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他發現了嗎?王海盯著王愛國,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對方至少知道自己故意打別人靶的事情。

“你射擊的很好。”王愛國說完突然又轉移了話題,“今天的比賽其實都是扯淡,真正重要的是明天的野外作戰,它也被稱之為逆襲之戰。”

他一定知道了。王海看出王愛國剛才是故意提醒自己的,隻是奇怪他為什麽不揭穿自己,為什麽不質問自己的射擊怎麽會那麽準?

王愛國接著講道:“不管之前的成績多麽壞,隻要贏了明天的比賽,那就有可能最終的出線權。”說著向王海問道,“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雖然今天我們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是明天至關重要,明天要是輸了就會失去出線權。”

王海突然明白了,王愛國心裏不是不好奇,而是他太需要自己的幫助了,想讓自己幫他贏得明天的比賽。王海問道:“一班長,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為什麽一定要贏得出線權?”

王愛國沉聲說:“很多人隻知道參加完營裏的比賽就能參加團比武,很少有人會知道這其實是一場淘汰賽。先是營裏的選拔,接著是團比武,然後是師裏的比賽,最後是獲得特種兵選拔的機會。我已經當七年兵了,明年我也許就退伍了,以後再也沒機會參加這樣的比賽了,我想要證明自己可以!”

成為一名軍人是每一個熱血男兒的夢想,成為特種兵更是每一個熱血軍人的夢想。

王海看著眼前已經在山溝裏服役七年的男人,成為特種兵更是他的夢想,他已經把最好的青春留給了部隊,部隊就是他的人生。從士兵轉為士官是困難的,從一級士官轉為二級士官更是困難的,在這種基層部隊想要轉成三級士官更是困難中的困難。王愛國不想離開部隊,他想在有限的時間裏最後拚搏一把,如果能成為一名特種兵他就能繼續留在部隊裏麵。

王海點頭說:“我明白了,我們會贏得明天的比賽,會贏得團裏的比武,去參加師裏的比賽。”

“謝謝。”王愛國感激地說。

之前可樂喝的實在是太多了,王海此時一陣尿意,向王愛國講道:“一班長,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方便方便。”

“嗯。”王愛國應道。

王海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對著樹就尿了起來,放完水後感覺渾身一輕,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音。

“真是奇怪,剛才明明看到他們兩個往這邊跑了,去哪了?”

王海聽著聲音耳熟,於是就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野驢”徐凡帶著三個老兵在前麵,每個人手裏都還拿著木棍。因為天黑,對方並沒有看到王海,他就躲在那裏看個究竟。

“班長,我們這麽做不太好吧?”

“就是,萬一把他們兩個打出個好歹怎麽辦?”

徐凡見有人退縮,生氣地說:“你們兩個還想不想贏得明天的比賽?現在看來王愛國是我們最大的阻礙,隻要他沒辦法參加明天的比賽,那我們就贏定了。”說著停了下,咬牙切齒地講道,“還有炊事班那個混蛋,如果早上不是他擋在我前麵的話,王愛國根本不可能超過我。哼,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讓他滾回炊事班去。”

王海聽出眼前這些人是找來找自己麻煩的,心裏冷哼了聲,我不找你們麻煩就好的了,沒想到你們竟然找上門來了。王海本來不願多事,不過對方既然想下黑手,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王海將穿在裏麵的內衣翻出來遮擋住半張臉,接著就跳了出去,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

“誰?哎喲!”徐凡還沒看清人呢就被一腳踹趴在了地上,渾身使不勁,隻能衝另外三人叫道,“快點動手!”

“啊,啊,啊!”接著傳來三聲慘叫,另外三人也倒在了地上。

眼前這四個家夥原本就不是王海的對手,再加上王海有意偷襲,在對方還手之前就手腳幹淨地解決了四人。王海還算是手下留情了,他們不會像一班副那樣骨折,可也好不到哪裏去,至少要躺在**休養幾天才行,明天的比賽就別指望參加了。

王愛國聽到動靜就走了過來,半路上遇到王海問道:“剛才你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有人在叫?”

“哦,是我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王海隨便找了個理由。

王愛國問道:“沒事吧?”

“沒事,隻要休息一下就好了。走,我們回去吧。”王海擔心一會徐凡幾人醒過來,拉著王愛國往回走。

回到連裏後王海發現全連都在尋找他和王愛國,炊事班長趙天樂最先看到兩人,晃動著肥胖的身軀跑過來叫道:“喂,你們兩個跑哪去了?連長正到處找你們呢!”

王海問道:“連長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趙天樂講道:“好像是說開什麽作戰會議,反正明天參加比賽的人都去了,你們兩個也快點去吧,他們在連部會議室裏。”

“嗯。”王海應了聲,與王愛國一起前往連部會議室。

連部會議室不大,放了張桌子後就沒多大空間了,而此時卻擁擠了十幾個人,除了明天要參加比賽的人員外,排以上的幹部全部列席了會議。連長本來對出線的事已經不報什麽希望了,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連隊出線的幾率非常大,因此顯得非常興奮,見到王海和王愛國就叫道:“你們來的正好。快點坐下,我們商量一下作戰計劃。”

“是!”王海與王愛國同時應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會議桌上放了個沙盤,裏麵被堆成後山的樣子,連長指著沙盤說:“這就是後山,明天所有參賽的人員都將進入裏麵。比賽的規則很簡單,每個參賽人員都會發一張紙牌,上麵會寫上本人的名字及哪個連隊的,參賽人員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奪得其他連隊參賽人員的紙牌,比賽時間是二十四小時,比賽結束後哪個連隊獲得的手套越多就算獲勝。”

王海聽明白了,這個方法倒時簡單。不過,這裏的條件很差,參賽人員不可能配備子彈,唯一能做的就是短兵相接,以武力取勝。

連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開口講道:“後山覆蓋麵積廣,地形複雜,就算是整個營的兵力藏在裏麵也很難被人發現。這對參賽人員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不但要在最短的時間能找到敵人,還要保護自己的紙牌不被人奪走。大家都說說吧,有什麽好方法可以讓我們連取得這次勝利?”

會議室裏的人開始發表各自的意見,有的說幹脆奪在一個地方不要動,等待著敵人自己上鉤;有的人說直接向山裏挺進,尋找敵人,奪取敵人的紙牌;有的人說分開行動,找到敵人的位置後再匯合。

王海聽著每個人發表的言論,明天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大事,可對於王海來說卻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地形越是複雜就越有利於自己隱藏,王海可以保證隻憑自己這一個人就能擺平這些毫無真正戰鬥經驗的士兵。

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直到最後也沒有拿出一個絕佳的方案,最後由連長拍板定下了計劃。

連長沉聲講道:“明天大家不要分散,把力量集中在一起,擰成一股繩,這樣遇到敵人也好應付。另外,我不讚同死守在一個地方。到最後說不定我們連一個敵人也沒遇到,這樣反而不好,說不定會輸掉比賽。要想勝利就得冒險,想辦法把敵人找出來,奪走他們手中的紙牌,贏得最終的勝利!”

