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先行一步
蛋離生似乎看出了些眉目,並沒有回答明寧的問話,而是用眼角瞅著林滿月,對明寧說:“這位姑娘國色天香,看起來一點也不比夜雨差。”
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夜雨?
夜雨是誰?
這時的林滿月發現明寧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隨即淡笑道:“蛋公子可知夜雨的近況?”
明寧雖然很不願意當著林滿月提到夜雨這兩個字,但對言已經提到了,他也就隻能坦然麵對。
“我也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聽說她離開了仙寒宮,正四處找你呢。”
“多謝蛋公子告知這個消息,我會找到她的。”
明寧語速緩慢,盡管嘴角帶著笑意,但他們二人彼此都帶有敵意。
從明寧的反應來看,夜雨與明寧之間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同時,林滿月也看出了他與蛋離生之間並不友好,此時,她更要義無反顧的站在明寧這邊了。
“蛋先生,如果你知道夜雨在哪裏的話,就請告知,我跟明寧正想去找她呢。”
“哦?”
蛋離生故意愣了一下,用眼角瞅著明寧,嘴上卻是在對林滿月說:“不知姑娘是明公子的什麽人呀?”
既然明寧不想說,那就讓她自己說好了。
“朋友。”林滿月淡笑道。
當聽到朋友這兩個字時,蛋離生明顯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臉上就浮現出淡然的笑意,“即是明公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蛋離生的朋友,正好我也要去找夜雨,不如我們一路同行呀?”
看看明寧,再瞅瞅林滿月。
明寧神色一動,顯然不想與他一路。
“這樣不好吧?”林滿月聰明伶俐,一眼就知道他與蛋離生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過節,立馬幫他擋駕,“雖說多個人熱鬧些,可我跟明寧之前就說好了的,這一路就我們兩個人,想去哪就去哪兒,蛋先生還是另結玩伴吧,我已經吃好了,明寧,我們走。”
明寧原當會露餡,沒有想到林滿月根本就沒順著蛋離生的話刨根問底,叫蛋離生的陰謀也沒有得逞。
“蛋公子。”明寧也站起來,衝著蛋離生賠著三分謙意,“我們就先行一步了,恕不奉陪。”與林滿月並肩向外頭走。
蛋離生從他們二人眉目之中已然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想要借著夜雨離間他們二人,沒想到不等明寧有所反應,林滿月居然就替他接招了,目的沒有達到,未免心下怏怏。
能在這裏遇到蛋離生,也同樣讓明寧意外的同時,心裏如同揣了隻小兔子一般,唯恐當林滿月知道他與夜雨之間的事後,會就此離去,因此,在離開小鎮之後,一路上都沒有主動的說話。
“不想解釋一下嗎?”
林滿月可是一直都在等著聽他向自己解釋呢。
“什麽?”
明寧裝作一愣的樣子,想要蒙混過關。
“少跟我裝糊塗,夜雨是誰?”
停下腳步,冷眼瞅著他的反應。
“朋友呀。”
明寧一副不以為意的親子,並攤了下手,隻是低垂著眼皮沒有看林滿月。
林滿月從他低垂的眼皮中看出了端倪,“明少爺,為什麽不敢看我呢?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呀?”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敢看你了?”
抬眸正視著她,半點心虛的樣子也沒有,“林大姑娘,不要假想好不好,如果你那麽想要知道夜雨是誰的話,我們馬上去找她好了。”
“找她?”
林滿月一愣,但隨即就想到這隻是他的緩兵之計,茫茫人海,又到哪裏去找?
“你不想說,我也不追究了,但你給我記住,我可不是好惹的,讓我知道你還有別的女人,可小心了。”
雙眼一眯,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就大步向前走去。
女人呀,真是麻煩。明寧在心裏感歎著跟上去,盡管林滿月在心裏有點猜疑他與夜雨的關係,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明寧都相對自信。
“人都說江南好,不如我們去南邊轉轉如何?”
