裏密謀著一切,掌控全局,她卻傻逼似的為他擔憂,生怕他出事。
她簡直就是蠢貨。
宮清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似一走什麽也抓不住,心中陡然一驚,腳步飄移,抓住她的小手,將她帶入懷中:“淩兒,我…。”
“你什麽都是對的,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過來,不該出現在你眼前,不該傻逼似的站在那裏給你殺,行了麽?”紫淩掙紮的要從他懷中出去。
“淩兒,別說這種賭氣的話,是我不好,我情緒…有些失控。”他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身,不給她一點掙紮的空隙,鳳眸閃過懊惱。
他怎麽能把自己心中壓抑的情緒發泄在他心愛的小狐狸身上?
懊惱,後悔都是沒有用的,他深知這小狐狸的脾性,故而,她愈是掙紮要走,他愈不能放手。
他怕一放手,她一氣之下真的就…走了…
“你情緒失控,我就是你的出氣筒?”紫淩有些氣惱,小手狠狠的在他緊抱著她腰間的手背上抽了兩下,該死的東西,放開她…
宮清羽手背上紅了一片,但這點無關緊要的小痛對他來說不值一提,若她能解氣,多打他幾下也無所謂,隻要她能消氣。
宮清羽的默不作聲就像一個柔中帶剛的太極拳,無論紫淩怎麽惱怒,對他似乎作用不大,反而把自己捆在其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瞅著天黑了下來。
紫淩心中的那團氣漸漸的被宮清羽磨滅了,秀眉微顰:“你就打算這樣默不作聲的一直抱著我?”
宮清羽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親昵的在她頭上蹭了蹭:“氣可消了?”
“沒有。”其實也沒有多少氣了,但紫淩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想宮清羽快活。
宮清羽沉靜了片刻:“我們新婚燕爾,氣多了不吉利。”
他薄唇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娘子,消消氣。”
紫淩斜眼瞅他,眼睛卻被他薄唇欺壓了一下,纖長的睫毛忽扇,再次睜開,對上他含了歉意的鳳眸,紫淩抿了抿嘴:“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麽?”
宮清羽鳳眸微微一沉,如一個深不見底的妖淵,抱著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紫淩就這樣仰著小下巴看他,一點也不畏懼他幽深詭譎的妖淵,若不是今天小狸貓帶她去,她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天下第一莊有密室,更不知道那小狸貓原來就是他養的小寵。
鳶妃娘娘肚子裏生出宮清羽的小寵?
他還真的把所有人包括皇上太後玩弄於鼓掌之中。
鳶妃和她的孩子卻成了這場遊戲的犧牲品。
然而皇宮就是這般殘忍和血腥,無論眼前這男人是多麽的清塵謫仙,他骨子裏都透著皇家殘忍冰冷的血液。
他究竟要做什麽?他一直不說,早上她都那般問他了,他還是不說…
隻道讓她安心的在他身邊就好。
這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什麽都被蒙在鼓裏的傻瓜。
宮清羽沉默了半響,忽然將她攔腰抱起,朝石室走去,紫淩眼中閃過疑惑,卻什麽都沒說,雙手攀住他的脖子,靜靜的由他抱著。
走進石室,血腥味很重,還有些腐臭味,紫淩忽然有種地上被碎屍萬段的人早就腸穿肚爛的錯覺。
紫淩下意識的去看地上早就碎成一片片的衣料,好像有些似曾相識。
這人她認識?
