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的時候,元始就叫醒了睡懶覺的元信,出了客棧的門,朝著碼頭去了。
元信還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跟在元始的身後,元始見路邊有賣燒餅的,便買了兩個燒餅,自己一個,元信一個。元信吃了幾口,覺得口有些幹,說:“也沒有些小菜什麽的,你這趕路也太急了。”
元始卻吃著燒餅,說:“少廢話。”
元始記著剛才在客棧裏向掌櫃打聽到過江的路,順著路一直朝南走,出了清溪鎮,再拐了方向,順著一條小路走,那條路兩邊都是半人高的蘆葦杆,風一吹動,嘩啦啦的響著。走到盡頭的時候,就是碼頭了,這是個私自跑海運的船,元始他們隻能找這樣的船,因為官船是會查人的。
兩個吃的胖乎乎的,穿著半短馬褂的船夫跑上前來,一個傻乎乎笑著,看來是個不太會言語的,另一個問:“去梁國的?”
元始‘哎’了一聲說:“就是的,聽說你們這裏去?”
那人說:“是是是。”
元信見那人旁邊一人一直傻呼呼笑著,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來。惹到大家都望著他。
元始有點尷尬,繼續問:“什麽價錢?現在能走不?”
那人遲疑了一下,手伸出一個拳頭來,在空中晃了晃說:“一百文。”
元始還不還價說:“沒問題,先給你付一半,到了後再給你付另一半。”
元信從身後的包袱裏拿出了一百文錢,取出來了五十文交給了那個船夫,那人見元始們這麽爽快了,也樂得接了錢,帶著他們上了半大不小的船,話也多了起來說:“客官們真豪爽,是做生意的把?哎,這年頭生意也不好做,官家查的嚴,你們以後想過來過去的就找我。”
船開了,兩個船夫一個人在前頭,一個人在後麵,劃著兩個槳朝著梁朝去了。
這船經過的地方風景很是漂亮,遠遠望去一片青山在白雲間,霧氣飄在山間,偶爾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在山間飛過,掩映在山下的湖水裏,和魚兒的身影混在了一起,隨著魚兒猛然跳出水麵,一切才又動了起來。
船開始不穩起來,元始和元信都坐在內艙裏,元信感覺到腳底下濕濕的,
元信把手裏正喝得水杯放了下來,抬起腳一看,嚇了一跳,布鞋的腳底已經全濕了。元信跳了起來,可是周圍也出了水。
元始也低頭一看,發現情況不對,忙跑出了內倉,想問船夫問問情況,可沒想到他剛出來,就見兩個船夫像魚一樣跳到了水裏,遊到了遠處。
一個船夫在水裏忽上忽下,然後笑笑的在遠處說:“快把你們的寶貝都給大爺扔過來,一會大爺把你們送到岸邊,不然船沉了可別怪大爺了。”
元信也跑出了船,破口大罵,心裏晃得不行。
元始見四麵是水,實在也想不出辦法了,這裏離岸邊還很遠,記得元始也想不出個辦法來。
船開始往下下沉了,水都到元始和元信的腰間了,他們都是北方人,也不熟悉水性,也就不會遊泳了。
船又往下沉了些,快到了他們的嘴邊。
忽然,一個尖銳聲音叫道:“哎呀,好多水啊,淹死我了。”
兩個正要遊過來搶包袱的船夫嚇得停在了遠處,元始和元信也互相看看,不知道誰在說話。
“這到底是哪裏啊!?”聲音又出來了。
水麵突然冒起了泡泡,咕嘟咕嘟的,一個白色的種子從水裏竄了出來,在空中化了原形,竟然是花蕊。
元信見到花蕊,大喜說:“是你,快快救救我們。”
花蕊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後說:“矮油,怎麽跑到水裏了呢?”
元信這時候說話已經要被海水灌進嘴裏了。
花蕊笑笑的閉上了眼睛,一股清氣從他身上飄了出來,然後帶著元始和元信票到了半空中,花蕊在半空中見離岸已經不遠了,便帶著元始和元信飛到了岸邊。
元信一到岸邊,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心裏終於安定了下來。
花蕊也累得站在地上,元始問:“你怎麽一直跟著我們呢?”
花蕊說:“因為,因為我覺得你好親戚,花蕊喜歡你。”
元信喘著氣,逗樂說:“大師兄,你就從了她吧,他救了我們的。”
元始問:“你到底在哪裏,我們怎麽沒發現你一直跟著。”
花蕊累得沒了力氣,他說:“我變成了種子黏在了你身上,有時候在你袖口裏。“
元始咽了一口氣說:“你,你。。。”
花蕊嘻嘻笑了笑,嗖的一聲,消失了蹤跡,回到了元始的袖口裏。
元始小心心翼翼的撐開袖口,果然見一個種子摸樣的的東西發著藍光,黏在裏麵,元始笑了笑,說:“你這個小東西啊。”
元信忙爬過來說:“大師兄,讓我也看看。”
元始一會衣袖,說:“她黑累了。”
元信嘿嘿笑著,說:“大師兄喜歡上人家了。”
元始沒有回答,說:“走吧,我們去前麵找個客棧休息,看來這一路和危險,以後我們得多個心眼了。”
元信撐著疲憊的身子爬了起來,跟在元始後麵,撲哧撲哧的又趕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