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硯的手扶著方向盤,看著她。
讓她自己決定。
今苒仿佛沒看到車外站著人。
笑吟吟同薄司硯道:“去白月路,那邊餐廳環境不錯,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慶祝一下!”
薄司硯挑眉。
看來是真喜歡當“姐姐”了!
側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行,聽你的!”
看著兩人親昵的互動,仿佛他們才是情侶,霍承安的憤怒衝擊著他的教養。
嘴裏的刻薄脫口而出。
“你安排那一出,不就是故意演給我看的麽!”
“如你所料,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你是被冤枉的,覺得是我是非不分,你滿意了?”
“你心機深的真叫人齒寒!但我告訴你,不管你耍再多花招,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轉向一旁駕駛位的薄司硯,目光洶湧如海嘯。
“薄司硯,你別被她這張臉騙了,這低賤的女人最會做戲!”
“不聽勸,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跟她攪合在一起!”
“你一定會在她手裏,身敗名裂!”
今苒不喜歡他了。
人也未必會記得所有沒有的過往,卻一定會記得所有傷害和絕望!
劊子手砍下的傷口結了痂,又再次被鑿出裂縫,血跡隱隱滲出。
“走吧!”
薄司硯帶著安撫地揉揉她的腦袋。
眼神冷淡地掃過霍承安:“多謝小霍總的提醒,不過我喜歡自己去認識一個人,而不是從任何一個人的嘴裏‘聽說’。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體麵,隻會讓我懷疑你的人品,而不是她的!”
發動車子,一個甩尾,絲滑上路。
留下被噴了一臉尾氣的男人氣,暴怒卻無處發泄。
公司裏的消息很快傳到老爺子耳朵裏。
他太了解自己的孫子,是不會因為看明清白眼狼的這麵目而悔悟的。
或許曾經他對今苒確實有過誤會,但後來,他分明察覺到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算計,但又不肯承認自己錯了,所以沒有擔當的選擇了遠走高飛!
究其根本還是他自尊心在作祟,受不了當年鬥誌昂揚地進公司,卻在第一次獨立完成項目時就出了那麽大的紕漏,偏偏還是出身見識都不如自己的未婚妻力挽狂瀾的現實!
除非他自己想明白作為領航者自尊是最不重要的,否則,旁人說再多都是白費!
所以沒有把霍承安叫回去訓話,隻吩咐了管家去收回一部分產業。
老爺子深謀遠慮,自有用意。
而霍承安知道老爺子是在警告他,沒有製止。
也沒有去特別注意到底收回了哪些。
他想,隻要這一次他能拿下薄氏的合作,爺爺總會知道他的能力不輸任何人!
……
車子平穩在主幹道上行駛。
天空下起了雨。
陰沉沉的。
今苒靠著座椅靠背,微闔著雙目,聽著雨滴滴滴答答地打在車窗上。
以往她就很喜歡這樣在黑暗裏聽雨,能讓情緒得到平靜。
紅燈。
車子停下。
薄司硯越過中控台,挑起她的手。
仿佛隻是把玩。
又仿佛是一種安慰。
今苒已經平複了心情,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落下輕輕一吻:“薄司硯,你的手真好看!”
薄司硯還真是很少聽到有女孩子這麽直白的誇人。
一般都是害羞的不敢抬眼看他。
聽著確實挺愉悅的,所以尋常不會說的好聽話也跟不要錢似的:“我是福氣好,遇到眼光這麽好的小金主。”
聽聽這話。
諂媚的要命。
可今苒愛聽。
支著車窗,欣賞他無懈可擊的美貌!
突然而來的好奇:“你們薄家的人好像都挺好看的,那位聰明的有點妖孽的大老板,有沒有你好看?”
薄司硯輕曬。
還真是個小姑娘,看人先看臉!
“按你的審美,是好看的。”
今苒咋舌。
薄家的基因可真好!
一個個聰明還漂亮。
如果以後要是有要小孩的打算,或許可以考慮偷一個薄家的種子。
薄司硯看穿她眼底那點兒小心思,故意問她:“在想什麽,眼神閃成那樣兒?”
今苒可不敢說。
讓他起了防備,她要是想要實施計劃,豈不是就很難?
趕緊轉移話題,隔著衣服在他胸前亂來:“在饞你啊!”
薄司硯眸光幽深,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壘起,很性感。
方向盤轉動。
車子靠邊停下。
今苒大約料到他要做什麽,心髒一悸,下一瞬人已經落在了他炙熱的懷裏。
雨刷左右搖擺。
內外交匯的畫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行人不斷從外麵路過……刺激著人的感官。
座椅在他們擁吻之間緩緩降下。
初夏的穿著很清涼,彼此肢體相觸,燙得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調整了坐姿。
與他麵對著麵。
雙腿自裙子的開叉出露出來一截兒,纖細修長,緊致細嫩,會讓男人有把它們高高架在肩膀上、看它們無力晃動的衝動。
他在她身上點起火,在身體裏凶猛衝撞。
喘息加劇。
讓她本能想要做點什麽。
低頭含住男人的喉結,輕輕啃咬。
男人眸光沉幽。
以為她有很多這樣放縱的體驗,才會這麽會調弄男人的欲望!
動作略有些粗魯。
今苒輕哼:“薄司硯,你輕點兒!”
嬌滴滴的指控,很能磋磨男人的脾氣。
雖然在車裏也可以,但矜貴的男人並不願意在這裏進行。
正好旁邊就是酒店。
薄司硯把人從車裏抱了出去!
酒店上行的電梯裏沒有人。
但有攝像頭。
誰都不願意將隱私暴露人前。
嘀!
套房的門發出低鳴。
她被拉進去的瞬間,被抱起、跨在他窄腰上。
抵著門。
激烈擁吻。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了地。
套房裏的窗簾拉著,但燈光大亮。
薄司硯欣賞她玲瓏緊致的身子,把主動權交給她。
“你來。”
今苒很緊張,微微顫抖。
在細微的拉鏈下滑聲裏,她臉紅到了極致!
即將深深介入的那一刻,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被掛斷後,不過幾秒就又打進來。
看來是有急事。
薄司硯抵著她的身子,接通了電話。
今苒很難受,親吻著他火熱的肌膚,催促他快些結束通話。
男人呼吸微窒,盯著她的目光幽深而危險。
但電話裏說個沒完。
他隻能抽身離開,免得讓情欲支配了理智。
出來便看到她曲折雙腿坐在床沿玩他的領帶,一圈兒一圈兒地往手腕上纏,勒出的淡淡紅痕,很能催動男人對她粗魯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