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的王妃
“道歉!本王讓你跟憶如道歉!”南宮滄玨蒼白的臉龐上刻著冷峻。本來他就不想追究下去的,隻是楚楚口中的“賤人”倆字觸犯了他的底線。
“王妃……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奴婢呢。……嗚嗚……王爺……”杜憶如她躲在南宮的懷裏,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然而,楚楚沒有錯過她唇邊那一朵勝利的微笑。
她不怕她看到。
隻有她看見便好。
還就怕,她看不到。
“她不配。”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是沒走幾步,她隱藏在眼角的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忍了這麽久,她以為已經忘記怎麽了哭了,可還是哭了出來。“媽,當年你被趕出家門時應該也是這樣吧。”
看著她漸漸遠去時孤獨的背影,南宮滄玨的心竟然出現了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心疼。
是惻隱,是憐惜,抑或是……
深夜,南宮滄玨埋頭處理案上的文案。一旁的大好幾次要開口,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王爺,……王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南宮滄玨依舊垂眸,手中的筆沙沙的寫著。
“王爺……今天是……十五了。”大好在旁邊猶豫的補了這句。
南宮握筆的手顫了下,一滴墨水迅速的滴在宣紙上,隨即渲染開來。
十五,月圓之時,也是她身上的“半夜醉”發作的時候。
這是當初他以為她是皇甫重光的人而下的毒藥,隻是現在卻要真的成為折磨她的毒藥了。
南宮滄玨放下筆,搖起輪椅來到窗邊。
月色,從新換的綠紗窗透了進來,篩漏一地銀光,仿佛水色闌珊。
他仰頭望著夜空,許久,從口中淡淡說出幾句,“加派人快把王妃找回來。”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沒有發現他注重的咬了“王妃”倆個字。
破廟,寒鴉嘶鳴。
楚楚拿著拿著個樹枝正在專心的烤著一個地瓜。
屋漏偏逢連夜雨,楚楚當時一甩袖,瀟灑的跑出府。隻是出了王府才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身上沒有帶錢。
迫不得已啊,她隻能流落在這破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