“好!”下麵響起了掌聲。

王海跟著大家鼓著掌,內心卻覺得白白浪費了幾個小時,還不如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會議散了,大家休息一晚後在第二天早上七點鍾的時候在營部操場集合,接著被拉到了後山。像之前一樣,營長做了簡單的發言,說了一下比賽規則,然後就每個連隊從不同的方向進入了後山。野外作戰的正式開始時間是九點,王海這些參賽人員進入後山有一個多小時的準備時間,各連先找地方隱藏了起來。

這次比賽大家是輕裝上陣,每個人隻是背了裝滿幹糧的挎包和水壺,營長擔心會出什麽事甚至沒讓他們帶武器,這讓王海更加覺得這是一場過家家似的遊戲。

在等待比賽開始的時候一班長好奇地說:“真是奇怪了,剛才怎麽沒見到二連的‘野驢’徐凡,他們連好像換了幾個參賽人員。”

三班長講道:“這件事昨天晚上我就聽說了,好像是徐凡和另外三個參賽人員突然間感冒了,他們連不得不另外換了三個人參賽。”

“四個人同時感冒了,而且還嚴重到了無法參賽?”一班長更加好奇了,不知道為何突然扭頭看了一眼最後麵的王海。

王海笑道:“不管他們到底為什麽不參賽,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二連的戰鬥力一定會因此大大減弱。”

“對,‘野驢’和另外三個可是難纏的家夥,他們不參賽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一點。”三班長說。

一班長見大家都有些輕敵,提醒道:“別忘了二連已經連續幾年帶代表我們營參加團比武,他們能做到這點絕非偶然。二連的整體軍事素質也是我們營裏最好的,因此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不管是誰代表二連參賽我們都要把他們當成最大的敵人來對付!”

“是!”其他人應道。

王海這時才發現一班長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為人更謹慎一些,這樣的性格在真正的戰場上往往能救他的命。

九點鍾的時候山腳下突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哨聲,尖銳的聲音不斷在山間回**,這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一班長向大家講道:“我們走吧,像連長說的那樣,把他們找出來,贏得這場比賽!”

“是!”其他人情緒高昂地應道。

王海本來想建議白天潛伏,到晚上再行動的,後來想想這隻不過是一場過家家似的遊戲,又沒有什麽武器,敵我雙方相遇的話就看誰的拳頭更硬了,於是也就沒說什麽,跟在隊伍的後麵向山裏麵走去。

王海等人在後山轉了一個小時,可是連個鬼影也沒找到,其他連隊應該都找地方躲起來,等待著獵物自己找上門來。

“媽的,那些家夥都躲到哪去了?”二班長講道。

“這樣找也不是個辦法,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引出來才行。”三班長跟著說。

王愛國擔心談話的聲音會被敵人聽到,回頭低聲叫道:“別說話。”

王海踏著隊友們腳步往前走,突然地上的一個煙頭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個雪茄煙頭,被用力踩到泥土裏麵,後又被雜草掩蓋,要不是前麵那麽多人走過去將覆蓋在上麵的雜草踢開它也不可能露出來。王海蹲下來將煙頭撿了起來,表麵上的煙皮還很幹燥,用指甲剝開煙皮用手指搓了搓裏麵的煙絲,發現煙絲微微有些濕潤,說明煙頭是不久前才被扔到這裏的。王海捧著煙絲湊到鼻子上聞了聞,煙草的香氣立即撲鼻而來。

王海不抽煙,可是並非對香煙一點也不了角,手中拿是上好的巴西雪茄,每根的市場價要在三千塊以上。這樣名貴的香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偏遠的山區?王海警覺地看向四周,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王愛國見王海蹲在那裏不走,低聲叫道:“王海,你在幹什麽?”

王海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隊友,這些年輕的士兵肯定不知道有個人非常喜歡抽這種牌子的雪茄,那就是雪狼傭兵團的團長,巴爾特。王海以前和巴爾特見過一麵,他是個極其凶殘的家夥,凡是他出現的地方都會有血腥的事情發生,而且他喜歡折磨自己的敵人。王海不喜歡巴爾特,也不想和他見上第二麵,而此時腦子裏麵卻想起了他。

希望出現在這裏的不是巴爾特和他的雪狼傭兵團。

王海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將它重新踩入泥土中,向王愛國講道:“可能是昨天吃壞肚子了,我必須解決一下,你們先走吧,我一會跟上去。”

“你一個人在這裏沒問題吧?”王愛國擔憂地說,不想把王海一個人留下,“反正我們也走了不少路,不如停下休息一會,等等你。”

王海是想找借口離開去調查下煙頭的事,王愛國等人留下可沒辦法調查,因此講道:“也許是敵人就在前麵,要是因為我與敵人錯過多不好?你們先走吧,我很快就跟上。”

王愛國回頭看了看前麵,心裏有些猶豫,最後講道:“好吧。我們會走慢一點的,你快點跟上來。”

“唉。”王海應了聲,裝著脫褲子的樣子。

“真是麻煩。”隊伍裏有人發了句牢騷。

“別說了,我們繼續前進。”王愛國吩咐道。

王海暗自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三點鍾方向有被踩斷的雜草,傷口還很新,扔下雪茄煙頭的人應該是往那個方向去了。王愛國等人走遠後王海立即朝三點鍾方向追去,現在已經不是過家家的遊戲了,一個凶殘的傭兵團可能就在附近,王海立即進入了戰鬥狀態。

十分鍾後王海遇到了三連,這些家夥一點警覺性也沒有,竟然在高聲說話,這讓王海提前發現他們並隱藏了起來。

一名上等兵向一名二級士官講道:“班長,我剛才真的看到一個人,他往西邊跑了。”

“你說你看到的人臉上塗著油彩,身上還穿著‘吉利’服,手裏麵還拿著武器,這怎麽可能?”二級士官顯然不相信上等兵的話,接著說,“別忘了其他連隊和我們一樣,怎麽可能會穿‘吉利’服?”