林滿月提議著。
“好呀。”
明寧馬上就爽快的同意了,“你在這裏等一下,不要走開。”
叮囑著她,自己側飛快的跑了。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滿月站在路中央,無聊的四下看著,也不知道明寧跑去幹什麽了,忽然看到路旁有塊石頭,便走過去坐下了。
話說蛋離生賊心不死,一路跟蹤著,尋毛團兒跑遠了,方才現身。
“林大姑娘,真是巧,在這裏也能遇到你。”
蛋離生裝出一副偶遇的巧合。
坐在石頭上,正向東邊瞅著的林滿月聽到聲音,扭頭看去,見是蛋離生,立刻有了防範之心,直覺告訴她,蛋離生不懷好意的,出於禮貌,站起身迎上。
“蛋先生這是要去哪裏呀?居然也走這條路。”
“江南。”
蛋離生目視南方,如同在心裏想念著一個極想見到的人,“以我的直覺,夜雨一定去了江南,她是個愛水的女子。”
林滿月眼珠一轉,“她必是個很美的女子吧?”
“當然,論美貌一點也不輸林大姑娘你呢。”
林滿月淡笑道,“蛋先生過獎了,滿月不過蒲柳之姿,看起來蛋先生應該極喜歡夜雨姑娘吧?”
蛋離生衝她淡笑,沒回答,就轉頭目視明寧離去的方向了,要在明寧回來之前,將他與夜雨之間的關係說出來,可又不能過於著急,不然,就顯出自己成心離間他們了。
“不曉得林大姑娘與明公子相識多久了?”
“挺短的。”林滿月也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真相。
蛋離生當林滿月當聽到夜雨的名字後,定要追問,可林滿月並沒有,而是在等他自己說出來,一切未明之前,她是要維護明寧的,誰叫這個蛋離生一看就心懷叵測。
“那麽你們這次去江南,也是為了找夜雨嗎?”蛋離生忍不住了,嘴上講著,眼神閃爍,在想如何措詞。
“對。”林滿月隨口應和著,並點著頭,十足的有誠意,讓人一看不是在說謊。
“不怕林大姑娘笑話,我也是為尋夜雨才去江南的。”
“你很喜歡她?”
“是。”
“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不是。”
蛋離生忽然略帶憂傷的望著她,“我很想她是我的未婚妻,但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怔怔的眼神仿佛在向林滿月暗示著什麽。
林滿月心頭一驚,莫不是已經是明寧的未婚妻了?不,不可能的,明寧對自己那麽好……
“林大姑娘一定在想,夜雨是否是明公子的未婚妻吧?”
林滿月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一動,這個蛋離生好厲害,居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明寧馬上就回來了。”
用眼角瞅著他,想必他也不想看到明寧回來吧?
“爽快,我就喜歡跟林大姑娘這樣的人打交道。”
蛋離生略顯幹笑的麵孔下是一顆正在激烈活動著心,“不瞞林大姑娘說,在下對夜雨心儀已久,怎奈夜雨與明公子早有婚約,可他不止一次的丟下夜雨遠行,致使夜雨不遠萬裏尋他,在下著實心疼,如果林大姑娘跟明公子說得上話的話,就請勸勸他,如果不愛就及早的放手,對彼此都有好處的,免得拖得越久,越麻煩。”
林滿月心立時往下一沉,果然,明寧有未婚妻,但他為什麽還要對自己有如此的承諾呢?這該死的家夥。
“在下真心喜歡夜雨,還望林大姑娘念我一番苦戀,予以成全,感激不盡。”蛋離生講完後退兩步,衝著林滿月深深一揖,那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同情與憐憫,“在下告辭了。”
目的達到,轉身向著對麵的樹林走去,很快就消失了。
“滿月,你看。”
明寧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後麵還跟著一匹,顯然是為林滿月準備的。
林滿月隻顧著回想蛋離生的話,居然沒有聽到馬蹄聲,直到明寧叫她,才抬頭看去。
“在想什麽?”
明寧從馬上跳下來,絲毫沒有發覺到林滿月的異樣,“有了這兩匹馬,我們就能更方便的欣賞到沿途的風景了,來,你騎上試試。”
林滿月不等他然後就走到後麵那匹馬前,飛身上馬,衝著稍一愣神的明寧淡笑道,“走吧。”
話音未落,已打馬狂奔,她不想讓明寧看出什麽,隻想快點到江南,如果蛋離生所言不虛的話,希望在那裏找到夜雨,證實一下,畢竟蛋離生的話也不能全信。
明寧輕搖了下頭,在心裏感歎林滿月性子也太急了點,不急不緩的上了馬,隨後追去。
就在兩匹馬相繼飛馳而去之後,樹林裏人影一閃,蛋離生又出現了,對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得意的冷哼。
因為心中有了一個結,林滿月隻顧打馬狂奔,再懶得理會明寧了。
“喂,你能不能停下來看看沿途的風景呀?”