哢…
石門轉移的響聲打斷紫淩的猜想,接著,宮清羽抱著她走進一個漆黑的隧道中。
宮清羽走進之後,石門自動關上,隧道裏黑的不見五指,然而宮清羽卻如同走在白晝裏一樣,沒有任何障礙。
大約走了幾分鍾,宮清羽的腳步一頓,他右手不知在牆上哪裏摸了一下,石門移動的響聲再次響起。
光線照射進來,紫淩眼睛有些不舒服的閉了閉,等適應了光線,紫淩才發現他們已經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裏。
這間屋子紫淩從未見過,但看上去有些女子氣,不像是男子的房間。
紫淩疑惑的眼神落到宮清羽臉上,他什麽表情也沒有,隻是抱著她繼續走,大約十步左右,他停了下來,目光落在牆麵上…
“娘親,洛兒帶媳婦來看您了。”
紫淩心中咯噔一跳,隨著他的視線朝牆麵看去,隻見牆上掛著一副畫,裏麵一個碧水藍衣的女子手中打著一把白色竹骨綢傘站在漫天飛雪中,她神色安詳,嘴邊勾著一抹清淺的笑容,卻成為這風雪裏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這畫中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美?隻怕淩波仙子都比不上她容顏的三分之一,那種純然無暇,幹淨透徹的精致麵容,隻怕看上一眼就連女子都要為之心動。
紫淩一直覺得自己容顏還算不錯,但在這位比仙女還美的“婆婆”麵前,她覺得自己像個醜小鴨般的存在。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紫淩心中百轉千回,眼神卻是極為尊敬的看著“婆婆”,聽到宮清羽那般說,她小臉甚至有些微紅。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宮清羽朝她清淺一笑:“醜媳婦還是要見婆婆的,下來給我們的娘親敬杯茶。”
紫淩紅著臉從他懷中下來,走到桌邊,手腳極輕的倒了一杯茶水,那般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一個生怕給“婆婆”留下壞印象的新媳婦。
宮清羽見紫淩恭敬的端著茶水走過來,笑著走到她身邊:“我們的娘親是個極為溫柔慈祥的好母親,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做回你自己就好了。”
他有轉眼對畫上女子說道:“娘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淩兒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啊~平常可不是這樣的,您不知道,平常的她就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紫淩看著宮清羽神色溫然,嘴邊掛著淺笑一直在和畫中的安樂公主說話,就仿佛畫中淺笑的女子並未死去,任然鮮活的站在他的麵前,笑著聽他不停的說。
慈母孝兒,合家歡樂。
這才是小妖精殿下真正想要的一個家罷!
紫淩鼻子有些發酸,她不知道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把一幅畫像當作自己活著的母親,神色平靜溫和的像畫中人敘說著他生活的點滴。
她知道,無論小妖精殿下此時的神色有多麽的溫和平常,但他每一次看這幅畫像時,他的內心都會承受一種常人無法抑製的痛苦。
“娘親,請喝茶。”紫淩在安樂公主的畫像前跪了下來,單手拎起茶杯的把手,輕輕的灑在地上。
宮清羽矮下身扶著她手臂起來,笑著問畫中女子:“娘親,洛兒找的新媳婦不錯罷?洛兒從未見她對誰這般恭敬過,更甭提屈膝下跪,您可是第一個讓她這般服帖的人呢。
嗯,以後洛兒要是被媳婦兒欺負了,一定過來告訴娘親,讓娘親好好治治這會欺負洛兒的小狐狸。”
宮清羽視線又落到紫淩發紅的小臉上,有些孩子氣的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紫淩被宮清羽孩子氣的一麵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真的很難想象,宮清羽那樣冷清霸道的男子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
“嫁人以後,夫君是女人天,我哪敢欺負夫君呢?娘親,您別聽他胡說。”這麽溫馨的氣氛,她不忍破壞,哪怕鼻子酸的要死,她亦忍著眼眶中的淚珠和他笑說。
宮清羽忽然緊緊的抱住她,在她額頭上輕啄一口,百般開心的著對畫中女子道:“娘親,您可聽到您兒媳婦的話了,她說我是她的天呢,那也就是說,她是非常非常愛您兒子的哦。”
“……”她隻是說夫君是女人的天,她哪有說他是她的天?還有,她什麽時候說過她非常非常愛他的?
能不能不要在“娘親”麵前胡說八道?
