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血之覺醒（四）
“可惡！怎麽還是無法突破！”維吉爾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不甘心的捶打著地麵！
“你好象搞錯了什麽！將你封印在這裏的不僅僅是涅盤，還有你自己的力量，所以你如果想要出去的話隻是用魔力暴力破解的話！可是辦不到的哦！”‘維吉爾’看著跪在那裏因為筋疲力盡的維吉爾不緊不慢的說道。
“話說回來，你到底是誰啊！”維吉爾躺在地上側臉看著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道。
“嗯？怎麽會這麽問？這和你現在的處境有什麽關係嗎？”‘維吉爾’聳了聳肩反問道，順便將話題扯開，顯然是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沒什麽，隻是有點好奇而已。”維吉爾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爬了起來，“不過你這樣的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讓我更加在意了啊。”
“你到底是什麽呢？”說著右手打在了腰間的閻魔刀上，擺出了隨時揮刀的架勢。“或者說，你是……涅槃？！”
“喂，喂，冷靜點……怎麽動不動就要拔刀啊！”‘維吉爾’雙手擋在身前，一副怕了你的樣子，不過那語氣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讓人一聽就覺得莫名的火大，“還是說，你忘了之前的教訓了，在這個世界裏麵，你是不可能打敗我的。”
“是嗎，剛才的事我當然記得，不過隻要打敗你可以出去，無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幹掉你的！”維吉爾平淡的對著‘維吉爾’說道。
“是嗎？無論多大的代價都願意付出！你有這種覺悟嗎？”‘維吉爾’低著頭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維吉爾說一般喃喃道。
“即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和我同歸於盡才可以突破這裏。即使是這種代價你也願意付出嗎？你有這種覺悟嗎？”‘維吉爾’認真的看著維吉爾說道，這是兩人相遇以來他頭一次如此認真的說話。
“……”維吉爾似乎是被問住了，怔怔無語的看著自己握著閻魔刀的雙手。接著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用力地握緊了手中的閻魔刀，將閻魔刀緩緩而堅定的拔了出來，筆直的指向了對麵的‘維吉爾’。
“……”‘維吉爾’什麽都沒說定定的看著對麵的維吉爾等著他回答自己的答案。
“剛剛真是被你問到了啊！我有那麽一瞬間對自己的決心動搖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夠做到與你同歸於盡也要突破這裏的覺悟。”雖然這麽說著但是維吉爾此時的眼神和聲音中隻有堅定。
“但是看到艾露莎，想到艾露莎正在被自己的身體所傷害，我的心，我的靈魂就憤怒的燃燒了起來啊！”維吉爾看著對麵的自己咆哮道了起來，“我對我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遲疑感到羞恥，作為一個哥哥不僅傷害了自己的妹妹，還沒有即使拚上性命也要保護她的覺悟的自己感到憤怒！”
“如果你是我的話，應該不會阻攔著我才對，你到底是誰？”維吉爾說著將閻魔刀高高的舉過頭頂，看著對麵的自己，“那麽，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將用我自己的方式來突破這裏。”
“呼~~呀嘞呀嘞！看來是認真了呢！”看著維吉爾終於認真起來後，那種‘如果我自殺可以阻止你，我立即就自殺給你看’的眼神，‘維吉爾’反而鬆了一口氣。
“真是怕了你了，不過你有這種決心真是太好了。”‘維吉爾’輕快的說道，“那麽既然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有了這般覺悟，那就輪到我來回答你的問題了。”
“我是什麽？涅槃？不全是。你的負麵意識？不全是。你的人性？不全是。”‘維吉爾’看著有些放鬆下來的維吉爾緩緩地說道，不過隨著他的訴說將維吉爾本來的思緒搞得更加混亂了。
“將這些混合起來差不多就是我了。”
