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宋芹揚唇，“第一天能這個狀態不錯了。”
副導演錯愕看著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芹說，沈嫣顏的狀態不錯？
這是睜眼說瞎話吧？
不過金主高興就好。
“那您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問道。
“接下來幾天我還要觀察，三千萬不是小數目，我需要謹慎考慮。”
副導演鬆了口氣，“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做劇的，一定會給您呈現滿意的效果，您慢慢觀察，沈嫣顏那邊，我和導演會好好教戲的。實在教不好，我們也可以換人。”
“不用換。”宋芹道。
副導演：“？”
宋芹微笑：“沈嫣顏古裝的樣子很漂亮，我喜歡她戲上的角色。”
副導演神情更加古怪。
這位宋小姐，怕不是個拉拉？
有著稀奇古怪的性取向？
不過娛樂圈裏，性取向奇怪的金主多著呢，他神情隻是變了一下，很快恢複原樣，笑著說：“能得到您的賞識，是沈嫣顏的福氣。”
宋芹不想多說，便拒絕副導演的陪同，自己走出片場。
沈嫣顏換衣服很快，隨後跟著離開。
副導演腦海裏不斷重複著宋芹方才的話，搖頭：“都是好好的美女，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取向？難道是我想多了？”
頓了度，拉住導演：“導演，我想起剛才那位宋小姐是誰了，難怪那麽麵熟。”
導演也覺得宋芹麵熟，問道：“是誰？”
“宋氏集團原本繼承人宋大小姐啊，原來的HD貿易總裁，現在的盛運傳媒老總，人稱女總裁，現在都叫宋富婆的宋芹！”
導演一怔：“是她？”
難怪那麽年輕，身上有著卓然不同的氣質，不像是個富二代，倒像是個很有本事的富一代，說投資拿錢也爽快。
宋富婆的名頭他當然聽過。
可以說B市範圍內，就沒幾個人不知道宋芹。
女總裁，曾經女人勵誌的偶像。
後麵遭遇逆境，還是自己成為了富婆。
靠著自己，迷倒萬千少女，還成了不少男人的夢中情人。
副導演搖頭，遺憾拍著導演肩膀：“你啊你，就是脾氣太暴躁，你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一個機會！”
年過三十的導演耳根莫名一熱：“錯過什麽機會了？”
他哼了聲，“她那樣的女人，能看得上我？”
副導演目瞪口呆：“你瞎說什麽，宋富婆當然看不上你，人家有錢有公司，長得還漂亮，多得是人追，而且聽說她喜歡都是一些小奶狗，你跟奶狗哪裏扯得上邊，異想天開了你！”
導演低咳一聲，掩飾尷尬：“那你說我錯過什麽機會了？”
副導演鄙視他：“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難道你不知道宋芹是盛運傳媒的總裁？”
導演還是沒反應過來：“盛運傳媒怎麽了？”
副導演難得看他傻愣愣樣子，無語搖頭：“盛運傳媒就是沈嫣顏的經紀公司，你腦子卡頓了嗎？宋芹今天就是刻意來探班沈嫣顏的。”
他簡直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平時嚴厲點就嚴厲點吧，還逮著盛運傳媒的沈嫣顏數落，你覺得你這麽下宋芹的麵子，她還會投資咱們劇組嗎？”
導演瞥他一眼：“宋小姐沒你那麽短見。”
副導演嗬了聲：“那就走著瞧。”
導演輕笑，問他：“那麽方才宋芹離開之前，怎麽跟你說的，要撤銷投資了嗎？”
“沒有，人家壓根就沒同意投資過，隻是有意向而已，而且意向是三千萬。”副導演道，“宋富婆說了，還要觀察兩三天，如果劇組的情況確實很好，她才會放心投資，畢竟三千萬不是個小數目。”
“那就是還有機會。”導演喃喃說道，眼底飛快掠過一抹亮光。
副導演感歎：“是啊，所以接下來你對沈嫣顏就多費點心思吧，我看宋富婆對沈嫣顏還挺在意的，說不定把沈嫣顏T教好了，看在沈嫣顏的麵子上，我們的劇能提升好幾個檔次呢。”
提到沈嫣顏，導演神色垮下來。
“我盡量吧。”
有些人的天分有限，他挺難的。
副導演糾正他：“不是盡量，而是必須，你隻有化腐朽為神奇，才能保住咱們劇組！”
場外沈嫣顏一臉悶悶往外走。
她拍了一天的戲，被數落了一天，心情挺壓抑額。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挨罵多了就習慣了，但總歸是難受的。
“小顏兒！”宋芹喊她。
沈嫣顏隻覺得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愣了下，茫然視線到處看，而後看到了光鮮亮麗等在一側的宋芹。
“小芹兒！”
沈嫣顏眼睛一亮，一個飛撲過去，將宋芹緊緊抱住。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想死我了！”
沈嫣顏熱情似火，飛奔過來撞得宋芹齜牙咧嘴。
她傷勢是真的沒有好透，被沈嫣顏這麽大力一撞，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傷口都快要崩裂了。
但好友的熱情，她很享受。
“剛到沒多久，聽說你在拍戲，所以就過來探班了。”
沈嫣顏笑容歡快揚起來：“就知道小芹兒你最好了，隻有你最在乎我的職業和立場！”
說著她有些抱怨，“我在裏麵拍了一天的戲了，你怎麽不進去看看？我進步了很多，連導演都誇我進步神速，在演戲方麵很有天分。”
宋芹：“……”
要不是她親自圍觀了她兩場戲，圍觀了導演是怎麽把沈嫣顏罵得狗血淋頭的，幾乎都要信了沈嫣顏的瞎話。
沒有得到熟悉的安慰，隻有禮貌不是尷尬的微笑，沈嫣顏隻抬頭看了宋芹一眼，就沮喪低下腦袋。
“哎，就知道瞞不住你，看你這勉強不嘲弄我的神情，估計是親自進去看戲了。”
她語氣低落起來，“宋芹，你說我是不是不太應該堅持，是不是我在演戲方麵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
“我還是放棄走演技吃飯這條路，安安分分當個綜藝咖？”
宋芹：“……”
不想安慰，詞窮。
神特麽的靠演技吃飯，沈嫣顏有這玩意嗎？
還不如說靠美貌吃飯來得叫人信服一點。
“宋芹！”沈嫣顏快哭了，抓著她袖子，“你變了，你現在都不安慰我了，你是不是也嫌棄我演技差，沒天分，不配當演員？”
說實話，宋芹是嫌棄的。
但好友這麽傷心，她往好友頭上澆冷水，那還是人嗎？
於是露出個微笑：“沒有，我知道小顏兒一直很努力，雖然天分不足，但野心從來沒落下，誰還沒個夢想呢，今天隻是準備不充分，第一次手忙腳亂了找不到狀態，明天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