宮清羽底下頭,笑著在她耳邊道:“你的話,我們的娘親記在心裏了,你平常騙騙我也就罷了,你可不能騙她老人家。”
“…。”她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好了,娘親累了,我們出去罷!”宮清羽挽住她的手臂,儼然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般。
“等一下。”紫淩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先別走,沒管宮清羽疑惑的眼神,她抬起頭,朝畫上的女子一笑:“娘親,您放心,既然我已經嫁給了洛兒,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連同您對他的那一份關心和愛護。
將來無論發生何時,我都會與他一起麵對,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我都願意與他一起承受,我愛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我對他的誓言。
您好好休息,保重好身子,過段時間我和夫君再來看您,也許…。”她底下頭,摸著自己肚子一笑:“也許不久將來,我會和夫君帶著您的小孫兒一起來看您哦~”
宮清羽定定的看著她,鳳眸中閃爍著些許淚光,曾今他多希望她能對他說一個“愛”字,卻始終不能如願以償,沒想到今日…今日當著他“娘親”的麵,她會給他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她說她愛他。
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她對他的誓言。
宮清羽泛著淚光的鳳眸移到她的小腹上,嘴角綻開一抹笑容,孩子,他們一定會有的…不久之後就會有…
走出“娘親”的房間的那一刻,紫淩仿佛看到牆上畫卷中的女子欣慰的對她點頭,那含笑的眼睛裏多了一份對她的認可,還有瑩瑩淚光。
可憐天下父母心,每一個做母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幸福,快樂美滿的生活著,安樂公主做為人母,她對小妖精殿下的那一份母愛之心是偉大的,她又何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一生呢?
“淩兒,謝謝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謝謝你讓我擁有了這麽多幸福。
“傻瓜。”紫淩眼角一滴淚落了下來,宮清羽伸手接住,送到自己的薄唇前,伸出紅色的舌尖卷入嘴中。
“眼淚是閑的,還有些苦,味道不好,以後不許哭了。”他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柔聲道。
紫淩小臉埋在他的懷中,聲音哽咽:“你這個大壞蛋,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讓她心酸的落淚,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憑什麽?憑什麽?
宮清羽眼中閃過心疼:“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直猶豫不敢把這些事告訴你,我有何嚐不知道你會為我擔心受怕?
但是…淩兒,我更怕你知道了一切真相後,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我。”
紫淩哼哼兩聲:“我都和你成親了,肚子裏說不準就已經有了你的種,我還怎麽離開你?你還能不能更笨一些?”
宮清羽心中鬆了一口氣,臉貼在她的發上,緩緩說道:“是啊!若不是今天小狸帶你去了石室,我還會更笨下去。
你是那樣一個如風般瀟灑的女子,又精明古怪的讓人無法抓牢,我有時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是因為八年前逃跑過一次麽?”她大概能猜到他心中這麽想的原因,但他怎麽就不想想,她確實跑了,但八年後還不是又落到他的手中了?
“不僅如此,還有你的身世。”他雖然知曉她是祈千策從異世招過來的,但她以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一個謎團,他不曾了解,她也不曾提起。
八年前的那一次,他確實有些怕了,真的害怕她又像八年前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國師的預言……。
紫淩在他懷中蹭了蹭,眼淚蹭幹,眼睛兒有些紅的抬起:“你對我坦白一切,我自然也會對你坦白一切。”
她一直沒在他麵前提起自己的過去,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身世真的沒什麽好講的,爸爸出?軌,媽媽得了失心瘋拿刀差點捅死了她,這簡直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卻不幸的降臨到她的身上。
宮清羽摟著她的腰走到貴妃塌上,紫淩瞅著這貴妃塌有些眼熟,貌似東宮和瑰寶閣都有一個和這裏一模一樣的貴妃塌。
沒讓紫淩多想,他把她抱上了貴妃塌,隨之頃長的身姿就臥在了她的身邊,單手撐在耳側,幾分慵懶,鳳眼勾魂,此時的他哪裏有一點宮清羽的模樣?
