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夜探墓地

我隻能擔心的在家裏等,冷靜下來後想著剛剛那一幕,他的眼睛怎麽會突然變成那樣,出醫院門口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時我一下就想到了他的墨鏡。。

他的墨鏡還在我手中握著,又黑又大,好像是我摘掉他墨鏡的同時他就喊叫了出來,難道是因為墨鏡被摘的原因嗎?難道他眼睛怕光?想到這我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突然萌生出一種邪惡的想法,我在想,如果張幽就這麽廢掉了,不能再來糾纏我了,那我以後的日子就又可以恢複太平了,這不是很好麽。

我牽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覺得自己想法不錯,可又覺得他真的很可憐,而且他剛剛送我去醫院可是救了我一命啊,我在這天使和魔鬼的兩種對立的心態下在房間發慌的等著。

我這一等便是三天都不見他出來,我被狗咬傷也好了,今天是我傷好後第一天上班,我心不在焉的工作著。

下班後迎港照常的送我回了家,進家以後簡便的弄了點吃的,從廚房吃飯完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張幽坐在我的**,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憔悴很虛弱,而且他現在呈半透明狀,我能看清楚的看到他身後的一切物品。

我連忙做到他身邊看著他,虧欠的問道:“你身體沒事了麽?那天,是因為我摘下你墨鏡才導致雙眼被燒傷嗎?”

張幽點點頭,他的眼睛還是很紅,不過似乎已經沒什麽大礙可以看得見東西,我剛想要去摸下他的臉,在仔細看下眼睛,可沒想到我的手剛碰到他的時候就穿了過去。

我完全碰不到他,隻是可以看到半透明的身形,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總是很擔心他會因此而受傷永遠都不能恢複。

“我沒事,不用擔心了,現在陰氣太虛弱,我沒法實體現身,休息幾天就好了,我一會就走,我來是告訴你一聲,別想脫離我,我還沒死呢。”

他有氣無力的說著,雖然語氣不好,但我還是很開心他沒什麽事。

“那你是因為什麽受傷的?真的是因為摘掉墨鏡嗎?你不是鬼嗎?應該什麽都不怕的呀。”

張幽苦苦一笑道:“真有那麽大本事就沒必要利用你幫忙找東西了,我現身的時間並不多,這些事以後在跟你解釋,你現在得幫我一個忙,別問原因,聽好了。”

這時候張幽的身影已經越來越淡,透明的幾乎快要看不見了,時隱時現,似乎就要消失一了樣,同時他大口的喘息了幾口氣慢慢的身形又恢複了一些。

他快速的說:“你快去弄些黑狗血來,一定要特別純的黑狗,然後在今晚喂到董鑫的嘴裏,讓他喝下去,然後割破他的中指,擠出一點血來,在半夜12點後1點之前你到山上,我一直在那墓地藏身,你把從他身上擠出的血倒入墓穴的棺材上就行,別忘了,一定要在12點以後1點之前才行。

他連最後兩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測底消失不見了,我呆呆的坐在床邊想著他說的每一句話,我知道自己這次禍可鬧大了。

雖然很不明白他讓我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可我也顧不上原因了,我覺得這一定對他有所幫助,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麽要董鑫的血,而且還要讓董鑫喝血又是為什麽。

我這下班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到哪弄黑狗血去啊,不過想到了對麵電池廠院裏的狗,我現在也隻能對他們下手了。