明寧在後麵喊她,他們是了來遊玩兒的,不是賽馬的好不好?
林滿月終是放慢了馬速,盡管離開都城時的那種輕鬆感已不在,但她還是不想放棄這出遊的大好這個機會。獨自欣賞著沿途的風光。
明寧的馬跟上去,兩匹馬並排前行,“滿月,你是第一次離開都城吧?”
“是呀。”
林滿月都沒有扭頭看他一眼。
“不需要走這麽快的,我們隻須慢慢的走,要知道最美的風光並不是隻有江南才有,沿途的風光才是最美的,最值得看的,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林滿月忽然眼珠一轉,扭頭看向他,並帶著十足的笑意,“明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明寧坐在馬上,搖頭晃腦的,像一個無所不知的飽學之士。
“你親也求了,按說我也算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當然。”
明寧兩眼一眨,不知她為何忽然提起這事,同樣扭頭望著她。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我的父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但他們不過是想利用我的婚事討好皇上罷了,因此,我的婚事,我自己完全可以做主,但你的婚事,自己能否做主呢?”
“可以。”明寧預感到她接下來還會有要求。
“那起碼也得帶我去見見你的父母吧,不然人家會講我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不懂規矩的。”林滿月抬頭瞅他。
“那是,等在江南玩夠了,我就帶你去。”明寧知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要是不帶她去見自己的父母的話,誰心裏也會打個問號的。
“那你家在哪兒?”林滿月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身子都給了這個男人,居然不知道人家的家鄉在哪兒。
“在明虎山。”
明寧一字一板的告訴她。
“明虎山?”
對於這個地名,林滿月愣了一下:“那位蛋離生是否就住在明蛋山呢?”
“你太聰明了。”明寧不知林滿月心裏已存了一股子對他的怨氣,還沾沾自喜,“可惜,蛋離生的家在草鳳山。”
說到草鳳山三個字時,居然加重了語氣,如同他們之間有著什麽仇怨似的。
林滿月抬眼看他,“看起來你很恨他呀。”
“當然了,我們兩家是世仇。”
“世仇?”
林滿月越發不解了,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看你們兩個聊天的樣子,雖然不睦,但也不象是有仇的樣子。”
“這你可看走眼了。”
明寧衝她嘿嘿一笑,“就在前不久,我還跟他打了一架呢。”
“前不久?”
林滿月心想,這些日子以來,他可都是住在秦聲館的,幾時跑去跟蛋離生打了一架,難道蛋離生也在都城出現過?
“還記得柴房的那一夜嗎?”
到死都記得。
林滿月在心裏嘟囔著,那可是她把第一次給這個男人的夜晚,她會不記得嗎?
“就是在那一天之後,我離開了都城,回到了明虎山,還沒到家呢,就遇到蛋離生……”
忽然停住不說了,正因為他受傷了,後麵爆發體內的力量,結果招來天劫,該死的!
林滿月意識到他有難言之隱,馬上追問,“如何?”
“反正就是看他不順眼,就打了一架,你看。”
明寧用手一擼袖子,露出了胳膊上那道已經痊愈,隻稍微還能看得出曾經受傷的傷疤,“這就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不過,他也沒占到便宜,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哭著回家的。”
“你就吹吧。”
林滿月白了他一眼,蛋離生那個人一看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就算再怎麽不是他的對手,也不至於哭著跑回家:“你剛剛的話可是隻說了半句呢,你回明虎山到底看到了什麽,以至於大打出手?”
明寧原本想蒙混過關,沒料想林滿月揪住不放,隻有繼續裝糊塗:“你說什麽?”茫然直視著林滿月,像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你是在貶低自己的思維邏輯能力呢,還是在貶低我的智商?”林滿月把臉一沉。
明寧見過不了關,隻能隨機編個小瞎話,裝腔作勢地歎了口氣:“我剛回到明虎山就看到他在調戲民女,於是就上前抱打不平。”
還用兩隻手在空中比劃著,以掩飾自己的謊言。
“調戲民女?”
林滿月重複著,抬頭往前看,“莫非調戲的是夜雨?”
歪著腦袋,仿佛在腦海中想象著當時的情景。
明寧心中一驚,她怎麽會聯想到夜雨呢?難道她懷疑自己了?
林滿月扭頭看了他一眼,把馬一催,疾行起來,將明寧落在了後麵,雖然她並不想相信蛋離生的話,但從種種跡象表明,明寧與夜雨之間,的確是存在問題的。
傻子,為什麽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呢?
