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我們還沒碰到真正厲害的攻擊。”伊吉點頭。

“也許,厲害的還在後麵。”智叟說道。

“這神陣,到現在為止,都還是比較溫和的,但是後麵可能會有危險了。”龍皇問道,“大家,要不要繼續前進?”

“當然繼續前進了。”金林毫不猶豫回答道。

“這還用問麽?”孛穆爾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嗬嗬,那就走吧。”龍皇飛了起來。

他們算是第二次到這個花園了,不過這一次那些花花草草卻沒有繼續變化形態,似乎不再理會他們了。而他們六人飛過那山崖旁邊的瀑布時候,瀑布也沒有再忽然變大,沒有出現洪水攻擊他們。

他們小心翼翼地飛過了山崖和瀑布的位置,才放下心來。很明顯,這些效果,也就對他們使用一次,沒有打算用第二次。

看著這花、這山、和瀑布,金林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說之前那個是花園,那這個山崖和瀑布,就是假山,而這整個,看起來似乎是一座園林?這難道真的是某個神人居住的地方,而不是什麽神墓?

他們飛過了帶著瀑布的山,沒多遠,前方卻出現了另一座山,一座火山。

那座山整個黑乎乎的,山口上方卻是通紅一片,巨大的火光從裏麵冒出來。它沒有像一般的火山那樣帶來大量的濃煙,這火山的火焰雖然很強,但煙卻沒有多少,顯得非常“幹淨”。這也是一座詭異的火山。

凡是不同尋常的東西,都是有問題的。這一次六人學乖了,沒有去靠近那火山,而是盡量避開它,繞著飛。

不過,當他們打算繞過火山的時候,那火山卻忽然猛烈噴發起來。大量的岩漿帶著火焰,飛上了天空。那些岩漿和冒火的岩石落下來,就像是天空下起了一場火雨。這火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太特別的,但眾人可不敢被它碰到一點。

因為這裏是神陣,這些火很可能是神火,是超越了仙界的天火的更高級火焰。即使是仙尊,也不敢輕易被神火燒到。

“大家分頭躲避,自己盡量保護好自己,繞過火山,我們在山的那邊匯合。”龍皇說道。

“好。”眾人也都很果斷,立刻分散開了。在這漫天火雨中,六個人在一起行動,的確很不方便,不容易躲避。

金林也一個人散開,盡量躲避著那些岩漿和燃燒的石頭形成的火雨,他能感覺到,附近的溫度已經非常高。忽然對麵一大團岩漿衝著他飛過來,他趕緊躲避。可是一個不小心,一顆小石頭卻打在而來他的身上。

“當”地一聲,石頭打在了龍人戰甲上,瞬間從那石頭的位置傳來了滾燙的溫度,讓金林忍不住想要大叫。他趕緊低頭看龍人戰甲的位置,還好,沒有受損。石頭和龍人戰甲碰了一下之後就掉落開了,也隻是一瞬間傳來了一股熱量而已。

金林不由有些後怕,變得更加小心了。一顆小石頭尚且如此,如果被大團岩漿擊中,就算龍人戰甲能擋住,但那透過來的高溫,也擋不住。

空中的火雨變得越來越密集,最後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火雨。整個環境,防禦地獄一般,周圍變得紅彤彤一片,再也看不清遠處的景象。

在這火雨中,六個人各自用盡一切辦法躲避著,抵擋著。

龍皇憑借高深的修為,而且有神器護身,應付起來非常輕鬆;金林也擁有神器,也不算吃力。三個古仙人進入仙尊境界已久,修為高深,也能勉強應付。隻有老陶,現在卻成了這六人中最弱的一個,他努力閃躲著,但隻能避開或者推開大團的岩漿和火焰,不時會被一些小石塊擊中。

老陶身上的那件上品仙甲,完全無法抵抗這種小石塊的攻擊,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小孔,而老陶的身體也已經多處被燙傷。

幸好龍皇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情況,當一大團岩漿撲向老陶的時候,龍皇飛過來,隔空一掌,將它推開了。

“拿著。”龍皇將三叉戟,遞給了老陶。

“父皇,您自己要用……”老陶心中感動,但並不想要父親的武器。

“先不要廢話。”龍皇將三叉戟塞到了他的手裏,同時將簡單的控製法訣,用神念直接傳達給老陶。

“多謝父皇。”老陶從來都不是推推托托的人,既然龍皇直接塞給他了,推來推去隻會浪費時間。

三叉戟仍然是龍皇所有,要解除控製權更換主人,在短時間內做不到,不過隻要龍皇不去控製它,老陶憑借簡單的控製法訣,也可以發揮三叉戟的一部分威力。

有了三叉戟之後,老陶才變得輕鬆了許多。三叉戟隻要隨意揮去,就可以輕易擋開那些岩漿和石塊,而三叉戟本身,並不會因為這種溫度而有任何損傷。

龍皇自己,則是憑借強悍的修為,左一掌、右一掌,直接用仙元力推開靠近的火焰和岩漿。

身處這片火焰裏,大家都已經看不清前方的情況,甚至連神念都受到了很大的幹擾,隻能探查到有限的距離,一時無法估計出,這片火焰區域有多大。他們隻是憑借對方向的記憶,朝前方飛去。

不久之後,前麵一道火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因為被這火牆擋住,他們分散行動的六個人,再次匯合到一起。

那完全是火焰形成的,高高的火牆,向上看不到頂,向兩旁也看不到盡頭。

“這怎麽辦?”老陶看著麵前的火牆說道。

眾人不由有些躊躇,也不知道它有多寬,如果寬度很窄的話,眾人還可以冒險穿越,但是如果火牆很寬,那穿過它就是自尋死路。

“我估計,這也是為了阻擋我們的吧?”伊吉說道。

“之前的花草樹木、洪水、現在的火焰,看起來都是為了防止外人闖入的。”金林盯著眼前的火牆,他也這麽認為。

火牆在熊熊燃燒著,似乎在說,誰都不準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