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芹好氣又好笑,風雲心把她的話頭都堵完了,她還能怎麽回答?
這位幹姐姐,確實是衝著她身體好來著。
無奈拍了拍她肩膀:“沒關係,我知道雲心姐姐是一片好意。”
她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打算醬醬釀釀。
不過,“姐姐你要跟我一起睡嗎?”
風雲心眨了眨眼睛:“可以嗎?”
宋芹本是打趣,對上風雲心的眼神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這位讓她有莫名好感的姐姐,不說讓她難以抗拒她的善意,更是長得美豔無雙,逆天神顏,如今這位神仙姐姐放下高冷姿態,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喜,像極了天邊最璀璨的霞光。
顏控如她,哪裏遭得住?
一句“好”脫口而出。
風雲心開心極了,立刻脫掉鞋子爬上 床,歡歡喜喜,小心翼翼躺在她身側。
“我從小到大一直一個人睡,終於有貼心的妹妹一起秉燭夜談了。”
這話怪怪的。
宋芹默了默,看著風雲心高冷變甜美的神顏,心底軟軟的。
“我也是有姐姐陪我一起睡了。”
……
商祁雋很幽怨。
宋芹能察覺到得到他鋪天蓋地的酸氣,在每次見麵時候,對她洶湧奔來。
但風雲心把他盯得死死的,接下來兩天拍賣會,占用了宋芹幾乎所有時間,商祁雋完全被擠到一邊去了。
他孤獨地養傷,總算熬到拍賣會結束。
黃家的拍賣會也就是噱頭大,引來的貴人多,實際上拍賣的物品甚至比不上孟家的拍賣會。而且東西價格普遍比孟家的底價高。
宋芹不想當冤大頭,三天拍賣會上,都隻是靜靜看著大佬們競豪奢。
她沒有想要的東西。
風雲心也沒有買到想要的,傳說中那位知百事的百曉生最後沒有上台,說是家族突生變故,明年到來作為補償,拍賣信息條數擴寬一倍。
不少人買賬了。
也有不少人不買。
黃家拍賣會來的賓客都是一方人物,大多為了百曉生的名頭而來,就為了那一算,結果人爽約了?天知道他們為了來拍賣會,推掉了多少事情。
大佬們的時間格外寶貴,幾分鍾都能瞬息萬變,影響不少事態。何況是整整三天時間。
明年的承諾是明年的,他們能等到明年嗎?
麵對大佬們澎湃的怒火,黃家苦哈哈表示歉意,並給沒有競拍任何物品的賓客每人送了件價值不菲的禮物。
宋芹到手的是一條華美的項鏈,價值在三千萬左右。
商祁雋的是一輛奧迪跑車,價值五百萬。
別人的禮物都沒有他們的貴重。
宋芹知道黃家是看在風雲心的麵子上。
作為大佬之首,風雲心則發了一通火,敲詐了黃家一座豪華遊艇。
勉強算得上滿載而歸。
黃家家主應該是損失慘重,送眾賓客遠去時候,整個人都老了一圈。
宋芹倒不同情他。
生意人做生意,最講究的便是信用問題,拍賣會大部分人衝著的是百曉生名頭而來,為他手中的信息,可百曉生沒出現,耽擱了多少人的事情,讓多少大佬失望。
黃家的信譽必然一落千丈。
他必須做出彌補。
宋芹隻是有些遺憾:“姐姐居然沒有拍下那能溫養神魂的玉鐲,我記得你推下許多事情來拍賣會,就是為了百曉生的消息和這東西。”
盡管那玩意最後賣出了八個億的高價。
宋芹並不覺得風雲心出不起那個價。
“東西有一樣就夠了,多了反而不美。”風雲心摩挲著手中的錦盒,淡淡笑道,“何況那東西沒這古玉好。”
她看重的是古玉裏的那一絲活性。
先秦古玉相關的傳說固然有神奇色彩,但也得有相應的條件才行。
所謂養魂養精氣神的玉鐲,徒有其表。
風雲心說著頓了一下,偏頭看她:“你喜歡那玉鐲?”
她想了想,“鐲子好像被一個姓方的生意人買走了,我回去問問黃家主,看看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不用的,我就隨口一問,畢竟看姐姐兩手空空,有些好奇。”宋芹哭笑不得,“我單身一人,也不信那些鬼怪傳說,古玉還是鐲子,對我而言就隻是個裝飾品。”
“裝飾品各大奢侈店有的是,價格還更公道一些。”
風雲心啞然一笑。
“意義不一樣吧。”
宋芹看著她那麽寶貝先秦古玉,隨口問了句:“姐姐這玉是打算送人,還是自己用?”
“給我媽。”風雲心神情有些失落,“自從妹妹丟失後,她腦子就出了些問題,都說古玉養人,這玉還有活性,或者能壓住母親的病情。”
宋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隻道:“姐姐一片孝心,老天看得見,一定會得償夙願的。”
她不信古玉能治病。
就算這個天價的先秦古玉也不行。
有病找醫生,才是最佳途徑。
不過依照風家的條件,應該各種醫生都看過了,精神問題最棘手,一般沒有保證痊愈的藥,才拖到現在。
風雲心的古玉能不能治病且不說,至少是一片善意的孝心。
“會的,老天已經開眼了。”風雲心深深看了她一眼,“母親一定會好起來的,在不久後。”
宋芹被她篤定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待要感受一下因由,風雲心已經轉過脖子,跟商祁雋聊著龍城的各種奇聞軼事。
說來奇怪,風雲心對商祁雋的排斥顯而易見,但說討厭又不盡然,隻要商祁雋不纏著她親昵,不涉及感情上的聊天,風雲心還是能跟商祁雋做朋友的。
而且頗有共同話題。
宋芹嘴裏有些不對味,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總不會風雲心真的看上商祁雋了?
在一側細細打量風雲心眼神,看商祁雋目光清朗,偶爾還帶幾分嫌棄。
實在不像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商祁雋的反應更正常了。
在風雲心麵前就一根直男狀,非常不懂風情。
正想著,樓船停了下來。
她愕然抬眼看去,見得樓船前方停著一艘遊艇,占地不大,坐三十幾個人略有些擁擠,盡管造價不菲,在樓船麵前,便顯得有些粗陋了。
遊艇上那些人還有些麵熟。
是梁家的保鏢。
站在船頭的,是梁蕭,他穿著極其紳士的燕尾西裝,對著他們打招呼。
“公主殿下,商先生,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