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救我家姑娘吧——”

好容易最近江乘雲不在家,沒人會整夜整夜的折騰古一一了,她剛要睡下,管家就過來敲門了。

管家是幹了幾十年的老管家,按理說不應該做出這種事兒來,今天突然來敲門,想必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古一一趕緊將丫鬟叫進來給自己重新梳妝,然後開門見了管家,他身後跟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丫鬟,血都是在衣服外麵的,顯然不是她的血。

丫鬟哭哭啼啼,鬧個不停,嬤嬤立刻開口訓斥道:“你不是四姑娘的丫鬟麽,我記得你的規矩是我教的,我什麽時候教你可以在主子麵前哭哭啼啼了!”

被嬤嬤支配的恐懼襲來,小丫鬟立刻擦了眼淚,然後抽抽搭搭的將事娓娓道來。

聽的古一一氣兒不打一處來,抓起杯子摔在地上,對著管家吩咐道:“集結咱們府裏所有的人,男女老少都給我算上,車和馬匹有多少算多少,跟我去把四姑娘接回來。”

管家有些猶豫,試探性的建議道:“夫人,侯爺明天就回來了,要不然咱們明天再去?”

古一一一聽就火了,她從未對管家發過脾氣,這還是第一次,“你沒看見丫鬟身上的血嗎?在那樣的渣男賤女手底下,四姑娘還能活到明天嗎!是說你覺得你才是這個府裏的主子,一切都得聽你調遣呢!”

管家膝蓋一軟,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著頭,“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這就去集結人馬。”

別看管家上了年紀,辦事的效率那叫一個高,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整個侯府都讓他給搬空了,馬匹和馬車齊刷刷的站了半條街,剩下的半條街站的全是侯府的人,就這麽烏泱泱的直奔康府而去。

“你們是誰呀?我們府裏的主子已經歇息了,有什麽事你們明天再來吧。”原本準備大放厥詞的門房,看到那烏央央的人馬,立刻軟了聲調。

古一一可沒心情跟他廢話,直接後退,朝著前麵招手,侯府的人馬立刻衝了上去,都是軍中退下來的好手,所以不能以一當百,但是以一敵十沒有問題。

康府的門很快就被撞開了,門房直接被撞掉了一對大門牙,瑟縮在角落裏,連個屁都不敢放,眼睜睜的看著古一一她們從他麵前走過。

有小丫鬟帶路,很快就到了事發地,才剛到院裏就聽到裏麵吵嚷,“都怪你,非得追求刺激在她的房裏**,這下好了吧被她發現了。”

表妹立刻不樂意了,嗔怪的看了康少博一眼,“表哥這是在怪人家啦,還不是表哥嫌她無趣,不如表妹我花樣多,人家這才想的這些新花樣,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就去找別人。”

康少博哪裏不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立刻將表妹摟進懷裏,“好啦,你就知道拿捏我,表哥我愛你愛的不得了。”

表妹立刻得意了,那小表情可傲嬌了,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突然目光看向地上倒著的人,“表哥,地上流了那麽多血,她不會死了吧?”

康少博並不太在意,反而促了促眉,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死了才好呢,當初要不是看她哥哥是侯爺,對我的升遷有助益,我才不會娶她個男人婆呢。一想到她給我懷著孩子我就惡心,看這樣子,應該是大人孩子都活不成了,你還不補償補償我,給我生個十個八個的兒子。”

“你討厭~人家又不是母豬,哪裏能給你生個十個八個呀~”

康少博哈哈大笑起來,她最喜歡的就是表妹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還有在**永遠都新鮮的花樣。

古一一聽得肺都快炸了,“哐”的一腳將院門踹開,屋裏的人嚇了一跳,趕忙分開,康少博也假惺惺的來扶地上躺著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生息的江乘月,“月兒,月兒,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呀!”

若是沒有聽到剛才那一番話,古一一還真能上了他的當。

“張嬤嬤,方嬤嬤,你們帶著四個丫鬟把四小姐扶回府裏去,找最好的大夫醫治。”

“不行,不行,你是哪裏來的潑婦?我家的事你也敢管,她是我的兒媳婦。生是我康家的人,死也是我康家的鬼,隻能死在康家!”一個滿臉橘子皮的老太婆也不知從哪跑了出來,來這兩位嬤嬤不讓她們帶走江乘月。

看著地上那觸目驚心的紅,古一一氣的拳頭握得嘎嘎作響,生怕江乘月出什麽事?

她無心和這個老太婆糾纏,江乘月的身體最重要,“你們六個人是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讓你們把四小姐帶回府裏去,還不快點!”

“喏。”古一一一直是一派和諧的形象,還是第一次生這麽大的氣,丫鬟婆子們也嚇了一跳,趕緊七手八腳的將江乘月抬著往外走。

老太婆還想攔,直接被五大三粗的張嬤嬤扒拉到了一邊,摔在地上不停的“哎呦、哎呦”。

好一會都沒人理她,立刻將目標瞄準了古一一,作勢就要抱著她的大腿找茬,管家也不是吃素的,這種事這些年沒見1000也見了800,自然是不會讓她得逞,給吳媽媽和方媽媽使了個眼色,兩個婆子立刻將人架著到了牆邊。

“姨母——你們是哪裏來的人?竟然敢欺負我姨母,你們知道我表哥是誰嗎!”

管家又是一個眼色,上來了兩個粗使丫鬟將人架到了另一邊。

康少博這才上前說話,他虛頭巴腦的行了個禮,“大嫂,你這是什麽意思呀?跑到我康府來耍威風,難不成是侯府放不下你了嗎?我叫你一聲大嫂,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了,不過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踏的玩意,嫁完兄長嫁弟弟,真給你們女人丟人!”

“你說的對,我確實是太把你當成個人了。”古一一說完後退一步,點了八個身材高大的護衛,“把他給我綁到那邊那棵樹上,再給我拿一條鞭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