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紛上門
蕭幻月的狼狽落入秦華的眼中,她冷冷地看著她徒然的掙紮和氣惱地用傷手捶地,眼中是那般的愉悅和解氣。
沒想到她蕭幻月也有今日,和她搶肖楚,與她爭南宮殘,如今怎樣,雙手雙腿俱斷,在這裏苟延殘喘,像豬狗一般地活著。
她現在的樣子,真想讓肖楚看到,看他是否還會一如既往地喜歡她!
讓她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活下去也許更合她的意,可惜她不能留下她,她對自己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有她在,她永遠也不會安心的。
促使她決定來月輪宮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南宮殘的態度,這一直讓她感到惴惴不安,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卻很清楚南宮殘對她的愛遠大於恨,否則不會再她麵前做戲,而她離開後又暴躁地推開她們,雖然經常與她們飲酒作樂,卻沒有碰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她不知道南宮殘對蕭幻月的態度今後會不會轉變,何時會轉變,但她卻知道現在是個機會,在蕭幻月此時沒有了自保能力、在南宮殘不管不問的時候,給了她除掉她的最好時機。
她不怕除掉蕭幻月後南宮殘會找她麻煩,她是青嵐國的公主,在她背後有著青嵐國撐腰,即使再霸道、唯我獨尊的帝王,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兩國的友好,更何況這裏女子稀少精貴,即使她做了天大的事,也沒人能拿她如何,更沒人敢要她的命,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秦華更相信,隻要她蕭幻月不在,憑著她的美貌和聰慧,一定能讓南宮殘愛上她,進而離不開她……隻要她蕭幻月不在!
想著除去蕭幻月以後的美好,秦華的微笑如水**漾,目光裏卻閃爍著讓人心寒的惡毒……
即使沒有了內力,但多年鍛煉出來的敏銳還是讓蕭幻月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秦華的到來,轉頭看向她,更沒有忽略在一瞬間她眼中的濃濃恨意和不懷好心的得意。
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微勾唇角,蕭幻月臉上還是鋪上了淡笑,她已猜出秦華來此的用意,她不認為,秦華隻是來看她的笑話,以她對她的恨,她知道她不會放過自己。
隻是她很不能理解這個女人,貌似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她至於恨自己入骨嗎?
蕭幻月性情平淡冷然,對待任何事,包括感情都很理智,也從不強求,所以她不了女人的嫉妒心,女人可以因為男人的態度而嫉妒,也可以對那些比自己出色的同性而格外的苛刻和忌恨,女人的嫉妒有時就是很莫名其妙,似乎嫉妒是女人天性的一部分,但是誰也不能小看女人嫉妒心的殺傷力。
女人的嫉妒有時候真的是很可怕的,可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什麽都沒做,卻在無意間被人視為眼中釘,甚至恨不得置於你死地,妒忌的莫名其妙,恨得沒有道理。
秦華的這種強烈嫉妒心,一向是天之驕子的蕭幻月又怎會理解,在現代,即使招來女人的嫉妒,也沒人敢在她麵前表現出來,而如今,在她失去自保能力的時候,這種嫉妒心無疑是致命的!
“到現在你還能笑得出來?”秦華高傲地走向她,在她麵前站定,高高在上地斜睨著她,勾唇冷笑,如一條豔麗的毒蛇,惡毒而致命。
蕭幻月平靜地望著她,連話都懶得回,隻是又笑了下。
現在的她除了笑,又還能做什麽,若是哀求有用的話,她早就痛哭流涕了,她心裏很清楚,她的哀求換不來對方絲毫的心軟,更不會就此放過她,反而會滿足對方那不正常的得意心態。
她蕭幻月不是認命的人,更非甘心束手待斃的人,即使南宮殘打斷她的雙手雙腿,也不能完全困住她。
她這幾日在暗中聯係上隱藏在宮中的彩鳳樓密探,並謀劃好了一切,既然南宮殘對她如此:“厚愛”,她自然要禮尚往來回他一份:“大禮”,現在她需要的是時間,還有兩日,隻有兩日,她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並且讓南宮殘身敗名裂、眾叛親離。
她不擔心南宮殘會要她的命,所以並沒有安排人暗中保護自己,可惜她千算萬算,依然百密一疏,漏算了一顆女人嫉妒的心。
她又不是神仙,怎能料到秦華會恨她到如此地步,即使她如今如此淒慘,依然執意要她的命。她又怎會想到,秦華完全不考慮殺了她的後果,沒有絲毫顧慮,嗬嗬,真不知是她太天真,還是太自信。
在她短短卻又充滿傳奇的一生中,她已不知經曆了多少次危險,甚至有幾次幾乎與死亡擦邊,但她從來沒有喪失過信心,無論麵對什麽危機,她都有自信自己能夠從容應對。
可是這一次,她真得感覺到無能為力了,她很清楚此時此刻,絕不可能有人會來救她,除非……除非那個該死的時空器此時有了反應,能將她帶回現代,不過這種可能,比世界立即被毀滅的幾率還要小得多,以方哲那不靠譜的性格,她基本不指望什麽了。
現在的她覺得自己離死亡竟是如此的近,甚至已近得能看透死亡背後的神秘,使她覺得“死”也不過如此,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她現在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現在隻好奇,秦華會怎麽對付她,會讓她有怎樣的死法。
