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公主殿下,臣江乘雲特來接公主殿下回家。”江乘雲恭恭敬敬的跪下,他是真的打心底裏佩服麵前的這個姑娘。

遣妾一身安社稷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這兩句詩寫出了多少和親女子的苦楚,如果可以選擇,誰又願意遠離故土,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呢?

公主見到他格外興奮,甚至眸光中帶了些羞澀,“將軍可曾成家?”

一旁的太監咳了兩聲,“公主殿下,您麵前的是江侯,不再是將軍了。”

“抱歉,遠離家國太久了,我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還望將、侯爺不要嫌棄我太落後…”

“怎麽會呢?公主殿下以女子之身為蠻族和大虞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史書上都該記下您的名字。”江乘雲的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並不存在吹噓的意思。

“殿下,大漠風大,別讓風沙吹壞了您的身體,還請上馬車吧。”

公主粉麵含春的看了他一眼,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江乘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麵開路,馬車的簾子一直是開著的,公主一直在偷看他。

兩個小丫鬟一直是貼身照顧公主的,她們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至親至愛的存在,現下正捂著嘴偷笑呢。

公主被她們兩個笑的有些惱了,“你們兩個皮猴笑什麽?小心我回去把你們給嫁了!”

“我們才不嫁呢,等到公主嫁給江侯的時候,到時候再把我們配給江侯的下屬就好,我們願意一輩子伺候公主。”兩個小丫鬟慣會嘴甜,把公主哄的一愣一愣的。

另一個小丫鬟道:“殿下放心,剛剛上馬車的時候,我已經和周圍的人打探過了,江侯尚未婚配。以江侯的年紀早該兒女繞膝了,可他偏偏未娶,府裏更是一個妾都沒有,更加沒有庶出的孩子。而且,我還聽說呀…”

講到這裏,小丫鬟故意閉了嘴,勾的公主心癢癢的,“你倒是說呀,看來是本公主把你們寵壞了,現在當著本公主的麵都敢吞吞吐吐啦~”

公主說完,直接拿金簪打了她的手心,小丫鬟立刻告饒,“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那你還不快說,要不然不止公主要打你,我也要打你的。”

小丫鬟哪裏還敢吞吞吐吐,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奴婢聽說,這次來接公主是江侯主動請纓的,朝中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公主回來,是江侯舌戰群儒,又在長安店外跪了一天一夜這才換來了公主歸朝。”

裏麵當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小丫鬟早就將公主的脾性摸了個一清二楚,既然自己說的是實話,那幹嘛不加點藝術修飾呢,這樣公主聽了不是更開心麽。

公主果然鬧了個大紅臉,一下將車簾子關上了,“你、你這胡說八道,江侯怎麽可能那麽不穩重,肯定是騙人的,你故意哄我的。”

“才不是呢,可是江侯的貼身護衛告訴我的,公主若是不信的話,奴婢這就把他叫來對質。”

小丫鬟說著就要將頭伸出去叫人,公主怎麽可能真的找人對質呢,她可是堂堂公主,等到回去以後是要獲封長公主的,將是整個王朝最尊貴的女人,自然是不能丟人的。

“快回來吧你。”

聽了丫鬟們的話,公主的心裏更加甜蜜了,緊緊的攥著懷裏的白糖糕,小聲呢喃著,“原來他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這可是十年之約呀!

而且隻是口頭許諾,任誰聽了不心動呢?

一直趕路到深夜,暫時在驛館休息一晚,就算是人受到了連日奔波,這嗎也是受不了的。

公主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進房休息,屁股還沒坐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兩個小丫鬟立刻紅了臉,“殿下,沒準是江侯來了,怎麽就這麽急不可耐呢?若是一會兒江侯提什麽無理的要求,公主殿下可不要心一軟就答應了,這回去是肯定是要請平安脈的,萬一被太醫發現有喜了可就不好了!”

公主羞的臉通紅,趕忙抓起一旁的彩球朝著小丫鬟丟了過去,“你渾說什麽呢?他那麽正派的人,怎麽可能…”

“公主,您就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就算是再正派的男人麵對自己心愛女子的時候,也總是猴急猴急的,更別提你們兩個已經十年沒有見過了,而且您還曾經嫁給過別人,男人的占有欲可是不能小看。”

小丫鬟說的那叫一個有道理,就連公主都聽得連連點頭,羞紅著臉想埋進被子裏去,“那、那我怎麽辦?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和蠻王的那些事兒,他肯定會嫉妒的發瘋的,要不然我裝處子?”

“不用,殿下隻需要做好自己便可,江侯如此喜愛公主,必定會在此事之上珍而重之,才不會想像蠻王那樣把公主欺負的連連生病呢。”

小丫鬟說著開始心疼起自家的公主,那蠻王簡直不是人,根本不把自家公主當人看,貪戀公主的美貌,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日日都要行房,就連公主的癸水來了,都不肯放過,這才導致公主在蠻族十年都沒有生育過。

每每看到公主滿身的青紫,還有渾身的牙齒印,她們都要落下淚來。

“好啦,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江侯在這方麵的經驗不如我,我就是怕他食髓之味,你們趕緊去找些紅花來,千萬不能讓我在這一路上有了身孕,我倒是不擔心自己,主要是怕對他的聲名有損。”

“我們公主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擔心未來的駙馬了,真是羞羞臉~”

外麵的人許是等不及了,敲門聲音更加急促了,兩個小丫鬟也不再耽擱,“殿下,既然您讓她去找紅花,那奴婢就去廚房多燒些熱水,以江侯的能力怕是晚上要澆三次水吧!”

“你呀你~”

兩個小丫鬟出了門,外麵的人也進來了,進來的確實是個男人但不是江乘雲,他戴著麵具看不清容貌,公主後退,“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