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出喪
我們想了很久大家都沒什麽好主意,現在已經跟郭英撕破了臉,在想引出她可不容易,大家都沉默著想著。
突然王老伯站起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拿著一個盒子下來對我們說:“用這個。”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小瓶水,我正疑惑的時候舅爺也拍手叫好,王老伯說:“喝了這東西人立刻出現休克,而且連呼吸都沒有,跟死了一樣,你們說如果汐晴突然死了的話,郭英知道了她會怎麽樣?”
小石舉手突然說:“一定會來求證看是不是真死了。”
王老伯大拇指一舉“沒錯,這東西對人沒害,隻要汐晴喝下後,郭英在48小時內趕來就不會露出破綻,48小時後汐晴會自然醒來。”
這麽神奇的東西我還從沒見過,我拿過瓶子打開聞了聞,這**雖然沒什麽顏色可味道難聞死了,有股酸酸的刺鼻味道,不過為了救張幽引出郭英也值了。
我們先定了計劃,張幽會以我突然猝死為理由通知郭英,大家都安排好到時候自己都忙些什麽,計劃好後我們就要把我死亡的消息放出去。
直接給郭英打電話是行不通的,現在最有利的人就是王厲霞了,張幽和迎港去拘留所找了王厲霞。
按計劃,張幽見到王厲霞要大發雷霆,他和迎港要質問鬼咒的事,不管王厲霞心裏有沒有數到時候她一定會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而張幽和迎港則開始要表演了。
他們都要哭,哭的還非常傷心非常痛苦,然後讓迎港不經意的說我死了的事,還要把我盡快下葬的事也說出來,因為我的時間有限可等不起郭英,最後還一定要透露我的屍體有些異常,不過至於怎麽個異常法就不能說,一定要吊足了郭英的胃口,必須把她本人逼來。
總之就是去了發一頓火,死亡消息說完他們倆就走,多一分鍾都不待。
而郭英一定不會擅自就來,按她的性格應該會安排別人或者間接的來查看我死亡的真實消息,張幽他們回來後我們就需要開始行動了。
為了把事做的逼真一些,我假死的事先不告訴爸媽了,怕他們一旦露出破綻郭英就會有所防備了,來參加葬禮的人說不定哪個就是郭英的眼線,以防萬一比較好。
親朋好友都打了電話我死亡的消息也傳了出去,靈棚立刻就搭起來了,而我喝完那瓶水就要躺在棺材裏,按理來說人真的死的話需要送進殯儀館冷凍起來的,靈棚也是空搭的。
可我要是被冷凍以後抬出來那可就得真死了,而且為了讓郭英查,我就直接在家躺屍比較好,對外就說張幽舍不得我孤零零的在殯儀館裏,是他堅持把我放家裏的。
忙活了半天一切就緒,我換好衣服畫好妝拿著那瓶水就坐在棺材旁等著,當第一個人來敲門的時候我也顧不上外麵來的人是誰,急忙把那瓶水喝下。
喝下後王老伯把瓶子收好,過了不到十幾秒就覺得頭一沉就不省人事了。
雖然我像死了一樣,可我過了不知道多久竟然有清醒的意識,能很清楚的聽見別人在我身邊說的話,隻是身體沒有任何反映。
我聽見大門的響聲,接著一個女人連哭帶嚎的跑到我身邊,哭的人媽媽,她和爸爸是第一個趕到的,聽著她這痛苦的哭泣我真的覺得我們都好狠心啊。
媽媽哭的有些哽咽有些抽搐,過了一會媽媽被他們拉到了一邊安慰著,這時候陸陸續續的也來了好多人,這些人都不是我認識的,都是媽媽的朋友來看望下。
哀曲放著,香燭點著,外麵人吵人越來越多,看來來了不少賓客,而媽媽還時不時的接受不了我死亡的事,總是跑到我棺材旁摸著我的臉哭泣。
我們這樣確實很對不起她,可有了她這逼真完美的配合一定會讓郭英上當的,為了張幽也隻能先委屈下媽媽了。
因為身體沒有感覺,而我就像封閉在一個黑屋子裏一樣,我也感覺不出時間過了多久,總之是很久,最後郭英真的來了。
她表麵還很親和,以往的事就像沒發生一樣跟張幽聊著天,我能感覺得到她和張幽正在我身邊看著我,但我感覺不到她有沒有動我身體。
郭英問了張幽我是怎麽死的,張幽把之前定好的話都向她講了一遍,也不知道她信不信,總之我能感覺到她一直靜靜的看了我好久。
到了晚上張幽小石和迎港守夜,其他賓客陸陸續續的離開,媽媽也始終不肯離開的守在我身邊,而郭英卻沒走,她以家裏的近也很惋惜我為由留了下來。
