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放手

被抓住手臂的貓貓怒怒的看著梅:“你幹嘛?”

這樣怒怒的貓貓倒是讓梅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他現在已經發現了,越是笑眯眯的貓貓越難說話。

“聽我一句話,”梅發現他的這句話很難說出嘴,頓了一下之後才有些為難的說:“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貓貓眼睛一瞪:“憑什麽。”

梅先是回頭看一眼站在喜堂上的踏雪一樣,好一會兒才說:“你要殺了他們也行,不過先把我殺了。”

說完之後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踏雪,心裏暗暗叫苦,踏雪的臉色比平時更黑了。

貓貓怒怒的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憑什麽阻止我。”

不用梅回答,踏雪就直接怒衝衝的走到梅的身邊,有些陰陽怪調的說:“當然啦,人家是老情人,自然是要阻攔你的。”

其實也難怪踏雪這樣生氣,在武林裏麵,貓貓這樣做是絕對的無可厚非,而梅作為貓貓的親朋好友居然阻止她,最主要的那個人還是梅眼前的老情人。

梅的臉皺成一團,他千不怕萬不怕,就是怕踏雪發脾氣,這次看來是在劫難逃了,但就是這樣,梅還是沒有放開貓貓的手,隻是用眼神哀求的看著貓貓:“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欠了一個人,我就拿我這條命去頂好不好。”

梅的話讓踏雪眼睛一紅,用力一巴掌打在梅的臉上,轉身往外就走:“你以後不要再回家了,我沒有你這樣的老

雖然踏雪這一巴掌不是打在貓貓臉上。但她還是愣了一下。想不到梅為了救虛月竟然連踏雪地話都不聽。看來他也是鐵了心地。若是自己把虛月殺死。恐怕梅還真地會拿他自己地命來陪著。

問題是貓貓又怎麽會讓梅為了自己地事情去死。

當下冷著臉把梅地手臂甩開。跺跺腳;“你這樣是不是威脅我?”

梅被踏雪打得愣了一愣。還沒回神就聽到貓貓地話。情知貓貓有些鬆口。立馬嬉皮笑臉地說:“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把我殺了再說。反正我死了也不知道。”

貓貓瞪著梅半響。咬咬牙說道:“要我放過他們也行。但我要虛月宮從此從武林中消失。我再也不想聽到虛月宮這個名字。”

梅心裏一凜。以他對虛月地了解。她是寧願死也不會答應這樣地條件地。他有些吱吱唔唔說著:“貓貓。你這樣和不答應有什麽區別。”

誰知道他的話還沒落音,虛月冷冷的聲音就是響起來了:“我答應。”

梅詫異地轉頭看著虛月,他萬萬沒有想到虛月竟然會答樣的條件,等他回頭看到虛月的時候幾乎被嚇了一跳,虛月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一下子變得老了很多。

虛月從十七歲開始修煉心經。外表就一直停留在她那時的樣子,她剛剛就是在貓貓和冥月動手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變得和她本身的年齡相符,看上去和所有三十多的女人一樣了。

對於貓貓驚訝的眼神,虛月淡淡的說:“我已經把全身地功力都散了,你還不滿意嗎?”深深的看一眼梅,虛月轉身對這喜堂上那些張口結舌地賓客說道:“從此在沒有虛月宮了。”

說完向站在身邊的冥月說道:“我們走吧。”

冥月搖搖頭。他抬頭盯著貓貓的眼睛,在他的眼裏也沒有了對貓貓的情意。和虛月地一樣,隻有淡淡的冷意:“那是我師父答應地。我沒有。”

他看著貓貓瞬間眯起的眼睛,臉上地神情不變:“若是你想取我的性命。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冥月就是這樣地人,他的溫文儒雅是一種習慣,骨子裏和小郭一樣,都是條路走到黑的倔強性格。

虛月散功的事情讓貓貓的心裏一時有些動**不安,現在冥月又是一副求死的樣子,更是讓她一時不知道怎麽辦了,心裏居然生起一種愧疚的感覺。心情也就是那麽一瞬間,貓貓的心立即又硬了起來,畢竟和小郭的死比起來,他們怎麽樣都沒辦法讓貓貓原諒,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貓貓昂起頭看著冥月:“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會攔著你,動手吧。”

冥月笑了出來:“現在是你想殺我,我不答應你的條件而已,要動手你先動。”

他的話讓貓貓直接傻了眼,她現在和這樣的冥月動手實在是有些沒辦法下手,本來她就不願意殺人,剛才隻是憑著心裏的那一口氣,她一答應放手,那口氣已經鬆掉了,根本就沒辦法下手。