上等兵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像是在說謊,一臉認真地講道:“是真的,就在那邊。當時我正在小便,那家夥沒有發生我,我看到他往你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往本邊跑了。”

“你有完沒完?我說過了,那不可能。我們全營也沒一件‘吉利’衣,沒人會穿它,沒人臉上會抹油彩,你是看特種兵小說看多了才會有這種幻覺。”二級士官訓斥上等兵,接著向其他人吩咐道,“好了,我們繼續前進。”

“我是真的看到了。”上等兵發著牢騷向前走去。

王海往西邊看了一眼,那是往山頂去的方向,而根據剛才上等兵的描述來看他遇到的應該是偵察兵。王海還沒有見到對方,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已經可以肯定這後山有一夥身份不明的人出現,無論是戰鬥經驗和水平都遠高於眼前這些士兵。

王海繼續往西走去,他相信臉上塗油彩、身穿‘吉利’服的家夥一定有武器,而他身上卻連把匕首也沒有,因此他變得更加小心了。

“嘩。”

頭頂突然傳來響聲,王海本能地去閃避,卻還是晚了一步。

一個臉上塗著油彩、身穿吉利服的家夥將王海撲倒在上,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也頂在了王海脖子上。

“該死的!”王海心裏暗罵一句,自己明明已經提前發現了,卻還是沒辦法躲過對方的攻擊,甚至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看來自己現在還是太弱小了。

“別動,否則我就殺了你。”對方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威脅王海。

王海注視著對方,眼前的家夥應該就是之前上等兵說的人。雖然對方臉上抹了油彩,但是王海還是從對方的體型看出他是個外國人,尤其是對方的口音完全暴露了他的身份。

“小朋友,不要害怕,隻要你配合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對方說著將王海從地上拉了起來。

王海看到對方身上背著一支M635衝鋒槍,腰間還有一把M910手槍,身上有多枚手留彈,手中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是德國貨。傭兵。王海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再加之前的雪茄煙頭,可以肯定出現在這裏的就是巴爾特和他的雪狼傭兵團。

眼前的傭兵是個老道的家夥,而王海的身體素質還不足以與其對抗,因此他乖乖地舉起了雙手,裝著害怕的樣子,哆嗦地叫道:“不要殺我。你是什麽人?請不要殺我,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炊事兵而已。”

抓住王海的傭兵是負責偵察的偵察兵,他早就看出進入後山的士兵隻不過是普通的士兵,裝備落後,毫無戰鬥經驗。看到王海的反應後傭兵放鬆了警惕,掏出一根繩子講道:“放心,我說過你隻要配合我就會傷害你。”說著左手掏出一根繩子,隻用單手就將王海的雙手捆了起來,指著前麵說,“什麽話也不要說,往前走。”

“嗯。”王海點了點頭,按傭兵的指示往前走去。如果王海想要反抗的話,在傭兵放鬆警惕的時候他還是有機會的,之所以不反抗是他想要弄清楚這些傭兵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傭兵押著王海一直往山上走,最後進入了一個山洞。

王海在這裏見到了三個傭兵,每個人的打扮都和之前的傭兵相同,身上穿著“吉利”服,臉上塗著油彩,隻有拿的武器不同。王海觀察了一下,巴爾特並不在這些人當中,不過在這三人卻也見到了個熟人,瑪麗。

瑪麗是雪狼傭兵團裏的唯一一名女性,能加入雪狼傭兵團是因為她具有優良的射擊天份,在雪狼傭兵團擔當著狙擊手的職務。

看到瑪麗王海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次與雪狼傭兵團合作的事,當時雪狼傭兵團遇到了一點麻煩,而他是做為一名外援加入雪狼傭兵團的任務中去的,目的是協助瑪麗刺殺敵方領導。因為兩人都是狙擊手,所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瑪麗對王海並沒有什麽好感,甚至充滿了敵意。王海與雪狼傭兵團的合作隻有短短的兩天時間,可就在這兩天裏瑪麗消除了對他的敵意,同時兩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可以說瑪麗是王海在雪狼傭兵團裏唯一擁有好感的人。

一個高大的傭兵站在瑪麗身邊,王海從對方攜帶的測量儀看出他是瑪麗搭檔,又稱為狙擊副手,主要的目的是協助瑪麗完成狙擊任務。

瑪麗竟然找了個搭檔,這讓王海有些驚訝。要知道瑪麗是個高傲的人,同時非常聰明,可以短時間內利用心算去完成風速、濕度、光線、距離等外在因素的計算,也是王海所知道少數幾個喜歡單獨行動的狙擊手。現在她竟然找了個搭檔,這隻能說明兩個問題,經過與自己的合作後她改變了自己,或者說她再次遇到了一個可怕的任務,不得不找一個搭檔來幫助自己。

第三名狙擊手背了個火箭筒,應該是這個組合裏麵的火炮手。

一個偵察兵、一個火炮手、一個狙擊手和一個狙擊副手,這樣的組合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另外,巴爾特在這裏出現過,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後山還有沒有其他傭兵?

王海必須盡快弄清楚這幾個問題才行,因為雪狼傭兵團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一個地方,他們所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血腥的事情發生。

偵探兵用英語向瑪麗講道:“我抓來一個舌頭。”

瑪麗看了王海一眼,並不知道眼前的王海就是以前那個有著“世界第一狙”之稱的司馬雲,有生氣地向偵察兵訓斥道:“你為什麽把他帶到這裏來,會讓我們暴露的。”

偵察兵露出陰冷的笑容說:“沒關係,一會等我們問完話後殺了他就行了,沒人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瑪麗瞪了偵察兵一眼,顯然不喜歡對方的做法,不過也沒有表現特別反對,現在也隻能按他說的去做了。

偵察兵再次用生硬的普通話向王海講道:“小朋友,我朋友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他,問完我就放你離開這裏。”

王海能聽懂英語,知道對方會在問完話後就會殺了自己,因此暗地裏思索著逃離的辦法。洞口就在自己身後五米外,四人認為自己不可能從他們手中逃脫,並沒有派人把守洞口,這就有了機會。王海裝著不知道對方的打算,笑嘻嘻地問:“真的,你們問完話就會放我離開?”

“是的,我保證。”偵察兵說。

王海傻呼呼地點頭說:“那你們快問吧,我還得趕回去做飯呢。”

偵察兵得意地看了瑪麗一眼,表示自己抓回來的舌頭雖然有點傻,但是絕對會配合他們。

瑪麗的普通話要比偵察兵好上許多,向王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王海。”王海樂嗬嗬地說,接著講道,“你們穿的衣服真是奇怪,是特種兵製服嗎?”

“特種兵?”偵察兵笑了笑,接著說,“沒錯,我們是特種兵。小朋友,現在是我們在問你話,你想知道什麽的話等我們問完之後再問。”

“好的。”王海點了點頭,向瑪麗講道,“大姐姐,你繼續問吧。”

瑪麗見王海一臉天真的樣子,露出一絲同情之色,不過多年的傭兵生活早已經讓她學生如何掌握自己的情緒,那絲同情很快就會冷漠所代替。瑪麗問道:“今天早上山裏進來了幾十個士兵,山腳下還有許多士兵,他們是在幹什麽呢?”

