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旺,你的臉色好難看啊,你還好吧?”將臣一臉擔憂道。

我搖了搖頭,他接著問道:“張旺,畫個符這麽累嗎?我看你差點沒緩過來。”

李誌峰也看向了我,雖然什麽都沒問,但眼神顯露出來的也是一樣的好奇。

“是啊,你們看到的符紙,隻是一般的,隨便畫一下,也沒什麽道行,如果道行高深,畫的符紙威力會更大。還有,普通人不建議畫符,因為會有損氣運,嚴重的還會遭報應。”

“再有,普通人畫的符,也沒什麽作用,還是不建議亂畫符。”

“張旺兄弟,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李誌峰很清楚,我跟他是一條船上的,如果我情況不好,那麽他就必死無疑。

“是你該休息!”我看向李誌峰,然後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不睡,因為等會兒你自己會睡。”

李誌峰詫異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我休息了一會兒,臉色漸漸有了血色,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拿出天火五雷符,放在了九轉封魂陣的四個方向。

天火五雷符一出現,整個陣法冒出陣陣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朝綠色翡翠迸射而去。

看到這,我心裏緩緩鬆了一口氣,天火五雷符,乃是至陽至純符籙,任何邪物都沒辦法在它麵前現形。

可惜的是,我現在本事有限,要是精氣神足夠,天火五雷符的威力會更大。

但,我也不著急,畢竟這種事情急不來。

金色光芒包裹著綠翡翠,綠翡翠浮現出一絲青色的煙霧,青色的煙霧繚繞,似乎正在極力抵抗金色的光芒。

它根本沒辦法反抗天火五雷符,這點,我是知道的。

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青色煙霧中,因為我在煙霧裏麵,看到了一個人……

接著她翩翩起舞,優美自信的舞姿,讓人沉淪,無法自拔。

都說,男人是視覺生物,對於美的東西,都會毫不猶豫地陷入其中。何況,還有一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拋開翡中仙不說,就連我看到煙霧中翩翩起舞的倩影,也差點迷糊。

很快,一曲舞畢,那道煙霧中的倩影漸漸散場,金色的光芒也逐漸退散,隻剩下翠綠的綠翡翠自身的光澤。

我了然於心,這就是李誌峰口中所說的跟他纏綿悱惻的人吧。

“成了。”

“張旺兄弟,我是不是逃過一劫了?”李誌峰頓時喜上眉梢,一臉輕鬆地問我。

“對呀,張旺,李先生是不是沒事了?”將臣也一臉希冀地看著我問。

“哪有這麽容易。”我沉聲道:“我說成了,隻是暫時器靈分離,也就是減緩了汲取李誌峰精血的聯係,想要徹底解決這事,還早呢。”

李誌峰笑容瞬間凝固到了臉上,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對他來說,就是白高興一場。

將臣也不說話了,看向李誌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有擔憂,不安等多重複雜神情,最後變成了惋惜。

李誌峰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張旺兄弟,我還有多少時間?”

“說不準!”我模擬兩可地回答著,有的事情,也不能說的那麽絕對,畢竟我到現在隻看到了半成品的綠翡翠,並不知道翡中仙出現的意義。

李誌峰又問:“你有辦法嗎?”

這話,確實把我難住了。

辦法不就是人想出來的嗎?

這是質疑我啊。

“先不說這些,既然遇上了,我不會見死不救,何況翡中仙,本就是害人之物,誰都沒理由坐視不管。”

李誌峰的反應很真誠,也很正常,我也不在意。

雖說辦了好幾件事,但李誌峰遇到的事情,著實讓我很意外。

“謝謝。”

“先別急著謝,我剛剛從這塊綠翡翠上麵看到了跟著你的人,雖說現在暫時器靈分離,可它依然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想自己睡,還是我幫你?”

“張旺兄弟,我現在最怕睡覺。”

“李先生,你能不能別嘰嘰喳喳的,張旺讓你睡覺,你就睡吧,哪那麽多廢話?你想不想好了?”

李誌峰無言以對,表情依舊恐懼。

我無奈道:“既然你不想睡,那就扛著吧。”

“張旺兄弟,我是真害怕睡覺了,你還有別的辦法沒有?”李誌峰欲哭無淚地說著,那樣子很委屈,委屈的生怕我不幫他了。

“原本,我打算讓你睡覺,然後我入夢,去跟翡中仙談談。但現在你不想睡,那就隻能換個方式了,誰賣給你的綠翡翠,那就找誰去吧。”

一聽這話,李誌峰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立即拿出電話一整搗鼓,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接著又撥打了好幾次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隨即看向了我,滿腔憤怒道:“張旺兄弟,電話注銷了,他肯定跑路了。”

李誌峰破口大罵,歇斯底裏地咆哮道:“我去,一定是這小子知道這塊翡翠的秘密,這才故意害我,我對他這麽好,這家夥竟然想害死我,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還把他當兄弟,老子找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李誌峰癲狂的大吼著,額頭青筋暴起,全身都在顫抖,逐漸陷入癲狂。他雖滿腔怒火,但並沒有打砸辦公室裏麵的東西,這點還是很不錯的。

將臣也被李誌峰的舉動嚇得不輕,悄悄挪動了步伐,朝我移動了過來,悄無聲息地躲在了我背後,瑟瑟發抖。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張旺兄弟,我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可我真的好氣啊,這狗曰的,一直跟我稱兄道弟,吃我的用我的,沒想到最後還打算害死我,等我找到他,我非得弄死他。”

李誌峰火冒三丈,而我卻眯著眼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這塊古董,是從他手上轉過來的?”

李誌峰難壓心頭怒火,重重地點了點頭:“這狗曰的叫張富淩,有點才華,不管什麽樣的樂器都能上手,但他的本事不單單是樂器,而是對古董的喜好,幾乎都沒有他看走眼的古董,聽說他之前就是土耗子,洗白後就開了一個古董攤,趕集的時候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