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一這兩條小短腿啊,實在是倒騰不過孫伍真那兩條大長腿,看來他那一米九的大個子也不白長呀。

“古神醫你跑什麽,院長還說感謝你呢,一轉頭你就跑沒影了。”孫伍真逐漸平複下來,開玩笑般的說道,手裏提著古一一從現代拿過來的那一大袋子藥。

“我跑什麽,你心裏真的沒數嗎?”

孫伍真尷尬的笑了笑,“神醫就是神醫,連體察人心這一方麵都做的如此周到,我還真是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古一一並不想聽他的彩虹屁,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嘴巴,“打住,別鋪墊了,直接說。”

反正已經被他捉住了,逃是逃不了了,早死晚死都得死,直接就認命了。

孫伍真掙脫了古一一的桎梏,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將那一大袋子的藥還給古一一,“是這樣的,院長母親的病症在我鎮不是少數,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隔幾天就抬過來一個,隔幾天就抬過來一個,我們保和堂傾盡全力也沒有研製出來對症的藥,隻知道是心疾,沒法根除,隻能日日喝湯要將養著。

今天見了神醫出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雖然用的治療工具有點奇怪,可能效果確是立竿見影,不知道神醫願不願意去保和堂坐診?”

甚至都沒有給孫伍真開口談價的機會,古一一直接拒絕了,她可沒有興趣治病救人,唯一的愛好就是把大虞朝的東西帶到現代,然後大賺一筆,爭取讓銀行卡的餘額和銀行卡號一樣長,然後放在銀行吃利息,早日退休。

“神醫先別忙著拒絕,我這邊的價是別人那邊給不了的。”

“我並不缺錢。”古一一掏了掏耳朵,實在是對孫伍真的提議沒有半分興趣。

孫伍真也不氣餒,接著道:“聽說神醫在找宮廷製的物件,家父有幸成為太醫院的太醫,陛下和各宮娘娘們賞賜的東西不在少數,如果神醫喜歡的話…”

不等他說完,古一一冷笑兩聲,“陶淵明尚不為五鬥米折腰,難不成為了區區幾件宮廷製的物,我就能像稻穀一樣彎下腰來麽,天真!要不是因為我見不得人間疾苦,共情能力非常強,我倒不是為了宮廷物件,主要是喜歡救苦救難,一個月出診三次,再多了不行。按次結賬啊,隻看一次換一個物件。”

“成交。”孫伍真麵露得意,目光看向古一一手裏拎著的藥,“不知道這些藥…”

一撅腚就知道他要拉什麽粑粑,古一一主動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咱們可以合作,雖然我不能提供給你們製作方法,但我卻能保證你們是整個大虞唯一一家賣這種藥的。”

“多謝沈醫慷慨。”

春風樓裏拿出來的珠寶都能堆滿一個大箱子了,這老是留著也不是個事兒,得趕緊把它脫手換成錢,心裏才踏實。

古一一從古代回來,對著箱子一頓猛拍,點了全選,全部發給陳老。

陳老還是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微信是不回的,車是兩個小時後到的,仿佛一天24小時一直抱著手機,就等著古一一給他發微信一樣。

藥店的小破門被突然被踹開了,這次來的不止有陳老,還有他那個討人厭的孫子陳破浪,門就是他踹的。

“東西呢?”

陳老皺了皺眉,這家夥怎麽這麽沒禮貌,一點都不像自己家的孩子,明明全家都是知識分子,還真是桃李滿天下,自家結苦瓜。

“誰讓你踹我門的?麻溜的去給的門道歉,它要是不原諒你,你就道歉到他原諒為止。”古一一雙手叉腰怒視陳破浪。

“小爺可是來收你的古董的,可是你的金主爸爸,竟敢讓小爺給你的門道歉…”

“我不賣了,因為你沒素質,請回吧。”一直接將箱子蓋上。

陳老生怕自己錯失一個大生意,趕忙對自己的孫子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效果出奇的好呢。

陳破浪直接跪在門前,畢恭畢敬的給們磕頭道歉,“對不起,門哥,我不該踹你,是我沒素質。”

“小古啊,你看破浪已經道過歉了,咱們的生意是不是繼續呀?”陳老搓著手,滿臉都是笑,生怕對方嫌他的態度不好。

古一一直接將大箱子踢了過去,“我回家又整理出來了這些,你挑挑吧,看看哪些你要,你不要的,我就賤賣了。”

古代這種既不寫著名字,又沒有刻印,還都是一些金銀製品,感覺不值什麽錢。

陳老從懷裏掏出放大鏡,拿起裏麵的首飾一個接一個的仔細觀察著,嘴裏不停的發出嘖嘖聲,“這可都是大虞朝的首飾,雖然大部分都是民間製品,有少量的還是出自於宮廷,尤其是這個九龍三鳳簪,這上麵可是刻著宮廷禦製四個字。你這麽大批量的首飾,我吃不下,我隻要這四件出自宮廷的,我也不跟你說虛的,一件100萬,剩下的那個我給你找人來收購。”

說完不等古一一拒絕就開始打電話搖人,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頭發已經全白了的老太太,一看就是很犀利,很有文化的那種。

她進來以後直奔大箱子,拿著放大鏡看了又看,“你這些首飾確實出自大虞朝,我的珍寶館馬上就要開業,你這些東西我全收了,純金的給你五萬一件,鑲嵌寶石的每多一顆寶石加一萬,還有裏麵這兩個小箱子,我給你十萬,你要是覺得可以,咱們就成交。”

“成交,這樣的東西我有的是,你那邊需要的量大嗎?如果需要的量大的話,過幾天我還能給你一批,雖然不能給你像陳老懷中那一種宮廷禦製,可做功隻能比這好,不能比這差。”

老太太一聽這話立刻就急了,上手就開始揪陳老的耳朵,“你這老狗,好東西都被你挑完了,才叫我來。”

“哎,學姐,學姐這麽些人呢!”

他這一轉頭,發現藥店裏就剩他們倆人了,古一一早就把破浪拎出去了,可能是怕老太太打陳老的時候濺自己一身血。

這個老太太實在是太反套路了,明明一副文化人的長相,連氣質都是那種大學退休教授的感覺,偏偏是個潑婦性子,誰不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