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回答普利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學校上,根本沒人注意到王海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混蛋!”普利莫惱火地把手機摔在地上,扭頭來回張望著,現在他又多了一個需要注意的人,王海。普利莫心裏清楚,王海為了救出鐵木會不擇手段,要是再有平民因此死亡的話,那他這副局長的位置恐怕就要坐不穩了。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必須盡快解決眼前的事情才行。
王海繼續潛伏在雜物室裏,觀察著下麵的一舉一動,看著普利莫的手下清空學校一公裏範圍的人,之後是談判專家進入學校,然後是軍隊到達此處對周圍進行嚴密布防。對於眼前嚴峻的形勢王海是一點也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是鐵木在不在學校裏麵,要如何才能安全地救鐵木出來。
如果沒有之前鐵木舍身掩護王海離開,王海此時也絕對不會如此拚命,現在為了救出鐵木他會做出任何事來。
學校裏的武裝人員全都躲到封閉的體育館裏,大門緊閉,窗戶也被擋了上,在外麵根本不能看到裏麵的情況,連敵人的具體人數也弄不清楚。
談判專家冒著被擊斃的風險前往,距離體育館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就舉起雙手並大聲叫喊自己身上沒有武器及此行的目的。
體育館大門左側的一扇窗戶被打了開,王海立即透過瞄準鏡看去,隻見一個滿臉麻子的亞洲男子隔窗與談判專家交談著,王海一眼就認出這個麻子是昨天參加過克雷孟特舉行的拍賣盛會的家夥。王海弄明白了這些家夥為什麽要抓鐵木,原來也是為了資料。
談判專家和麻進行了簡短的交談後就轉身離開了,可以看出他對此次談判還是非常滿意的,在體育館對麵的教學樓後麵和等在此處的特工匯合。談判專家從特工手中拿過對講機講道:“報告長官,敵人已經開好了條件。”
一直焦急地指揮車中等待消息的普利莫一把抓過對講機問道:“什麽條件?”
談判專家回道:“他們說無意和我們為敵,隻希望要一架直升機離開這裏,為了表示誠意他們願意在直升機到達的時候先放了學生。”
王海當然也聽到了談判專家所說的條件,目光本能地落向了停在樓下的指揮車上,想看看普利莫是什麽態度。
普利莫此時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他此時還不清楚裏麵的究竟是什麽家夥,不過這裏是鬧市區,對方還綁架了人質,如果能不開一槍解決問題當然是最好的。關於鐵木......普利莫咬了咬嘴唇,心裏有些猶豫。普利莫向談判專家問道:“知道對方是些什麽人嗎?”
談判專家回道:“不知道。和我談話的是個亞洲男子,不過他們的具體身份還搞不清楚,也看不到裏麵到底有多少人。”說到這裏他停了下,接著講道,“長官,以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對我們確實沒有什麽惡意,不如答應他們的條件先讓他們離開再說。”
普利莫沉默了片刻,向談判專家講道:“告訴他們不要傷害人質,直升機會在三分鍾內到達。”
“是!”談判專家非常興奮,再次往體育館走去。
王海的眉頭卻在這時皺了起來,普利莫連問都沒問鐵木的消息就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顯然是不打算管鐵木的死活了,這讓他非常生氣。
普利莫也有自己的難處,他不可能為了鐵木一人拿自己國家的平民去冒險,另一邊還有難纏的克雷孟特,他必須讓這些人盡快離開這裏好化解即將到來的危機。另外,鐵木的事情他實際上也考慮過,並不是不管,而是把鐵木放到了第二位。
談判專家和學校裏的武裝人員談的很滿意,對方為了表達誠意甚至提前放了一名學生出來,這讓心情緊繃的普利莫感到很高興。
“報告長官,我們已經抓到克雷孟特了!”
突然聽到這個好消息普利莫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隻要抓住了克雷孟特,那就相當於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現在隻需要全心對麵學校裏的人就行了。普利莫吩咐道:“把克雷孟特給我帶過來!”
“是!”
一分鍾後一輛警車鳴著警笛駛進了戒備區,再指揮車前停了下來,車子停穩後兩名警察押著克雷孟特從警車裏走了出來。
普利莫親自從指揮車裏走出來迎接克雷孟特,麵帶微笑地說:“克雷孟特,真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怎麽,想要陪我回去再喝杯咖啡嗎?”
克雷孟特沉著一張臉不高興地說:“普利莫,你沒有證據控告我,難不成告我開車來市區購物不成?”
普利莫看了眼押送克雷孟特到此的警員,其中一名立即講道:“報告長官,他是一個人開車過來的,車內沒有搜到任何攻擊性武器!”
真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普利莫心裏罵道,向前走一步來到克雷孟特麵前,沉聲說:“克雷孟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召集了大量人手到這裏來嗎?我警告你,別給我搗亂,否則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的!”
克雷孟特冷笑一聲說:“普利莫,你也別嚇唬我,有證據的話你盡管可以控告我,不然的話就快點放我離開。”
“嗡嗡嗡......”直升機由遠處駛了過來,直接回落在了學校操場裏。
克雷孟特看到直升機後臉色馬上變黑了,生氣地叫道:“普利莫,你要放走那些家夥?”
普利莫的心情被克雷孟特搞的很差,曆聲說:“我要做什麽你管不著吧?”
“孬種!”克雷孟特惱怒地吼道。
普利莫臉上掛不住,揮手吩咐道:“把他先關到警車裏。”
“是!”警察把克雷孟特拖到了警車中。
普利莫回到指揮車中抓過對講機向談判專家命令道:“讓他們先把學生放出來。”
“是。”談判專家應道,經過交涉後對方放了最後一名學生。
現在對於普利莫來說裏麵隻剩一名人質了,可對於隱藏於學校對麵高樓上雜物室裏的王海來說卻什麽也沒有改變,他端槍瞄準著體育館大門,一旦發現鐵木在裏麵就會開槍設法營救。兩分鍾後體育館的大門打了開,包括王海在內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注視著體育館的大門,等待著武裝人員從裏麵走出來。
普利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用對講機向談判專家問道:“他們什麽時候放最後一名人質?”
