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音和淩宇玩了好些天,才準備開始做任務。
言音從依舊是從那些任務中找時間快到的,淩宇在一邊看著,“你每次都是這樣做任務的?”
“也不算是,之前有人給我規劃,我平時很懶的。”言音打著哈欠撓了撓自己的短發,微亂的短發看起來有些俏皮,十分好看。
淩宇看著那一堆雜亂無章的資料,“以後我也可以幫你,我會在尊重你意見的前提下,給你分好。”
“不用了,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言音淡然地拒絕了,“現在都是和平社會了,能有什麽大任務,永遠不要忘記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別有太多戾氣。”
淩宇微微抿唇,看著言音的眸子越發深邃,“言音,你以後不準備和我一起……”
“淩宇,我是有搭檔的,盡管現在看起來我是在和你一起做事,可我說的很清楚,我隻是在帶你,作為你的長輩,你應該對我多些尊敬。”言音依舊沒什麽情緒,隻是冷漠地說道。
聽了這些話淩宇無聲地笑了,嘴角微揚,“所以你其實還是喜歡嚴澤,盡管他不能娶你,他從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你甚至根本不理解他的家庭,你還是喜歡他。”
“是。”
淩宇沒想到言音會回答的這麽果斷,簡直就是不經過大腦的思考。
“我就是喜歡嚴澤,雖然我和他說了我不要他了,但我不要歸不要,我又沒說我不喜歡了。”言音淺笑著,“喜歡了那麽久的人,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淩宇深呼吸著,他完全不懂言音為什麽要這麽委屈求全,“你為什麽非他不可。”
“那你就又為什麽非我不可?”言音笑著反問,“淩宇,你的底子很好,聽我的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情愛上,好好錘煉自己。”
淩宇忽然掏出一個優盤狠狠甩在桌子上,“這是他的資料,有次我在老大那裏看到的。”
言音好奇地拿起那個優盤,“你怎麽就知道我要看了,我是喜歡他,和他的背景有毛線關係。”
“你們之間就是因為這些才很難走下去。”淩宇陰沉著臉,“你們都不想多了解對方,這樣是不會長久的。”
言音看著淩宇的背影,又被這個小娃娃教訓了,真是打臉。
她看著優盤,從韓老大那裏竊取的資料,那應該是真的了,不過嚴澤現在怎麽樣,他的家庭怎麽樣又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言音不是那麽放不下的人,這份喜歡她深埋心底就好了,了解?了解了就能繼續走下去了?
一個人的態度決定了這份感情能不能繼續,而嚴澤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
她現在隻是需要時間沉澱自己的心,然後該是搭檔還是搭檔,該做的那些事一件都不會變。
言音這樣想著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優盤,這種東西,她才不看。然後直接扔到垃圾桶裏。
嚴澤一個人在外麵走著,昨天一直在酒吧裏喝酒,他酒量很好越喝越清醒,到今天早上頭腦還是無比清醒。
他揉了揉自己的頭,雖然沒有醉,但是頭很疼,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手機也沒電了,這幾天心髒好像病了,時不時就疼一下,時不時就疼一下。
還是說他真的低估了言音在他心裏的位置。
可能更應該說,不是低估了,而是她一直很重要。
嚴澤腳步忽然一停,猛地抬腳向後踢去,速度之快甚至帶起一陣風來。
後麵的人反應也很快,直接用手臂擋住。
嚴澤看著陸續出來的人,有五十人,都穿著黑色西服,每個人體格都差不多,看起來很健壯,他們胸前都固定著一個勳章。
上麵是繁複是花紋,能看出中間是一個Y。
“嚴大少,是不是該和我們回去了,太太說已經放任您很久了。”為首那人說道。
嚴澤警惕地看著他們,抬手推了推眼鏡,“我事情還沒昨晚,到時候我自然會回去。”
“太太有令,您必須回去!”為首的男子說著微微彎腰,“還請嚴大少直接跟我們回去,不然我們就要冒犯了。”
嚴澤輕笑著,一副輕蔑又不屑地樣子,“就憑你們?”
