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宋芹允許,商祁雋頓時興致勃勃跟她聊起婚禮的事兒,從婚禮場地到賓客名單到宴席流程。
宋芹有些吃力:“不急,等事情都解決差不多了再說。”
他龍城還有許多尾巴沒處理,她在波月島的事情也沒著落。
急什麽結婚呢。
人又跑不掉。
商祁雋瞥她:“什麽叫終身大事?”
“自然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在這種大事上不著急,什麽時候才著急?”
宋芹揉了揉下巴。
“那也不是現在。至少得等你把龍城的尾巴解決,我離開波月島後?”
商祁雋表示沒問題,不過宋芹的話叫他有所思緒。
“你還是不想認父母?”
“認。”宋芹輕歎一聲。
雖說沒什麽感情,到底是生父生母,她沒來波月島就算了,可以裝傻充愣假裝自己不知道身世,但現在人已經在波月島,還這麽躲避就矯情了。
他們給了她生命,認個臉也是可行的。
當然,波月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會插手。
“我明白。”商祁雋將她耳邊秀發捋到耳後,“事情交給我就好。”
宋芹抬眼看他。
商祁雋輕笑:“女人是溫柔的水,是溫室裏的嬌花,沒必要什麽都自己扛。”
“你有男人,偶爾可以試著依靠男人。”
以前總覺得樹上的菟絲花沒用且煩人,跟她相處後卻覺得,比起讓她這麽自強,菟絲花的樣子會可愛許多——
她這麽好的姑娘,理應是千寵萬寵長大的。
隻要是她,他願意寵著。
宋芹不知道他想法,見他神情,遂笑了笑。
“好,交給你了。”
男人略略挑眉:“所以我這麽辛苦給你跑腿,沒有半點表示?”
宋芹莞爾,她鮮少見男人撒嬌,可他軟下來時候,她卻半點抵抗力都沒有。
男人傲嬌,比女人更致命。
歪頭,在他下巴輕啜一口。
“辛苦了。”
“這可不夠。”商祁雋不滿說著,低頭噙住她的唇片。
輾轉廝磨,攻城略地。
宋芹被他親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直到唇片紅腫,身子麻木,他才鬆開了手。
男人臉上帶著饜足的笑意:“這樣的報酬,才顯得更有誠意。”
宋芹:“……我還是個傷患。”
是該提醒他了。
年輕人精力旺盛,也得量力而行。
她受不住。
商祁雋低頭看入她眼睛:“所以我才克製住。”
如果不是顧及她是個傷患,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把她拆吃入腹了。
宋芹自然感受得到他更甚旺盛的熱情,身子一僵,沒敢亂動。
血氣方剛的男人,是絕對不能撩 撥的。
盡管這火不是她燒起來的。
但結果還是得她去處理。
商祁雋抱了她一會兒後,便讓她去**休息了。
他急急忙忙從龍城跑來找她,龍城那邊的工作沒有收尾。
宋芹打了個盹醒來時候,他還正在視頻會議。
“這麽忙還要跑過來。”
商祁雋挑眉:“你人不在,我哪裏坐得住。”
見宋芹探頭過來,他眯起眼睛。
“想要給我分擔?”
聽聽,這是人話?
她還是傷患,就想著給她安排工作?
宋芹拒絕接受:“是你說的,我是女人,要學會依靠男人。”
她挑起眉頭,“以後我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養我。”
商祁雋失笑:“榮幸之至。”
宋芹:“……”
感覺被套住了。
連續睡了幾個小短覺,宋芹精神了許多,商祁雋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有女仆過來傳話。
“風二爺來了,少爺讓我過來問二位,要不要過去湊個熱鬧。”
還真是風墨羽!
宋芹眼中有旋渦滾動。
眼底有殺意閃爍。
她並不知道風墨羽有什麽算盤,或許是想把她賣個好價錢,如同跟王後的對話裏。
又或許是,單純不想她好過——
如同半路挾持的人。
然後再炮轟挾持她的人。
她理得不甚清楚,卻隱隱覺得,這些人中一定有他的爪牙。
風雲心和商祁雋救人心切,追她行蹤正常,但風墨羽憑什麽如同跗骨之蛆,怎麽都甩不掉?
這個男人不能小看。
來者不善。
“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麽。”
商祁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雖是笑著,眼底卻融不進去半絲笑意。
“芹芹,按照你的想法來。”
宋芹深呼吸口氣:“一起過去吧。”
她也想看看風墨羽耍什麽花招。
宋芹行動不便,商祁雋彎腰將她抱起,直接往外走去。
宋芹身體驟然失重,隻得掛在他脖子上穩住平衡,好氣又好笑。
“從這裏過去應該要一段時間,這麽抱著我太累,放我下來。”
“女人就是男人的寶貝,誰會相嫌棄自己的寶貝太過重?”
商祁雋反問。
越來越會說話了。
宋芹嘖了聲。
“那你小心點。”
“我訓練時候,曾背著五百斤的東西跑過八千米。”
商祁雋輕笑,“就你這點重量,不值一提。”
宋芹想了想,她的體重估計在一百斤往下。
跟五百斤的重物確實沒法子比。
遂放下心來。
風家人都財大氣粗,風流梓的莊園很大,從宋芹住的房間走來大廳,居然要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宋芹一路上忐忑的怕他鬆了手。
好在商祁雋沒在這話題上欺騙,抱著她倒還是穩穩妥妥的。
兩人到了會客廳時候,客廳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主座自然是風流梓,他對風墨羽戒備憎恨,身邊帶了不少保鏢。
而風墨羽也不逞多讓,身後跟著三個黑西裝,人數盡管不多,但從下盤的穩定來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宋芹方沉吟著,那風墨羽已經發現她,微微頷首同她打起招呼。
“大侄女,兩日不見,你倒是越發憔悴了。”
這話真是……一點都不討喜。
宋芹心內吐槽著,風流梓比她還看不慣風墨羽的嘴。
“憔悴還不是你給害的,少在這裏假惺惺惡心人。”
風墨羽攤手:“流梓,話可不能這麽說,大侄女在我家裏時候,人可還是好好的,來了你這裏後,才受了傷。”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風流梓的問題。
風流梓神色一斂。
“我不跟你廢話,說吧,來我地盤究竟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