談判專家慌忙回道:“直升機起飛以後,他們會把人質放到某個大樓樓頂。”
普利莫對武裝人員放最後一名人質的做法有些不滿,他更希望對方現在就放了人質,可也知道那有些不現實,隻能耐著性子等下去。
一群人從體育館中走了出來,他們被體育館中用來罩器材用的篷布罩的嚴嚴實實,就連鞋子也看不到。
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普利莫的眉頭皺了起來,根本分不清誰是武裝人員誰人質,就算是想行動也不敢冒然開槍。混蛋!普利莫心裏罵道,接著吩咐道:“所有人注意,不要開槍,讓他們上飛機。”
學校四周的聯邦特工們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向直升機移動。
王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在許多警匪電影中都出現過這樣的鏡頭,警察對壞人束手無策,到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壞人逃走。王海不是警察,骨子裏還流著殺手的冷酷,不可能看著這些家夥離去。王海端槍瞄準走在最前麵的家夥,隨後扣動了扳機。
“噗。”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發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隨後王海就把槍管收了回來,透過百合葉間的縫隙觀察對麵的情況。
“啊!”篷布下傳來一聲慘叫,走在最前麵的家夥右腿被子彈擊中,身子一斜倒了下去,雙手本能地向前抓去,罩在眾人頭頂的篷布因此落了下來。
一共有十二名武裝人員,篷布落下後可以看到這些人非常驚慌,紛紛持槍盯著對麵,彼此之間緊靠著圍成一圈,卻沒有人敢冒然開槍。
人質被圍在武裝人員中間,她是個年輕的女教師,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被綁了起來,早已經嚇的麵色蒼白。篷布落下後女教師看到了周圍的特工,絕望中的她看到了救星,大聲呼叫道:“救命,救救我呀!”
“閉嘴!”一名武裝人員回頭喝道。
一直在注視著對麵情況的普利莫眉頭緊皺,曆聲叫道:“誰開的槍,是誰開的槍?”說著扭頭回來看著,想要找到開槍的家夥。
躲在雜物間百合葉後麵的王海微微皺了下眉頭,篷布下麵隻有十二名武裝人員和一名被綁架的教師,鐵木並不在裏麵,就連麻子也不在。王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體育館上,麻子還在裏麵,鐵木有可能也在裏麵。
武裝人員本以為隻是自己同伴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等看到同伴受傷的腿和地上的血後,原本就緊張的情緒再次升溫,紛紛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子彈射向周圍的特工,特工受到襲擊後也紛紛開槍還擊。
普利莫見到這種情況大聲叫道:“停止射擊,停止射擊,注意人質的安全。媽的,全都給我停止射擊!”
在普利莫的怒吼中特工們停止了射擊,敵人的槍聲也漸漸停了下來,此時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武裝人員剛好位於直升機和體育館正中間的位置,他們不斷來回看著體育館和直升飛機,不知道是應該返回去呢還是繼續朝著直升飛機前進。其中一個家夥可能是收到了某種命令,拉著人質叫喊著往直升機跑去,其他人也拉起受傷的同伴朝直升機衝了過去。
王海沒有理會那些離去的武裝人員,他的目標就隻有一個,體育館。
一直坐在指揮車中的特工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向普利莫問道:“頭,現在怎麽辦?”
普利莫麵色沉重地抓起對講機吩咐道:“所有人注意,不要開槍,讓他們走!”
在毫無阻擊的情況下武裝人員很快就衝到了直升機跟前,拉著人質的家夥已經伸手抓住了直升機艙門,而這時卻聽到“嘭”的一聲,拉著艙門的手臂從中間爆了開。
普利莫再次聽到槍聲怒叫道:“誰,他媽的是誰開的槍!?”
王海也是非常奇怪,之前是自己開槍阻止對方離去,此時明明有普利莫不準開槍的命令,又是誰開的槍?王海看向四周的大樓,能夠遠距離一槍打斷對方手臂的家夥一定是狙擊手,他就藏在某個地方。
“報告長官,不是我們的人開的槍?”狙擊手匯報道。
除了普利莫的手下和自己外,這裏還有其他狙擊手。王海本能地想著,一時間卻找不到對方的位置。
“什麽?”普利莫驚訝地叫道,很快就有新的狀況取代了他的注意力,以至於他不再去尋找那個槍手。
“啪啪啪......”槍聲突然在四周響了起來,直升機前的武裝人員還沒來得及還擊呢就倒下了大半人員。
怎麽回事?普利莫傻眼了,那些開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手下,他緊抓著對講機叫道:“是誰讓你們開槍的,快點給我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這次沒有人聽從普利莫的命令,槍聲不絕於耳。
王海把注意力拉回到了學校操場,那些武裝人員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在強大的火力攻擊之下一個個中彈倒地。
普利莫也把視線拉回到了直升機的方向,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名年輕的女教師像武裝人員一樣中彈倒地了。普利莫腦子裏麵一片混亂,他甚至想到了明天報紙的頭條頭版一定會刊登這個消息,題名就叫做《國家特工蔑視生命,開槍擊斃平民!》。
“混蛋!”聲音在普利莫嗓子裏麵滾動著。
王海在上麵看到要比普利莫看的清楚,並不是所有人都在開槍,真正開槍的隻不過是一小部分,而這部分人在開槍擊斃對麵的武裝人員後就趁亂離開這裏。普利莫的手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他們既然已經得到了不準開槍的命令,那就絕不會隨意開槍射擊。發生眼前的一幕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開槍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聯邦國家安全局特工。
趁亂離開的還有一輛警車,很快克雷孟特的聲音就在對講機裏響了起來。“普利莫,你還太嫩了一點,我想殺的人絕對不可能活著!”
普利莫這才發現關押克雷孟特的警車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那兩名押他來的警察。混蛋,混蛋!普利莫的肺都要氣炸了,克雷孟特的人竟然潛到了自己的隊伍中,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件恥辱。普利莫顧不得會被克雷孟特聽到,用對講機叫道:“所有人注意,不惜任何代價給我抓住克雷孟特!”
王海聽到這個命令直搖頭,克雷孟特要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怎麽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此時他早已經逃出了普利莫的包圍圈,要想再抓到他就難了。
普利莫的手下動了一起來,有的去收拾現場,有的人去追捕克雷孟特,搞得下麵一片混亂。
“哈哈......”克雷孟特猖狂的笑聲從對講機裏傳來,接著叫道,“普利莫,我們來打一個賭,你要是能抓到我的話我就爬在地上舔你的腳指。哈哈......”