若不是那身不染纖塵白袍提醒著她,眼前的男子是宮清羽,她真會以為眼前的男子就是尉遲胤洛。
但…她的猜想未必就是錯誤。
“淩兒,若我告訴你,宮清羽便是尉遲胤洛,你會如何想?”他試探的問道。
“你們本來不就是一個人?”紫淩道。
宮清羽搖頭,單手擱在她的腰間,沒安分到三秒鍾,就扯開她的腰帶,深入她衣服裏麵,對紫淩的怒瞪,他仿若無睹:“這便是真正的我。”
紫淩驚詫,忽略了他賤手在她衣服裏作亂:“你的意思是…你和宮清羽是同一個人?不…應該說,你從來就沒有精神分裂症,宮清羽隻是你扮演的一個角色對不對?”
他道:“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是精神分裂症,但也大概能猜到幾分,淩兒說的沒錯,宮清羽是我扮演的一個角色。
淩兒好奇我為何要扮演宮清羽?嗬嗬…其實自從我被接入皇宮,不僅體內有蠱毒,也時常有人給我下各種毒藥,若沒有宮清羽這個神醫的身份,隻怕我死了一百次都還嫌不夠。”
皇宮險惡,步步驚心,若想要平安的活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妖精殿下會醫術自然就多了一份生存下去的保障。
“但你為何要騙我?在苗疆,在天下第一莊,好幾次,你可以說實話的,但為什麽不說?還扯淡編造出一個宮清羽幼時忘記一切的謊話?”這一點她非常不理解。
他撐著耳側的手掌一拿開,整個身子往她身上壓去,紫淩無處可逃,被他壓個正著,他垂著妖美的鳳眸看著她,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幾乎根根可數,像兩把瑰麗的扇子,隻需一閉一睜就能在她柔嫩的臉上輕刷。
“我看淩兒欺負宮清羽那般開心,就琢磨著讓你多欺負欺負,興許淩兒欺負久了就會愛上我,再也離不開我。
但,一個謊言開始了,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我對你說的並非都是謊話,那些看似謊言的話卻是真是存在的事實。
我,並不擅長騙人。”這後麵一句話的意思就是不像你這小狐狸,時常會忽悠,真正的小騙子。
紫淩仔細琢磨了一番他這話,先忽略最後一句話,她知曉他說的基本都是事實。
其實他也夠不成騙她,畢竟宮清羽的身份在她六歲之前,就已經擺在那裏,是她往他身上撞的,這也怪她自己心態不好,看著宮清羽像尉遲胤洛,就心裏發賤的想要去欺壓一番,圖個樂子,誰知道樂子是圖到了,自己卻是一直被別人玩耍的那一個,她直到現在才知……
“當時你看我追著你跑,你一定很開心吧?”紫淩咬牙切齒的說道。
腹黑的東西,她怎麽今天才撕開他假謫仙的真麵目?
尉遲胤洛一聲悶笑,見小狐狸臉色變了,他急忙忍住笑,說道:“也不算開心,畢竟被你這狠心的捅了一刀,那時候心很疼,會想不通你為何下手那麽狠,想要置我於死地?”
想到捅在他胸口上的那一刀,紫淩心中微微泛著疼,手指摸著他胸口:“現在還疼麽?”
尉遲胤洛一笑:“早就不疼了。”
紫淩歎了一口氣道:“其實,當時我怕你殺我,才會先下手為強。”誰叫那時的你總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尉遲胤洛挺拔的鼻子在她鼻子上輕輕撞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刷過她閉起的眼瞼:“小混蛋,就是你對我再過分,我又怎麽可能狠心對你下毒手?”
尉遲胤洛罵她小混蛋一點也不為過,紫淩那貨本就是個標準的小混蛋,她對危險極其敏感,每一次隻要嗅到危險,她下手那可是絕對的冷酷無情,若當時她殺了宮清羽隻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鼻子是脆弱的軟骨,就算他撞的再輕,她還是覺得有點疼,或許是心中有了他以後開始在乎了,所以紫淩對以前做過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悔的。
“對不起。”紫淩低聲道歉。
尉遲胤洛一怔,真沒想到高傲的小狐狸會對他道歉:“別和我說對不起,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沒有對不起我。”
頓了頓,有道:“我不想讓你傷著,憑你那點小本事也傷不到我。”
紫淩驚詫,瞪大眼睛,有些結巴道:“那一次…你…你…你是故意讓我傷你的?”
