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的禍

被小白抱在懷裏的楚楚似乎還是有些冷,身上還有點兒顫抖,小白緊了緊裹著她的外衣。稍加思索,當下便開始運功替她暖身。

運功了一會兒,她的身子稍微暖了一點,小白這才將楚楚輕輕平放在‘床’上。目光看似無意地掃過,忽然他的臉上就有點兒發燙了。連忙扯過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

忽然又想起她的頭發此刻還是濕的,當下便將她的頭發輕輕的放到外圍的枕頭上。

過了一段時間,卻見她仍然還不醒,一時心裏竟然也開始沒有底了。不知道她是睡過去了,還是真的給暈過去。他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的額頭上似乎虛汗淋淋的,心裏稍微思考了一番,便上‘床’盤‘腿’再次想給她運功暖身。

他坐在她的身後,她軟軟的倒在他的懷中。他耐著‘性’子將她扶正,她又似乎沒有骨頭般軟了下來。如此這般幾次後,他的嘴角不免溢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最後隻好任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心裏有一個念頭緩緩升起,這一刻,如果成了永恒……

他索‘性’不給她運功。他輕抿嘴‘唇’,咽喉動了一下,然後他俯下身,慢慢的靠近她。在快要貼近她臉頰的時候,他停住。然後輕輕張開雙‘唇’,運氣。

緩緩的往他裏吹出一口仙氣,嫋嫋的仙氣緩緩的飄進楚楚的口中。漸漸的,楚楚的頭上漸漸的有了霧氣騰起,身上的皮膚開始泛紅。

昏‘迷’的楚楚腦‘門’開始滲出汗珠,小白見她有些不舒服。就起身扶她睡下。不料她忽然使勁兒搖了搖頭,似乎極為難受,口中喃喃低語到:“水……”

他這連忙要起身離開去給她倒一杯茶,不想‘床’上的某人突然離開了溫暖的懷抱,很是不適應,皺著眉嚴重的不爽。當下無意識的一伸手,一把扯住了小白的衣角,猛力一扯,將他使勁的拉了過來。

小白無奈,看著她睡夢中還能這般的生猛,嘴角微微的上揚。

她緩緩放下手,卻讓小白看見了她一頭散‘亂’的黑發擋在麵前,歪著頭靜靜的依靠在自己的懷裏,隱約間可以看見她白皙的肌膚。

這下小白倒是覺得口舌幹燥,慢慢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撥開她的發絲,他的纖手輕輕的滑過她柔軟的肌膚,‘激’起心中的一片漣漪。刹那間,時間仿佛倒退,回到了幾百年前,他和她相遇的那般……

他在那邊沉思著,楚楚這邊因為他的纖手觸碰,全身癢癢得。楚楚再次伸手拉起他的衣角,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將他拉倒在‘床’上,恰好險險的壓在她的上方。

小白本想要施展武功抵抗,忽地眼神一轉,看到她的那張臉。仿佛想起了什麽,這才生生的忍住使用內功的‘欲’,望。

他雙手支起身體,低頭凝視著她。這才勉強沒有壓倒尚在沉睡的某人。

他心裏偷偷擦了一把汗,幸好沒有壓到她……

不想他剛鬆了一口氣,卻覺得某人在做美夢(有可能是‘春’夢,也說不一定),夢中癡癡的笑了起來,竟然伸手來迅速環住他的腰。小白表情一僵,身體緊繃著,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能壓到她……

當下他連忙抱住了她翻了個身,讓她把他壓在下麵。因為心裏緊張的緣故,他的動作顯得笨拙和狼狽。

不過還在做夢的某人很沒心沒肺。似乎覺得這樣‘挺’舒服,她換了換了姿勢,閉著眼睛也準確無誤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滿意的蹭了蹭。

她的小動作帶起來的酥癢感讓小白隻是覺得氣血翻滾,體力氣息似乎還有點兒不受控製。他畢竟已經生活了一千多年了,這種感覺他當然知道是什麽。

隻是今晚他莫名的有點兒慌‘亂’,心裏像一團‘亂’麻一樣矯在一起。

身上的某人卻因為這樣舒服的不行,甜甜的笑著。

小白實在很無奈的淺淺笑了笑,為什麽她即使昏‘迷’過去了,還能把他折騰成這般。

他的黑眸一轉,當下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覺得不能再用這個動作持續下去了,似乎有點危險。

剛剛準備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挪開,他就覺得楚楚抬了抬頭,嘴‘唇’無意識地觸到了他的右頰,溫溫軟軟的觸感,他當下就覺得自己有點兒受不了了,強忍住心裏湧動的一種莫名情緒,伸手推了推她,轉開頭不去看她。

“楚楚,不要‘亂’動。要不我可就……”小白說到這裏,眼睛偷瞄了下仍然在沉睡中的某人。大汗淋淋地看著仍然不安分的企圖環住他的腰的某人。

他今天晚上真的要崩潰了……

“楚楚,別‘亂’動,要不我可真的會……”依舊是後麵浮想聯翩的沒有說下去的話。

“楚楚,乖!把你的手放開……”

“楚楚,別再招惹我,在這樣,我可就真的要……”

最後小白看著那張含笑的睡顏,無奈的伸手,讓她再次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他走到窗前,抬頭看了天上的冷月。夜已經很深了……

一抹白光閃過,屋子裏又獨自留下了昏睡中的楚楚一人。

山‘洞’某處豪華宮殿內。

小白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眼睛茫然而空‘洞’的盯著不知什麽東西。

某銀灰‘色’的狼半夜肚中饑餓難耐,隨即偷偷起身。到廚房拿了一盤‘雞’爪,往殿中走過。

突然啪的一聲,‘雞’爪掉到了地上。“小……小白……你被狗啃了嗎?”

此刻小白的衣服早已被抓得破破爛爛,臉上肩上近是齒痕,白皙的肌膚上泛著可疑的紅暈,可跟臉上的火燒山一比,就不算什麽了。(當然這都是拜我們的楚楚所賜啦)

小白回頭,茫然的向他扯了一絲飄忽的微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說小白,你看你真丟狐狸的臉。你還是直接把她搶過來吧。‘女’人都喜歡被搶,搶了就是你的了。”某隻狼開始雙手負背,在小白麵前不斷的來回踱步。

他最近因為他的小雪居然認主了,所以沒時間出來與他約會了。至此他也隻好“化食‘欲’為力量。”

他心裏後悔啊,他心裏苦啊,他心裏恨啊。

他後悔自己沒有早早的把小雪給搶了。他痛苦以後在不能見到小雪的日子裏怎麽過啊。他更恨啊,恨小白上次把他叫過來,以至於錯過了表白的機會。

“小雪,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總是藏……”深夜中,殿中傳來某狼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