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府!
內院!
“來人,給我把這個神棍拖出去,打斷手腳扔到池子裏喂魚。”
隻聽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便有一個身穿灰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從武府內院架了出來。
白袍男子名為趙天瑞,是雪夜城西街小有名氣的郎中。
“武大人饒命啊,小的真不是什麽神棍,實在是您的病症不一般啊。”
對於趙天瑞的大聲呼喊,所有人都置若罔聞。
眼見自己已經被拖出了武府內院的大門,趙天瑞急了,他清楚知道如果自己被拖走,那下場必定會死得很慘。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武府內院有個“魚塘”。
這裏麵的東西極其邪乎,傳聞隻吃活人,而且所有見過它真容的人都早已死翹翹了,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武大人,小的知道一人,定能治好您的病症,武大人開恩呐!”
他這話才落下,內院之中傳出一聲聽似柔弱無力,卻又清晰入耳的聲音。
“且慢!”
話音傳出,拖著趙天瑞的侍衛也立即頓住了腳步,其中一個侍衛轉身朝著內院恭敬拱手一禮後,彎著頭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果然,兩個呼吸之後,那道聲音再次傳出,“帶他進來!”
聽到這話,趙天瑞知道自己有救了,立即掙開侍衛的手往內院小跑而去。
進了內院大門,立即便有濃烈的藥味夾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撲麵而來。
而這些氣味和氣息都是從那門口站滿了守衛的房間之中傳出來的。
他一路小跑就欲進房,卻被一人伸手攔了下來。
“有什麽話就在此處說!”
攔路之人正是之前要將他丟進池子喂魚的人,是這武府的護衛統領,名為萬達。
趙天瑞立即給萬達點頭哈腰地賠了個笑臉,隨後恭敬地朝著房間跪下,才開口道:
“回武大人,小人認識一人,他本領通天,定能治好武大人之頑疾。”
“說!”
還是那道聽似虛弱,卻又飽含威嚴和不容置疑的聲音。
趙天瑞不敢怠慢,連忙回道:“此人名為薑引,是一年前搬到雪夜城的奇人,他就在城西開了一間醫館,名為隨緣醫館。”
“隨緣醫館?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和你趙天瑞一樣的神棍,你還敢胡言亂語。”
萬達喝斥間,腰間佩劍拔出直接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趙天瑞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將萬達的劍輕輕挪開才繼續道:“嘿嘿,萬統領是有所不知,這薑引和別人可不一樣,他總是有著一些不一樣的手段,我就在他隔壁,對他可謂是了如指掌。”
看著萬達不相信的眼神,趙天瑞又有些底氣不足地改口道:“雖然我和薑兄隻相識了一年,但我看不好的病症,全部都是他給治好的,所以萬統領試試也無妨,如若不行,我趙天瑞將人頭雙手奉上。”
萬達似乎不敢隨意下定論,轉身看了看房內,似是在請示房中之人。
房中沉默片刻之後,終是傳來了回應。
“罷了,且讓此人前來試試!”
得到指示,萬達將劍收起,當下示意身後的侍衛隨同趙天瑞一起前去請人。
城西!
隨緣醫館!
一名二十來歲的少年正趴在桌上睡覺,醫館之中陳設齊全,一排排的藥架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中草藥,濃烈的藥香時不時從門口散發出去,惹得路人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上兩眼。
隨緣醫館的旁邊,是一家名為濟世堂的醫館。
這濟世堂的掌櫃雖然也隻是個年青人,但他家世代為醫,早已在這雪夜城中小有名氣,累積了不少老客戶,以至於他旁邊的隨緣醫館生意慘淡。
少年睡得正香,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美夢。
“薑引兄,睡覺呢?”
薑引頭也沒抬,光聽聲音他就知道來人便是旁邊濟世堂的掌櫃。
他這裏平日裏也就此人來得最多,一般情況都是來找他閑聊喝茶,當然偶爾一些搞不定的病症也會前來求助於他。
薑引眼睛都沒睜,美夢被打斷略有不爽地回應道:“知道我睡覺還叫那麽大聲,要喝茶晚點兒來吧!”
趙天瑞顯得有些尷尬,瞥了一眼門外那十數名虎視眈眈的侍衛,搓了搓手輕輕來到薑引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彎下腰說道:“薑兄,我今天可不是來喝茶的,我是給你介紹生意來了。”
見薑引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趙天瑞將雙手輕輕在薑引的肩膀了拍了拍道:
“大生意!”
聽到這話,薑引緩緩抬起頭伸了個懶腰道:“你這麽好心給我介紹大生意?是不是又遇到你搞不定的病症了?”
趙天瑞依舊陪著笑臉,又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道:“嘿嘿,薑兄厲害,此病症可是十分蹊蹺,我怎麽看都覺得有些詭異。”
聽到詭異兩字,薑引總算是來了精神,轉過身看向趙天瑞,見他的眉宇間隱隱有著一絲黑氣,顯然是遇到了某種不尋常的東西。
“怎麽回事,詳細說來!”
見薑引突然嚴肅起來,趙天瑞也不敢怠慢,當即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生病的是咱們雪夜城武府的武成武大人,說來也奇怪,這武大人似是感染了風寒,但又極為怕冷和怕光,找遍了方圓百裏的名醫也一直未見好轉,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據說這方圓百裏的名醫,沒有一個人能將武大人治好,而且進去的這些名醫沒一個人走出來,估計都被喂魚了。”
“喂魚?”
薑引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趙天瑞又小心地看了看外麵的一群侍衛,才湊近薑引的耳旁小聲道:“你有所不知,武府據說有一條怪魚,光吃人還不吐骨頭,邪門得很。”
趙天瑞還欲多說幾句,卻見一侍衛走進醫館,當下止了聲。
“你們好了沒有,都已經一炷香的功夫了,若是惹得武大人不高興,莫說是你們,連我們都人頭不保。”
看到侍衛,薑引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了看趙天瑞。隻見他一臉尷尬,不敢與自己對視。
“到底怎麽回事?”
薑引冷眼看著趙天瑞問道。
趙天瑞雖然無心連累薑引,但當時也是情急之下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現在油鍋都已經燒好了,不推薑引下去也不行了。
隻能硬著頭皮道:
“薑兄,事已至此,您就前去看看吧,如果治好了武大人的病,日後必定大富大貴啊。”
薑引有些氣憤地瞪了他一眼,不用趙天瑞說,他也知道如果看不好,那下場恐怕也就是“喂魚”了。
不過,從看到趙天瑞眉宇間的黑氣時,他就已經決定要走一趟武府了。
薑引沒有再說話,當下便舉步往門外走去。
趙天瑞見狀有些急了,這武成可是順天府丞官居正四品的大人物,若是薑引想要一走了之,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恐怕當場便會被這些侍衛斬殺,自己也小命不保。
他連忙追了出去喊道:“薑兄弟這是要去哪?”
薑引頭也沒回道:“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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