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硯搖頭:“還不確定。”
今苒坐立難安:“連你也查不到?所以這麽多年一直查不到虞家虐待我的痕跡,也查不到我在小鎮生活過的證據,也是那個人在背後幫虞家?”
薄司硯點頭:“或許和你的身世有關。”
今苒愕愣了片刻。
身世?
她不就是出生就被拋棄的孤兒院門口的孤兒麽?
“難道我不是被父母丟棄的,是被人偷走的嗎?”
薄司硯順著她的話說:“很有可能,這種事在豪門根本不是什麽個例。相信我,很快就會有準確的消息傳回來的,別亂想了,恩?”
今苒感覺得到,他對自己有所隱瞞。
他在隱瞞什麽?
有什麽是她不能知道的?
真相是不是會對她造成很大衝擊?
可他不想說,自己也問不出來。
“薄司硯……”
薄司硯雙手握著她的手臂,安撫地輕輕滑動:“事關於你,又明顯有人要對你不利,我若是還故意欺騙你,豈不是為人都不配了?”
“何況霍老這麽多年一直在查,肯定已經有所察覺,隻是沒有確定、抓不到實質的證據,所以才一直沒說什麽,是不是?”
他搬出老爺子。
今苒的懷疑微愣了一下。
確實。
誰都可能騙她,但爺爺不會。
或許可以解釋爺爺為什麽那麽疼愛她,因為她有可能是爺爺親眷、或者朋友家的孩子?
那會不會她的親人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甚至一直都在看著她?
可為什麽不肯認她?
這樣的猜想,讓她有點混亂。
不知是該期待,還是逃避。
有人敲門。
薄司硯去開。
是白助理。
他一招手,穿著美麗禮服的模特邁著貓步一個接一個進來。
今苒雖然不是出生豪門。
但這幾年老爺子也帶她漲了見識,每季新款上線都會讓品牌方直接上門供她挑選。
所以沒什麽驚訝的。
薄司硯摟著她坐下:“後天大姐的女兒和楚家公子的訂婚,後麵是明家長孫周歲宴,再後麵是楚爺爺八十大壽……”
今苒沒什麽心情:“你眼光好,你挑吧!別太招搖就行。”
薄司硯刺激她一下,順便轉移她的注意力:“爸媽也會回來參加訂婚宴。”
“誰?”
“我媽,你婆婆。我爸,你公公。”
今苒腦子嗡嗡的:“……”
薄司硯一邊指過兩個模特,讓她們站旁邊,一邊說:“雖然我們交往結婚不需要她們的同意,打扮的美美的,驚豔她一下。”
今苒皺眉:“……什麽叫不需要她們同意?是她們很挑剔,還是我很拿不出手?看來大佬對我的定位很明確,配不上你唄!”
薄司硯就知道她抓的重點和別人不同。
忙把生氣要甩臉走人的小姑娘拉回懷裏:“我沒有這個意思,別生氣嘛!”
今苒看他笑,突然就特別不爽:“你笑什麽笑,嘲笑我是不是!”
白助理一線站崗,眼神悄悄興奮:“……”
薄司硯解釋:“當然不是,我就是高興!”
高興個屁!
今苒抿唇盯著他。
最好解釋合理,不然看她給不給好臉色!
薄司硯:“很久沒見你生氣了。”
今苒皺眉。
旋即一震。
生氣……
好像自從知道他身份後,確實就沒怎麽跟他大小聲過。
開始是不敢。
後來是可以拉開距離。
再後來孩子沒有了,心情一直不太好,提不起勁兒生氣。
“我以前也沒有生氣過!”
薄司硯:“以前光油嘴滑舌哄我交心,確實沒生氣過。”
今苒撇開眼。
不信。
交屁的心!
薄司硯摟緊她,要不是有那麽多外人在,一定要搬到身上來做點什麽!
“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今苒抬手,指頭抵住他不斷欺過來的胸膛:“請與我保持距離。”
薄司硯點頭:“可以,負距離。”
今苒張了張嘴。
沒接話。
想起來,他們好像確實很久沒做過了。
但流產之後,根本想不到那裏去。
好像欲望也被帶走了。
但回想起來,好像也不是沒有過動情的時候,尤其是他,晚上總是輕易就有了反應,有時候半夜身邊沒了火爐就會醒來一下,迷迷糊糊會聽到浴室有水聲。
他隻是一直克製著,沒有勉強她。
既然現在打算隨心……
“晚上,做一次吧!”
薄司硯看著她,笑了笑:“不要勉強自己,感覺到了的時候這種事自然而然就能做下去。”
今苒沒有說話,輕輕嗯了一聲。
模特走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禮服和秋裝各選了幾套。
今苒懶得動彈,沒有式。
反正最近幾個月的穿戴都是他搭理,她穿什麽尺碼,適合什麽,他最清楚。
白助理帶著模特和品牌負責人離開。
有漂亮的眼睛依依不舍的瞄著薄司硯。
秋波流動。
今苒看著都挺心動。
薄司硯冷冷掃過去:“要留你下來喝一杯嗎?”
狠戾的目光讓模特背脊一寒,奪門而出。
今苒:“……”大佬威勢裏的狠辣原勝他的美貌,看把美人兒嚇得!
門關上。
薄司硯周身氣勢斂去,隻剩下風流和溫柔給她。
仰躺在沙發上。
今苒被迫趴在他身上。
他心跳有力,聽得人有點昏昏欲睡。
但想到回頭會見到他爸媽,不自覺開始緊張。
比當時見“班主任”更緊張。
薄司硯把人往上挪了挪,讓她的小腦袋窩在他的肩窩。
雙手輕撫她的身體,不帶情欲,隻是很喜歡這樣觸摸她。
“老爺子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尤其是年紀大了以後。年輕的時候想當全國首富,達到以後,就想當亞洲首富,然後是全球財富前列。為達目的,任何人他都能毫不猶豫的利用。”
“大姐美貌又有才能,他不希望大姐的才能將來有一天被她的夫家所用,所以不許她結婚,給她精挑細選了財商一流的男人的**,讓她生下兩個隻屬於薄家的孩子。”
今苒聽得皺眉。
什麽老變態,這麽算計自己女兒人生!
“大姐沒有反抗嗎?”
薄司硯嘲諷老爺子的謀算:“大姐本來就這麽打算的,所以無所謂,順勢得到了海外板塊的掌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