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男人還挺自信!在盤山村也就呆了幾個月半年的時間,還覺得能讓她生幾個孩子?他功能有這麽強大的嗎???

元謹見她暫時不那麽生氣了,目光凝視在她臉上,才接著說:

“三年前,我去金陵府辦理公務,夜宿喬家。我無意喝下了喬震海的酒,誤中了情藥,正好你在我院子附近散步……。”

溫瑤臉色一動。

喬震海不能行人道,這些年與妾室勉強行房,也是靠情藥來維持。

所以他誤喝了含有情藥的酒,也正常。

“所以,後來喬震海通知你,告訴你,我有了身孕,是你從京城派了個有經驗的媽媽來幫我接生,並且抱走了小團子。”溫瑤慢慢說道。

他沒否認:“你生產時,我也去了苜蓿鎮,隻是在驛站,並沒去喬家。待那媽媽把小團子抱回來。小團子剛出生時還未滿月時,因黃疸,生了一場病,不方便馬上趕回京城,我便在鎮上的驛站待了一個月,讓那媽媽將小團子照顧病愈,然後,我便抱著小團子,去了盤山村,找你。卻不慎被賊人所害,中了毒,被你救了,接下去的事情,就不必我多說了。”

溫瑤勾唇:“你去找我,並不是想讓我們母子團圓,而是想拿回被我無意中拿走的那個玉牌,對嗎?後來你原因留在盤山村,虛與委蛇地與我成親,也是因為想找我拿回那玉牌。對不對?”

他見她連玉牌的事情都知道了,也並沒不承認:“是的。”

溫瑤見他回答得這麽爽快,也不繞圈子,倒是也不怎麽生氣了,眯了眯眸:“那玉牌到底是什麽重要東西,竟能讓您堂堂梁王世子爺委身盤山村,與我一個身份低微、還給人當過妾的藥戶女成親?”

元謹也沒打算瞞她,回答得幹脆坦然:“豐城的調兵虎符。手持虎符,可以調遣豐城與周邊拱衛城池數十萬兵馬。若落在有心人甚至大晉宿敵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遺失後的大半年,我一直在尋找。卻都遍尋不獲。直到抱走小團子,我才想到,那玉牌,會不會那晚,落在了你身上。才會去找你。”

“後來,你知道了那玉牌被我存放在方圓銀號,派人去給銀號放火,然後趁機取走了玉牌,對嗎?”

“嗯。”

“取走玉牌,便二話不說拍拍屁股就走了,連一句話都沒留下來,世子爺還真是辦事果斷,不拖泥帶水,難怪是京城人眼裏的武神,軍功卓著,前途無量。”

元謹無視她的諷刺,也沒解釋什麽,隻沉默了下來。

溫瑤就是想聽他如何解釋,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他當時就這麽離開,這兩年也不回去,是有原因的,或許是因為那個刺殺她的陌生男人?為了保護自己與溫家?或許是因為別的事?

偏偏他什麽都不說,她咬了一下下唇瓣:“怎麽,世子爺是沒什麽好說的?”

他這才開口:“所以,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溫瑤見他依舊不解釋,有些失落,卻還是揚起纖頸,將自己偶然結識苗錦堂夫妻,然後苗錦堂請她去梁王府給胡側妃當醫女,她無意發現了梁王世子就是與自己拜過堂的男人的事兒,一一說了。

最後又說:“我聽說朝廷派了增援部隊來豐城,所以才會求請苗大人,讓我也一同過來。謝哥因為怕我有危險,也不顧安全,與我一起來了,此刻在楊侍郎的增援部隊的麾下。”

頓了頓,繼續:“我想和你見一麵,讓你親口告訴我當年的事。”

沒有尋常女子的忸怩,矯情,一字一句,大大方方,堂堂正正。

元謹沉默了許久,才驀然開聲:“那麽,現在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會馬上派人送你回利川縣。”

她沒料到等來的居然是這麽一句話,臉色瞬間冷然下來:

“我沒說要走。”

“你是沒說。我說的。”最後三個字,利落,幹脆,冷冽,如出鞘的利劍,完全不給人回絕的機會。

溫瑤臉色一動。

他跟昔日在盤山村的那個元謹,不一樣了。

哦不,或許並不是他變了,而是他本來就是如此,隻是在盤山村時,隱藏了他的威嚴與鋒芒。

她頓了頓,仍是堅定:“我不想走。現在我呆在這裏,不僅僅是因為你。”

豐城如今戰火紛擾,傷兵太多,每日還在倍增,光靠幾個軍醫和剛來的洛然,大夫人手根本不夠。

她還要和洛然一起在這裏救治傷兵。

這是一個屬於醫生的職責與信念。

絕不可能就這麽臨陣脫逃。

元謹看出她的意思,也聽出了她的堅決。

這小女人的性子,他已經算是摸熟了。

最纖柔嬌美的核子裏,卻有一顆最是不服輸的心。

說出來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不會改變。

可這件事上,他卻並沒順著她的心意,仍是冷沉著聲音,軍令如山:

“我再說一遍,我會馬上派人送你離開這裏!”

溫瑤不語,也沒明著抵抗他了,隻莞爾一笑,透出幾分慧黠:“怎麽,世子爺莫不是擔心我在這裏會有危險?既對草民如此關心,當初又為何對我隱瞞你的身份,又何必走得那麽決絕,這兩年又為什麽不出現?就算再忙,也能遣個人過來說說吧?”

元謹俊朗的臉劃過一道暗鬱,知道她還是對自己很是介懷,有很多想問的,卻也沒有解釋什麽,隻意識到了溫瑤的決心,慢慢走到她跟前:“你確定想留下來?”

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他眸光在她身上繼續梭巡著,看不出思緒,隻有些複雜,又有些玩味:“溫遙……這是你這次來豐城為自己取的名字?”

溫瑤便也就說:“除了二娘這個閨中小名,其實我還有個名字,是幼年時,我爹為我取的,不過平日因為叫二娘叫得多,許多人都不知道,便是溫瑤這個名字,斜玉瑤,並非遙遠的遙,進京後,我也一直用的這個名字。”

“琪花瑤草。”男人默念著,又端詳眼前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