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萬無一失的白衣

著櫻雪已經走到大廳之後,貓貓才回頭躍上馬車,才看到白衣那已經變得尖尖的臉,她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一直都是這樣瘦的。”

聽到貓貓明顯帶著責備語氣的話,白衣輕笑了一聲:“也許是我這兩天胃口不太好,所以一下子瘦了一點,但是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們練武的人,身子都好的很。”

貓貓輕歎了一口氣,對白衣的話嗤之以鼻:“我看你這兩天的是因為想的東西太多了吧,真懷你晚上是不是睡覺?”

白衣的低著頭不說話,好半天之後才輕聲的說道:“也許吧!”

隨即伸手抓住貓的手:“但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貓貓低著頭看著白衣輕的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指,感覺手腕一陣冰涼,當即反手把自己的另一隻手搭在白衣的手指上,觸手處冰涼無比,而且直接就感覺摸到白衣手背上的青筋,那個手竟然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了,除了皮膚就是骨頭和青筋。

當下抬頭著白衣那雙有些說不出迷蒙的眼睛:“現在才剛剛過中秋節,天氣還不是很寒冷,你的手怎麽這麽冰涼?”

白衣有些緊張的把自己的手從貓貓手掌中抽出來,放到自己的身後:“我修煉的本來就是寒功,手指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貓貓狐的上下打量了白衣一下,的話有些道理,但是她臉上慌張的神情卻讓貓貓在怎麽樣都覺得不對,就像是她有什麽事情瞞著一樣。

看到貓狐疑地眼光白衣立馬轉移話題:“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你?”

貓貓嘻嘻一笑。眼轉了一下:“你說。這一段時間杭州城裏最囂張?”

“七大門派地人?”白衣眼睛一亮。她地臉上頓時浮起了笑容:“這樣來說。你是把那些討厭地人搞定了?”

“搞定?”貓貓地眉頭挑了一下:“你從哪裏學來地這句話?”

白衣伸出手指在貓貓額頭上戳了一下。嬌嗔地說道:“還不是很你學地。不知道是哪一天聽到你說這個詞現很貼切。不知不覺地就用上了。”

隨即臉色一正。正色對貓貓說道;“其實七大門派地事情是我心裏一直掛心著地事情。隻是我知道皇上在這個事情上不會輕易聽別人地話。所以一直就放在心裏沒有做聲而已。你又是怎麽做到地?”

貓貓低下眼瞼隨意的挑著自己的指甲,好半響之後,等關子賣夠了才悠悠的說道:“這個有什麽困難的,要是想讓一個人相信你的話要讓他親眼看到你和他說的情景。”

“看著眼裏?”白衣輕挑了一下眉,貓貓在那天晚上並沒有和她說這件事情,隻是告訴她把自己家裏的情況搞定了而已,現在對七大門派這件事情她實在是好奇到了極點。

“嗯。”貓貓對白衣的問話是隨意的點了一下頭,低頭看著自己手指的眼睛裏也滿是得意:“我那天晚上把皇上偷偷的帶出了他那個行宮,帶他到街上親眼去看那些七大門派的德行。”

貓貓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衣就擔心的叫了出聲:“你把皇上帶出了行宮?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魯莽了?要是皇上出來什麽意外的話”

貓貓直接打斷了白衣的擔心:“你覺得以我的武功,我把皇上帶出行宮:出什麽意外?”

這時候她的眼睛才從自己的手指上移開和白衣對視:“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武功,除了恨天親自出馬,其他的人我都不放在眼裏。”

白衣張了一下嘴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貓貓輕笑了一聲,俯身抓起白衣的手聲說道:“你看看你,沒必要擔心的事情也能急成這樣怪鳳離說你的心思太稠密了,這樣對你不是一件好事。”

白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貓貓說的話,她其實自己完全都清楚也明白自己不應該這樣,隻是心不由己,很多事情掛在心裏,就是自己不去想也放不下。

更何況她心裏一直有一件事情都沒有把握。

對很多事情她都放不下,不是表麵一樣輕鬆,隻是她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說出來一樣,就像是七大門派的事情,她一直暗暗的放在心上,生怕對她心愛的人有什麽損壞,隻是一直沒有辦法而已。

貓貓盯著白衣突然有些變色的臉,心裏頓時跳了一下,急急的問道:“怎麽了?”

