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上位,正室受難

可是他們這樣想,他們口中的那個“可憐”的王妃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就比如現在吧——

二好筒子站在楚楚的旁邊善意的勸解著:“王妃啊,你吃慢點。客人都在,再說了,王爺還是更關心你多點的。”

楚楚可沒有理會他的勸解,她兩手並抓,拿起兩個‘雞’‘腿’,左啃一下,右啃一下,滿手油膩,嘴裏還叼著一塊‘肉’的樣子。

“王妃,你慢點吃啊。”二好很貼心的在旁邊提醒著她,可是他的心裏也替這個王妃不值啊。王爺再娶王妃,規格辦得居然比娶她的時候還隆重,雖然這個王妃古怪了點,但是‘性’格什麽還是比較好相處的。不像另外一個王妃,太高傲了,一雙狐媚眼老是盯著他們的王爺轉。

“唉。“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主觀上認為楚楚一個人霸占一張桌子在這裏吃著酒席,雖然吃得不亦樂乎。可是卻是要隱藏自己心裏的痛。吃得越多,心裏的傷越痛。

聽到二好這樣提醒,楚楚還沒有將嘴裏的‘肉’咽下去,便抬眼看向二好那副憂心衝衝的的表情,含糊不清的問到:“你怎麽了?”

看著楚楚這副用美食泄憤的吃相,二好筒子最後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顧不上什麽禮節,她在楚楚的身邊坐下,同情的問到:“王妃,王爺再娶王妃,你一定很難過吧。”

“難過?”二好的話讓楚楚有些‘迷’茫,她放下手中的‘雞’‘腿’。雖然她心裏也承認是有那麽一捏捏的難過,她總覺得杜憶如配不上那個黑心王爺。她的心裏應該有那麽一點複雜的情緒吧,不過她本來就是一個要走的人,她也不能管些什麽事的。

與此同時,二好的話也讓一個剛要經過他們身後的身影停下了行駛的腳步,他很想聽到楚楚是怎樣回答的。

“不難過!你們王爺又沒有給我錢,那我為什麽要替他難過。”楚楚皺著眉,雙手托腮,沉思了一會兒,慢慢的說出。

楚楚的回答讓二好的額角冒出了一滴大大的汗珠,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而讓坐在他們身後的南宮滄玨的臉黑了下去。

“王妃……你真的不吃醋?”二好又仔細的問了她一遍,他就不相信了,他家王爺的魅力沒有錢來得大。

楚楚依舊雙手拖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突然兩眼放光起來。拉著二好的衣角,興奮的叫到:“二好,你說,如果我現在跑去跟你們王爺說我吃醋了。然後跟他要一筆‘精’神損失費,他會不會給我。”

二好因為她的話突然有種深受內傷,很想內牛滿麵的衝動。這個王妃,上輩子估計掉到錢眼裏,開口閉口都是錢。

同樣,在他們身後的南宮滄玨因為她的話,臉‘色’更黑了下去。

從他開始認識方楚楚時,他就知道她這個人唯一的嗜好就是賺錢。可是現在,現在情況非同往日了,他,作為她的丈夫,要與另外一個‘女’人成親了,她居然還是這般無動於衷。張口閉口,句句離不開,錢字。

“方楚楚!”

再也忍不住了,南宮滄玨搖起輪椅,向他們行來,臉‘色’鐵青,看起來很生氣。

“嗯?”楚楚抬頭,一雙防備的雙眼緊盯著他。不知道她自己又在何時把今天的新郎官給得罪了。

“方楚楚……你口口聲聲提錢,你上輩子難道是窮死的啊。”南宮滄玨十分不滿的吼出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這句話讓楚楚的心裏狠狠的緊了一下,那個一直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痛,就這樣被他給揭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窮死的,她隻知道這世上唯一不會對不起的東西就是——錢了。

因為沒有錢,她眼睜睜的看著弟弟發高燒而夭折;

因為沒有錢,她眼睜睜的看著母親生病而有‘藥’救不起;

因為沒有錢,她從小就承受著生離死別,背負著一個孩子不該有的負擔;

……

所以沒錢,真的萬萬不能。

想到這些,楚楚的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淚光,微小的讓人無法察覺。

淚光在眼眶裏打轉,可是楚楚還是硬生生的給擠了回去。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柔軟的一麵,在別人麵前,沒有人保護自己,那麽她就自己堅強起來,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而南宮滄玨因為楚楚突然改變的臉‘色’而怔住了。

她眼中的的那抹眼神,在上次杜憶如誣陷她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想著,他心底某處升起了柔軟跟心疼,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既然上輩子真的是窮死的,這輩子你既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也不會虧待你的。”雖然口氣不怎麽好,但是南宮滄玨這話明顯帶著安慰的成分。

說完這句話,南宮滄玨便搖起輪椅,朝他的後院行駛去。

看著他離開,楚楚又恢複了剛才的‘摸’樣,她蹭得一下,又坐回剛才的凳子上,拿起‘雞’‘腿’拚命的啃咬起來。

“王妃……”見到楚楚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二好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話,總之,他覺得這個王妃藏著一些秘密,而她本人其實比表麵上看起來更脆弱。

王府後院,杜憶如的屋子裏。

紅燭繚繞,杜憶如穿著紅‘色’的霞披坐在‘床’頭,臉上帶著勝利後的滿足。

其實,對於王妃這個位置她早就窺視了好久,這一次,東宮的太子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她終於嫁給了南宮滄玨。這樣以後,她跟皇甫重光談判的勝算多了許多,至於梅雲苑的那個王妃,哪裏會是她的對手啊。

這樣想著,杜憶如抬頭看向一邊的沉默的南宮滄玨,看到他,她忽然瞳孔放大,然後微微垂下眼簾,整個臉都燃燒紅暈,睫‘毛’細細顫動著,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愛憐。

隻是,南宮滄玨並沒有去看她。他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眉頭緊鎖,好像在想什麽事情想得出神。

杜憶如暗皺了下眉頭,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柔情的走到南宮滄玨的身邊,“王爺,夜已深了。讓臣妾伺候你吧。”

然後一雙纖手就朝南宮滄玨的身上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