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破
沈如薰好像一下子就醉在一個溫柔的夢境裏了,怔怔的抬眸望著此時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張完美無瑕的俊顏,微微上挑的眉眼勾勒出點點魅意,唇畔含笑,似是那三月的春風……
但隻有赫連玦自己才知道,此時的笑中,多少是捉弄,多少才是真實。
沈如薰被壓著疼,可此時一顆狂跳不安的心才是最叫她難受,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該怎麽樣回赫連玦的話,隻傻傻的點了點頭:“疼。”實話實說的樣子,倒像是被蠱惑了一般。
赫連玦微扯的嘴角倏而笑得更開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身上好聞的氣息也不斷朝沈如薰撲去,兩個人壓得太近,沈如薰隻覺得難熬,再次出聲:“夫君、男、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這樣壓著我。”終於找回了半點理智……
“嗯?”赫連玦倒像是沒聽見似的,隻眸色慢慢深濃的瞧著她,“你再說一遍。”
沈如薰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男……男女……授受不親……”
方才那溫柔的問話讓她還醉著,此刻隻覺得心燥難耐,背下也不疼了,但卻如坐針氈,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她本就整個人向後仰,現在幹脆整個人躺下來了,徑自嘟囔:“我快受不住了……”
因為真是心慌得很,所以聲音也大,一下子就遠遠傳到了別處去,而此時的姿勢,也像是平躺在地上等著赫連玦蹂\躪,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
赫連玦看著她的模樣,驀地就勾起了唇,暗斂起了濃稠的眸光,緩緩的朝她底下了頭:“如薰……”
兩個人驀地就湊得極近,極近。
沈如薰看著赫連玦緩緩湊下來的唇,隻曉得發慌:“啊——”驀地失聲尖叫。
此時此刻,不遠處恰好有兩個丫鬟正經過:“什麽聲音?”
另一人皺眉:“像是在花園那邊,咱們去看看。”
花園裏,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沈如薰躺在上邊,而赫連玦則欺在她身上,暗沉的眸光裏含帶著幾分道不明的笑意,沈如薰隻覺得小臉通紅:“唔……不要。”
原本就緊張得手腳發抖,這會兒更是停不住了,微微推搡:“別、你別……”
赫連玦仿佛似沒聽見似的,隻將她的嬌態攝入了眼中:“別動。”聲音也添了幾分暗啞。
他溫熱的氣息隨著動作噴灑在她的脖間,赫連玦的吻慢慢落了下來……
就在此時,吻落下的那一刻,周身近處也驀地傳出了一陣驚慌的聲響,赫連玦當下便擰起了眉頭:“誰!”
沈如薰也一詫,小臉燒紅得跟蟹子似的,感受到赫連玦的動作停了下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就是被壓得有些疼……
氛圍變得緊張起來:“回莊主,是奴婢!”
赫連玦那聲喝後,兩個丫鬟顫抖著身子,麵色灰白的從樹叢後頭躥出,跪了下來:“莊主、你、你饒了奴婢們吧,奴婢們不知莊主和夫人在這裏,奴、奴婢們什麽也沒有看到,您就饒了奴婢們吧!”
叩頭聲一陣又一陣,似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似的,赫連玦的眸光一下便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