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第97節
五十八 上
那身皮毛,如果送給婧。
反正不是仙也不是人,就是妖魔精靈,死在高貴的神的手中是它們的榮幸,當初對蜥蜴精也是如此。奇寧仙在與添翼遭遇的瞬間伸出手。
添翼很小心的躲過,眼睛看著他,冷漠的.
這讓奇寧仙有些詫異,很少有妖能躲過自己的第一擊。
“對不起,我要去找我的孩子,請不要煩我.”添翼看了看他的裝扮,他是神仙,那道光芒便知。
“妖就是妖。竟然敢這樣說話.”奇寧仙衝過去要降服,念著降妖咒,一邊揮舞著他淩厲的雙手,讓他氣惱的是,添翼的翅膀好像雷達一樣,他一靠近便被添翼敏捷躲開。
“摩嗬萬羅仞利 ”添翼念了一句,飛快的朝奇寧仙相反的方向逃去,奇寧仙大怒,一隻小狼妖怎麽可能飛得比自己快。
一路追擊,添翼始終繞著綠海和山頂,一邊找尋小白的影子,看見了,這家夥,又帶了兩個人來綠海了。可後麵這個仙總是追蹤著,有些懊惱,猛的一個俯衝過去,翅膀煽著奇寧仙的臉。那一擊,似乎有千斤的重量.
奇寧仙的肩膀,一陣劇痛,我靠,這是什麽鬼白狼妖,還敢打神仙。還好是單獨行動,要是被別的神仙看見,沒法混了.
南雋從洞穴中出來,見奇寧仙在追殺添翼,心裏著急,遠遠的對著小白嗚嗚叫喚。奇寧仙落地的時候看見南雋,這是一隻沒有翅膀,飛不了的白狼。
手一伸,迅速抓住南雋再次駕雲上空中。
添翼沒有想到他有這招,心裏一急,緊追不舍。奇寧仙看著手中的掙紮的白狼南雋驚喜萬分,原來它的皮毛竟如此柔軟,因為有一次偶然在睡前曾經聽婧說過睡覺的時候如果有白狼的皮毛會睡得更安穩,如果把這個送給婧做墊子裝飾她的床,當成她歸來的禮物豈不是很適合?
一狠心,瞬間的工夫雙手將南雋的皮從頭開始剝下,血糊糊身體朝添翼的頭上扔過去,添翼抱著南雋的紅色屍體重重墜地。
小白正在趕路,突然聽見一聲慘叫,扔下二人不管,徑直朝前狂奔,它聽見的是添翼的聲音,從未如此淒慘,發生什麽?
五十八 下
添翼手中的南雋已經沒有了白狼的皮毛,象個大紅肉耗子,全身血,眼珠一隻有,一隻不知去向,眼眶是黑色.那些紫晶蛇聞到血腥味紛紛成群結隊的靠近,添翼憤怒的扇著翅膀,蛇們害怕極了,紛紛往後退。
血是南雋的血,源源不斷流成紅色小溪,匯進綠湖,生和死,紅與綠,善同惡,衝動或冷靜,美麗還是心碎.都是心寒的對比罷了。
南雋是一隻普通的公白狼,添翼是天上的白狼,偶爾下人間,她遇見他,在覓食,專注無比的,仿佛腳生了根.第一眼就愛上了,**,如果按人類的說法就是**,從後麵進入,回頭就是他的臉,舌頭互相親吻.背景也是冬天,綠海下粉紅的雪,但並不寒冷,因為擁抱.春天的時候生下小白,便從此不願回天宮當看門狼,隻願人間與它廝守著.
天宮丟失了一隻狼仙,就像家裏丟了一隻寵物,找得著也是罷了,找不著卻也慢慢忘記,想起來有些遺憾而已。婧很小很小的時候養著它,不多久就走失了。想念了好一陣子,也不太當回事,隻是覺得沒有緣分。
後來也不再養寵物。也不想對任何神仙再提起.失去的東西,假裝它從未存在過.
“媽媽,爸爸怎麽了?”小白跪下來舔著南雋的身體,血弄到脖子上.