白衣急忙把眼睛轉到一邊去,收回自己的手,十個手指緊緊的交接著,低聲說道:“沒什麽事情,隻是我在想七大門派的事情,到底會是什麽結果。”

“什麽結果?”貓貓嘻嘻一笑,眼裏滿是得意:“你說得罪了我的人會有什麽結果,特別是我本來就看不順眼的囂張跋扈的七大門派。”

一下,把手放到貓貓的手裏麵:“我隻是說七大人的心頭大患,現在你是怎麽擺平的?”

“需要我嗎?”貓貓輕笑了一下,對白衣的話輕描淡寫的說道:“皇上本來就是一個獨斷專權的人,要是別人說什麽的話,隻能是讓他心裏不痛快而已,我卻什麽都沒有說也不會說,隻是讓他自己去現而已。”

“你的意思是”

“皇上本來就是一個愛民的好皇上,”貓貓掩嘴嘻嘻一笑,眼裏滿是得意:“開始他聽到我叫他解散七大門派的時候,那個火可以用衝天大火來形容,但是等他自己親眼看到他那些七大門派把他的子民騷擾成那樣的時候,就自己提出想把他們解散了。”

白衣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用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皇上本來就是一個好皇上就是一個好皇上,所以他才是不能做一個好兄弟好朋友,太多的原因讓他必須放棄一些東西。”

“你啊!”貓貓用手戳了一下白衣的腦門,吃吃笑道:“什麽東西都還是向著你的皇上,總是能幫他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沒事就幫他在我麵前說話,明著是向著我地裏卻還是為他著想。”

白衣臉上一紅,抬眼看著貓似笑非笑的眼睛,咬牙說道:“那我有什麽辦法怎麽樣都是他的爸爸,我自然是要幫他的。”

她說的他然是她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貓貓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是未變嘻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一個賢妻良母了。”

說著眼珠一轉,低聲問道:“你今天來我是為了什麽?”

白衣搖頭:“沒什麽,隻是看你這兩天都沒有音訊,所以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有沒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地方。”

貓貓心裏一顫想自己對恨天的感覺,幽幽的說道:“要是過幾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叫皇上幫我把我的家人保護好。”

“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白衣眉頭一皺,看著貓貓的眼裏有著不可思議:“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貓貓咬著牙沉吟了半響,好一會兒之後才歎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下一個月圓之夜就是我和恨天的決鬥之時,生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衣搖了一下頭:“不對,你的神情實在是有些不對。”

看到貓貓頓時黯淡下去的神情白衣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要是我沒有說錯,你已經認定是你輸了。”

貓貓點了一下頭,撓撓頭笑道:“我本來就不是恨天的對手,輸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死更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白衣側臉看著貓貓:“你怎麽知道你不是恨天的對手是兩天前,你也不是這樣想的是一副鹿死誰手見過真章才知道的樣子,怎麽才兩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貓貓的臉頓時皺成一團頭說道:“我昨天和她見過麵了,才現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說,她修煉心經已經幾十年了,而我,就連很多心經的運用方法都不知道。

白衣怔怔的看著貓貓,她現貓貓說的真的是她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一向對什麽都滿不在乎的貓貓,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感覺到外麵的馬車停了下來,貓貓伸手掀開簾子往外看去,馬車已經停在白衣的府邸門前了,把簾子掛起來,跳到地上轉身把白衣扶下來的同時搖頭輕歎:“你看看你,都好幾個月的身孕了,怎麽還是一點重量都沒有。”

白衣眼神一黯:“你還說,我還準備把這個孩子認你做幹媽的,這樣他以後也好有一個依靠呢,誰知道你”

貓貓哈哈一笑:“他有你這個能幹的媽媽,什麽好靠山都有了,沒必要再去找別人了,有誰能比你這個媽媽更好的,你還真的是什麽都要打算到最好最完美的,什麽都要做到萬無一失。”

白衣神色一變,把眼睛避開貓貓;“也許吧。”

貓貓剛想回答,卻皺眉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她察覺到有一個正向她們這邊走來,還沒等她看清楚,就聽見白衣笑吟吟的聲音了:“那一陣風把我們的鳳美人吹來了。”

來的人正是鳳離,嫵媚的大眼睛裏全部都是愁思,瞥了一眼看向自己的貓貓之後,哀怨的說道:“還能有什麽風,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出了冷風之外,我也看不到什麽風了。”

白衣眼睛一亮:“你知道什麽了?”

鳳離看都不看一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貓貓,徑直走到白衣身前拉著她往院子裏走:“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都是快要死了的人,什麽都沒必要知道了。”