他們一直在離棺材不遠處聊著天,到了第二天我就要火化了,而殯儀館早就已經提前安排好,人送進去直接掉包,買了無人認領的屍體充當給我火化的屍體。
而王老伯則在殯儀館的獨間裏等著我,當工作人員把我送進屋後王老伯就看守著我的身體,外麵一切照舊的演著,隻是演戲的過程我沒法在繼續聽下去了。
48小時的時間一過我便醒了過來,如同做了一場清醒的夢一樣,我醒來後自己已經在家的臥室裏,爸媽還有張幽他們都圍著我。
醒來後老媽立刻嘍住我開始大哭,哄了好一會才平複情緒,被老媽埋怨了一陣也轉回了正題,張幽說那天我火化之後郭英一直在門口守著,當骨灰送出來後郭英看了看也沒說什麽。
葬禮結束後郭英就回了家,小石和王老伯一直跟蹤她,老媽經過這次以後對我真是走到哪跟到哪死活都不撒手了,看來這次對她的刺激還真不小,為了爸媽,我和張幽都要好好的活著。
張幽有些累,我醒來以後他就躺下休息了,過了很久王老伯來了電話,郭英現在竟然一直藏在家裏,王老伯利用自己曾經養的鬼來幫忙也盯著郭英家。
從我葬禮完事後她回到家就一直沒出來過,而她的家人也從來沒有回來過,似乎這個家已經為她騰出來了,我們不能在這麽等下去了,覺得今晚進去看個究竟,看看郭英到底在幹嗎。
下午我們把爸媽強行送走,留他們在實在是不方便,送走了他們後我們吃過晚飯就準備去郭英家。
張幽的身體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他走路的時候都有些晃,我知道這個時候做正式要緊,一味的隻知道哭是沒用的,隻能徒增煩惱,我忍著眼淚扶著張幽向郭英家走去。
這次隻有王老伯和小石進去,其餘的人都在外麵幫忙看著避免郭英逃跑,張幽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易進郭英家,我們到了郭英家門外都安排好後我們就準備出發。
王老伯和小石剛走到郭英家門口就從裏麵闖出一個人,這個披頭散發的向我們亂撲亂咬,看起來像個瘋子一樣,王老伯和舅爺幾下就把她按住,撥開頭發一看,這個人竟然是王曆霞,她本應該關在拘留所的,可現在又跑了出來,而且神智還有些不正常。
“快,把她帶走回去看看。”王老伯把王曆霞打暈後交給我們,而他和小石還是堅持要進去看個究竟。
迎港留在過贏家外麵守著,人手不夠隻能讓他單獨行動了,而張幽現在就像病人一樣需要人照顧離不開人的。
我和舅爺把王曆霞弄回別墅,舅爺檢查著王曆霞,我和張幽就在一旁等著,過了一會舅爺突然摸到王曆霞的頭部驚訝的吸了口氣,然後再她的頭發裏似乎在找什麽。
幾秒後舅爺從王曆霞的頭上抽搐一根銀針,針很細不算太長,比給人紮的針灸還要細一些,而且舅爺還從王曆霞的背部的衣服裏取出一張黃符。
舅爺拿著這些東西皺著眉說:“郭英手段太狠毒了,自己的親媽都舍得下手。”
“什麽意思啊?”看著這些東西我知道郭英沒敢好事,但還是有些不明白。
舅爺說:“這銀針能導致她神經失常,這符紙是來控製她的行為,剛剛她襲擊我們就是這些東西弄的,我猜的沒錯的話,是有人想利用她來搗亂好趁機逃跑啊。”
舅爺繼續說道:“等她醒了就好了,到時候審問下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這時候張幽從口袋裏那處一根錄音筆給我說:“這個打開,待會有什麽有用的東西錄下好留個證據。”
我打開了錄音筆放在一旁,過了一會王曆霞醒了過來,她醒後有些慌,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這,一個勁的問我們發生了什麽。
舅爺親自把她剛剛的行為講了一遍後反問她都發生了什麽,王曆霞講了,她本來是在看守所的,後來有個人來看她而那個人她並不認識,見麵後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後就在這了,其中的一切都沒看到過,舅爺把他的猜測講給了王曆霞,得知她是從郭英家裏跑出來,死活也不相信是郭英幹的。
可舅爺把他的所見所聞從頭到尾的講給了她,最後王曆霞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