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想起墨春妧曾經說的,那個蠢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秋鏡,答應我,擔起這份責任來,擬鏡不能一日無主,擬鏡,不能一日沒有你,你若是倒下了,擬鏡將被陰邪勢力籠罩,那到時,整個擬鏡恐怕將要毀於一旦。”
雖然是幻聽,但他還是相信是真的,不是幻聽。
張秋鏡始終相信墨春妧不會離開他。
她那麽愛他,怎麽舍得一個人離去對他不管不顧了呢。
不會的。
她還在。
幻聽,給了他力量。
他不能死,不能被這個妖孽打敗,若死了,到了黃泉,墨春妧不會原諒他的。
他已經答應了墨春妧,要好好活著守護擬鏡。
隻有擬鏡安寧了,墨春妧才會喜歡他,才會將他視為英雄。
“春妧,你放心,我不會就此倒下,我答應過你的絕對不會言而無信!”
他強忍著五髒六腑膨脹的劇痛,衝羽曦月怒言:“我答應過春妧的,就一定要說到做到,羽曦月,你這麽做是不對的,即使你再厲害,毀了擬鏡的一切,導致擬鏡的生靈塗炭,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不會得逞的,早晚會失去本不屬於你的一切,早晚!”
他說得再對,羽曦月全然不聽,羽曦月最聽不的就是這些大道理。
“大道理誰都會講,可又有幾人能說到做到的,隻有虛偽至極的人才會這麽說,說得比唱得好看,我看,你還是趕緊陪那個廢物去,別煩我!”
羽曦月權杖一揮,暗黑能量攻擊而來,張秋鏡身體劇痛極致,閃躲不及,被暗黑能量重擊倒地。
張秋鏡猛吐一口血,地上一大灘血紅。
現在,他已無力站起來,倒在地上,使了最後的力氣仍未站起。
羽曦月見狀,大笑不止,嘲諷於他。
“哈哈!張秋鏡,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是這擬鏡之主,不是很厲害很有能耐的嗎?”
羽曦月就像個蒼蠅一般嘲諷個沒完沒了,令他惡心到至極。
羽曦月從上空緩緩落下,一雙誘人的大長腿一走一顫地來到張秋鏡的麵前。
接著嘲諷。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同她一樣廢,站起來,讓我瞧瞧你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厲害,能當上這境主之位的,不可能會廢成這樣。”
張秋鏡一肚子火氣。
怒道:“羽曦月,你別太囂張!”
“哈哈!我現在有囂張的實力啊,你沒有啊,別說這擬鏡已經是我的,將來,整個三界都會是我一妖的,那仙界的仙尊見了我都要俯首稱臣!”
羽曦月的野心已經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這三界,想獨自霸占。
張秋鏡冷嗬一聲,道:“你不會得逞的,仙界的實力豈能是你這妖孽可以抗衡的,你的結局會很慘。”
他的話,已經激怒了羽曦月。
羽曦月手指著奄奄一息的墨春妧。
妒忌的目光落在一個沒有生息的人身上。
“你繼續激怒與我,你想複活她,我要毀了她的身軀,這樣,你再無可能複活這個廢物。”
“你!”張秋鏡應激之下,怒火攻心,猛吐一口血。
他的麵色蒼白,失血過多,加上體內的五髒六腑在極強的強壓之下不斷發生膨脹,生命已臨近垂危。
“羽曦月!我奉勸你不要太過分,不許動她!”
他越是憤怒,羽曦月越是開心。
羽曦月一手拎起那具冰冷的軀體。
道:“我現在動她,你又能拿我怎樣,張秋鏡,我勸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下一個就是你了,哈哈!”
羽曦月使用妖火一瞬間摧毀墨春妧的肉身。
一瞬,那具肉身消散。
張秋鏡趴在地上使出最後的力氣朝墨春妧消失的地方爬去。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
他恨自己沒用,隻能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的肉身在眼前消散,卻不能做什麽。
他伸出一隻手,奮力去抓那消散的肉身,最後,沒有抓到。
他的心痛至極。
“不要……春妧,不要離開我,不要走……”
他的眼裏流出了血淚。
出現了幻覺。
他看到墨春妧在一步一步遠離,無論他怎麽挽留都不行,那道背影在漸漸遠離,越行越遠,直到,消失。
“春妧……”
“回……來。”
視線一黑,張秋鏡暈厥了過去。
……
另一個世界。
現代風格的房間,墨春妧猛然驚醒。
她醒來之後,看著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間。
她懵道:“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想想,方才在擬鏡被羽曦月給殺了。
不是已經死了,怎麽會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她看著自己的一雙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有痛感。
“嘶……好痛。”
她思考一會兒之後,恍然大悟。
“噢!我明白了,我的確死在了擬鏡,不過,那肉身不是我的,是原主的,現在這個肉身才是我的,所以,我回到這個世界,身體才會有痛感。”
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本該開心的,本要為自己好好慶祝一下的,隻要一想到張秋鏡,她便擔心,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她很擔心張秋鏡。
那個羽曦月擁有那根權杖,張秋鏡肯定不是羽曦月的對手。
畢竟,那根權杖的暗黑能量不容小覷。
“這下麻煩了,我該怎麽穿回去,上回,怎麽穿過去的都不知道,現在,穿第二次更加難了。”
她犯起了愁。
坐在**一臉的愁容道:“哎……我怎麽就穿回來了,我就這麽走了,隻留張秋鏡一人對付羽曦月,這讓我怎能放心,這該如何是好啊。”
時間一天兩天三天的過去了。
她費盡腦筋地去想穿回去的辦法,想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吃不下,睡不著,想到頭痛炸裂,還是沒有想到穿回異界的辦法。
夜幕降臨。
她來到窗前,抬起頭來養著空中的那輪圓月。
愁道:“月亮啊月亮,我該如何做才能重新穿回異界,張秋鏡不能沒有我,同樣……”
她低下頭來,一臉的委屈,哽咽道:“我也不能沒有他,他是我夫君,他現在有危險,我怎能安心待在這兒,我想回擬鏡救他,同他一起麵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