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今苒並不意外。
虞婉清滿天下昭告自己懷了霍家的重長孫,她這個更差移交、被厭惡的未來霍少夫人隔三差五被動在熱搜上,都快成編外女明星了!
“他養他的小三,我爬我的牆,很公平啊!放心呀,他罵不過我、也打不過我,你要是答應了跟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薄司硯隻是凝著她,並不立馬回答。
今苒等了會兒。
勾住他微微敞開的襯衫,指尖輕輕劃過他性感的皮膚,柔軟的唇瓣輕啄著他的唇角。
她的吻,並不老練。
甚至帶著點生澀。
但就是這一抹生澀,才顯得更加勾人。
薄司硯任她在身上作亂。
幾息後,起起伏伏的輕咂聲在病房裏回**起來。
今苒並企圖占上風。
可惜,失敗了。
被咬破了唇瓣。
她懷疑,這好看的家夥是屬狗的!
至於答案,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今苒隻當他默認了!
男人嘛,都要麵子。
漂亮的男人,更要麵子。
她還是挺願意照顧他顏麵的,誰讓他長得那麽好看呢!
……
霍承安陪著虞婉清來做產檢。
車子剛駛入地庫,就看到虞今苒被一個男人抱著從電梯裏走出來。
虞婉清也看到了,微微詫異。
畢竟在她看來,虞今苒是不可能會放棄霍承安的。
怕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心底冷笑,就算你演出花兒來,也是白費!
旋即誇張驚呼:“難怪外麵的人都那麽說她,以前我還不信!”
外麵的人說過什麽,心高氣傲的男人自然沒有忘!
霍承安臉色陰沉,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繃起,死死盯著車外那張嬌美的臉蛋。
為了能在頂刊發表文章,爬教授的床!
為了出風頭,去跟學生會的男生睡!
為了踩他,去跟合作方的老總睡!
現在還想頂著他未婚妻的身份、故技重施,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
虞婉清故意降下了車窗,嬌滴滴說:“會不會是誤會?或許,隻是普通朋友呢?”
車子同她們擦肩而過。
對方的車窗也隙開了一半。
可以清晰看到虞今苒與對方的互動,極致曖昧。
那樣風流美麗的笑顏,是霍承安從未見過的。
從前與他在一起時,她總是裝得一副純潔的樣子,讓他以為,她是那樣的柔弱可愛,想要好好保護她!
結果,全是假的!
他臉色鐵青,眼底泛起血絲,和一抹不易察覺的水汽。
“賤骨頭!”
虞婉清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虞今苒,你永遠都鬥不過我!也比不過我!
小時候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會永遠將你踩在腳底下,讓你知道你從前所承受的一切,隻不過都是開胃小菜!
“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這樣不知廉恥!明明有你這樣好的未婚夫,還要去到處勾搭,丟你的臉,丟霍家的臉!”
“我相信霍爺爺遲早會看清她的真麵目,不會讓她踩著你的自尊得到任何好處!別生氣了,為了那種人不值得。我該上去做產檢了,每次產檢聽到寶寶的心跳聲,我都好感動。”
她柔柔弱弱靠著男人的肩膀,眼角帶淚。
“承安,這是我們的骨肉,請你一定要保護好他,別讓人害了他啊!”
霍承安看著她的肚子,眸光深深。
……
薄司硯乜了她一眼:“做給他看?”
曾經。
今苒切切實實在意過霍承安,想和他好好在一起。
為此,他的羞辱和不信任,讓她難過了很久,但她不會對紮自己心髒的男人念念不忘。
他不是一口咬定她水性楊花麽?
讓他親眼看看,綠帽的款式!
今苒靠在薄司硯的臂彎裏,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腹肌,學著電視劇裏的渣男語氣道:“姐又不是收垃圾的,什麽破的爛的都放在眼裏!”
“你既跟了姐姐,姐姐一定會一心一意待你,隻對你好,隻喜歡你一個人!那種沒意思的陳年老醋,咱不吃,恩?”
薄司硯挑眉。
對她執意要當“姐姐”的心態,挺難理解的。
不過,似乎也挺有意思。
前麵的助理表情空白,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此刻內心裏的震驚。
他都看到了什麽四角狗血場麵?
他都聽到了什麽偉大的出牆發言?
他的老板,冷硬鋼鐵和優雅月光組成的真男人,居然成了霍氏未來少夫人的小?白?臉?
驚得他腳下一抖。
車子在地庫裏來了個蛇形走位。
被這麽一甩,像是坐進了失控的大擺錘裏,股暈眩惡心的感覺又洶湧的冒了出來,讓她臉色瞬間刷白:“你是要人命的,你的助理也一樣要人命!”
薄司硯瞧她難受的小臉蒼白,嘴巴還不忘調弄人。
不由輕曬。
手掌輕輕順著她的背脊,吩咐道:“開穩一點。”
助理給他開了那麽久的車,見識過無數大小美女熱烈倒追老板的,但還真是頭一次見有女人能這麽膩老板身上不被甩出去的!
這霍家未來的少夫人能量,還真是大啊!
應了一聲後,忙把升降板打開,把自己給隔絕起來。
省得再聽到什麽炸裂性發言。
今苒趴在薄司硯腿上哼哼。
撇見旁邊位置上放著的一份文件。
是她的方案。
應該是報廢的車子裏拿出來的,上麵還有她的血!
想著調查資料裏,薄司硯是因為得到那位神秘大老板的青睞才空降薄氏總部當的部門副總,扯扯他的衣襟。
薄司硯拖著她的背脊,低頭看著她:“恩?”
今苒知道不太合規,但還是問了:“你平時,能見到你們那位神神秘秘的大老板嗎?”
薄氏那位大佬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不僅僅是他狠辣的手段,更是因為他的神秘!
據說除了薄氏的核心人物之外,沒幾個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薄司硯說“見不到”:“除非他自己出現。”
今苒小心請求:“我去薄氏和此次的負責人詳談了幾次,發現他明顯意向與霍承安簽約,我猜他應該不會把我的方案遞交上去,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你能幫我悄悄遞一下嗎?”
薄司硯挑了下眉:“非得贏他?”
今苒微眯的眼眸裏寫著大大的“記仇”和“報複”:“他惡心我那麽多年,我得加倍還回來,不然晚上睡覺都得氣醒過來!”
“不是因為放不下?”
“放不下一個沒腦子、沒品格的男人?”
今苒瞪他。
好暈。
又倒回他腿上。
“薄司硯,你在罵我,我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