王海講道:“哦,那是我們營正在舉行一場比賽。”

“比賽,什麽比賽?”瑪麗問。

王海解釋道:“每年這個時候我們營都會在這裏舉行一藏比賽,由每個連挑出最厲害的八個人在後山進行野外作戰,最後贏的連隊就可以代表營裏去參加團裏的大比武。”

“最厲害的八個人。”偵察兵突然笑了起來,狙擊副手和火炮手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麽?”王海問。

“對不起,山裏的那些人就是你們當中最厲害的人,他們還在進行什麽野外作戰比賽,手裏連把武器也沒有?”偵察兵問。

王海知道對方也認為這像是過家家遊戲才笑出來的,裝著不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說:“沒錯,他們是我們營裏最厲害的人,每個人都非常了不起!”

“還非常了不起?”偵察兵好不容易才停止嘲笑王海,回頭向瑪麗講道,“你聽到了,那些家夥就是這個部隊最厲害的人,而他們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因為發現了我們,而是在進行著一場所謂的野外作戰。”

瑪麗鬆了口氣,他們受命隱藏在這裏,今天一早突然見到這麽多士兵出現在山上還以為是他們暴露了,現在倒是可以放心了。瑪麗向其他人講道:“都不要有任何鬆懈心理,那些家夥出現在這裏雖然和我們無關,但是我們也得小心不被他們發現才行!”

“是。”其他三人同時應道。

瑪麗接著向王海問道:“你們的比賽什麽時候結束?”

王海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也許一會就結束了,也許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結束,也許要幾天的時間。”

瑪麗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士兵們在山上停留的時間過長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王海裝模作樣地說:“姐姐,你問完了嗎,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麽到這裏來嗎?”

瑪麗沒有回答王海的問題,而是向偵察兵使了個眼色。

“讓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吧。”偵察兵說著向王海走去,右手悄悄地摸向匕首,他要等捂著王海的嘴後才動手,以免王海死去的時候發出叫聲。

王海知道偵察兵要動手了,一方麵留意著對方探向匕首的右手,一方麵繼續裝傻地點頭說:“好呀,你告訴我你們來這裏幹什麽,是要參加我們的比賽嗎?”

偵察兵陰冷地說:“我們來這裏是因為有人出錢讓我們將你們營地炸掉。”說著左手向王海的嘴抓去。

“啊,我想到了!”王海突然叫道,同時避開了對方的手,“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

偵察兵以為王海真的要告訴他們什麽重要的事,探出的左手收了回來,拔出匕首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向王海問道:“什麽事?”

王海隻不過是找借口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而已,當對方的動作停下來時他猛地探出雙手抓偵察兵的右手將匕首刺向對方的心髒。

如果偵察兵有一丁點防備的話王海的計劃絕不可能成功,隻可惜他太小看王海了,以為王海隻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炊事兵。

單從力量來說王海此時還不可能和偵察後抗衡,隻是他撿了一個不小的便宜,一來偵察兵對他沒有什麽防備,二來他是用兩隻手去對付偵察兵一隻手,因此匕首順利地刺進了偵察兵的心髒。

“嗯。”偵察發出一聲痛苦地聲音。

王海出手的時機也非常好,等偵察兵完全走到自己麵前才動手,這樣偵察兵就相當於自己的盾牌,完全擋住了其他三人的視線。得手之後王海也沒有停下來,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拔出偵察兵腰間的M910手槍,借著偵察兵身體的掩護向洞外跑去。

一切都發生的非常快,從王海將匕首刺進偵察兵的心髒到他跑到洞口不超過三秒,而等瑪麗三人意識到不對時他們又被偵察兵擋著無法射擊,隻能向前追去。

王海知道傭兵會從後麵追來,尤其是狙擊手瑪麗對他的威脅非常大,因此從洞口跳出來後就專挑枝葉茂盛有遮擋物的地方跑,更不敢隻跑直線,不時的變換方向。

火炮手和狙擊副手衝到洞後想要開槍卻被瑪麗攔了住,她按下兩人的槍口叫道:“小心被人聽到槍聲。”

兩人立即明白過來,由火炮手追了上去,狙擊副手則觀察王海的位置向瑪麗匯報。

瑪麗使用的是DSR-1微聲狙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不用擔心槍聲會被人聽到。瑪麗舉起狙擊步槍準備射擊王海,可是每當她按副手的提示準備射擊的時候卻失去了射擊機會,每次不是因為樹葉遮擋了目標就是因為目標躲在了石頭後麵。這種情況如果隻出現一次兩次的話,那瑪麗還可能相信是偶然,可接二連三發生這種情況後她就皺起了眉頭,那家夥哪時毫無戰鬥經驗的老手,根本就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戰士。

瑪麗最終放棄了射擊,轉身看到偵察兵已經死了,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一個毫無作戰經驗的士兵是不可能手法幹淨利落的殺害一個傭兵。瑪麗一邊收起自己的狙擊步槍一邊向狙擊副手講道:“通知火炮手回來,我們撤離。”

狙擊副手不像瑪麗那樣清楚事情的發展,內心充滿了疑問,可對瑪麗的命令卻非常服從,立即用對講機叫道:“約翰,不要追了,我們撤。”

“為什麽?我快追到那個家夥了。”火炮手回道 。

狙擊副手看了一眼麵色沉重的瑪麗,向火炮手講道:“回來再說。”

“好吧。”火炮手不情願地應道,等他回到山洞時瑪麗已經和狙擊副手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他好奇地向瑪麗問道,“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麽要撤離?”

瑪麗指著偵察兵的屍體說:“你看一下他。”

火炮手第一次看到偵察兵的傷口,匕首正中心髒,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每次都會有這樣幹淨利落的手法。火炮手低聲叫道:“那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瑪麗沉聲說:“不管他是什麽人我們都已經暴露了,必須馬上撤退。”

火炮手不再有異議,背上偵察兵的屍體與瑪麗、狙擊副手一起離開。

王海一邊跑一邊留意著背後的情況,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追他,可後來追他的人就離開了,這讓他非常好奇。王海停下來藏到一個可以觀察到山洞的地方,他見到火炮手進入了山洞,很快火炮手就又走了出來,身上背著偵察兵的屍體,瑪麗和狙擊副手則跟在後麵。王海知道瑪麗是要撤退,不由的鬆了口氣,至少他現在沒有什麽危險了。

“我們來這裏是因為有人出錢讓我們將你們營地炸掉。”偵察兵臨前的話不時在王海腦裏響起。

當時偵察兵認為王海死定了,不會說假話,也就是說整個營的官兵都會有危險。王海的心不由的又涼了起來,整個營有三四百號人,要是營地被炸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究竟是誰出錢雇雪狼傭兵到這裏來的?

