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不要臉的人

貓貓說的沒錯、”文一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們什麽都沒有做,行事比起那些名門正派來說,更是光明磊落和正派,他們就當然就越看越不順眼,就開始將我們稱呼為魔教。”

貓貓點了一下頭:“世上之事本就如此,若你不和別人一樣,不管是好是壞,你都是不對,世人看不得一些假清高之人,更看不得真正的清高之人。”

說著她用力的搖了一下頭:“身在武林之中,居然還不殺人,豈不是罪過。”她歇歇的瞥了一眼文一文:“原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幫你的妻子報仇的?”

“不是,教諭是我定的,我也可以將它廢除掉。”文一文的不答反問:“難道,你也認為我應該幫她報仇?”

他這一問,不但是貓貓回答不上來,就是身邊所有的人包括杜一也沒有辦法回答。

文一文等了半響之後,才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杯子:“我不是不想幫她報仇,而是不能幫,我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去幫一個為了一個小爭執就將五家滅門的人去報仇,就是她是我的妻子也不行。”

貓貓盯著文一文輕歎了一口氣:“我真的很不願意相信你是這樣的一個人,當時我不得不信。”她的眼裏有著濃濃的敬佩:“我不願相信的原因是因為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是一個好人。”

小郭笑了一下:“貓貓,你那個好人不好過的理論又來了。”

貓貓笑著點了一下頭:“沒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好人就是不好過,不管怎麽樣,他的心裏都有太多的負擔和教諭。”

貓貓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聲敲梆聲,走到門外更夫悠悠的叫更聲也傳來:“半夜三更,小心火燭。”

萬侯爺就笑了起來:“一年一次地中秋佳節終於到了。”

小郭詫異地看著萬侯爺:“不是早就到了?”

萬侯爺笑了一下:“你說地那是塵世間地中秋。而不是我們魔教地。”

貓貓眨了一下眼睛。她地眉頭皺得緊緊地:“魔教地中秋?”她地眼睛瞪得大大地。看地是小酒鋪地門口。

在小酒鋪地門口。剛才那個打更地更夫就停在那裏。他地手裏拿著地那個棍子剛剛準備敲到手裏地更鼓麵。卻在和更鼓接觸地同時就像是被什麽魔法定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就定住在那裏了。腳抬起來往前走。也被定住在了原地。用一隻腳站著動都不動。

杜一和小郭順著貓貓地眼睛看去。他們地眼裏也全是驚訝。更夫一眼都可以看得出是一個不會武功地人。他臉上地表情更是一派地安定。就像是自己都不知道被定住了一樣。嘴巴也微微地張開。就像是馬上就要把下麵地三更喊出來。

貓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難道真的有魔教?”

“當然有,魔一向都在人心裏。”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說他穿的是黑衣服,還不如說他全身上下都用黑布包得緊緊的更恰當一些。

整個身體除了兩隻眼睛之外,都在黑布的籠罩之下,就是那一雙手也用一副黑色的手套包裹得好好的。

貓貓盯著那個人地手,眼珠一轉,笑著說:“現在的人怎麽都喜歡把自己的臉遮擋起來?難不成都覺得自己長得見不了人?”

“倒不是長相見不得人,是有些人見不得人,就像我,就是見不得人的。

”雖然黑衣人的臉藏在黑布下麵,看不到他地表情,當時他的語氣卻讓貓貓知道他在笑,而且笑起來地樣子一定很得意。

對這樣的人貓貓實在是沒什麽話可說了,一個人自己把別人笑他地話說出來了,別人還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說地了。

看著說不出話的貓貓,黑衣人的眼裏就出現了嘲諷:“世界上想我這樣藏頭縮尾的人多著了,難不成你沒有見過?”

小郭點了一下頭:“見是見過了,就是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黑衣人眼裏的嘲諷就更濃了:“我都把自己的臉遮住了,還要臉來做什麽?”

現在是小郭也沒有話說了,他隻能是搖了搖頭:“看來現在不要臉的人果然是占便宜。”

貓貓看著的人:“我想,你一定是一個很有名的人,而且,你的聲望和地位在武林中一定也不低。”

黑衣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冷笑一聲:“我隻是一個不要臉的人,又何來的聲明和地位。”

“你隻是因為別人看不到你,才是一個不要臉的人,但你越是想掩飾,露出的破綻就會越多。”貓貓搖了一下頭,她盯著的是黑衣人那雙帶著手套的手:“要是你的手上沒有一個傷痕的話,那麽你一定是一個練了某種特殊兵器的人,手上有著特殊的繭,所以才是用手套把它一起遮住。”

她的話讓黑衣人的手不由自主的往身後縮了一下,啞聲道:“你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貓貓嘴巴一撅:“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你

我是正常的,到是你”她的眼睛盯著黑衣人的手,手有什麽秘密一樣:“我相信你一定是武林裏得正派人士,要不然也不會擔心別人認出來。”

黑衣人還沒有說話,在門外傳來一陣笑聲,那個笑聲就像是一個頑童拚命的敲一個破了的鍾一樣,嘶啞還是其次,其中還有一種讓人聽著心裏就發毛的感覺,讓人聽過之後絕對不會忘記也永遠不想在聽見,伴著笑聲的是一個嘶啞的聲音:“大名鼎鼎的青門掌門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名聲當然不差,隻是不知道今夜的話傳出去之後,別人又會怎麽想。”

黑衣人的臉上是什麽樣子,貓貓看不見,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黑衣人眼裏的殺氣:“毒娘子此話是什麽意思?”