這院子裏以前有兩條散養的狼狗,就是被董鑫掐死那兩隻,院子裏還有一個黑色拉布拉多和藏獒,因為品種貴重所以養在籠子裏,這四條狗我很早就已經認識了。

可現在難辦的是我要怎麽才能把血弄出來,我趁天還沒黑從藥房買來了注射器,拿著東西在電池廠門口晃悠,我不停的想著辦法,卻突然覺得自己怎麽那麽笨,讓董鑫來不就行了。

我不知道離這麽遠呼喊他會不會管用,我對著家的方向輕聲的喊著董鑫的名字,不一會我就看他從樓群裏快速的跑了出來。

他站在我麵前我還是很不適應那天發生的事,沒敢直視他的眼睛,把注射器交給了他然後命令他去取血,但不可以殺死狗狗。

他聽完話後翻過鐵門就跑了進去,他的速度非常快,就連院子裏的狗都沒察覺到他的闖入,這個時間估計打更的大爺已經上班了,可千萬別驚擾到那兩隻狗啊。

我見董鑫跳到狗籠子上方,而那條大黑狗正閉眼趴在地上休息,董鑫把手伸進籠子,當狗發現了董鑫以後,它站起身來剛要叫,董鑫一拳把它打倒了。

我在很遠的門外看著不知道現在狗是不是還活著,過了幾分鍾董鑫又快速的跑了出來,一整管的注射器裏全都是紅紅的鮮血。

我們回到房間,我命令他把狗血喝了,他也毫不猶豫的接過注射器就把血液注入了嘴裏,他喝到血的時候不時的發出輕微呻吟聲,像是餓急了的野狗狼吞虎咽的把血喝掉。

他似乎對這些血並不滿足,喝完後不停的舔舐注射器的針頭,然後用一種很迫切很饑渴的眼神看著我,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看了他喝血的場麵我忍不住的泛著惡心。

“好了,血沒了,你不許在喝了,去用刀割破中指,把血滴到一個空碗裏。”

我吩咐完他很乖的一個人去了廚房,不一會端著一碗血來到我麵前,我一看這碗裏的血竟然是黑紫色的,跟正常人的血完全不一樣,黑的就像中毒了一樣。

看到他中指還在流血我還真的覺得有些心疼他,從醫藥箱裏找了一些紗布幫他包紮好便讓他安靜的回倉庫了。

我準備好了半夜上山的工具,終於等到了10點多便出了門,打車到了山的附近車子沒辦法在前進了,我一個人拿著手電和血液向山走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夜裏覺得比前些天要冷許多,而且今晚的天氣很不好,月亮一點都看不見,手電的光亮也不是很強,月黑風高的深夜,一個人在這山邊走著也夠嚇人的了,而且這附近的山大多都是安葬著死人的墳墓。

我磕磕絆絆的終於來到了那座山下,順著小路走上半山腰,找到墓穴停了下來。

這墓穴我很久都沒來過了,這裏已經被人動過了,周邊的土已經不見了,墳墓的坑洞就這樣暴露出來,而棺木已經支離破碎的根本看不出是棺材了。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距12點還有一些時間,我隻能在這等到12過後才能撒血,我有些害怕,風有些大,吹的周圍樹葉沙沙直響。

山裏空氣有些潮濕而且特別安靜,樹下的草叢裏時不時的就有東西在動,估計是老鼠在亂竄吧,總是覺得這裏陰森森的特別可怕,一想到張幽就在墓穴的坑洞裏我的心慢慢的也踏實了下來。

時間到了以後我拿著碗走到墓邊,把血液灑在了棺體上,我怕灑的不夠到位,還特意在棺體下的洞穴位置多灑了一些,雖然洞穴已經被我挖的看不見了,不過我能找出洞的確切位置。

灑完後我有些慌了,這張幽隻告訴了我灑血在棺體上,卻沒告訴我接下來在幹什麽,我現在站在墓前不知如何是好。

我占時不敢離開,站在墓前隨時等候張幽差遣,正當我無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想法,我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墓的主人,到底是什麽人會讓奶奶大費周章的帶我來挖墓。

我找到了倒在一旁的墓碑,弄掉碑上的泥土用手電照亮一看,上麵的碑文很特別。

按理說正常的碑文應該是把死者的名字和生辰死辰都寫上去,而且還要寫上是誰立的碑,可這個碑上卻隻寫了幾個字。

愛孫王強之墓,而且這一排字緊挨著左邊寫的,右邊留出了一大塊空白的地方,字的位置在這碑上顯得是那麽別扭。

這愛孫,就是誰的孫子死了,估計應該是年紀不大就死了,不然那棺材也不會那麽小了。

這時候我身後刮來一陣陰風,吹了脊梁骨涼颼颼的,我喊了喊張幽,他還是沒出來,我可不想在多待了,既然他沒有記下來的吩咐那我就先閃人了。

我像打了雞血一樣飛奔下山,來到街邊卻打不到車,因為這裏地處偏僻,前方又沒有路,隻是一些埋死人的山,所以根本沒有車輛經過這裏。

我萬般無奈的再次把董鑫喊來,隻能讓他背著我快速跑到市區內。

到了市區打車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2點多了,在山上折騰這一趟是又累又困的,到家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下午的班,我睡到了10點多才起來,一睜眼張幽就坐在我麵前,他現在已經不是透明狀態了。

我真的是有好多話問他,我從**彈起一連問了好多問題“你身體沒事了?你眼睛為什麽會那樣?你幹嘛讓我喂董鑫喝血?你要他的血灑棺材上幹嘛用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摘下墨鏡你會受傷,你不怪我吧?我要怎麽幫你?我還要不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