除非是冥月先動手把她惹急了。

貓貓傻傻的看著冥月笑著向她抱一抱拳:“要是你現在不願意動手的話,冥月就告辭了。”說著他環顧一下那些喜堂裏的人,才繼續說道:“但是從現在起還是沒有虛月宮了。”

看著貓貓有些愕然的臉,冥月臉色一變,正色道:“從現在起,三年之內,冥月定會再來找貓貓賜教,到時候冥月若死,才真正的沒有虛月宮。”

所有的人都走了,包括虛月和喜堂中那些準備喝喜酒的賓客。

梅抓抓頭:“想不到冥月看上去那麽斯文,卻是這樣一個倔強若斯的人,連死都不在乎,”他看看撅著嘴不做聲的貓:“你說,他到底是傻子還是瘋子。”

貓貓看著廳門的眼睛有些發直:“他是什麽樣子的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卻能肯定你是什麽樣子的人。”

梅的眉頭就皺起來了:“我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是傻子。”貓貓退後兩步,拉開自己和梅之間地距離。

踏雪朝貓貓點點頭,以示對她讓開地盤好讓自己有空間發揮表示感謝。同時手裏重重地向梅的耳朵拎去。

“怎麽樣。是不是嫌棄我不漂亮了?”踏雪的手勁不是蓋的,梅立即就皺起了眉頭:“沒有,我是冤枉的。”

“要不是你嫌我現在不漂亮了,為什麽要出去勾三搭四的。”踏雪怒怒的看著梅,手指又是一拎:“你給我說清楚。”

“我怎麽可能嫌棄你現在不漂亮了。”梅痛極之下連實話都說了出來:“你說說,你什麽時候漂亮過。”

話一出口,梅就知道完蛋了,連忙向貓貓的方向看去,希望她能救自己出火坑,貓貓搖搖頭。“你們慢慢說明白,我有事先走了。”

等貓貓走到村外的樹林裏,把自己卡在一根樹枝上躺好的時候,毒姑有些怯怯地聲音就在樹底下響起來了:“你少主子了。”

貓貓用手臂擋著太陽,隨意的嗯了一聲。

毒姑躍上樹,在貓貓身邊的一個樹椏上坐下來:“他怎麽樣。”

“不錯,”貓貓聲音有些悶:“他現在是副教主睜得大大的:“那他立了什麽大功,恨天居然叫他做副教主?”

“因為我。”

“因為你?”毒姑有些鬱悶的把貓貓的手臂從臉上拉開:“為什麽?”

“因為他把我介紹進了恨天教。”

“不會吧,你怎麽能進那個恨天教呢,”毒姑急的差不多要哭出來了:“你以後會後悔的。那個教簡直就不拿人當人看。”

貓貓朝毒姑眨眨眼:“那我怎麽辦,我要是不答應加那個什麽恨天教。你地少主子就不肯答應教給我秘笈上麵的東西,沒有那些功夫,我怎麽幫小郭報仇。”

“問題是你這樣豈不是害了自己,”毒姑急地說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你想想,你受得了別人的管束嗎?”

貓貓猛的坐起來。皺著眉頭摸摸毒姑的頭以示安慰:“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後悔的。”

毒姑呆呆地聽著貓貓有些戲謔的話:“因為我現在就後悔了。輪不到以後。”鬆地神情,戲謔的口氣直接讓毒姑傻了眼:“那你怎麽辦?”

她地話倒是讓貓貓鬱悶起來了:“什麽怎麽辦?”說著她聳聳肩:“反悔了當然就是不幹了。”

“不幹了?”毒姑這句話是驚呼出來的:“你是騙他們地…”

貓貓又躺下去了。手往臉上一搭:“反正我就是不幹了,誰又能拿我怎麽樣。要是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做到的話,豈不是活著累得慌。”

過了半響,貓貓悶悶的聲音傳到還在為貓貓食言而肥發傻的毒姑耳朵裏:“你說,我放過他們是不是很傻。”

“嗯。”毒姑點點頭:“是的。”

“噢,下回你能不能說話不那麽直接。”貓貓說完之後就不做聲了,好半響之後才悶悶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殺人。”

想了一下,又接著說:“我根本就沒辦法真正的下

毒姑也不做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貓貓差不多睡著的時候,毒姑突然歎了一口氣:“你要是不願意殺人,為什麽要去學那本書上的功夫?”

貓貓睜開眼,詫異的看著她:“你這句話是什麽意

“我的意思很清楚,”毒姑似乎有些害怕的縮縮肩膀,任何去學它的人都會受到書的控製,變成一個殺人魔。”

對於毒姑的這番話,貓貓笑了出來:“好啊,到時候我就最先殺了你。”

她本來說的是笑話,可是毒姑卻緊張的看著她,就像是真的一樣,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貓貓:“也許。”,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