“隻是我們自然是不行的,我們深知嚴大少的厲害,所以我們帶了很多東西。”為首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槍,然後是一把*,還有*。
“我們每個人都配著三把槍,而且嚴大少應該認得這個標誌。”他說著抬手露出自己深紅的袖口,“我們是嚴家最精英的部隊,用來對付嚴大少一人,應該不算怠慢吧。”
嚴澤手掌中都是汗,這下可難辦了,五十個精英部隊的人,嚴家的人可不試那麽好對付的。
這次居然動用了這麽多力量,看來是一定要把他弄回去了。
“之前和嚴大少保證過,不能傷害您身邊那個叫言音的女子,我們一直沒有動手,今天那位女子不在,我們可以動手了吧。”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給三把槍上膛。
嚴澤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沒想到言音還成了他的擋箭牌。他也拿出自己的槍,還是一臉冷漠的表情,“再過十日我便回去。”
“太太說了,十分鍾都不能等。”
嚴澤才剛開口,就看到那人衝過來,帶著勢如破竹的架勢,他連忙用槍擋著,兩人的槍狠狠撞在一起,對方用力比嚴澤更大的力氣。
他隻覺得半隻手臂都麻木了,居然這麽強。
“嚴大少要是能跟我們回去,那我們就不用切磋了,但我想嚴大少一定會拚死掙紮到底,既然如此,那就冒犯了!”
話音才落嚴澤的手臂就被*擊中,這麽多人同時用三種槍攻擊,不可能全部都躲開!
這裏離顧墨家不遠,要是直接開槍他們應該可以聽到槍響。
嚴澤連忙把自己槍上裝著的*拆掉,隻聽那名黑衣男子說著,“嚴大少,已經來不及了,如有得罪請理解。”
五人瞬間圍上嚴澤,手中的槍齊開,*和*狠狠擊中了她各處,麻醉劑的力道很猛,隻是十幾秒就發揮了作用,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直直跪在地上。
他拚命用手掌撐著地,可手臂也漸漸失去了力氣,眼神也漸漸渙散。
嚴澤最終還是倒在地上,手槍掉落在一邊。
為首的男子撿起他的槍,對著耳機說道,“太太,少爺沒能開槍,但是*已經摘了。”
隻聽那邊是一個十分優雅華貴的聲音,“還算有長些本事,這幾年沒白混。”
“是,少爺和之前比各方麵都優秀了很多。”
“可如果這些年是在嚴家,那可是要比現在還優秀幾百倍,把他帶回來吧。”
“是,太太。”
片刻之後那裏恢複平靜,一個人都不見了,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連一個腳印都找不到了。
晚上,所有人都坐在飯桌上,韓寧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飯菜,又看了眼時間,“阿澤怎麽還沒回來?就算出去玩一晚上也該回來了。”
“我一直在客廳呆著,沒看到他回來過。”羅寒先說道。
“一天一夜都沒回來了?”沐念傾皺眉問道,“會不會是太難過喝醉了。”
東方易搖頭,“不可能,阿澤酒量很好,而且還十分克製自己,他不會讓自己喝到失去知覺的。”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如果一晚上沒回來可能是去喝酒了,但這已經是第二天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這種情況很難不讓人亂想。
顧墨先打破了這片安靜,“嚴澤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聞言韓寧直接看過去,深邃的眼眸看著他,“阿墨,你……”
“我對他和他們家都沒有興趣,隻是下午的時候出現了一批黑衣人把他帶走了。”顧墨冷漠地說道,“是被打暈帶走的,那些人分別用*和*打了他。”
“你怎麽知道的!”東方易警惕看著他,有些懷疑,顧墨再厲害也不是神,總不能是超能力吧。
顧墨輕蔑地笑著,“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在距離我家一千米的地方都裝了攝像頭,別人檢測不出就黑不了。”
“你應該能掌握整個城市的監控吧。”韓寧忽然很正式地看著他,“阿墨,幫我看看阿澤被帶到哪裏了!”
顧墨微微挑眉,肯定地說道,“所以在法國的嚴家,是嚴澤的本家。”
“是。”韓寧不得不說出來了,之前答應過阿澤,也是為了他的安全,他們決定把這個消息作為秘密,隻是沒想到嚴家這麽快就要找他。
得到答應的顧墨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已經查過了,昨天他們已經過私人飛機飛走了,所以他現在已經飛回他的嚴家了。”
“你們如果想找的話,隻能去嚴家找了,不過據我所知嚴家可不是那麽好對付,他們還不喜歡和別人合作,隻跟最初的幾個大商戶合作。”顧墨說著聳了聳肩。
韓寧的眉眼更加深沉,,“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阿澤怎麽辦,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出來,他不想呆在那個牢籠裏,我們既然是他的朋友,怎麽能不去救!”
“堂堂嚴家被你說成牢籠,有多少人爭著搶著要去那個牢籠裏。”顧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