王海知道雪狼傭兵一旦接下任務就會不擇手段的去想辦法完成任務,也就是說瑪麗等人的撤退隻不過是暫時的,整個營的生死危機依然存在,自己必須想辦法化解這次危機才行。

“真是奇怪,那家夥應該是跑這邊了,怎麽沒有?”

王海突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回頭一看是之前那個看到偵察兵的上等兵。真是好奇害死貓。這家夥竟然追了過來,還是一個人。王海盯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如果換成這個家夥被偵察兵抓走的話,那他現在隻不過是具屍體而已。王海暫時還不打算把雪狼傭兵團出現在這裏的事說出去,一來那樣可能會帶來反效果,雪狼傭兵團也許會加快腳步毀了這裏;二來在別人眼裏自己隻不過是個炊事兵,又有誰會相信他的話呢?

王海把手槍藏在了身上,突然跳了出去,陰冷地叫道:“嗨,你是在找我嗎?”

上等兵被突然出現的王海嚇了一跳,險些坐倒在地上,待看到王海後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哼一聲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豬倌。一連真是沒人才了,連炊事兵都能代表他們來參加營裏的選拔賽。”

王海算是剛剛救了這家夥一命,而這家夥不但不知道感恩,還用這種話來奚落自己,真是讓人氣憤。王海現在什麽也不想,隻想將對方暴打一頓,問道:“怎麽,你看不起豬倌?”

上等兵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你覺有人會看得起一個廢物嗎?”

王海冷笑一聲說:“那好,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廢物的厲害。”說著就撲過去揮拳朝對方臉麵打去。

上等兵也想奪取王海身上的紙牌,迎著著王海的拳頭衝了過去,本想避開王海的拳頭使一著下勾拳擊打王海的下巴,隻可惜他錯誤的估計了王海的實力。

“啊!”王海的拳頭正中上等兵麵門,對方發出一聲慘叫向後退去,結果絆到地上的石頭摔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王海衝上去又揍了對方三拳。

和傭兵比起來王海的力量還顯得薄弱,可和普通的士兵比起來他卻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兩三下就將打方打暈了過去,擔心真將對方打出個好歹來才停手。

王海搜出對方身上的紙牌,起身衝地上吐了一口說:“小子,現在你還小看豬倌嗎?”

上等兵是一個人偷偷跑來的,要是整個班的人一起來的話,那王海不可能這麽輕易得手,他現在是所有參賽人員中第一個奪得敵人紙牌的選手。

王海轉身回到了之前的山洞,想要看看裏麵留有什麽線索沒有,結果卻發現山洞裏麵非常幹淨,就連偵察兵流的血也被處理掉,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這裏曾經有人呆過。這可以說是意料中的事,如果雪狼傭兵團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他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從山洞裏出來後王海直接去找自己隊伍,這些家夥根本不知道他們剛剛從一場浩劫中逃脫,還在繼續著過家家似的野外作戰。王愛國等人的成績不錯,王海找到他們時他們剛剛經曆過一場戰鬥,生擒四名敵人,獲得了四張紙牌。

三班長見到王海後不高興地說:“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竟然用了這麽長時間。”

二班長講道:“他能跟上來就不錯了。”說著向王海講道,“小子,你的紙牌還在身上吧?”

所有人都看著王海,他們好不容易才弄到四張紙牌,要是王海的紙牌被人奪走的話,那他們勝利的喜感就會大大縮減。

王海先掏出自己的紙牌講道:“在這裏。”

看到王海的紙牌還在後大家鬆了一口氣,領隊王愛國講道:“好了,都別說了。剛才的搏鬥可能會引來其他人,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才行。”

“等一下。”王海叫道,接著拿出了自己奪得紙牌說,“一班長,這個是不是應該給你。”

當大家看到王海拿出第二張紙牌後驚呆了,王愛國問道:“你哪來的?”

王海編了個理由說:“本來我早該追上你們的,可誰知道路上遇到了一個三連的家夥,這張紙牌就是那家夥的,我費了點事才從他身上拿來的。”

“太好了!”王愛國興奮地拍了拍王海的肩膀,卻並沒有接紙牌,“這張紙牌就放在你身上吧,畢竟它是你的勝利品。”

“好吧。”王海把紙牌收了起來,同時瞟了眼其他人。這些家夥眼裏全都是羨慕嫉妒恨,他們七個人才弄來四張紙牌,而王海一個人就弄來了一張,心裏難免不平衡。每個人都認為王海一定是撿了個大便宜,換了個自己同樣能得到這張紙牌。“一班長,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一班長此時已經不再把王海當作一名炊事兵看了,把他擺在了與自己同樣的位置上,是自己親密的戰友。“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王海看了眼坐在地上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四名士兵,向王海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四個應該是炮兵連的吧?”

“沒錯,他們是炮連的。”王愛國說。

王海接著問:“一班長,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對他們?”

王愛國看了眼手下敗將說:“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比賽資格,我想放他們下山。”

王海搖了搖頭說:“現在放了他們有點早。”

“為什麽?”王愛國好奇地問。

王海講道:“一班長,剛才你自己也說其他人可能會聽到聲音來這裏,那我們為什麽還要走?”

王愛國看著王海,還是不太明白他說的意思。

王海解釋道:“與其我們到處去找其他人,不如埋伏在這裏等其他人過來,這樣我們更具地理優勢。”說著又看了看臉色已經變了的四名戰俘,接著講道,“我不知道其他連的人會不會聽到聲音跑過來,不過炮兵連的其他人一定會趕過來的,而這四個人正好可以成為我們的誘餌。”

王愛國驚訝地看著王海,之前他擔心會引來其他人,隻想到了跑,而王海的想法明顯更高一籌。王愛國在王海肩膀上輕捶一拳說:“好小子,真有你的呀!”

王海輕輕地笑了笑,其實剛才自己說的狙擊手經常會用到,在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條件下先打傷一名敵人,然後再利用這名敵人引出其他人來。另外,王海說出這個辦法隻是想快點結束這場無聊的比賽。現在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隻要準備得當,不管來的是不是炮兵連的人,來的有多少都會被他們順利吃掉。“一班長,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們就快點準備吧。”

王愛國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炮兵連四人說:“把他們綁起來。”

“王班長,你不能這樣做,你......唔!”炮兵連的人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綁了起來,連嘴也給堵了上。

事情完全如王海預想的那樣發展,半個小時後炮兵連的剩餘四人就出現在了王海的視線裏,這些人已經預料到了事情會有不好的發展,因此變得非常小心,隻是依然掉進了王海等人設進的圈套之中。

王愛國見炮兵連的四人完全進入了包圍圈之中,向王海和另一側的二班長打了個手勢,兩人小心地移到了敵人屁股後麵。

“嗯!嗯嗯......”被綁著的四名炮兵連士兵拚命地發出聲音來,想要提醒自己的戰友快點離開這裏。

“在那邊!”一名一級士官發現了被綁的同伴,同時跑過去拿下堵在同伴嘴裏的石頭,問道,“你們怎麽會這樣?”