“混蛋!”普利莫氣得把對講機扔在地上摔的粉碎,抬頭看向四周。普利莫突然想起了第一個開槍的槍手,既然抓不到克雷孟特,那就隻有把怒氣發泄在槍手身上了。
王海又在雜物室等了片刻,並沒有見到再有人從體育館裏出來,而且他看到有幾名特工進體育館搜尋過,出來後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麽。難道麻子已經不在裏麵了?王海起身把狙擊步槍裝回吉它盒裏,然後把它扔到了這家公司的垃圾筒裏,要不了多久物業就會把它當成垃圾給運走,不會有人發現這支使用過的狙擊步槍。
王海決定親自去體育館看一下,剛來到一樓就聽到開門聲,急忙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麵,看到一名特工慌慌忙忙地跑進了洗手間。王海看了看外麵正在忙碌的人們,如果自己就這麽走出去的話,那一定會成為特工們注意的目標,至少普利莫不會輕易讓自己去現場檢查。
王海尾隨特工來到了洗手間門外,聽到裏麵傳來衝水聲,知道特工很快就要出來了。王海貼牆站好,等到大門打開後就一拳打了過去。即使是訓練有素的特工,在受到王海的突然襲擊後也沒有什麽反抗力,很快就被打暈了過去。王海把特工拖回洗手間,換上對方的衣服後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人們都在忙碌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偽裝成特工的王海進入了體育館。
體育館裏大多物品擺放的都很整齊,武裝人員進入這裏後並沒有過多的觸碰這裏的物體,這樣可以盡可能少的避免留下痕跡。
王海在體育館裏找了一圈,整個體育館裏一目了然,一個人也沒有,最有可能藏身的幾個更衣室和器材室裏也是什麽人都沒有。“奇怪,麻子是怎麽離開這裏的?”
“嘀、嘀、嘀......”
正當王海站在原地思索著麻子離開這裏的辦法時聽到了水滴聲,他扭頭看去,浴室裏的水籠頭因為沒有關好而滴著水,水滴砸在水池中的積水上發出輕微的聲音。王海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水池下麵的排水管道,接著找到了一個被鐵欄擋著的下水道。王海眼前一亮,走過去拉開鐵欄向下看了一眼。下水道入口有些狹小,可是容一個人進去卻沒有什麽問題。
王海沒有多想,跳進下水道中沿著管道爬行,沒過多久就進入了莫斯科的排水主道。這裏的空間非常大,如通蛛網一般四通八達,人一旦到達了這裏就可以輕易的擺脫追蹤。王海在排水道裏麵走了一段後發現頭頂上的井蓋沒有蓋嚴,扶手梯上掛著一塊布條,在上麵透進來的光線下來回擺動著。王海走過去把布條拽了下來,扶手梯上凸起一塊,就像粘在上麵的釘一樣。王海把布條拿在手裏來回搓了搓,還很濕。
麻子一定是從這裏離開的,而布條是從他這裏爬上去的時候不小心被掛到衣服後扯下來的。
王海推開井蓋爬了上去,這裏是莫斯科繁華的市區,車水馬龍,不管乘坐出租車還是地鐵都可以到達任何地方。王海知道自己此時不可能再找到麻子,普利莫那邊也不想再過去,去了也隻是給自己添麻煩,想了想後決定先去找李思懷。
李思懷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了學校那邊的事,他正擔心呢就見王海走了進來,急忙起身把王海領到了密室中去,給王海倒了杯水問道:“情況怎麽樣?”
王海接過水喝了一口,輕歎一聲把之前的經曆簡述了一遍。
李思懷聽後有些失望,安慰道:“隻要你沒人事就行。”說著頓了頓,接著講道,“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我再去打探一下消息。”
王海點了點頭,留在密室中休息。
李思懷這次離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又興衝衝地回到了密室中,一見到王海就叫道:“有消息了!”
王海起身問道:“找到鐵木了?”
李思懷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就講道:“我打聽到了克雷孟特的消息。另外,有人剛剛在黑市上購買了一批火力強大的武器。”
王海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失望,問道:“這些和鐵木有什麽關係?”
李思懷依然表現興奮地說:“那此武器是從我一個朋友那裏購買的,對方是一個滿臉麻子的亞洲男子。”
王海聽到這裏也興奮了起來,問道:“你是說綁架了鐵木的麻子?”
李思懷點頭說:“這個麻子也是個難纏的家夥,他購買大批武器是打算向克雷孟特尋仇。”
王海邊思索邊講道:“麻子去找克雷孟特尋仇,我隻要去克雷孟特那裏就能找到麻子,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鐵木。”
李思懷點了點頭。
想通這些後王海也興奮了起來,問道:“克雷孟特躲在什麽地方?”
李思懷講道:“走,我這就帶你去!”
這次王海沒有拒絕李思懷,他需要一個觀察手幫助,帶了一些裝備後他就和李思懷開車離開了飯店。
普利莫正在滿世界的尋找克雷孟特,一般人都以為克雷孟特早就離開了俄國,卻沒有人想到克雷孟特此時會隱藏於莫斯科最高檔的酒店中,由此可見他的膽識和魄力都是驚人的。
克雷孟特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此時他正躺在小刑浴池裏麵享受著溫泉浴,左右各有一名日本女優般的女孩服侍,一手拿著雪茄一手端著紅酒,樣子看起來好不得意。克雷孟特吐出濃濃的煙霧,目光落在浴池正前方的男子身上,緩緩地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站在克雷孟特麵前的男子名叫韋恩,是名美國人。韋恩曾經是名美國特種部隊成員,退役後選擇了加入傭兵團,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險些喪命,是克雷孟特救了他,從此他就留在克雷孟特身邊辦事。短短的兩年間韋恩就成為了克雷孟特最為信賴的手下,一般冒險犯重的事他很少參與,替克雷孟特掌管著大半的軍火走私生意。
韋恩恭敬地回道:“凡在學校那邊出現過的人全都送走了,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會再回到俄國來。”
克雷孟特滿意地點了點頭,韋恩辦事是最讓他放心的,不久之前襲擊學校那邊的事也是由韋恩策劃的。
韋恩停了停後講道:“老板,不如你也到國外避一避風頭,普利莫那邊正發瘋似的找你呢。”
克雷孟特滿不在乎地說:“就算普利莫找到我也沒關係,他手上沒有任何我的犯罪證據,再說他也不會想到我會留在俄國。”說到這裏他又得意地笑了笑,接著問道,“學校那幫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韋恩回道:“那裏人全都是傭兵,雇傭他們的是一個名叫井度河邊的日本人。”
“井度河邊?”克雷孟特想到了出高價錢的麻子,氣得把雪茄捏斷,沉聲說,“怪不得那家夥願意出高價錢購買資料,看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付錢!”
韋恩有所擔憂地說:“我剛收到消息,井度河邊在黑市上高價購買了一些武器,另外還召集了一些殺手,看來是不打算就此了結此事。”
克雷孟特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惡狠狠地說:“媽的,小日本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混蛋,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嗎?”說著向韋恩吩咐道,“再給我召集一些人,我要把這個小日本剁成肉泥!”
韋恩講道:“老板,我們得力的手下都已經離開俄國了,而且普利莫還在到處找你,我看不如先避避風頭,等以後再找那個小日本算帳。”
克雷孟特不服氣地說:“什麽意思,難不成那個小日本殺過來我就隻有等死的份?”
