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爺爺嗎?”金林雖然沒有下跪,但聽到那個聲音,他的心裏也有一點點崇拜了。盡管金林不知道,龍皇對自己的態度會如何,但無論如何,他對龍皇的威嚴,現在是認可的!這是對強者的尊敬!龍皇,無疑是真正的強者!
“那是你的爺爺嗎?”柳依雲也在一旁輕聲問。
“那是我的爺爺。”金林微笑著,他已經懶得去多想。爺爺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態度,待會兒就知道了。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的,金林並不會去做無謂的擔心和害怕。眼前,迫在眉睫的一場內戰,因為龍皇的到來而被阻止了,這也是金林希望看到的。
將近二十萬人,就這麽跪在空中,等待龍皇的到來。
兩軍的中間,突兀地出現了一道金色的亮光。那亮光越來越盛,金色的光芒很快灑滿了整個戰場,照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莊嚴、肅穆的感覺。
一個人影從金色光芒中出現。
他身穿金色長袍,頭戴紫金冠,神態不怒自威。
正是龍皇!
“陛下洪福齊天,與天地同輝!”不知道哪個人,不由自主地喊出了這句話。
大家驚訝地發現,本來沒有空氣,聲音無法傳播,隻能依靠神念交流的星空,現在聲音居然可以傳播了,而且,聲音似乎不再因為距離遠而減弱。那個人下意識喊出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龍皇為了方便交流,在出現的同時,就已經在這片空間中,布下了可以傳播聲音的禁製。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布置這種禁製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念頭而已。
“陛下洪福齊天,與天地同輝!”十幾萬人,齊聲高頌。
“不必了。”龍皇微笑擺了擺手,製止了他們。
隨即,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了一句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話:“與天地同輝?這真的是修煉能夠達到的程度嗎?”
大家都靜了下來,靜待龍皇的指示。連霸下也不敢說話。
龍皇盯著自己的大兒子,搖頭歎了口氣:“為父閉關,是為了上窺天道,將族內事務暫時交給你管。想不到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老三他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還真不敢相信。可是,我現在,卻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一幕!”
原來蒲牢跑去求見龍皇,說了斥文叛變,霸下和金猊將要進行決戰的事。龍皇一開始還不相信,皇位?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為了皇位,而爭個你死我活的?龍皇甚至認為蒲牢在誇大其詞。蒲牢求了很久,才說動了龍皇,他終於出關了。
“父皇,父皇您聽我解釋,不是三弟說的那樣的,您不能聽他一麵之詞啊……”霸下急急忙忙地說著,慌忙之間,他隻能盡量分辯,求父親的饒恕了。
“哦?”龍皇看著他,淡淡說道,“是嗎?你有什麽解釋,我倒是想聽聽。”
霸下忙道:“父皇!事情全因五弟而起!五弟他貪圖五色龍珠的威力,唆使褐龍族的赫慶親王,去庫房裏盜竊五色龍珠……”
“你血口噴人!”金猊大怒。
“稍安勿躁,先聽他把話說完。”龍皇製止了金猊。
霸下心下暗喜,隻要父皇給自己機會,自己一定可以編造出一套完美的謊言,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霸下露出沉痛的神情,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到,五弟他會做出這種事。後來事情敗露,赫慶親王畏罪自殺,幫五弟隱瞞了下來。可是,赫慶親王自殺之後,五色龍珠不知去向,後來卻被七弟尋到。誰都知道,七弟和五弟是一夥……是一起的……七弟他拿到五色龍珠之後,卻不肯歸還到庫房,這分明是想要據為己有!當時我和四弟到處尋找五色龍珠的下落都找不到,為什麽七弟他直接找到了?這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和赫慶親王,是串通好的!”
聽了霸下這番話,在場的不少人露出思索的表情,他們在思考著霸下這番話的真實性。至少表麵上看來,霸下說的這些話是有那麽些道理。
金猊怒視著霸下,他這邊的族人,也一個個憤憤不平,霸下這完全是汙蔑!
金林心知肚明,當初老陶是從自己手裏拿回的五色龍珠,如果不是自己給他,老陶一樣沒能找到,霸下這些話純屬瞎掰。
金林看了眼老陶,老陶卻沒有像別人那樣顯得很憤怒,而是露出好笑的表情。
“陶叔叔看起來很放心的樣子?”金林暗自奇怪。
龍皇聽了霸下的話,點點頭道:“你這話,也不能算沒道理。不過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會知道,庫房裏沒有無色龍珠?庫房重地,一向是老九管的。”
“這……”霸下發現自己一不留神說漏嘴了,連忙辯解道,“這是我問九弟,他告訴我的!他說,庫房裏的那個五色龍珠是假的!”
“瞎扯!”金林怒了,“秀叔叔他自己都不知道五色龍珠是假的,還是你先知道的,秀叔叔才會跟你打賭輸了!”
龍皇看了金林一眼,隨後轉向霸下,提高了聲音:“我看,是你在庫房裏,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吧。是不是?”
“父皇,父皇英明……”霸下頭上冒出了冷汗,“不過,不過……”
“不過這個,也不能算什麽大罪,是吧?”龍皇替霸下說出了後麵的話。
“父皇,孩兒這件事上,是做錯了,請父皇責罰!”霸下連忙認錯,又繼續說道,“但是,不是孩兒為自己辯解,孩兒的錯和五弟比起來,不算什麽。五弟他是意圖謀反啊!他公然盜竊我族的鎮族神器,必定心懷不軌!老四他是掌管刑堂的,他還收集到了五弟的很多罪證!父皇閉關,不見蹤影。孩兒是為了我整個龍族著想,所以才代替父皇,聲討五弟,是為了替我龍族,嚴肅法紀!請父皇明鑒!”
霸下不愧是霸下,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繼續編造謊言,白的都能被他說成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