也許我們能一起想辦法解決,這樣隱瞞著要到什麽時候呢?
“前麵好像有人打架。”
林滿月坐在馬上,看到前麵的街道上圍了很多的人,有一個倒黴蛋居然被從人群裏給丟了出來,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打架有什麽好看的?”
明寧對於架鬥毆並無興趣,他自已就是個打架的高手,又何必湊這份熱鬧呢?
嘩的一下,圍觀看熱鬧的人往兩邊一閃,讓出一條路來,走出一人,讓原本想要走另一條路的明寧立時移目看去,隻見走出來的這個人是一女子,而且可謂是芳華絕代,一身雪白的長裙,映襯著如玉般的臉頰,瀑布般的秀發上並沒有金銀釵飾,而是用兩條雪白的類似於彘尾般的東西修飾,更襯托出其宛如仙子的氣質。
“夜雨?!”明寧脫口而出。
與此同時,夜雨也發現了他,在稍一愣神之後,微抿著的嘴唇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向明寧奔來。
“明寧。”
夜雨投進了明寧的懷中,冰冷的臉上頓時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投進男人的懷抱?
如此的旁若無人?
林滿月的心頓時往下一沉,臉上原本驚豔的表情**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憤怒,這個男人是她的,怎麽可以容忍別的女人染指?
林滿月剛要上前將他們分開,馬上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在心裏提醒自己不可莽撞,蛋離生的話言猶在耳,如果她才是明寧的未婚妻,那自己豈不是自取其辱?
因此,她決定靜觀其變,沒事人似的掃向那些被夜雨打倒在地,掙紮著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家夥。
“你……你怎麽在這兒?”
明寧礙於林滿月在此,輕蔑地推開了依偎在他懷裏的夜雨,並向林滿月看了一眼,見她跟沒事人一樣,心裏越發沒底了。
“我來找你呀,上次你不是說要到江南遊玩兒嗎?”
夜雨抬起楚楚動人的臉龐,一雙明眸望著明寧,流露出久違的情愫。
“二位慢聊,我先行一步了。”
林滿月抿嘴一笑,牽著她所騎乘的那匹馬向前走去。
明寧張開嘴,剛想說什麽,但礙於夜雨在此,又把嘴閉上了,硬生生地望著林滿月的身影越行越遠。
“明寧,我們也走吧,能找到你,我真的好開心。”
夜雨柔順的如同一隻小綿羊,更體現出了她對明寧的依賴,如同根本沒注意到林滿月這個人似的。
她一定誤會自己了,不,不是誤會,自己應該早點跟她說清的,但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夜雨,而眼前這個女子又是如水一般,讓人不忍碰觸,夾在兩個女人間,他要如何麵對呢。
夜雨輕拉明寧的衣袖,向西邊走去,林滿月並沒走遠,而是繞道上了一處高閣,站在上麵,能看到夜雨與明寧親昵的行走於人流之中。
她心痛,硬生生地望著明寧身旁的人不是自己,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走過去,她有過將那個女人從明寧身旁踢走的衝動,但她不能,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明寧,你看,這裏我買下來的竹林。”
夜雨帶他進入一片翠綠的,宛如仙境般的竹林,“前麵有竹子搭建起來竹屋,還有一條溪流呢。”
邊走邊介紹著,一條手臂纏在明寧的手臂上,生怕他跑掉似的。
明寧陪著如水一般的女子夜雨,心裏卻在想著那個如風,如火一般的女子林滿月,甚至有一種火燒眉毛的緊迫感,他要快點找到林滿月向她解釋,擔心她會就此離開,從此不知所蹤。
“夜雨,聽我說,那現在我要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
明寧根本就無心去欣賞她的這片竹林,轉身麵對夜雨。
“你要去找她嗎?”
夜雨雖然表麵不動聲色,但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又豈會看不出明寧心裏惦記著的林滿月,她不在意明寧心裏是怎麽想的,她隻要明寧能陪在她身旁。
“是。”
明寧點了下頭,他已經到了不得不承認的地步。
“你是不是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夜雨長長的睫毛一閃,明亮的眸子裏瑩瑩閃動著淚光,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不忍離去,“就象上次一樣。”
看到這樣的夜雨,明寧縱然在心裏下了再大的決心,似乎都沒辦法說出口了,他甚至想過甩手而去,不顧夜雨的哭喊,但又覺得那樣太殘忍,畢竟他們之間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名義上他們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