貓貓感覺眼睛一暗,在小酒鋪的門外突然多了一個人,和裏麵的這個黑衣人一樣,都是全身黑衣,大大的眼睛似嗔非嗔的看著原來那個黑衣人:“討厭,於掌門你幹嘛要叫出人家地名字,害的人家想隱藏都不行了。”

她好像忘記是她自己先叫出別人的名字一樣,用力跺跺腳,單手舉到腦後,將麵巾的疙瘩解開,取下來之後隨手一扔:“於掌門你真壞。”

當她把麵巾取下來之後,每一個人都暗叫了一聲可惜,隻要是聽到她地笑聲和嗓音的人,都不會把那個發出破鑼一樣的聲音的人和眼前這個美人聯係在一起,如果說她的聲音是夜叉追魂地聲音一樣,她的人卻是一個仙子。

她的美貌絕對不亞於虛月,甚至有些地方比虛月更美。

虛月也是仙子,但虛月給人的感覺是虛的,她那種冷淡的樣子讓所有人都隻敢遠觀,而這個毒娘子卻不同,她給人的感覺是活的,讓人不用自主的產生一種想和她親近的想法。

看著毒娘子地笑臉,貓貓的臉上已經帶著笑容。

“你一定是貓貓。”毒娘子的笑的樣子給人感覺很舒服,她不光是臉上帶著笑,眼睛裏的笑意更濃,沒有人看到這樣的笑容不喜歡的。

貓貓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不但是她,就是所有的人都一天一樣,主要是毒娘子的聲音把她自己地笑都毀滅了。

貓貓的眉頭皺了一下,馬上就鬆開了:“你怎麽知道?”

毒娘子抿了一下嘴:“隻要是武林眾中人,要是現在都沒有聽過貓貓的名字,他一定是聾子。”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斜斜地看著她說的青門派於掌門:“要是我連大名鼎鼎地貓貓都認不出,豈不是傻子了。”

她的話還沒有落音,於掌門冷冷地聲音就響起來了:“你又從那裏知道她就是貓貓?”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毒娘子的那句話明顯就是衝著他問貓貓是誰來地。

毒娘子輕笑一聲:“一看她的那張臉就知道了,”她用手指遙指貓貓:“就是那一張笑的像貓的臉,豈不是她的招牌?更何況能和魔教教主平起平坐,讓魔教護法萬侯爺敢怒不敢言的男裝少女,除了貓貓有還能有誰?”

她的手指修長,膚色更是純淨,整個手就像是玉石雕刻而成,讓人覺得是看著她的手都是一種享受。

所有的人聽到她的聲音後忍不住又是一聲歎息,她的聲音實在讓人感覺老天爺的確喜歡和人開玩笑。

那是一種實在無法讓人忍受的聲音,不是嘶啞或者某一個詞能形容得出來的,隻有那種聽過泡沫和玻璃摩擦的人才能想像得出那種難受的感覺。

貓貓強忍著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嘻嘻一笑:“我真的那麽有名?”

毒娘子抬眼看著貓貓,她的眼裏全是驚訝:“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若是打敗了虛月宮的虛月,她就是想不出名也是一件難事。”

說到這裏,她的眼裏也滿是嘲諷:“所以我才說,認不出貓貓的人是傻子。”

青門的於掌門冷哼一聲,卻不再開口說話,讓他不說話的原因,毒娘子眼力是一方麵,她的武功更是一方麵。

毒娘子媚笑一聲:“每年到了這一天,我們都要在這裏會上一次,但每一次都無緣見到於掌門的真容,今年是不是就破一次例?”

於掌門冷哼一聲,伸手將臉上的黑布除下來,又慢慢的把手上的手套脫了下來:“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誰的?”

貓貓猜的沒錯,青門的兵器本就是一種似劍似勾很特別的武器,手法更是和一般的兵器不同,在於掌門的兩隻手的手背上,每一隻都有著一道深深的印子,那是每一個練青門的獨門兵器的人都會有的印子。

青門派的兵器是一對的,在它的手柄那裏有一個鐵環,套在手背上。

毒娘子笑看著於掌門的眼睛:“因為去年我一直跟著你到了青門。”

於掌門的眼睛立即就眯成了一條縫:“你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