尉遲胤洛手指在她柔軟上捏了一把,看到她臉上一片嬌羞,他滿意極了:“若不讓你傷到,你又怎會對宮清羽卸下防備之心?”
紫淩身子難受的扭動幾下,嬌嗔:“你果然是個壞透的腹黑貨,居然步步算計,我當時以為你多麽的靜默如水,高雅似仙,沒想到,我就是被你這麽一步步給算計進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陷阱中,失身又失心。”
尉遲胤洛輕笑:“我的時間可寶貴的很,若是我不在意的人,隻怕一炷香的時辰我都會覺得厭煩,但對你,我是出奇的有耐心,真不明白,為何你在我心中就占有了特殊的地位?”
是啊!他可不是對她出奇的有耐心麽?
像他那樣布局八年多為了算計她也不容易,那心思花的…可是絞盡腦汁?
紫淩紅著臉哼了一聲:“那要不要我感謝太子殿下如此看中小女子?”
“不是小老子?”他挑眉,幾分戲謔。
“你取笑我?”紫淩怒目一瞪,他的濃密的睫毛刷下來,她隻得閉上眼睛,唇上一涼,被他捕捉個正著。
尉遲胤洛在她唇瓣上流連了片刻,抬起頭來,看到她小臉如桃花盛開,他心中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淩兒,兩天後我們回宮。”他伸出鮮紅的舌尖,把薄唇上殘餘的香味舔入肚中。
小狐狸的滋味是極好的,百嚐不厭。
紫淩眼神片刻迷離,被他勾魂的動作更的挑逗的心髒撲通亂跳:“這麽快就回宮了?”
尉遲胤洛白玉似的手指滑過她柔嫩的肌膚,伸到她的背後,解起了她肚兜的係帶,麵色正經的說道:“嗯,皇上恢複了我的太子之位,宮裏頭最近可是熱鬧的很呢。”
紫淩小手握住他的肩膀:“胤洛,說正事的時候能否別這樣?”
“別哪樣?”他笑著問她。
紫淩知道他是故意打趣她,一咬牙,說道:“別發賤。”
尉遲胤洛愣了一下,隨機大聲說道:“娘親,淩兒說我為您創造孫子是發…。”
紫淩急忙堵住他的賤嘴,壓低聲音道:“你還能更無恥一些麽?娘親都休息了,你還打擾她老人家?”
他拉下她的小手,笑著對她說:“你乖乖的,我就不打擾娘親休息。”
紫淩恨的那是一個牙癢,與他商量道:“你做回清羽成麽?”
尉遲胤洛果斷搖頭:“我現在沒興趣做宮清羽,我隻想做你。”後麵這個“做”。
此“做”非彼“做”。
紫淩無語,眼睜睜看著他將她肚兜叼走…嗯,是的,他是用嘴叼走了她的肚兜,丟到了地上…。
暖昧的讓人耳根發燙。
“淩兒,宮中的事情,我也並非想要一直瞞著你,本是不想讓你知道太多陰暗的東西,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東西,你也知道了。”他扯開自己的腰帶,衣袍散開,與她肌膚相貼。
紫淩被他身上火熱的體溫包圍,兩個人的心跳那麽緊密的貼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頻率,她的呼吸亂了:“嗯,你準備怎麽做?”
尉遲胤洛鳳眸中閃過一道幽冷的光芒:“隔岸觀火,落井下石。”
“嗯?”紫淩渾身燥熱,眼睛迷離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尉遲胤洛薄唇在她唇瓣上輕擦,輕聲說道:“淩兒,回宮後,我帶你看一場鳳凰變野雞的戲碼可好?”
紫淩眼睛一亮,鳳凰變野雞?到底是哪隻倒黴的鳳凰被尉遲胤洛這妖精惦記上了?即將被打成野雞?
------題外話------
小妞們,看到這章的字數有沒有一點小驚喜?這是魚熬夜到4點拚出來的字啊…。小妞們快來鼓勵鼓勵魚。
宮中哪隻鳳凰要被打成野雞呢?小妞們一定是知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