“快點離開這,他們就在附近!”被綁的士兵叫道。

剛到的炮兵連四人想要離開已經晚了,他們四周站滿了士兵,無路可逃。

王愛國大聲叫道:“炮連的弟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投降吧!”

炮連的領隊是名三級士官,看到王海等人後氣憤地揮拳打在了身旁的樹幹上,向其他人下達了投降的命令,接著向王愛國等人講道:“你們贏了。”

不是炮連的人沒有一點尿性,不敢和王海等人打一場,而是他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勝算。如果另外四人沒被綁著,而他們又是一起前來的話,那就算是被包圍了他們也會做出奮力的反抗,最終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就這樣,王海等人輕易的就又得到四張紙牌,這樣他們繳獲的紙牌數量一共是九張,再加上本身的八張就是十七張,已經在這次比賽中占據了非常大的勝算。

這次王海等人沒有再為難炮連的士兵,王愛國甚至親自上前為炮連的弟兄鬆綁,然後放他們離開。炮連全軍覆滅,灰頭土腦的退出了比賽。

接下來往哪邊走成了問題,有的人提議繼續向前,有的人則說換另一個方向碰碰運氣,主要是每個人都不知道其他連隊在什麽地方。王海知道三連前往的方向,因此抽空講道:“其實我在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三連其他人,隻是對方人多我才沒動手,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吧。”

三連已經失去了一張紙牌,王海等人在人數上就已經占領了優勢,雖然這種優勢很薄弱,但是還是足以讓人欣喜的。王愛國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真的知道三連的人在哪裏?”

王海點了點頭,伸手指著三連前往的方向說:“他們往那邊走了,如果我們速度快一點的話應該能在午飯前找到他們。”

王愛國連想都沒多想,立即講道:“好,我們去找三連!”

其他人也沒有反對意見,畢竟王海的提議讓他們不費一點勁就多增加了四張紙牌,這讓他們不再敢小瞧王海。

王海要比其他人更善於觀察,很快他就找到三連行走過後留下的痕跡,並且一路尾隨而行,在一個山坡前聽到了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王海等人放慢了腳步,悄悄地爬到了山坡上,結果發現三連和機槍連在對麵的一處空地上相遇。

三連應該是受到了機槍連的埋伏,已經被包圍了起來。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三連早已經被全殲了,可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三連不肯就此放棄比賽,並和機槍連爭吵了起來。

王愛國來到王海身邊低聲問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角色悄悄地發生了轉變,王愛國是領隊,這種事本來應該由他來決定,可他卻來詢問王海,實際上王海已經成為了這支小隊的真正領導著。

王海小聲說:“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個連隊到最後一定會大打出手,我們先潛伏在這裏不要動,等他們打完之後我們在過去。”

王愛國點了點頭,向其他人下達命令,大家就地隱藏了起來。

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正在悄悄上演,機槍連包圍了三連,而一連卻躲在遠處等著撿便宜。

三連和機槍連爭的麵紅而赤,最終兩個連也沒談出個什麽結果來,雙方開始大打出手,用拳頭來說話。別看機槍連比三連多了一個人,可真打起來他們也沒討到什麽好處,漸漸地失去了人多的優勢,被三連的人一個個放倒。這場戰鬥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結果誰也沒取得勝利,以兩敗俱傷結束了混戰。

王海見沒一個人能起來了,扭頭向王愛國講道:“該我們出場了。一會大家誰也不要說話,也不要管是哪個連隊的人,衝過去見人就綁起來。”

王愛國點了點頭,把王海的意思告訴大家,接著大家就如同浪潮一般撲了過去。一時間能用得上的東西大家都用上了,什麽挎包帶、鞋帶、腰帶,這些東西全都成了王海他們捆人的東西,而躺在地上休息的機槍連和炮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哎喲!”

“什麽人,你們是什麽人?”

“住手!”

“疼!兄弟,你輕一點!”

......

不時的傳來三連、機槍連士兵的慘叫聲。

大家動作迅速,即使遇到反抗的也輕易的製服了對方,光王海一人就捆綁了四個俘虜,轉眼之間三連、機槍連的人就全被綁起來了。

王海站在這些人麵前叫道:“現在我正式宣布,你們已經是我們一連的俘虜了,同時你們也退出了這場比賽,請交出你們手中的紙牌。”

三連、機槍連對於一連這次偷襲頗有怨言,可有怨言又怎麽樣?他們已經全被綁起來了,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連的士兵從他們身上搜走紙牌,從而結束了野外作戰的比賽。

拿到紙牌後王愛國本想給三連、機槍連鬆開的,可是卻遭到了王海的反對。

王海知道這兩個連心裏有怨氣,擔心鬆開他們後會遭到他們反撲,到時候兩個連要是聯起手來對付他們就麻煩了。

王愛國想想覺得王海說的有道理,問道:“那你說怎麽辦,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麽捆著他們吧?”

王海講道:“我們帶一個人離開這裏,走到半路後再放那個人回來給這些人鬆綁就行了。”

“好吧。”王愛國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王海挑了一名上等兵帶走,中途放對方離開,這樣就算三連、機槍連有怨言也找不到他們,隻能乖乖的退出比賽。 王海等人一下子收獲了十五張紙牌,再加之前繳獲的紙牌和自己的紙牌,他們手裏總共拿著三十二張紙牌,可以說已經穩贏這場比賽了。

現在王海他們隻剩下二連這麽一個敵人,隻要大家找地方隱藏起來等到明天早上比賽結束就順利勝出,可是王海卻覺得那樣太浪費時間,提議主動去找二連出來。接連的勝利已經提升了大家的信心,再加上二連的人數和他們一樣,沒人懼怕他們,也就沒人反對王海的提議。

王愛國向王海問道:“對付二連你有什麽計劃?”

從進入後山那一刻大家都沒閑著,王海看了看臉上略顯疲憊的隊友們,開口講道:“大家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至於怎麽對付二連我自有辦法。”

王愛國見王海不說也不便繼續追問,隻能按王海的意思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讓大家休息,好吃點東西恢複自身的體力。

下午兩點左右王海找到王愛國說:“我想把人分成兩組,每組四個人,第一組走在前麵負責引出二連來,另外一組則跟在後麵。”

王愛國一聽王海的提議就有所擔心地說:“這樣做會不會我們會不會像炮連那樣被二連吃掉?”