韋恩急忙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現在的人力雖然不足以發動一次像學校那邊的戰鬥,但是也不用懼怕任何人。我已經在酒店裏而下了埋伏,如果井度河邊真的找到了這裏,那我保證他有來無回。”
克雷孟特這才鬆了口氣,可看到身邊的日本女人就又想到了井度河邊,於是讓韋恩離開,把怒氣發泄在這兩個日本女人身上。
王海和李思懷趕到了酒店,李思懷早已經收買了一名酒店服務員,用假身份證在這裏開了一間房,位於總統套房的正下方。進入房間之後李思懷給了服務員一些錢將其打發走,回頭向王海問道:“克雷孟特就在上麵,麻子看樣子還沒有來,我們要做些什麽?”
王海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筆記本電腦和連接線說:“先看看情況再說。”說著把電腦和酒店的網絡連接在了一起。
李思懷看著王海在鍵盤上敲動著,很快就明白王海是在入侵酒店裏的局域網,然後進入酒店的監控係統。李思懷沒想到王海還會這一手,驚訝地問道:“你是從哪學的?”
王海可是世界一流的殺手,雖然電腦方麵不是太在行,但也不是一點不會,對於這種簡單的入侵還是可以做到的。另外,王海讓李思懷開了一間房也單是為了隱蔽,在酒店內部入侵酒店係統相對來說要更簡單一點。
進入酒店的監控係統後王海開始查看各個樓層,很快就發現一些佩帶耳機的顧客或者服務員,有的還不時摸向耳朵,顯然正在進行通話。
李思懷盯著畫麵上佩帶耳機的家夥問道:“這些是什麽人?麻子雇的殺手還是普利莫手下的特工?”
王海搖頭說:“即不是殺手也不是特工。你看,這些人占據了酒店各個有利的位置,他們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擔任著警戒的任務,應該是克雷孟特的手下。”
李思懷粗略算了一下,光是這些經過偽裝的保鏢就達四五十人之多,麻子想要在這裏刺殺克雷孟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海把畫麵停在了總統套房一層,這裏的保鏢人數反而銳減,隻有總統套房門口站著一個壯漢。
李思懷見王海盯著畫麵上的男子就講道:“這個人叫韋恩,是克雷孟特最得力的手下,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克雷孟特隻信賴他一個人。”
王海一邊以不同角度觀察總統套房的樓層一邊向李思懷問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李思懷盯著畫麵搖了搖頭說:“有什麽奇怪的?”
王海指著韋恩說:“其他地方有很多保鏢,而克雷孟特所在的樓層卻隻看到一個,這有些不合常理。”
李思懷馬上明白了過來,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克雷孟特所在的地方應該有比其他地方更多的保鏢才對。“或許保鏢都在屋裏。”
王海搖頭說:“不對。你說過這個家夥是克雷孟特最信賴的手下,連他都在外麵,裏麵不可能有其他保鏢。”
李思懷盯著王海說:“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個陷井,克雷孟特根本不在上麵?”說完他就又自己回道,“這不可能。那個服務員不會騙我,是他親眼見到克雷孟特進入總統套房的,而且還叫了兩名日本女人。”
“你說什麽?”王海猛地抬頭問道。
李思懷被王海弄的一驚,重複剛才的話說:“我說那個服務員親眼看到克雷孟特進入了總統套房。”
王海叫道:“是後麵一句,你說克雷孟特叫了兩個日本女人?”
李思懷緩慢地點了點頭,心裏好奇這句話會有什麽問題?
壞了!王海心裏暗叫,麻子購買武器隻是個幌子,用來吸引克雷孟特的注意力,真正致命的是那兩個日本女人。王海跑過去推開窗戶往上看了一眼,回頭衝李思懷叫道:“把包裏的繩子拿過來!”
李思懷抓起背包衝了過去,從包裏掏出繩子遞給王海問道:“你想幹嘛?”
王海一邊把繩子一端係在自己腰上一邊講道:“那兩個日本女人可能是殺手。”說著再扒著窗戶站在了窗台上,向李思懷講道,“找東西把繩子固定起來,我上去看看,希望克雷孟特還活著。”
李思懷把頭伸出外麵向下看了一眼,公路上車水馬龍,一輛輛汽車如同一隻隻會發光的甲殼蟲一樣在地麵上爬行著,要是從這裏摔下去的話一定會粉身碎骨的。“你該不會是打算從這裏上去吧?”
王海催促道:“別那麽多廢話,快找東西把繩子固定起來。”說完就將上身伸了出去。
李思懷見王海當真要從這裏爬到上一層去,急忙抓著繩子一端跑到臥室裏,把它從床底穿過去後綁在**,等他回頭看的時候王海整個人都已經在窗外麵了。
王海站在窗台上,一隻手扒著窗戶以防自己掉下去,另一隻手向上試探性地去扒了一下樓層之間用來裝飾的房沿,還差一尺才能觸碰到。一陣冷風吹過,王海急忙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兩隻手扒著窗戶後向下看了一眼。王海的心跳開始加速,即使是像他這樣身經百戰的殺手在這樣的環境裏難免還是有點膽怯。
李思懷跑回到窗戶前叫道:“這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另外想辦法上去!”
王海仿佛沒有聽到李思懷的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後猛地蹬腿向上跳去,雙手一起朝房沿探去。
“啪。”
李思懷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看到王海雙手扒住房沿吊在空中後他反而放下心來。
王海自己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雙手用力爬了上去,趴在窗戶上往總統套房裏看。
克雷孟特和那兩個日本女人在總統套房的大**,不過克雷孟特卻不是在享受,而是在進行著生死掙紮。其中一名日本女人正努力控製著克雷孟特的手腳,另一名日本女人則用床單纏著克雷孟特的脖子用力勒著。克雷孟特的臉已經變成了醬菜色,他已經快死在這兩個日本女人手裏了,可是他的保鏢卻沒有一個能救他的。
王海不能讓克雷孟特死在這裏,那樣麻子就不會出現,他也就找不到鐵木了。
“呯!”
關健時刻王海開槍救了克雷孟特一命,子彈穿透玻璃擊中了拿床單的日本女人腦袋上。
克雷孟特此時如同怒獅一般,用力將身上的日本女人甩在地上。
站在門外的韋恩聽到槍聲後立即撞門衝了進來,看到窗外有個人影就扣動了扳機。
真他媽的是好人沒好報!王海心裏咒罵道,為了躲避子彈他從房沿上掉了下來,幸虧身上綁著根繩子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摔死,而是掉到了下麵第三層,如**秋千一般撞爛窗戶摔在了地板上。
“啊!”一對年青的情侶正赤身祼體地在**滾床單,看到飛進來的王海後女人嚇的尖叫起來,男的也躺在**不知所措。
王海沒有理會這對受驚的男女,一邊掏出匕首割斷身上的繩子一邊用對講機衝李思懷叫道:“快點離開那裏!”
