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平素鎮定,商祁雋都不由動容。
“林悅欣是你們風家的仇人?”
這點他不太明白,“她不是一介孤兒院的孤女,然後嫁給宋家長房的普通女人嗎?”
還有其他身世?
“我不太確定,妹妹當年失蹤,很有可能就是林悅欣的手筆,她在報複風家。”
風雲心知道他一肚子疑團,但她很抱歉,“林悅欣的資料是假的,我目前隻是有所懷疑,還不能肯定她身份。”
正因為不肯定,所以不能告訴宋芹。
怕隻是誤會,讓宋芹白白難受。
雖然隻有很小的幾率,但她就是不想妹妹受傷。
她的妹妹那麽可愛,丟了這麽多年,好容易才找回來,自該捧在掌心裏小心嗬護著,哪能讓她委屈?
妹控就是這麽死心眼。
商祁雋知道適而可止之意,說道:“隻要你們對她沒有惡意,我便不會幹涉你們的事情。”
這個承諾當然也包括了,不會告訴單獨告訴宋芹她是風家孩子的事情。
隻要風家不主動說出,他就不會主動幹涉。
風雲心很滿意:“很好。”
商祁雋要的可不是她隻是一個好字。
“既然我這麽好,就不要幹涉我和宋芹的感情了?”
風雲心噎了一下:“一碼歸一碼,感情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管,但必須是小芹兒心甘情願,而不是脅迫。”
她強調,“以你現在的高度,連商家都坐不穩,還不配讓我幫忙,所以真喜歡她的話,你自己去搞定我爸媽。”
商祁雋:“有你這句承諾夠了。”
至於風家的態度,他並不擔心。
宋芹涼薄慣了,沒那麽在意親人,或許還會怨恨風家對她的拋棄,會不會認風家還是個問題。
他當務之急,還是先搞定宋芹。
別以為風雲心眼裏的戲謔他看不見。
就他這身魅力,宋芹愛他愛得不能自拔早晚的事。
……
宋芹吃了晚飯後,正準備入睡,商祁雋來了。
擦去臉上那奇葩的顏色後,露出清瘦俊朗的五官,身上的傷被衣服遮擋,單從外表來看,當真是矜貴無雙的好一個公子哥。
宋芹摩挲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美色,問他:“這麽晚了,不去睡覺來我這裏做什麽?”
走江湖這麽久,橫看豎看,還是商祁雋最好看。
不論對他性子怎麽吐槽,商祁雋這張臉和身材根本無法吐槽得起來。
秀色可餐,讓人食指大動。
商祁雋沒錯過她眼裏的欣賞,彎下腰,挑起她一縷秀發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咱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你是我的女人,要睡覺,當然是挨著你了。”
宋芹不理會他油嘴滑舌。
平素她攔不住商祁雋的強勢,但風雲心在隔壁,衝她對風雲心的了解,那位認的姐姐絕對不會讓商祁雋爬上她的床。
姐姐美豔,冷漠,脾氣不好,潑辣。
姐姐還很有本事。
宋芹相信那位不高興了,還真有可能讓保鏢把商祁雋從她**丟出去。
“你的傷怎麽回事,這麽狼狽跑到波月島,出了什麽情況?”
食色 性也,宋芹對不吵不鬧不過火的帥哥耐性是足夠的。
“逃婚,被老爺子逮著了,懲罰。”商祁雋坐在她身側,伸手將她攬到懷裏,喟歎,“那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九死一生,差點就回不來了。”
宋芹想起安尼確實說過商祁雋要去一個危險地方,而後想到方才醫生給他清理傷口時候,看到他腰腹前胸後背各種奇怪傷勢,心頭緊了緊,沒有掙開他的懷抱,追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她看得出來,他已經很努力在活著了。
那些傷口,以及醫生說的泡了將近一天的水,身體脫力等,無一不在證明他經曆的事情有多麽可怕。
“是一個魚龍混雜的亂區,那裏沒有法治,凶猛的野獸漫山遍野,人跟野獸一樣蠻橫,拳頭說話,幾乎一睜開眼睛,就麵臨無數的危險和廝殺。”
商祁雋不願意說太多,“太肮髒了的事情,還是不同你說了。”
宋芹嘴唇動了動,商祁雋食指堵住她的唇:“不管過程怎樣,我活了過來不是嗎?”
他語氣還挺驕傲的。
宋芹橫他一眼,拉下他手指:“也差點死了吧?”
她有些不滿商老爺子,“商老真是狠心,這種懲罰一個不慎就要性命的。”
商祁雋倒是無所謂:“他一直都是這德性,不過富貴險中求,這次懲罰,也不是沒有收獲的,我跟他的賭約,我贏了。”
宋芹好奇:“贏的東西是什麽?”
商祁雋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以後告訴你。”
不想說就算了。
宋芹嘁了聲,趕人:“沒什麽事了就去休息,拍賣會還有兩天,趁這兩天放鬆一下,到時候回家。”
商祁雋望著她眼睛,喉結上下滑動,脖子下麵是性感的鎖骨,一雙眸子深邃勾人,似乎把人溺進去:“芹芹說的是,是應該放鬆下來,好好休息養傷的。不過,有什麽事情,是最讓男人放鬆的呢?”
他尾音旖旎,透出些許的曖昧。
空氣裏的溫度頓時炙熱起來。
宋芹嘴巴有點幹。
她年紀大了,經不起年輕帥氣的男孩子撩撥的。
但她知道,現在不行。
“先把身子養好吧。”
宋芹頭疼掐了一把他薄嫩的鎖骨,“一身傷也敢貪歡,不怕玩廢了?”
“隻要是你,廢了也沒關係。”
商祁雋捧著她的臉,“我願意。”
這妖精似的男人,一點都不省心。
“滾。”
見她麵頰發燙,男人笑了起來,倒也規矩縮回了手,視線落在她包紮鼓鼓的肩頭。
“你怎麽出現在波月島,又受傷了?”
他聲音沉冷,“安尼沒有保護你?”
安尼麽。
宋芹搖頭:“他很好,就是受了點傷,在局子裏躺著。”
在波月島醒過來後,風流梓所給她一台手機後,她就聯係上喬希和安尼。
碼頭火拚後,警察及時趕到,沒有造成很大事件,也沒出人命。
但那些人,除了她全都進了局子。
好在安尼等人沒有高危熱武器,說好了隻是想去找青幫麻煩,隻被判了滋事鬥毆,拘留半個月就能放人了。
商祁雋知道人沒死,就沒多大關心,隻問她:“那你怎麽回事?”
在那危險地方,所有的信號都是斷掉的,他無法跟外界聯係,所以對安尼和宋芹的事情根本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