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華也就是嘴上那麽說說而已,可她心裏的感受隻有自己最清楚。

明明求之不得,讓祁珟旻現在就能出現在她的麵前,嘴上就是不承認。

“流星來了,我們許願吧。”

容慕華立馬就閉上了眼睛,她祈禱著,自己能和祁珟旻一輩子在一起。

不管發生什麽意外,都要不離不棄。

穆子言望著身邊的容慕華,也為她祈禱。

希望容慕華能一輩子幸福,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

“王妃剛才許了什麽願?”

“當然就是天下太平了。”

容慕華不好在穆子言的麵前說出來,然後又是苦笑。

“你呢?”

“秘密。”

“好呀,子言,你居然還會有秘密,虧得我把你當做好朋友。”

穆子言告訴她,這願望要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靈驗了。

他要等著成為事實的時候,再告訴給容慕華。

容慕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我豈不是吃虧了?剛才就不該是在你的麵前說出來。”

“沒關係的,我相信王妃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要是實現不了的話,我也會幫你完成。”

“謝謝,子言,我這幾天心情不好,有的時候還會在你的麵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你不僅沒有生我氣,反而還無怨無悔的陪著我的身邊。”

隻可惜,穆子言也知道這樣陪伴是暫時的。

容慕華遲早都會回到祁珟旻的身邊。

她的眼神裏,倒映著祁珟旻的影子。

而自己,無疑就是那個跟隨在她身後的人。

“能被王妃你需要,在北鄞我也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沒有怪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我怎麽會怪罪你呢?”

容慕華也和穆子言說起祁珟旻,隻要提及到兩個人的事情,她的眼神裏都是幸福的模樣。

“你可不要看王爺表麵上是一個冷冰冰的人,實際上,他這個人特別好,有什麽事情不告訴我,但他知道我要喜歡的話,就會直接去做了送到我的麵前。”

那樣的祁珟旻,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

穆子言聽著,卻覺得那是任何一個喜歡她的男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

別人做了,容慕華並不感動。

那是因為,都不是祁珟旻。

“你看,我又想起他了,這天天都要見麵,這會兒說起他來的時候,眼睛卻有些酸澀。”

“王妃在意王爺,也擔心王爺和你分開,為什麽不幹脆把你的想法告訴給王爺呢?”

容慕華聳聳肩,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和他說。

而且也覺得那些東西, 都是要用心的人看出來的。

並不是她說說就能過去的。

客棧裏,長平公主也是表現的很從容。

她知道祁珟旻喜歡聽什麽,就在他的麵前說起什麽。

還主動給祁珟旻斟酒。

“王爺,我們北鄞的酒,和你們西寧比起來如何?”

祁珟旻拿著酒盅,細細品嚐。

“北鄞的要烈一些,我們西寧比較溫和,更多的也是酒香味。”

長平公主笑了起來,“看樣子王爺可是經常喝酒了。”

“那倒沒有,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和慕華喝一些,她的酒量並不好,可每次看著本王喝,非要陪著。”

祁珟旻說起容慕華,也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她真是嫉妒呢。

“王爺,不如多給我說說你和王妃的事情?”

“沒什麽好說的吧。”

長平公主撒嬌,拉著他的衣袖。

儼然一個小姑娘。

“王爺,你就說說嘛,我現在看著你們感情那麽好,可有吵過架?鬧過別扭?”

現在不就是嗎?

祁珟旻回想起來,兩人其實鬧的不快的時候還挺多。

本身性格就完全不同,但大部分的時間祁珟旻都會寵著她,護著她。

“快點嘛。”

祁珟旻這才一邊喝酒,一邊緩緩地說了起來。

說他當初誤會了容慕華,也說他一開始並沒有那麽喜歡她。

感情都是從後麵培養起來的。

容慕華到了他的身邊以後,經過兩個人的相處,以及容慕華做的很多事情,他越來越喜歡。

後來根本就離不開她了。

“她喜歡自由,本王就可以讓她在府上沒有任何規矩,她想做什麽,本王都由著她。”

“惹事了,本王來承受,親自為她處理。”

“看著她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

長平公主撐著下巴,認真的聽著他們的故事。

好像也隨著他的聲音,看見了他們相處的畫麵。

一定很幸福吧。

“真羨慕你們,王妃真幸福,可以有王爺你這樣的人護著她的周全。”

祁珟旻想著,那都是他應該做的。

“王爺,除了王妃,你以後還會娶別的人嗎?因為在我們北鄞男人有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在你們西寧也該是一樣的吧?”

“嗯,但本王絕對不會再娶他人了。”

長平公主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失落。

“任何人都不行嗎?也許你會對王妃失去興趣,對其他的女人動心呢?”

祁珟旻搖頭,表示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在他的身上發生。

“本王要喜歡別人的話,或許早就已經喜歡了,比慕華優秀的女子,好看的女子數不勝數,可他們都不是慕華,不是本王愛的那個人,所以,即使別人再優秀,和本王也無關。”

長平公主不相信,認為他現在也就是這樣說說而已。

“那是因為王爺還沒有遇到第二個讓你動心的人,也許哪天就遇見了。”

“公主,這事情本王可以保證。”

“不管怎麽說,王爺和王妃的生活真的太豐富多彩了,不像是我,從一出生就像是籠中鳥一樣,身為女兒身,又身在北鄞的皇族,基本上就沒有自己的選擇。”

祁珟旻感同身受,自己畢竟也是皇族的人。

如果他們是平凡人,也許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我很想要離開北鄞,去別的地方看看,可始終都沒有機會,我母後也不會允許,現在她不在了,可這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倒是改不了。”

“公主可以試試,其實外麵很大。”

長平公主也點頭,“我知道,可我這要走了,皇上怎麽辦?他還那麽小,我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總不能要棄之不顧吧?”

她表現的楚楚可憐,但祁珟旻一點兒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