“是!”李思懷也聽到槍聲,慌忙收拾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離開房間。
王海打開房門朝外麵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麽人就走了出去,中途把手槍和外套扔進了垃圾筒裏,然後像沒事人似的進入了電梯。
與此同時克雷孟特的手下正向總統套房趕,很快房間裏就擠滿了人。克雷孟特從韋恩手裏奪過手槍朝地上的日本女人連開幾槍,氣憤地叫道:“媽的,這兩個婊子是哪裏找來的?”
韋恩沒有接話,而是向其他人吩咐去找王海。
克雷孟特心裏清楚在窗外開槍的人是想救他,因此向韋恩講道:“別管那個槍手了。井度河邊既然在這裏安排了兩個殺手,那就一定還有其他安排,我們離開這裏!”
“是。”韋恩點頭應道,一連護送著克雷孟特離開這裏一邊吩咐手下處理現場。
王海和李思懷在停車場匯合,李思懷一上車就問道:“情況怎麽樣?”
王海一邊拿出留在車裏的狙擊步槍進行組裝一邊回道:“那兩個日本女人是殺手,我救了克雷孟特一命。”
李思懷發動車子問道:“現在我們去哪?”
王海將彈匣裝上去講道:“找個位置好的地方停下,麻子接下來一定還會有其他行動的。”
李思懷應了聲,踩下油將車子駛到酒店對麵停了下來,他和王海各自拿望遠鏡向對麵看去。
很快克雷孟特的車隊就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還沒等車隊駛到公路上呢就見一輛汽車由對麵衝了過來,一頭撞在了第一輛汽車上。
“開始了。”李思懷低聲叫道。
王海緊盯著對麵,有四輛車分別從前後左右衝出來包圍了克雷孟特的車隊,每輛車上都配備了重機槍,一齊朝車隊射擊。
別看克雷孟特的人多,可是在重火力的襲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王海現在不關心克雷孟特的死活,他要找到的麻子,在殺手行動失敗之後麻子這次一定會親自動手的。果然,王海很快就找到了麻子,他在車隊正後麵,親自操縱著一挺重機槍,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找到你了。”王海端槍指向麻子。
“噗。”麻子的腦袋開花朝後倒了下去,臉上還殘留著得意的笑容。
李思懷放下望遠鏡,驚訝地衝王海叫道:“你殺了他?”
王海沒有說話,麵色沉重地看著四周,他隻是鎖定了麻子,並沒有扣動扳機。當王海在尋找槍手的時候,襲擊克雷孟特的人接二連三的被擊斃,開槍的家夥能在短時間內接連命中目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狙擊手。
一輛紅色摩托車飛奔而來,從對方婀娜的身材可以看出她是位女性。摩托車在克雷孟德的車隊旁停了下來,接著克雷孟特就打開車門從裏麵逃了出來,跳上紅色摩托車絕塵而去。
李思懷叫道:“克雷孟特走了,我們要不果追?”
王海搖了搖頭,他還沒有找到狙擊手的位置,如果這時追過去的話,那就會成為狙擊手攻擊的目標。王海放下望遠鏡向李思懷講道:“我們回去吧。”
“回去?”李思懷驚訝地看著王海。
王海沉重地點了點頭。這次行動是失敗的,本想利用克雷孟特去找到麻子,然後再由麻子找到鐵木,可是半路卻殺出一個神秘的狙擊手來。現在麻子死了,而這裏的槍戰一定驚動了普利莫,要不了多久普利莫就會帶人趕到這裏,再留在這裏隻會憑添麻煩而已。
李思懷沒有像王海想那麽多,不過王海說回去他就發動車子往回走。
回到李思懷的店裏後王海的情緒很低落,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找到鐵木並救出他,而李思懷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沒有打擾。
一個小時後李思懷才走了進來,同樣麵色沉重的他手裏麵拿著一張便條向王海講道:“剛才有個奇怪的人打這裏的電話找你,他給你留了幾個數字,說你會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
王海抬頭看著李思懷,當看到那組數字後他立即站了起來,問道:“這裏有定位器嗎?”
李思懷點了點頭,經過王海提醒後他也想到這組數字是定位器上顯示的位置,奇怪地問道:“打電話來的是什麽人?”
“不知道。”王海回道,接著催促道,“快點把定位器拿過來。”
李思懷拿來了定位器,遞給王海後說:“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王海搖頭說:“這次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王海在定位器上輸入了那組數字,很快就顯示出具體的位置來,它幾乎已經離開了莫斯科市界。王海先是乘坐地鐵離開市中心,接著偷了一輛車一路行走高速來到了定位器上顯示的位置,這裏是一座廢舊汽車處理車。
此時已近深夜,處理廠內靜的嚇人,裏麵甚至沒有一點燈光,隻能隱約中看到廢舊汽車堆積的如山一般高。
大門沒有上鎖,似乎是有人特意為王海留的。
王海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一邊伸手拔出手槍一邊推門走了進去。他非常的小心,一邊注意周圍的動靜一邊思考著是誰帶自己到這裏來的,按對方的意思來說鐵木就在這裏。繞過高如山的廢鐵堆後王海突然聽到前麵傳來聲音,本能地躲在一輛報廢汽車後麵,謹慎地注視著前麵。
前麵應該是處理廠的辦公房,其中一間房裏亮著燈光,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王海見周圍沒有埋伏就小心地潛了過去,快到房子前時他看到旁邊停著一輛紅色摩托車,一眼就認出那是救克雷孟特離開的摩托車。
“東西究竟在哪裏?”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東西在哪裏。它一直由那個中國特種兵拿著,後來特種兵就被殺了,而東西也就不知道哪去了。”
“別和他那麽多廢話了,幹脆一槍嘣了他算了。”
“混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把東西換成錢,為此還進行了一場拍賣!”
“這不能怪我,是你們突然和我失去了聯係,我以為你們不要那玩意了,就想把它變換成一些現錢。”
“混蛋!”
屋裏先後傳來三個聲音,一個是女人的聲音,一個是克雷孟特的聲音,最後一個聲音聽起來卻有些耳熟。
“是他。”王海想到自己聽到過這個聲音,那時自己被關在山洞裏時和趙忌碰麵的家夥。王海此時心裏更加奇怪了,究竟是誰將自己引到這時來的,難道說鐵木在這些家夥手裏?
