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怕異世之星威脅他的統治,從鳳舞龍翔這句話中,推測出異世之星有可能是女子,因此聯合各國,將此事傳出,暗中屠殺0—5歲的女童。

“哼,真是昏庸無能,我看不用什麽異世之星,便會自毀長城。”蕭幻月譏諷地撇了撇嘴。

“各國都想統一大陸,但又都怕被他人統一,因此對異世之星之說尤為敏感,不光是青嵐國,落影、沉璧、南仁等國都采用了這種極端的手段,引起民憤,最後雖聯手采用嫁禍他人的手段平息眾怒,但不少女童死於這場浩劫,造成現在男女比例更加失衡。不過,即使不再采取這麽極端的手段,但對女子限製卻更加嚴厲了,不讓女子讀書習武,嚴禁女子幹政。”

“這些都是各國皇家秘事,不能泄露出去,你又是從何得知?還知道得如此詳細?”蕭幻月含笑問道。

“小丫頭好厲害,一下子就找到問題的關鍵。燕風在笑,卻笑得很苦澀。

“老頭,不要叫我小丫頭!”蕭幻月不高興地嘟起嘴。

“嗬嗬,你很矛盾,任性與冷靜,孩子氣與成熟,戒備與親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雙重性格。”

“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蕭幻月輕描淡寫的話,透露著對他的信任,讓燕風深感欣慰。

“二十年前,我和我妻子鶼鰈情深,琴瑟和鳴,相許一生一世一雙人,隱居在幽靜之處。我的好友周天來拜訪我,告訴我師傅的預言和他被青嵐國主囚禁之事。我聽後心急如焚,將我那身懷有孕的妻子托付給好友照看,前往青嵐國入宮營救恩師,卻不想這一別竟是十年。”燕風緊緊握著雙拳,越說越是淩厲和淒涼。

“哎,不想說就別說了。”不忍見他痛苦,蕭幻月輕聲安慰著。

“不,我要說!”燕風壓抑地喊著,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繼續道“沒想到對方早有準備,我深陷重圍,要不是師傅相救,我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青嵐國主將我和師傅囚禁在一起,這些事都是師傅告訴我的。他愧疚自己一言,導致無數無辜女童枉死,說自己罪孽深重,必減天壽。就這樣,他愧疚了十年,我陪伴了十年,秦嵐國主囚困了我們十年,就在那時,我收了大徒弟肖楚,直到師傅圓寂之時,才成功助我逃離皇宮。”

“等我回去,才知道……。”他停頓了片刻,才咬牙說出“才知道我的妻子已接受了周天,還為周天生下一子,年有三歲。一個是我深愛的妻子,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當時我真是如遭重擊,隻覺天崩地裂,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實,我跳出來質問正在濃情蜜意中的他們。”

“彩兒見到我就哭了,緊緊拉住欲要離開的我,哭著告訴我說她以為我死了,苦苦等了四年,她本想以死相隨,但麵對周天的一番情意,再加上孩子尚幼,需要撫養,不敢輕生。我看到哭得肝腸寸斷的彩兒,看到跪地慚愧的好友,無奈之下隻能同意和他同侍一妻。我相見我那從未見過麵的兒子,周天告訴我送他去外學藝,當時也沒多想。在那之後,有一次我出去,無意中救了一位十歲少年,那時他被人追殺,滿身傷痕,我救下他,不知怎的,他那脆弱、防備、仇恨的樣子,讓我感到很難過。後來我收他為徒,才知道他是從碧痕宮逃出來的,他叫沐雲。”

“碧痕宮?很可怕的地方嗎?”蕭幻月對江湖之事一竅不通,好奇地問道。

“碧痕宮乃是邪教,最讓人唾棄的是,碧痕宮的宮主喜歡孌童,據說碧痕宮有許多未成年的男童供他狎玩。”燕風的情緒又開始了波動,那悲哀和仇恨充斥了全身。

“那他也是……”蕭幻月說不下去了,那個碧痕宮宮主隻能用變態來形容了。

“當時我沒想那麽多,隻覺得他可憐,而且喜歡他的聰穎,便悉心教導他,他很爭氣,也很堅強,雖然遭過不幸,但性格卻越來越開朗。”

那樣的童年,那樣的遭遇,蕭幻月不認為沐雲會遺忘,恐怕是將仇恨深埋,勤奮練武也是為了想去報仇吧。

“看他漸漸脫離過去的陰影,我很高興,就這樣他跟著我在一起五年,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他肩胛骨處的一顆紅痣,我……。”燕風咽嗚著,那被挖雙目已變形的眼皮一顫一顫,讓人有著說不出的辛酸,“我拉著他去見彩兒,彩兒看到那顆紅痣,抱著他放聲大哭,那是我的孩子,我和彩兒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