秦華一直想要看到她的恐懼和哀求,可是她失望了,即使在此時,她仰躺在地上,是那般的狼狽不堪,卻依然那般淡然高傲,身上所散發出的尊貴和傲氣,仿佛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掌管對方生死的人。
這讓秦華更加的憤恨,更加的嫉妒了,她真不明白,為何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能如此的平靜,如此的耀眼。而她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和炫麗的光芒,莫說是公主,即使是名垂青史的帝王將相也遠遠不及,更是她永遠也不可能企及的,在對方平和淡然的目光麵前,她感覺到自己的卑微和渺小,感覺到自己無所遁逃。
她甚至倒退了幾步,甚至不敢在麵對她,撇頭避開了她並不淩厲卻灼灼的目光。
她本想自己親自動手,才能解了自己對她的恨對她的嫉妒,可是現在她發現,她的心在顫抖,在蕭幻月的目光下,她從心底升起一種恐懼,莫說動手殺她,便是與她目光對視幾眼也是很困難。
她不懂自己的膽怯源自哪裏,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蕭幻月身上散發出無形氣勢所震懾,這種氣勢是無數次生死瞬間積累出來的,這種氣勢是傲對生死、談笑中扭轉乾坤中形成的,這種氣勢平日被蕭幻月溫和的外表所掩蓋,這種氣勢絕不輸給這個世界任何人,不管他是天之驕子還是帝王權臣。
她們之間實在是天差地別!
秦華低著頭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因為膽怯,因為內心極度慌亂,也是因為她想到如何對付她了。
她雖然心有膽怯,但殺蕭幻月之心卻更為堅定了。
“讓你痛快的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本宮要讓你慢慢的死,好好享受下死亡的痛苦,看看你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的淡定沉著!”秦華緩緩露出詭異而殘忍的笑容,揮手招來了她從青嵐國帶來的手下,讓手下將蕭幻月帶到一處偏僻的假山處。
將蕭幻月送進山洞中,在秦華讓人用巨石封死這個密封的山洞前,她帶著微笑輕聲道:“不知你是會先被悶死,還是會被渴死或餓死,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很好受,你就在黑暗中慢慢享受這死亡的恐怖吧!”
說完這句話,她禁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笑看著巨石慢慢落下,笑看著蕭幻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她眼中。
雖然沒能看到她恐懼哀求的樣子,讓她很遺憾,但隻要想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那個討厭的女人,她便有說不出的開心。
蕭幻月,你死定了,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救你,哈哈……
柳文洛將他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秦風,秦風臉色異常陰沉,二話不說便起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去救她嗎?”柳文洛覺得自己問得簡真是廢話,但廢話也得問,他要阻止秦風的衝動,那裏是深宮大院,他若是去了,無疑是自尋死路。
“我不但要救她,我還要殺了那個狗皇帝!”秦風滿臉殺氣,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
“你就這樣去,非但救不了她,反而是去送死!”柳文洛明白此時秦風的憤怒和焦急,就是他,聽到她的悲慘,也差點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我不怕死!”秦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讓開路,他一字一句道:“就算會死,就算落得和夜驥影一般,我也要去,讓開!此事和你無關!”
“誰都可以死,就是你不能!”柳文洛一步不讓,衝他吼道:“她需要你的醫術救治,你若衝動去找死,非但救不了她,反而把自己搭進去,將來誰去治她!”
“難道你就讓我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秦風覺得自己快要急瘋了,隻要一想到她所受的遭遇,就恨不得殺盡所有傷害她的人,而現在擋住他的柳文洛自然成了他發泄的對象,他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你冷靜點,不要衝動!相信我,我一定想辦法救出她,一定會救出她!”柳文洛用手輕輕揩去嘴角流下的血漬,非但不怪罪他這冒然的一拳,反而很感激他,他需要這一拳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他此時並不比秦風理智多少,他心中一直在叫囂著要去王宮,要到她的身邊,那是種痛,是種深切的渴望,他用盡所有的理智才壓抑了下去自己的衝動。
任何衝動現在都於事無補,非但幫不了她還會害了她,他現在需要冷靜下來,盡快想出救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