“哢!”正當王海打算看看裏麵的人是什麽樣時,一束燈光突然打在了他臉上,接著就聽頭頂傳來機器的響聲。
王海抬頭看去,隻見一輛廢舊汽車在空中飄動著,移到自己頭頂時就砸了下來。王海心裏一驚,本能地跳向一旁躲避。“嗵”的一聲,汽車砸在了他先前站的位置。
聲音驚動了屋裏的人,談話聲停了下來,一個長相亮麗的金發美女從屋子裏麵衝了出來。
王海見自己暴露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點離開這裏,可還沒等他站穩身子呢就感覺拳風從後麵襲來,他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啪”的被打趴在了地上。這一拳就像鐵錘砸在身上一般,王海回頭一看,一個身高近兩米的俄國大力士站在身後。
大力士用力躍起,將身子當成武器向王海砸去。
那龐大的身軀最少有三百斤,要是被砸中的話不死也得吐血。王海本能地朝一旁滾了兩圈,大力士砸在地上的聲音就像剛才汽車掉下來一樣響亮。
“你跑呀。”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
王海的腦袋被冰冷的槍管頂著,他瞟了一眼拿槍的金發美女,舉起雙手微笑道:“我隻是來散步的,沒想到打擾到你們了。”
金發美女輕哼一聲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大力士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臂成環狀緊緊地摟著王海,這樣就不需要再用繩子去綁了,他的兩條手臂就像鋼鑄的一樣牢固。
金發美女向大力士吩咐道:“把他處理掉。”
王海一聽這話,馬上用雙肘砸向大力士,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隻聽到大力士得意的笑聲。
大力士把王海按在地上,騰出一隻手抬起來準備砸下去。這是他最喜歡的殺人方式,那隻大手能把人的腦袋砸爛,他稱之為拍黃瓜。
金發美女把身子轉了過去,她不想看到王海死去的樣子,那血腥的場麵會影響她的胃口。她一邊朝屋裏走去一邊講道:“一會把這裏收拾幹淨。”說著又衝屋裏叫道,“我們暴露了,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王海趴在地掙紮著,手槍掉在兩米外,身上隻剩下一把匕首,可是雙臂卻被對方控製無法拿到。王海仰頭看著對方握起來如碗口般大小的拳頭,心想自己難不成要死在這裏?王海拚盡全力都無法掙脫,心有不甘,目光在四周亂轉著,尋找著可以幫自己逃脫的辦法。突然間,王海的目落在了手表上,慌忙按下了表盤側麵的按鈕,另一側噴出火焰來。王海轉動手腕,將火焰從大力士按著自己的手臂上劃過。
“啊!”大力士發出一聲痛叫,他的左臂被齊肘割斷。
想那火力連鋼鐵都能切斷,切割肉體自然是輕而易舉。王海一看這招有用,馬上揮動手臂向大力士脖子劃去。這次大力士連叫也沒叫,“嗵”的一聲,腦袋掉在了地上,如同皮球一般滾動了幾圈。
金發美女聽到叫聲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後看到了同伴死去的慘想,而敵人卻已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慌忙抬起手槍扣動扳機。
“啪、啪!”兩顆子彈擊在王海胸口,他忍著巨痛朝金發美女衝了過去,一掌劈掉對方手中的槍,接著一拳朝其下巴打去。
金發美女失去手槍後一點也不驚慌,麵對王海的攻擊更是胸有成竹地將上身往後一仰,輕易地避開了襲來的拳頭,接著順勢一腳踢了出去。
王海自認為在格鬥技巧方麵還行,隻不過力量是個欠缺,而此時他卻發現眼前的金發美女是個格鬥高手,無論是在技巧還是力量方麵都要略高自己一籌。王海沒能躲過去,被一腳踢趴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美女,對方的速度和力量明顯和眼前瘦弱的女人不成比例。
金發美女得意地笑了笑,伸出一根如蔥一般潔白的手指衝王海勾了勾,示意他再來。
“啊!”王海怒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金發美女擺好架式等著王海過來,可沒想到王海突然間扭頭跑去,這讓她非常意外。
王海打從被發現後就計劃好了要離開這裏,此時更發現自己在格鬥方麵不如眼前的女人,而且敵人明顯不止他看到的這幾個,因此裝著憤怒的樣子,其實是誤導對方後趁機溜走。王海跳上那輛紅色摩托車,發動車子後就絕塵而去。
“那小子跑了?”從屋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金發美女轉身回道:“是的,我還以為他是個不怕死的家夥呢。”
男子講道:“不能小看他們,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金發美女應道:“是。”
王海離開廢舊汽車處理廠後就在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麽辦,首先他想的是那個引自己到這裏的家夥,顯然那家夥和廢舊汽車處理場那些家夥不是一夥的,可惜自己不知道對方是誰;接著王海想到了普利莫,處理場那些家夥中一個和趙忌接觸過,自己必須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才行,這樣就必須得到普利莫的幫助才行。
王海找了一家加油站停了下來,借用這裏的電話打到了俄國聯邦國家安全局的總機,在說明自己的意圖後對方很快就聯係上了普利莫。普利莫似乎也正在滿世界的找王海,接到電話後顯得非常激動,在弄清楚王海的位置後讓他留在原地,並說自己五分鍾內就會趕到。
三分鍾後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了加油站上空,幾分鍾後十幾輛黑色轎車也停在了這裏,這樣的陣式把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全都嚇壞了。
普利莫乘坐直升機到達了這裏,見到王海後跟著他來的特工馬上持槍包圍了王海。
王海緊皺眉頭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普利莫寒著一張臉說:“我現在懷疑你和學校襲擊案與酒店襲擊案兩起案件有關,現在要帶你回去調查。”
王海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普利莫現在沒有一點線索,而麵對公眾輿論的壓力又急需要交差,想要拿自己做擋箭牌。
普利莫似乎看到了王海的心思,接著講道:“我們在學校對麵的大樓裏找到了一個吉它盒,裏麵裝的是一支被分解了的狙擊步槍,這些上麵都有你的指紋,而且彈道測試這支狙擊步槍曾經開槍擊中過一人。另外,我們在酒店裏的監控錄相上看到了你,你在那裏出現過。”
混蛋的普利莫。王海心裏罵道,指著停在加油站的紅色摩托車講道:“我想你在酒店外的監控錄相裏也看到過那輛摩托車吧?克雷孟特就是被騎著它的人帶走的。”
普利莫聽到這裏馬上製止手下拘捕王海,向前走上幾步問道:“你知道克雷孟特在哪裏?”
王海回道:“十分鍾前他還在距離這裏不遠的一座廢舊汽車處理場,不過現在他肯定已經離開了那裏。”
普利莫清楚克雷孟特才是他真正想抓的人,還有一絲僥幸心理,認為克雷孟特可能還在廢舊汽車處理場,向王海講道:“帶我去你說的廢舊汽車處理場。”
王海沒得選擇,隻能帶普利莫前往,乘坐直升機他們很快就趕到了目的地。就像王海說的那樣,克雷孟特和那些神秘人已經離開了這裏,他們清除了一切痕跡,地上沒有血跡,大力士的屍體也被帶走了。
“混蛋!”普利莫為自己晚了一步而惱火,接著衝王海問道,“克雷孟特之前真的在這裏?”