“不會。”王海解釋道,“我們和炮連有本質上的區別。他們是兩組分開行動,在遇到敵人的時候沒辦法迅速集結,這才會被我們先後吃掉,而我們分成兩組則是丟一個誘餌出去引二連的人出來。第二組人員悄悄地跟在後麵,與第一組拉開不太大的距離,隻要不被敵人看到就行了。當二連看到我們隻有四個人,那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現身,並且會因此放鬆警惕。這時第一組就設法穩住二連,二組趁槍跑到二連的屁股後麵,對敵人形成前後夾擊之勢,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王愛國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同意按王海的想法去做。

王海接著講道:“你是領隊,我想讓你負責第二組,現在的關健是由負責第一組。”

王愛國馬上明白了王海的意思,講道:“第一組由你來負責。放心,我會說服其他人的,並且保證第一組的成員完全按你的命令行事。”

“好。”王海應道,留在在原地等著王愛國去說服其他人。

事情進展的要比王海想像的順利,當王愛國把王海的意見提出來並指定王海為第一組的負責人時,幾乎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經過之前的事大家都已經對王海信服了。隊伍很快就分成了兩組,三班長、四班長、六班長跟著王海為第一組,其他人跟著王愛國是第二組。

人員分配好後王海向王愛國講道:“一班長,我們先走在前麵,你們最好跟在我們後麵一百米到兩百米的距離,這樣即不容易被敵人發現也更加方便隊伍的集結。”

“我明白。”王愛國點了點頭。

由一個喂豬的炊事兵去領導三個班長,這在兩天前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可他現在卻發生了,而且這三名班長對王海的話是言聽即從。

王海連走連說:“我們不能就這麽幹走著,得弄出點動靜來,好讓二連更容易發現我們。”

“你說怎麽弄吧?”三班長問道。

王海說:“也用不著刻意去叫他們,大家隻要聊天就行了,放開嗓子說話,不管說什麽話題都成。”

“好,就這麽做。”三班長應道,接著故意提高聲音講道,“看來這次我們是贏定,隻要把二連那些小子全都幹掉紙牌就全到我們手裏了!”

王海立即接著話說:“沒錯。現在就隻剩下二連和我們了,其他連的紙牌全在我們手上。”

四班長說:“媽的,二連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到現在都沒一點動靜。”

六班長說:“他們一定是怕我們了,找地方龜縮了起來。”

王海四人一路高談闊論, 有時還會大叫兩聲,就算隔著座山頭也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而這確實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嘩嘩......”隨著一陣樹葉晃動的聲音,八個身影先後出現將王海四人圍在了中間。

“啊!是二連的人,他們把我們包圍了!”王海故意裝著害怕的樣子大聲叫道,實際上是在給跟在後麵的王愛國等人發信號。

二連的領導本來是“野驢”徐凡,在徐凡被王海打趴下後就換成了一名一級士官帶隊。這名一級士官非常的小心,進入後山就找地方躲了起來,同時又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想要等其他連隊打的差不多了再出來撿個便宜。要不是遇到王海的話,二連的計謀說不定真的會成功,他們在其他連隊受到巨創後出現搶得所有紙牌,順利贏得這次比賽。一級士官以為王海他們當真隻有四人,一臉得意地叫道:“剛才是誰我們二連龜縮了起來?”

王海故意挑釁地說:“如果你們不是龜縮了起來,那剛才你們在什麽地方,為什麽直到現在才出來?”

一級士官冷笑一聲,盯著王海講道:“你一個破炊事兵懂什麽?這叫計謀,我們之前是在養精蓄銳,一旦時機成熟我們就會主動出擊!”

“就像現在這樣?”王海故意問道。

一組士官應道:“沒錯,就像現在這樣。”說著又看了看其他人,趾高氣揚地說,“幾位兄弟,我看你們這一路奔波也累了吧?如果識相的話就主動把你們身上的紙牌交出來,省得我們動手。”

王海故意將身上的紙牌亮出來給對方看了看,問道:“如果我說不想把這些紙牌給你呢?”

一級士官冷哼一聲說:“炊事班的就炊事班的,沒一點頭腦。拜托你看看周圍,你們隻有四個人,而我們有八個人,動起手來吃虧的可是你們!”

王海把手裏的紙牌塞回口袋裏,笑了笑說:“這位班長的眼睛怕是不好使,誰說我們是四個人的?”

一組士官先是皺了下眉,緊接著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王愛國帶著三個人站在他身後不到十米的地方。這一驚不得了,嚇的他呼吸差一點就停了,疑惑地叫道:“怎麽回事,你們不是隻有四個人嗎?”

王海笑道:“我們四個隻不過是走的快了一點而已。”說著又將對方之前的話還了回去,“我說這位班長,你們是打算主動將出紙牌呢還是讓我們動手?要是真動起手來傷到了哪位兄弟可不太好。”

一級士官這才知道中了計,臉上陰晴不定,氣憤地叫道:“弟兄們,打!”

一場混戰正式宣告開始,如果二連還是昨天的陣容的話,那他們還有可能和一連拚一把,而現在他們的實力明顯弱於一連。另外,一連還有王海在,光王海一個人就將兩個連之間的距離拉大了。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可以說連一分鍾都不到,二連就全部躺在了地上。王海這次還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像昨天夜裏對“野驢”那樣,二連這些人怕是有一半以上的人會在**躺幾天才能起來。

王海走過去從一級士官身上搜出紙牌,同時用紙牌敲了對方腦袋一下,嘴裏叫道:“我說這位班長,你還真是不識趣,早把紙牌交出來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一級士官此時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竟然被炊事班的一名上等兵教訓,這以後還怎麽在部隊混?

就此王海等人得到了所有的紙牌,也正式贏得了野外作戰這場比賽,他們與二連一道走下後山與等在那裏的官兵混合。

當一連連長知道自己的人拿到了所有的紙牌時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而擔任這次比賽最終裁判的營長同樣不敢相信,以往的野外作戰從來沒有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結束,更沒有拿個連隊能拿到所有的紙牌。

營長衝一連長叫道:“好你個一連長,老實交待,你是怎麽把你們連的兵訓練成這個樣子的,實力明顯提升了一大截。回頭我們開個座談會,把你們連成功的訓秘訣驗向大家說一說,好提升我們營的整體戰鬥力!”

