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言從車庫重新取了一輛車,兩人一塊前往公司。

山水集團的員工,看著兩人形影不離也有一段時間了,早都看習慣了。

老板的私事,誰敢多問。

“有人接單嗎?”

唐小言叫來自己的秘書問道。

“沒有。”

秘書搖了搖頭,“小言總,我們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封印了。”

所有人都躲著她們。

就像是見鬼一樣。

“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唐小言無語的瞪了她一眼,就揮手讓她出去了。

她往後一躺。

“看樣子,我們想在濱江尋找合作公司,是不行了,我決定擴展到和省外。”

這樣一來,恐怕以後出差的時間就多了。

“那你有目標了嗎?”

薑君天問道。

唐小言搖了搖頭,“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無法知道哪些是他們的勢力,但我也隻能先去碰一碰,不信他們能封鎖整個行業。”

但是有一個問題。

若是到了省外,哪怕沒有仙王殿搞破壞,誰又能相信一個不熟悉的公司。

而且,唐小言是要做甲方。

她要是打款痛快了,別人會以為她人傻錢多,好騙。

她要是打款慢了,別人會以為她沒有誠意,甚至懷疑她的實力。

到時候,生意還沒開張,就要先打幾年的官司。

豈不是成了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是要找一個可靠的乙方,先把名氣給打出去,這樣以後就好做生意了。

可是,要想找到一個可靠,能夠信任的夥伴。

哪有那麽容易。

薑君天還真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師姐,要不你再等幾天,或許會有變化。”

“你有什麽主意了?”

“現在還不好說。”

他在等一個人。

相信她一定會來見自己。

……

“你說薑君天是一位大宗師?”

仙王殿少主聽到明冉的回敘,曹三刀和黃梁宗師都被薑君天給一招秒了。

他沉思半刻。

仰頭歎了一句。

“天下英雄出我輩啊!”

“少主,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明冉問道。

“暫時不用管這個薑君天了,大宗師不好對付,容易過早暴露我們。”

大宗師而已。

再讓他成長幾年,他也威脅不到仙王殿。

仙王殿的目標也不止一個薑君天。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

明冉很不甘心,損兵又折將,還虧了三個億。

豈能甘休?

“我會把你調到別的地區,你要有耐心,會有機會報仇的。”仙王殿少主安撫道。

“謝少主。”

明冉便不再多說什麽。

另外。

他得到可靠消息,薑若蘭已於昨夜抵達上京,還發布了新聞。

如此一來。

薑若蘭和薑君天就沒有可能接觸了。

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現在當務之急,我們一定要在戰神局之前,找到血魔老祖,這老家夥,還有很多秘密沒有交代呢。”

血魔老祖雖說苟活了幾百年了,但如今麵臨著戰神局和武林總會的雙重追捕。

估計是到了他的大限了。

“血魔老祖若不想斷了傳承,他就隻能找我。”

當天夜裏。

仙王殿少主也離開了省城。

深夜。

薑君天獨自睡在大**,手枕著頭,望眼欲穿的盯著天花板。

“好好的,為什麽要分房睡?”

不理解!

翻一個身。

薑君天也準備睡覺。

剛閉上眼。

刷!

一襲紅衣出現在了別墅後院,她仰頭四顧,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攝像頭。

正愁不知從哪裏進入。

一陣風吹來。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間臥室裏。

“大晚上的,你穿這麽鮮豔,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你嗎?”

薑若蘭聞聲猛的轉過頭來,發現薑君天悠哉的躺在**,饒有興致的看向她。

“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問也是白問。

除了他,還能有誰。

“準確的來說,是我一步步把你引到濱江來的。”薑君天淡淡的說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薑若蘭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你說的,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而且,我們正好需要你。”薑君天解釋道。

薑若蘭自嘲一笑,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人利用,而且還主動送上門來。

她拉過一張椅子,麵對著薑君天坐下,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一副慵懶的樣子。

“你好像很肯定,我會來找你。”

“你別無選擇。”

“以我的人脈,難道會找不到醫生?”

“你能相信他們嗎?”

“……”

看她沉默。

薑君天便繼續道:“我猜你收到我給你的紙條後,一定會去醫院檢查身體。”

“但是,仙王殿能控製省武林協會,自然也能改變你的檢查報告。”

“所以,你的檢查結果,一定是一切健康。”

薑若蘭眉頭一皺,“仙王殿?這是什麽?”

“你先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薑君天重回主題。

“我在給你送紙條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一點,於是,我在紙條上下了一點藥。”

“並用兩張紙幣夾住,這樣藥力不會半路揮發,當你接觸到紙條,藥力就會通過皮膚,進入你的體內。”

“和你體內的慢性毒發生反應,從而讓你能明顯的感覺到,你的身體有問題。”

正如薑君天所料。

薑若蘭檢查完回來,才剛剛上飛機,打算飛上京,忽然就感覺頭暈惡心。

渾身發涼。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是中毒了。

同時也明白,醫院給她身體檢查報告是假的。

這證明她完全處於對方的監控之下,她所做的每一步,對方都會提前知道。

於是,她來了一出金蟬脫殼。

飛機照常飛上京,並讓上京那邊做好接待,順便再發一個假新聞。

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去了上京。

實際上。

她一個人悄咪咪的來到了濱江,找薑君天,就是想從他這裏求證真相。

看樣子,她沒有白來。

薑君天知道的,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多。

“你身體裏的慢性毒非常慢,時間也非常久,你接觸這種毒最少有三年了。”

“尤為是你的肺部,感染最深,我由此判斷,是通過呼吸進入的。”

“下這個毒的人,肯定十分了解你的生活習慣,此人清楚的知道,你喜歡聞什麽。”

這也就意味著,下毒的人肯定是她身邊親近的人。

“我喜歡聞什麽?”

薑若蘭最喜歡的,就是古字畫上的書香氣,而且她收藏了很多。

難道有人在這些上麵下毒?

“你看看這個。”

薑若蘭從身上拿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薑君天。

薑君天拿起手帕一看,這並不是古物,隻能算的上是老物,應該是民國時期的。

上麵繡有一篇詩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這是蘇軾的《江城子》,但肯定不是真跡,應該是民國某位書法家臨摹的。

薑若蘭隨身攜帶,不知是詩詞有意,還是這塊手帕重要。

上麵有她如春天百花綻放的體香。

還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素。

“這種毒叫做‘軟筋骨’,是一種不常見的迷藥,若用功力催發,打入他人體內,能使修行者一段時間內渾身無力,無法運轉真氣。”

“這樣低劑量的對你一個凡人使用,倒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會讓你癱瘓,下半輩子,你很有可能隻能躺在**度過。”

要是這樣。

薑若蘭寧願死!

“能治嗎?”

薑君天拍了拍床單,讓她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