王海講道:“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你打電話?”
普利莫沉思片刻,向王海講道:“說說你找我的目的吧。”
王海講道:“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帶克雷孟特走的人的身份。”
這也是普利莫想要知道的,他麵露難色地說:“我根本沒有見過那些人,手上沒有一點關於那些人的資料!”
王海問道:“有紙和筆嗎?”
普利莫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一名特工為王海拿來了紙和筆。
王海拿筆在紙上畫動著,很快紙上就浮現出了金發美女的逼真素描像,他把畫像遞給普利莫說:“就是這個女人帶走克雷孟特的。”
這兩天莫斯科已經來了太多的危險人物和身份神秘的家夥,這些人在莫斯科所做的事讓普利莫的頭都大了,當他看到王海所畫的畫像後眉頭立即緊皺在了一起,麵色比之前還要沉重。普利莫將視線從畫像上躍到王海身上,沉聲說:“你確定是她?”
王海從普利莫的神情和語氣上分析出普利莫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輕點了下頭說:“是的,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普利莫深吸一口氣說:“伊諾嬌娃。她用過許多名字,伊諾嬌娃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她是個混血兒,是個著名的國際雙重間諜,據說她五年前被同伴出賣死了,沒想到又在這裏出現了!”
被同伴出賣而死,王海發現伊諾嬌娃的經曆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之後就對她產生了幾分好感。
普利莫接著講道:“伊諾嬌娃本身就是個謎,自從五年前傳來她死亡的消息後,這五年來就再也沒有關於她的消息,這次她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麽?”說著盯著王海看,似乎是在詢問王海。
王海當然不會告訴普利莫說伊諾嬌娃出現在這裏和被竊的資料有關,向其講道:“她可能知道鐵木在哪裏,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她。”
普利莫有些失望地把畫像收了起來,同時向王海講道:“我也想找到她。”說著頓了頓,一臉正色地說,“這次我希望你不要再給我惹什麽麻煩了,鐵木的事我會處理的。”
王海講道:“這條線索是我給你的,我希望你在找到她之後能夠通知我一聲。”
普利莫盯著王海猶豫了片刻,最後輕歎一聲說:“好吧,我會的。”
這次普利莫沒有再派人或者用定位係統來跟蹤王海,他知道像王海這樣的人要是不願意的話即使派再多的人也是會被甩掉的。
和普利莫分手後王駕駛著偷來的汽車再次遊**在公路上,正當他漫無目的行走的時候突然一道紅影從旁穿到車前,他急忙一腳殺車減速,這才看清那道紅影是輛紅色摩托車。王海認出開車的人正是伊諾嬌娃,這個難纏的女人一邊開車一邊轉身挑逗性地伸出了中指,接著加速離開。
王海正愁沒線索呢,這家夥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於是加大油門追了上去,一場驚心動動魄的追逐戰就此展開。不知不覺中王海被引到了高速路上,而這時他發現自己掉入了伊諾嬌娃的陷井之中。
先是一輛大型貨車出現在前麵,伊諾嬌娃駕駛著摩托車靈敏地穿了過去,而當王海試圖超過去的時候,這輛大貨車卻一分為三。原來是三輛完全相同的大貨車,因為三輛車走在一條直線上,所以看起來好像隻有一輛,也就出現了剛才類似的分身術。
三輛大貨車並排行駛完全擋住了王海的去路,接著兩側的大貨車突然減速把王海的車子夾在了中間。
王海知道敵人想要像夾心餅幹一樣控製自己,慌忙去踩刹車,結果“嗵”的一聲,車屁股被撞了一下。王海回頭看去,屁股後麵也出現一輛完全相同的大貨車,此時它正頂著自己的車屁股往前推著。沒有辦法,王海隻能鬆開刹車,再次踩下油門往前駛去。
“茲茲茲......”此時王海被四輛巨型大卡車包圍著,車身不斷與貨車相撞迸出火花來。
前麵和左右的大貨車開始降下速度來,而王海屁股後麵的大貨車則不斷提速,最後王海的車子被前後兩輛車子擠壓在一起,他完全失去了控製。
“嘰......嘰......”車身開始變形,要命的是連車門也打不開了,照這樣的速度王海遲早會被擠成肉餅不可。
王海一拳打碎車玻璃,剛把頭伸出去就見一串子彈飛過來打在車門上,不得以之下他隻能回到車內。車身因為擠壓不斷變小,車裏麵的物體也跟著變形,看來敵人是想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王海的生命。
眼看著王海就要命喪於此了,後麵的大貨車不知道為何突然失探撞向兩側的貨車,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
王海抓住這個機會用力踩下刹車,幸好刹車還好使,速度猛地一降他脫離了另外三輛貨車的控製。
危險還沒有結束,後麵那輛貨因為失控而翻車,正好砸在了王海的車屁股上,推著王海的車子撞向高速路欄杆。
“茲茲茲......”車子劃形一段路後終於停了下來。
王海從車窗裏鑽了出來,等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後出了一身冷汗,駕駛椅後麵全壓在貨車下變成了鐵片,貨車要再向前一點他也會變成肉餅。王海回頭看向貨車司機,他早已經在剛才的翻車中死去了,而另外三輛貨車也在任務失敗後逃離了現場。
“嗡......”一輛摩托車由後麵駛過來停在了王海麵前。
對方因為戴著頭盔而無法看到麵容,腰間露出來的手槍似乎在說是他剛才打爆了貨車的輪胎才救了王海一命。“上車。”車手講道。
“鐵木。”王海驚訝地看著對方,那聲音分明就是鐵木的聲音。
“上車。”鐵木再次講道。
王海上了車,耐著性子等鐵木離開高速駛到無人的地方停下來後才問道:“你不是被麻子抓走了嗎,是怎麽逃離的,後來為什麽不和我聯係?”
鐵木看著王海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海追問。
鐵木講道:“其實我早就從麻子那裏逃離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後來為我做的事,這些我都非常的感激。”
“什麽?”王海驚訝地看著鐵木。
鐵木解釋道:“我之所沒有立即聯係你,那是因為我必須想辦法將自己隱藏起來,隻有這樣才能找到真正的幕後組織。”
“幕後組織?”王海突然間想到了伊諾嬌娃這些神秘人,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個被利用的棋子,鐵木利用自己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然後去尋找什麽所謂的幕後組織。
鐵木沒有注意到王海的表情變化,繼續進行著解釋。“雖然我們已經追回了被竊取的資料,但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卻還沒有查到。如果不將這隻幕後黑手斬斷的話,那我們的國家就會繼續受到威脅,因此......”
“啪!”王海突然一拳打在了鐵木下巴上。
鐵木沒有防備向後摔倒在地上,一邊用手揉著被打的地方一邊盯著王海問:“你幹什麽?”
