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氏的麵色一變，眼神慌亂，“雲渺渺，你說什麽？”
“你這人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我家王妃剛剛明明說得很清楚，來的路上就看到雲大人帶著他的母親離開了京城，聽說是外放到什麽地方做官去了！”
妙音不滿地看著小杜氏。
“還有，現在我家小姐可是王妃，以後說話注意一點！”
小杜氏麵色慘白，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原本她還想著離開五皇子府後，她可以去雲家。
雖然，出了這種事，雲梁才心裏肯定有疙瘩。
可小杜氏對他極為了解，也有把握在最快的情況下，拿下雲梁才。
那畢竟是一家之主，隻要能搞定雲梁才，她就是府上唯一的當家主母。
“他居然真的走了！”
小杜氏忍不住笑了，笑容淒慘。
想到不久前，雲梁才忽然收到聖旨，說是他被貶到別的地方外放。
那時候他是什麽表情？當時，他急得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然後就想出了主意。
就是去求五皇子。
兩個人商量出的結果，便是算計雲渺渺。
那時候她也反對過，可她一個女人，雲梁才怎麽可能會聽？
可是現在呢？
雲梁才照樣外放，而且他肯定在那邊的日子絕對不好過，說不定還會繼續被貶。
而自己和女兒，也被害得身敗名裂。這一場的算計，唯一全身而退的人，就隻有雲渺渺一個。
自己也知道這都是雲渺渺害的，可偏偏卻什麽也做不了，還隻能對著她陪笑，搖尾乞憐。
走了就走了吧，隻要能離開五皇子府，她身上還多少有點銀子，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實在不行可以回娘家。這麽多年，明裏暗裏地幫了娘家了不少。
娘家應該不會對她……
置之不理吧？
“我，我隻是聽到這消息有點激動！”小杜氏尷尬說著，看向雲渺渺的眼神全是祈求，“攝政王妃，求求你把月月一起帶走吧！”
“我剛剛說了，想單獨和你聊聊！”
雲妙妙轉頭看向杜冰雁，“你不會連這個要求，都不答應吧？”
杜冰雁還是找了單獨的一個房間，雲渺渺和小杜氏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後，雲渺渺才轉身，“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你到底知道什麽？”
小杜氏早已沒有以往的囂張，她現在做什麽事都謹小慎微的。
“渺渺，你不知道那個杜冰雁根本就不是人。自從我和月月回來之後，她就帶著身邊的嬤嬤婆子，過來欺負我們兩個！”
“害怕別的刑罰會有明顯的痕跡，大部分時候她都是用針紮我們！”
雲渺渺蹙眉，“小杜氏，咱倆的關係沒那麽熟悉！上次事情出了之後，你覺得我還會幫你討回公道嗎？”
“要我說這都是你們兩個人自作自受！”
“還沒成親的時候，你女兒就等不及地爬到人家**，還懷了他的孩子！有本事還上就想辦法生下也好，結果沒幾天的功夫就把孩子折騰沒了！”
“至於你，也別和我說什麽無辜！”
“雲家上下到處都是你的人，我可不相信這麽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小杜氏淒慘的一笑，“渺渺，我……”
“好了，你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吧？”
“廢話也別多說，雖然我人過來了，但要不要把你帶走，有沒有帶走的價值，我還要評估一下。你也別告訴我，不說就不走，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裏，反正被欺負的人又不是我！”
小杜氏一噎，雲渺渺把她要說的話都說了，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若我告訴你，在你娘出事以前，曾經有人來府上找過她，還是一個……”
小杜氏極為驚恐，似乎是真的害怕了。
“是一個什麽？”
雲渺渺也跟著緊張起來，她想找到娘死亡的真相，也算是幫原主最後一次！
“他不是咱們國家的人！”
小杜氏歎了口氣，“那人我見過一麵，臉上戴著麵具，渾身的氣勢極冷。”
“而且手段殘忍，心狠手辣。當時你娘身邊的丫頭發現了要出去喊人，我都沒看到他怎麽動手的，那丫頭就已經氣絕身亡！嚇得我躲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也就幸好沒被他發現，要不然我也早就死了！”
雲渺渺眉心緊簇，“那當時我娘是什麽表情？”
“這件事情雲梁才知不知道？”
小杜氏歎了口氣，“攝政王妃，我暫時能說的就隻有這麽多，你看看能不能就我和月月出去？”
“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想要重新全部想起來也需要時間的，對不對？”
雲渺渺……這人還是個精的。
這時候居然和她玩這個！
“後麵你還看到過他嗎？”雲渺渺試探地問道。
小杜氏笑著點頭，卻什麽也不敢說了。
雲渺渺心裏冷笑，還真是挺好的，居然和她玩這一套。
隻是，也不知小杜氏能不能承受得住後果？
“行吧，我會把你們帶回去的！”
知道暫時問不出什麽，雲渺渺笑了笑，起身離開。
剛出屋門，雲如月就哭著爬了過來，“王妃，求求你帶我一起離開，以前咱們可是親姐妹呀，而且我也沒少幫過你！”
雲渺渺嘲諷的勾唇，有些人還真是選擇性遺忘。
若雲如月仔細想想，以往在府上的時候，她欺負自己的時候更多。
“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你不知道杜冰雁她根本就不是人！”
啪啪啪啪，杜冰雁身邊的丫頭過來，對著雲如玉的臉就是幾個巴掌。
“雲側妃，你還真是膽大，當著攝政王妃的麵，居然誣陷咱們王妃。”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五皇子也不是人……”
“嗬嗬，本王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本王也不是人了？”
五皇子冷笑著走了進來。
雲如月沒想到會被五皇子聽到，嚇得身體瑟瑟發抖。
“王爺，月月，月月不是……”
她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在她心裏還是很喜歡五皇子的。可想到如今的自己，連個孩子都不能生了，以後又如何在五皇子府上立足？
“不是什麽？”
五皇子大踏步走了進來，來到雲如月麵前，蹲下身子，忽然抬手一把攥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