“我本來是不應該存在的，或者說一直存在於你的意識最深處，基本上一輩子也不會出現的。”說著‘維吉爾’溫柔的看著對麵的維吉爾笑著說道，“我是你還身為人類時最後的存在的印記。”
“！！”維吉爾震驚的看著對麵的自己，高高舉起的閻魔刀不自覺的就放了下來，原本內心的憤怒與殺意都被震得不知到哪裏去了。
“怎麽……會……你……你……是我，那我是誰！”
“你當然是你了啊！你不會是別人，你就是維吉爾！維吉爾·斯巴達！”
“那你是誰！”維吉爾混亂的看著對麵的自己說道。
“我是曾經的你，曾經身為人類的你的存在印記。”‘維吉爾’看著眼神一片迷茫的維吉爾似乎早有準備一般緩緩地再次說了一遍。
“我本來是不應該存在的，畢竟‘我’應該在你被那位選中的時候，在你獲得斯巴達的血脈成為半魔人的時候就應該消散的。”
“但是大概是因為不甘心吧，潛意識的不甘心就這麽失去自己的人類身份，亦或者是你身為被那位選中之人的特殊性，我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以一個印記的身份被保存了下來。如果不是涅槃的特殊性，我大概是不會具現出來的。”
“涅槃的力量激活了你的惡魔血脈，但是現在你的心，並不足以駕馭這股力量，這強大的足以弑神的力量。然後涅槃的光暗反轉將你內心的黑暗無限放大，並利用你的力量壓下了作為光明一麵的你的主意識。”
“而這裏就是壓製你的主意識形成的意識空間！意識的牢籠！”說著‘維吉爾’張開懷抱向對麵的維吉爾介紹著這個空間的來曆。
“而我就是那時形成的，涅槃的力量和你所擁有的力量之源——惡魔血脈的力量，都是不存在意識的，它們兩個操控你的身體的話，那麽你的身體隻會具有最基本的生物本能，但是這對於本質是破壞和你內心的黑暗來說，光有本能反應是完全不夠的。”
“等等，你說我的身體隻有本能反應，這怎麽可能！我被壓製在這裏，那麽我的黑暗麵應該可以完全的操控我的身體才對啊。”
“嗯，沒錯，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看著維吉爾的反問‘維吉爾’了然的點了點頭好像就知道維吉爾會這麽問，“在一剛剛受到涅槃影響時，不是被你自己個壓製了嗎？”
“難道那個時候？”
“是啊，那個時候剛剛冒頭的黑暗立即被你的光明所打散了，而涅槃的魔力雖然持續的對你造成影響，但是被你自身的強大魔力所阻斷了。這也就是你當時為什麽會保持清醒的原因。”
“接下啦，黑暗當然不甘心了，不甘心的黑暗就找上了我，而我也很不甘心，所以就聯手黑暗和涅槃，將你給囚禁到了這裏，而黑暗因為被你打散了所以現在是以我的意識為主的。”
“你這混蛋，到頭來還是你在搞事嗎？”維吉爾憤怒的舉刀對著‘維吉爾’。
“哎呀，不小心說漏嘴了！”說著還一手敲頭吐舌頭賣了個萌。
“（╬￣皿￣）你這家夥！真是讓人火大啊！果然還是將你砍了再想辦法出去吧！”說著維吉爾將本已收回鞘中的閻魔刀拔了出來，指向‘維吉爾’。
“啾~~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要知道在穿越前我可是很喜歡艾露莎的。”
“為什麽！你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真的會砍死你的。”
“哼哼哈哈……！為什麽？你難道不理解嗎？”‘維吉爾’突然的神經質的笑了起來，“也是啊，作為主意識的你當然無法體會到我的心情了，你難道忘了穿越前我是什麽身份了嗎？”
“我是……什麽身份？”維吉爾被這突然的問話給問愣住了，看著對麵的‘維吉爾’奇怪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答道，“學生？”
“是宅男啊！”‘維吉爾’一副很鐵不成鋼的說道。
“噢……哦，那又怎麽了。”維吉爾不明所以了，“宅男雖然不是什麽好職業，但是也沒什麽讓你生氣的地方吧！”
“我當然不是因為宅男生氣，我是生你的氣啊！我是宅男我驕傲，你難道忘了自己原本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可以混吃等死的宅男嗎？”‘維吉爾’對自己的忘本非常的不滿。
“噢……”看著‘維吉爾’這麽生氣維吉爾不得不小心的點頭賠不是。
“現在，這麽多年來你已經從一個宅男單身狗變成一個現充了，這怎麽能讓我不羨慕嫉妒恨！”‘維吉爾’不斷的抱怨著，“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如果我已經消散了就不說什麽了，但是我既然還存在著，作為一個宅男怎麽不能好好把握住這個可以接近女神的機會！”
“噢噢……”維吉爾繼續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