“混蛋!”王海惱怒地叫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救你有幾次都身處險境,差一點被敵人殺掉!”
鐵木點了點頭,王海做的事他都知道,也正因此他才發自內心的感激王海。
王海接著叫道:“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不會再像一個棋子一樣任人擺布!”
鐵木見王海轉身離去,忙起身叫道:“王海,你要去哪?”
王海停下腳步講道:“你不是想找到幕後黑手嗎?他們中有一個叫伊諾嬌娃的家夥你可能聽說過,那是個難纏的女人,你最好小心一點。”
“伊諾嬌娃!”鐵木聽到這個名字後也是一驚,衝王海叫道,“等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王海沒有理會鐵木,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鐵木看著王海離去感覺有些無奈,他早已經料到告訴王海事情的真相會有很壞的結果,可也沒想到結果會如此之壞,王海竟然會直接離去。鐵木最終無奈地搖頭歎了聲,輕聲低語道:“看來隻能我一個人去完成這個任務了。”
王海的心裏很亂,他以為鐵木是為了幫自己脫身而被敵人抓走的,為此他甘願冒生命危險去救鐵木,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鐵木借此隱遁,利用自己為棋子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老實說,這件事對王海的打擊很大,讓原本就不願意去信任別人的他再次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知不覺中王海走進了一家酒吧,他叫了一些啤酒,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著悶酒。
“先生,能請我喝杯酒嗎?”一個柔美的聲音講道。
王海扭頭看到一個辣妹正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自己,回頭衝酒保講道:“給這位女士拿瓶啤酒。”
酒保打開一瓶啤酒放在辣妹麵前,可是辣妹卻並沒有喝,而是俯在王海耳邊低聲細語地說:“帥哥,你喝多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王海苦笑一聲,原本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魅力吸引,原來是個專做皮肉生意的。王海心情本來就不好,正需要發泄一下,再加上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也就沒拒絕,付過酒錢之後就和辣妹一起離開了酒吧。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低檔旅館住下,沒有什麽前戲,關上門之後兩人就直接開始了男女之間的事情。
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發泄之後王海的心情好了不少,躺在**休息著,而辣妹則如同小羊一般依俯著他的肩膀說:“帥哥,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王海突然伸手抓著辣妹的手,翻身按著她叫道:“是誰派你來的?”
辣妹手裏麵握著一把銀色手槍,原本她是打算趁王海疲憊時動手的,卻沒想到被發現了,一時間有些驚慌。
王海一把奪過槍將槍口頂在辣妹柔軟的心口,再次問道:“誰派你來的?”
辣妹這次是真的慌了,忙回道:“克雷孟特。”說完懇求道,“求你不要殺我,我也是不逼的,不這樣做的話他就會殺了我。”
“克雷孟特!”王海氣憤地叫了聲,翻身從辣妹身上跳下來,曆聲叫道,“滾!”
“謝謝,謝謝!”辣妹感激的痛器流涕,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光著身子跑了出去。
王海穿上衣服把槍藏在上衣下麵走了出來,剛離開旅館就見兩個西裝革履的家夥迎麵走了過來,他認出這兩個人是普利莫的手下,問道:“有什麽消息嗎?”
兩名特工一左一右站在王海兩側,像是怕他逃跑,其中一個家夥甚至還把手伸到上衣麵去掏槍,另一個家夥講道:“我們頭要見你,上車吧。”
王海看了兩名特工一眼,心想事情進展的可能不順利,普利莫似乎又想找自己麻煩。
掏槍的家夥王海站著不動就威脅道:“先生,你可不要讓我們難堪。”
王海不止一次和這些特工交過手了,他倒是不怕這些家夥,隻是想弄清楚普利莫找自己幹什麽,於是就朝對麵的車子走了過去。
普利莫坐在車裏,臉色像之前一樣難看,見到王海之後隻是注視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王海先開口講道:“怎麽,找到伊諾嬌娃了?”
普利莫哼一聲說:“你確定鐵木是落入那些家夥的手裏麵了嗎?”
要是幾個小時以前王海一定會肯定地回答“是的”,可現在他已經知道鐵木早就從敵人手中跑了,問道:“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普利莫雙手緊握,脖子上的血管高脹,臉色發紅,氣憤地叫道:“你們騙了我,這實是太可惡了!鐵木根本不在那些家夥手裏,不久之前他還抓走到了克雷孟特,似乎在進行著一個什麽可怕的計劃!”
王海可以感受到普利莫的憤怒,不久之前他還也像普利莫一樣憤怒,唯一區別是普利莫認為自己是和鐵木夥同騙他的。王海不想進行過多的解釋,故意轉移話題說:“說起克雷孟特,就在剛剛那家夥還安排人想要取我的性命,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麽?”普利莫有些意外,緊接著就意識到這是王海在轉移話題,他沒有上當,質問道,“希望你向我解釋一下,鐵木為什麽要抓走克雷孟特,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王海輕出一口氣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混蛋!”普利莫罵了句,覺得王海是在故意隱瞞他,曆聲叫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就把你抓回去關起來!”
王海可不想被普利莫關起來,他來回看了眼,尋找著逃脫的辦法。
普利莫看出了王海的想法,冷哼一聲說:“這周圍全是我的人,而且我已經下達了命令,隻要你一離開這輛車子就會被亂槍打死!”
王海趁普利莫不備掏出手槍說:“我不需要下車,隻要讓你開車帶我離開就行了。”
普利莫知道王海身手不凡,在這麽小的空間裏他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麵色因此變得更加寒冷,沉聲說:“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王海一邊觀察外麵的動靜一邊說:“你可以試一下。”說著伸手從普利莫身上搜出一把維克托手槍。王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可以肯定這把手槍一定幾年沒開過一槍了,一旦坐到普利莫這樣位置的人基本上已經不需要槍了,不管什麽事都有人代他去辦。
普利莫不死心地問:“告訴我,你和鐵木到底想幹什麽?”
王海原本不想再管鐵木的事,可是鐵木抓走克雷孟特一定是想引誘伊諾嬌娃那夥人,如果自己不幫忙的話鐵木這次可能會真的死去。王海想了想向普利莫講道:“如果你願意陪我一起去的話,那我倒是可以當著你的麵親自問問他想幹什麽?”
普利莫猶豫不定地看著王海,最終講道:“好,我陪你一起去。”說完坐到了駕駛位上。
王海知道普利莫的手下一定有狙擊手,他不敢有任何大意,貼身躲在駕駛座後麵,槍口始終不離普利莫的要害位置,這樣就算狙擊手想要開槍也會有所顧忌。在車子動起來的時候王海講道:“讓你的手下全留下,我不想讓他們跟著。”
普利莫非常配合,用對講機向手下吩咐道:“所有人都留下,不要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