“是!”一連長應著頭皮應道,他哪有什麽秘訣呀。

營長繼續誇道:“嗯,你們連的兵很不錯,這次就由你們連代表我們營參加團比武。老韓呀,你們連千萬不要有任何鬆懈的心理,能參加團比武的連隊都是高手,都是強悍的敵人。希望你們這次能替營裏爭光,在團比武能取得成績。”

這是在下達任務了,一連長再次硬著頭皮叫道:“是,保證取得成績!”

“好!”營長開心地笑了笑,接著當著全營的官兵正式宣布,“這次營選拔賽就此結束,由一連勝出!”

一連的官兵全都興奮地叫了起來,隻有王海看起來有些沉悶,他還在想著雪狼傭兵團這檔子事呢。

一連總算是在選拔賽中揚眉吐氣了,回到連部免不了要慶祝一番。這次營裏也給了一連一定的獎勵,除了加餐之外,營裏還特批了十箱冰鎮啤酒。別小看了這十箱啤酒,部隊裏麵有明文規定不能喝酒,隻有在重大節日裏才能小飲,平時可以說連個酒瓶子也見不到,因此這十箱啤酒算是對官兵們最大的獎勵了。

吃飯的時候營長帶著兩個營部領導也過來了,營長說了幾句漂亮的開場白,然後就舉杯向大家敬酒,一下將大家的情緒帶動了起來,紛紛舉起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王海看著一個個笑容滿麵的官兵們,暗自摸了摸藏在腰間的手槍,想著要不要將雪狼傭兵團要炸毀這裏的事告訴營長。

所有的人中隻有王愛國一個人注意到王海有些不對勁,抽空來到王海身邊問道:“你好像不太開心,有什麽事嗎?”

王海看了王愛國一眼,最終放棄將雪狼傭兵團出現的事說出去,主要是擔心會引起恐慌,另外自己一個炊事兵說出來的話未必有人會相信。那把槍確實可以為自己的話增加一些份量,可要是營長依然不相信怎麽辦?說不定還會因為槍的事將自己關起來,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哦,我肚子不太舒服。”王海編了個理由。

王愛國想到王海在比賽的時候就說過肚子不舒服,立馬相信了王海的話,囑咐道:“既然你不舒服就不要喝酒了,或者我現在陪你到軍醫那裏去看一下吧。”

“不用了,隻是吃壞了肚子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王海說著起身講道,“不好意思,我想上趟廁所。”

“那你快去吧。”王愛立即講道。

王海像是真的要拉出來一樣,轉身向外跑去,不過他不是去廁所,而是再次潛進了後山。雪狼傭兵團的事始終不能讓他放心,他想看看能不能在後山裏再出點什麽線索來,同時也好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看能不能想出對付雪狼傭兵團的辦法來。要知道,整個營的官兵性命都掌握在他手裏,他不能有任何鬆懈。

在王海進入後山尋找線索的時候,距離後山十公裏外的一個山坳裏,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坐在石頭上抽著雪茄,在他麵前站著三個身穿“吉利”服的家夥,旁邊還有一具屍體。雪茄在黑夜裏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當光亮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這名外國人的臉色不好看,像塗了一層石灰一樣,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地上的屍體。他用難掩憤怒的聲音講道:“瑪麗,告訴我這麽是怎麽回事?”

瑪麗看著眼前正在抽雪茄的男人,他就是雪狼傭兵團的團長巴爾特,即使自己追隨了他多年,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不免還是有那麽一絲恐懼。瑪麗輕聲說:“邁克抓了一個炊事兵,我們對他進行了審問,後來邁克想要殺了那家夥,卻反而被對方給殺了。”

“什麽?”巴爾特將目光從屍體上移到瑪麗身上,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內心的怒火也再難以壓製,“瑪麗,你是說我優秀的手下是被一個炊事兵殺死的?”

“是的。”瑪麗應道,她知道巴爾特聽到這個消息有多麽憤怒,現在最好不要有人去惹他,否則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會被他撒成粉碎的。

巴爾特再次壓製下內心的怒火,畢竟瑪麗是他手下最優秀的狙擊手,已經為雪狼傭兵團完成了許多艱難的任務,他信任瑪麗。“瑪麗,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瑪麗講道:“其實我也很奇怪,那家夥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他也說自己是炊事兵,可是他在殺邁克和逃走時所表現出來的卻分明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戰士。頭,我無法解釋這是怎麽回事,隻能說那家夥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

這時狙擊副手講道:“頭,我在想那家夥是不是中國特種兵?”

“中國特種兵?”巴爾特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中國特種兵有多麽難對付,即使是他這樣的人物也不願意去招惹中國特種兵,選擇這裏完全是想避開與中國特種兵的正對交鋒。

瑪麗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是中國特種兵。我們是偷偷潛來的這裏的,就算是中國特種兵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在這裏,而且那家夥隻是逃走了,要是中國特種兵的話應該繼續和我們作戰才對。”

巴爾特開始有點後悔接下這筆買賣了,如果不是對給出了足以讓他動心的價錢,他寧願去其他任何一個國家也不願意跑來這裏。巴爾特沉聲講道:“瑪麗,我有事必須離開幾天,這裏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你想辦法弄清楚殺害邁克的那個家夥的真正身份,不管他是不是特種兵,給我殺了他,然後完成我們的任務離開這裏!”

“是!”瑪麗應道。

巴爾特決定帶走邁克的屍體,臨走時講道:“瑪麗,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個星期後這裏會有一場比賽,它對於這裏的士兵來說是場盛會,到時候營地裏就會沒什麽人,那時是你們動手的好機會。”

“是。”瑪麗應道,目送巴爾特消失在黑暗之中。

火炮手在巴爾特離開後向瑪麗問道:“我們現在要做些什麽?”

瑪麗講道:“按頭說的去做,先弄清楚那家夥的身份,等一個星期後動手。”

王海在後山裏搜查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這和他預想的一樣,雪狼傭兵團是不會輕易留下痕跡的。接下來的幾天裏王海被從炊事班裏調了出來,每天都同王愛國這幾個準備參加團比武的人一起訓練,抽空他就會到附近轉上一圈,可依然什麽也沒發現,瑪麗幾人就像真的從這裏撤離了。

一個星期後團比武正式開始了,做為每年一次的盛會,除了留守的崗哨之外,全團官兵都來到了團裏操場集合。參加團比武的由三個營每營出八個人,團警衛連則單獨出八人,總共是三十二人。

別看警衛連隻是一個連編輯,可實際上每年他們都會從全團各營裏挑出最優秀的人員加入,因此被稱為精英連,幾乎每年團比武都會擊敗其他三個營獲得最終的勝利。正因為警衛連的強大,每年團比武的時候他們都會成為其他三個營眼中的敵人,每個營都會對警衛連參賽人員做出最詳細的調查,相反各營之間的資料反而變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