“它死了。”添翼的羽毛瞬間從金黃變成黯淡的死灰,眼神悲傷蔓延,希望也一點點滅亡,又象在自言自語,“我隻是為了它活著,現在它死了。”
“不要,媽媽不要死。”小白趴下,前爪撓著呼吸漸弱的添翼,“醒來,醒來,媽媽哭了,睜開眼睛看看我們.“
韓旭趕緊跑,韓相宇追趕不及,背包很重,他一個人背。遠遠的喊道,“慢點跑啊,前麵危險.“
韓旭是第一次看見有翅膀的狼,簡直是象在做夢。蹲下來撫摸添翼的翅膀,胸口的瑪瑙蜥蜴從登山服中滑出,在下巴處停留。
“你是?”添翼懂得人類的語言。
“啊?”韓旭把瑪瑙蜥蜴塞回脖子裏,“你怎麽可以懂得說話?”
“是的,你的蜥蜴項鏈是誰的?”添翼問道。
“我女朋友送的。”韓旭道,一邊看著韓相宇從遠處走近,“我不會傷害你,我和我的父親隻是來旅行.“
“帶小白走,帶它去項鏈的主人那裏。”添翼的翅膀艱難抬起來,雙眼凝視著那個吊墜,翅膀輕輕的撲打地麵,“我知道你是認識她的,她是可以信賴,小白,你要懂得生存,不要輕信任何人。現在媽媽受傷了,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養傷,我們會再見麵。”
韓旭忽然聽懂了。韓相宇很快就要走近。添翼用了神秘的咒語,讓看著認真看她眼睛的人明白她的語言。
添翼抱著南雋的屍體再次騰空的時候,小白抬頭看著天空迷茫著。添翼隻是在輕輕埋怨南雋,你很壞,為什麽死之前不和我說一句話,你這樣,太殘忍。
小白聽見了,眼淚掉下來。
地獄入口的謝雯看著搖曳的曼珠沙華。他們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那些花香喚起她的回憶。如果當初不那麽固執,選擇湊合,又何來的背叛。
彼岸花引魂之花,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猶如你我.
頭發上沾染了水泥,喉嚨裏也是。那是她死前的樣子,跌跌撞撞向前走,沒有傳說中的孟婆湯,那是虛幻,真實的火焰在前方閃耀。
這是什麽地方,我的歸宿?在荒涼的地獄中行走,在繁華落寞的人間行走,為了有一個安身之所還是生活的衣食無憂,有個這個想那個,有了那個想要更多,悔恨也罷,坦然也罷了,等待下一個輪回而沒去想是否真的有輪回。
那些怒火就是謝雯心中的怒火。失去了從來也不思考原因的人們,來生繼續失去。而付青珠馬上就能脫胎重新做人。
地藏看見付青珠的樣子忽然感覺釋然,原來無間地獄也有佛的寬容,因為佛燈,還是人心,不得而知不可知,無為,無所作為,舍身,舍不得轉身離開你。大慈大悲,救我,讓我僥幸逃脫,而這一切,我如何逃脫。
付天憐認真擺在窗台上的並不是曼珠沙華。
刑永憲看見了,問道,“是什麽盆花?看起來不錯.”
其實他還是在孩子麵前假裝堅強,“飯菜做好了,你叫刑博特起來吃飯。”
新招了一個鍾點工,飯點的時候冒著寒冷過來,做完了飯菜就走,也不多停留,二十五元一小時。在外麵吃不衛生而且熟人多。
“等下嘛,我把這些花草擺好,夏天紅色的花朵,很漂亮。一年四季都會常綠。”付天憐認真的擺弄。
“這是什麽花?”刑永憲撫摸她的頭發,小女生似乎懂事很多了.
付天憐抬頭道,“希美麗,我想你仍然需要她在身邊。”
刑永憲的眼淚奪眶而出,在我還記得你的時候,請讓我狠狠的狠狠的想你,以後的日子,請原諒我,也許淡忘,但此刻,讓我痛哭無妨。
希美麗:
中 文 名:希美麗
學
名:Hamelia patins
所屬科目:茜草科
常綠灌木,高2-4米,多分枝。葉通常3枚輪生,橢圓狀卵形至長圓形,頂端短尖或漸尖;葉柄帶紅色。頂生聚傘花序,分枝蠍尾狀;花冠橙紅色,花冠管狹圓筒狀。花期夏秋季,果為漿果。
原產拉丁美洲,我國南部和西南部廣泛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